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喬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要迴國找他,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就算結束,他欠她一個當麵說清楚的機會,可是要如何去打破她與薑駿軒的冷如冰霜的局麵呢,自從那天薑駿軒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之後,他們之間失去了聯繫,像是一種默契,也像是彼此都不敢輕易觸碰的禁忌。裴梓喬打開了自己的郵箱,給薑駿軒寫了一封郵件,郵件裏沒有問候,沒有指責,隻有這樣的一首詞:念奴嬌—時光帶不走的殤


    雨打丁香,哀怨常,杜鵑泣血傷,漂泊半生,滿目瘡,欲相守,難相忘,飲淚嘆癡狂,時光荏苒,心醉他鄉,天涯痛斷腸,午夜夢迴,誰與塵間月伴涼。


    在這首詞裏,隱藏了最深的悲傷,訴盡了無限的期盼。她按下了發送鍵,熱切期待著他的迴覆,畢竟這一刻,她太想他。


    蔣瑤的事情,amr幫了裴梓喬很多,裴梓喬無比感激amr的付出,感情不是加減法,並不會因為某個人多麽優秀或者對你有多麽好,你就會寄放你的情感與孤獨,不知道為什麽,也說不出薑駿軒有多麽好,但是裴梓喬就這樣在他的眼窩中淪陷,執迷不悔。明知道沒有路了,她光著腳,穿越荊棘,滿身傷痕,也要去看看陸止於此,海始於斯的盡頭,也許隻有那樣她才能重新開始吧。迴國的某一個晚上,裴梓喬約了amr去一個小山坡,她想最後看看這個城市的夜晚。沒有紐約的繁華,沒有北京的嘈雜,山坡下是一排排整齊的葡萄樹,在萊蒙湖畔,那星星點點斑駁的燈光,在寒冷的風中,amr車上播放著愛爾蘭風笛悠揚又悲傷的輕音樂,裴梓喬走下了車,看著腳下的城市,對amr說,“你知道嗎,這裏萬家燈火,每個家庭都有著自己的幸福和溫馨,卻沒有一盞燈是為了等我而亮的。” “你要走了是嗎?如果你願意,我願意亮一盞燈等你。” amr走到裴梓喬身邊說道。“嗯,我要迴去了,amr,你知道嗎,如果我早一點認識你,我一定一輩子跟著你。”裴梓喬苦澀的說。amr聽完什麽都明白了,他揉了揉眼睛,想自己的車走去,“早點迴去吧,這風太大了。” 迴去的路上,amr跟裴梓喬什麽都沒有說,廣播裏的音樂聽起來是那樣的悲傷,那樣的讓人有種窒息的心痛。幾天後,裴梓喬走的時候,amr沒有按約定出現去送她,她不知道為什麽,一直等到飛機快要起飛,他都沒有出現,裴梓喬意識到自己傷他一定很深,她以為這輩子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很愛她的人,也是個無比重要的朋友。我會去中國看你的!在關機之前,裴梓喬收到了這條簡訊,她感激上蒼對她的眷顧,她竟是如此幸福。裴梓喬迴到國內的時候,她看見在機場等她的薑駿軒,她扔下包激動地跑了過去,薑駿軒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在她耳邊說,“我錯了,不要再走了好嗎,我們結婚吧。” 裴梓喬含著淚點了點頭。


    ☆、醒著, 夢中的婚禮


    你迴來啦,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菜。”裴梓喬端著菜從廚房裏地走出來說道。


    “別累著了,叫阿姨做就好。”他放下包說著。


    “對了,我今天談了幾家公司。“裴梓喬激動得說著


    “你喜歡就好。給這是這次飛紐約給你買的禮物。“他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項鍊嗎”裴梓喬打開盒子驚訝的說。


    “怎麽不喜歡?“他繼續說道。


    “不,不是,隻是最近你總是送裴梓喬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戴不了那麽多啊。“裴梓喬支支吾吾的說著。


    “收著吧。對了我約了醫院的曹教授,你記得帶你媽再去看看她的腰。”`他淡淡的說道。


    看著他端起碗吃著裴梓喬炒的菜,“哦,你那麽忙不用操心這些事的,菜好吃嗎?”裴梓喬繼續問道。


    “嗯,很好吃,辛苦你了。”他放下碗,“我很累,先去休息了,對不起。“


    “沒事沒事,飛了那麽久,趕緊去睡吧。“裴梓喬望著他,他並沒有看著裴梓喬,而是低著頭走進了臥室。


    他躺在床上,裴梓喬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裴梓喬拉開抽屜,抽屜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6,7個盒子,這兩個月裴梓喬收到的禮物比過去幾年的總和還要多。是愧疚嗎?為什麽他們之間能聊的話卻越來越少。裴梓喬親吻著他的額頭,曾經的他們,留給了對方太多次離去的背影,如今明明彼此是如此地靠近,明明都在努力,為什麽此刻的裴梓喬卻如此害怕呢?裴梓喬心裏不禁想著,我們之間還有愛嗎?有,裴梓喬堅信著他們之間一定是有愛的,可是現實竟是如此艱難。


    裴梓喬決定迴家去看看父母,卻比原計劃提前一天迴來了,看到屋裏的地上床上肆意扔著駿軒換下的髒衣服,屋裏也淩亂不堪,裴梓喬洗完衣服打掃完衛生之後,不知什麽時候,裴梓喬累得趴在書房的桌上睡著了。


    裴梓喬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客廳裏傳來嘈雜的人聲,“你說,我怎麽把好好的日子過成這樣了?”薑駿軒大聲的說道。“你可是咱這幫大學同學裏最牛的,梓喬漂亮又能幹,你還想怎麽樣?”趙詢說道。“是啊,梓喬,漂亮,能幹,對我還好,可是我呢,把一切都毀了。”薑駿軒說道。 “你喝多了,過去的事,別提了別再提了。”趙詢奉勸道。“你說我當時怎麽就鬼迷了心竅了” 薑駿軒繼續說道。”別喝了,也別再想了,苦盡甘來。你跟梓喬不是馬上就結婚了嘛。”趙詢搶過薑駿軒手裏的酒瓶說道。“你不知道啊,我對不起她,我現在根本沒辦法看她的眼睛,看見她。我這,這就像被一刀一刀的紮啊!” 薑駿軒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沒事哈,梓喬不怪你,她那麽愛你。” 趙詢開解道。“是啊,她是真的愛我,可是她越不責怪我,我這心裏就越難受。”薑駿軒哭的淚流滿麵。趙詢拍拍駿軒的肩膀,”你知道嗎?我其實特別心疼她,我真心誠意地想要對她好,特別好,我能給她的全都給她,可我現在,你說我究竟他媽的怎麽了!“說完他就醉的倒在了沙發上。裴梓喬透過敞開的房門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淚如雨下。原來對他而言,他們之間,愛與不愛都已是如此沉重。趙詢攙扶著駿軒迴臥室,路過書房看見裴梓喬,裴梓喬擦掉眼淚,轉過身,用食指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繼續攙扶駿軒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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