“若非你家人主動招惹,大壯哥又怎麽會對他們動手?”


    池溪冷笑著說:“你也別在這裏裝可憐,大壯哥和我可都不是什麽良善人,就算你今日在這裏哭斷腸,我們夫妻二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時辰不早,我們要迴去歇息了,你趕緊讓開!”


    “不讓!”


    池桃兒氣不打一處來,伸開臂膀攔住去路,咬牙切齒道:“今日若是不將話說清楚,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我看你是欠收拾!”


    池溪從席大壯的身後走出來,微眯著眼盯著微抬著下巴的池桃兒,冷笑連連:“我都忘了,你們家就差你沒被收拾了。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我又何必跟你客氣?”


    “你……你想幹什麽?”


    池桃兒被池溪幽冷的眸子看得渾身發冷,咽咽口水,底氣不足地說:“池溪,你敢打我一下試試?我舅父家就在旁邊,我叫一聲他們就會出來!到時候你可討不到半點好處!”


    “是嗎?”


    池溪上前一步,逼近池桃兒,輕笑著說:“不若咱們打個賭,就賭他們聽見你的哭聲會不會出來救你!”


    若是以前,池桃兒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反駁。


    因為她的舅父舅母對她向來很好。


    她跟表哥表姐的感情也不錯。


    他們絕不會眼睜睜看她受人欺負!


    但現在,舅父他們早就跟他們家斷了來往……


    “怎麽?你不敢賭?”


    池溪見池桃兒不說話,又上前逼近一步,嗤笑道:“也對,你舅父他們早就把你們家視作喪門星,肯定是不願意幫你的,也難怪你不敢跟我賭!”


    “賭就賭,誰怕你!”


    池桃兒被池溪這麽一激,心底的不甘和怨恨瞬間衝上腦門,她腦子還沒想清楚,便脫口而出:“我舅父很疼愛我,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你欺負!”


    “既然這樣,那我可要動手了。”


    池溪笑出了聲,池桃兒還沒反應過來,臉就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


    池桃兒沒想到從小被她欺負得死死的池溪竟敢對她動手!


    “我打的就是你!”


    池溪二話不說,狠狠的一巴掌又抽了過去,冷嘲熱諷道:“你不是要叫你舅父來幫你嗎?為什麽還不叫?是我抽得不夠用力嗎?”


    話音剛落,池溪狠狠的一巴掌緊接而上。


    池桃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啊啊啊地叫著撲上來:“池溪,我竟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席大壯眸色一沉,剛想上前拉住池桃兒,池溪便沉聲道:“大壯哥,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不想你碰到她哪怕一根頭發絲!”


    池桃兒對席大壯的心思讓池溪非常膈應。


    今日她打池桃兒不僅是因為池桃兒和她娘將她和兒子活活捂死。


    也因為池桃兒明知席大壯是她姐夫,還盼著她死,好取而代之。


    席大壯很擔心池溪,仔細觀察戰局,擰著眉頭說:“你打她無所謂,若是我不出手,你被傷到怎麽辦?”


    池桃兒原本就氣得要死,聽了這話之後更是氣得哭出聲來。


    池溪好歹是百年老鬼,雖然那些記憶幾乎消失,但刻在骨子裏的打架技巧是一點都沒落下,她這段時間身體養好了許多,敏捷程度大幅度提升。


    她都抽了池桃兒好幾個耳光了,池桃兒還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救命啊!舅舅,表哥,救命啊!池溪殺人了!”


    池桃兒被打得狠了,臉火辣辣的疼,一向愛麵子的她此時已經顧不上麵子,隻恨不得弄死池溪,便不管不顧地扯著嗓子叫人。


    但她叫了半天,愣是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池溪忍不住笑出聲來:“池桃兒,看來你舅舅表哥根本就不想幫你呢!嘖嘖,真可憐,這麽好看的小臉都被我打腫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怎麽出來見人!”


    “池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池桃兒原本想在席大壯的麵前裝可憐博取同情,但卻被池溪氣得什麽都顧不上了,心裏隻有弄死池溪的這個念頭。


    殺的這個字眼。


    觸動了池溪心底最深的戾氣。


    她再也不控製力道,抽池桃兒的動作加快。


    還沒半刻鍾,池桃兒便被池溪一腳踹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池溪渾身都是怒火,一腳狠狠地踩在池桃兒胸口,冷聲說:“池桃兒,最後一次警告你,若你以後安分守己,咱們便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再敢給我動那些花花腸子,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池桃兒哭得撕心裂肺:“池溪,我一定會殺了你!”


    “有本事,你就來!”


    池溪冷笑著收迴腳,扭頭望向席大壯,淡聲說:“大壯哥,咱們迴去休息吧!”


    席大壯見池溪沒吃虧,便放心了,但池桃兒說要殺了池溪這種話,他不愛聽。


    他點頭應了池溪之後,舉著火把上前一步,站在池桃兒麵前,冷聲說:“你若是敢傷到池溪分毫,我絕不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你全家!”


    池桃兒渾身一僵,如墜冰窖。


    心底蔓延出細細密密的恐懼,將她整顆心髒牢牢捆綁。


    若說她對池溪是不甘和怨恨,那她對席大壯便是愛慕和恐懼。


    她既愛極了席大壯的護短和強硬,也恐懼於他的護短和強硬。


    一時間,她肝膽俱裂。


    池溪拉著席大壯抬腳便走。


    池桃兒躺在原地哭了好一會兒,黑暗中才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是桃兒嗎?”


    池桃兒心底生出驚喜,急忙道:“是我,是我,表姐,池溪打我!還沒走遠,你快叫舅舅和表哥出來替我報仇!”


    池桃兒的表姐蘇苗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上前扶起她,小聲說:“我爹娘和哥哥都睡下了,我看你傷得不輕,我先送你迴家吧!”


    池桃兒一聽這話,氣得甩開她表姐的手:“你什麽意思?他們這麽早就已經睡了?我被打得這麽狠,他們都不出來幫我報仇?”


    蘇苗苗扯了扯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


    翌日一早。


    池溪剛起,便見昨日請的人都來了。


    她哭笑不得:“天還沒亮,你們怎麽就來了?”


    “幹活就得趁早嘛。”


    桂花嫂笑嗬嗬地說:“何況咱們睡得早,起得也早,就趕緊過來看看要忙些啥。”


    今天家裏有些苗子該送去鎮上賣了,池溪和席大壯要準備出門,便笑著說:“一會兒你們聽我娘安排就成。”


    “行,我們啥都聽翠荷嬸的。”


    池溪和席大壯剛去到鎮上,擔子才放下,一群人便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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