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門討債

    李猛和秦勁拿著刀衝向對方，你來我往兵器的碰撞聲帶著火花，刀刀致命，慢上一秒便是死亡。李猛和秦勁比試時他感受到了秦勁的刀法中有怒氣，那是秦勁對李猛的不滿，不滿來自哪裏當然是失去的眼睛。李猛雖然不是執行者卻是指揮者。秦勁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想要看看李猛真實的斤兩。秦勁一個橫掃直奔李猛的脖子。李猛一手前劈一手扶刀頂住秦勁的攻勢後揮刀向著秦勁的腿部而去。秦勁後跳李猛緊隨而至一刀快過一刀讓秦勁疲於躲閃。秦勁久守不攻必出漏洞正好被李猛抓住用刀背拍身。秦勁知道李猛對自己沒有殺意不然一刀下去秦勁必死無疑。秦勁道：“我輸了。”他是個坦蕩的君子，輸了就是輸了。他大方承認。李猛道：“你的刀法不錯，但還是缺乏那種敵方十萬你眼中隻有五萬的氣勢。”秦勁若有所思。李猛在秦勁麵前裝了個叉轉身離開。秦勁聽過李猛的話陷入思考中敵方十萬自己眼中隻有五萬的氣勢到底是什麽樣的。他還想同李猛請教卻發現李猛已經走了。李猛的一句話讓秦勁感到李猛的深不可測。兩個月後五個大隊相繼迴歸。雷闖在路上遇到了魏旭道：“老魏，這次收獲如何啊？”魏旭道：“抓了奴隸三百人，斬首級八十，銀兩不多才兩千。”魏旭的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雷闖當然能看出魏旭是在故意顯擺。雷闖道：“老魏可以啊，我收獲也不少。奴隸、首級和銀兩沒法跟你比但是吧 ，我得到的珠寶不少看到沒，兩大箱子。”說著雷闖指向自己隊伍後邊一輛馬車上裝的兩個大箱子。寨子裏都是熱鬧的歡唿聲。被攻破寨子的人成為了俘虜被那些取得戰功的人挑選著。珠寶被折算成銀兩分發到有功之人手中。獲得戰功的奴隸恢複了普通人的身份。盧燕更是大手一揮殺豬宰羊讓所有人提前感受過年的喜悅。早上李猛光著膀子帶著所有山寨青壯跑操，熱氣從每個奔跑的人的腦門上飄出。。這是他來到山寨後製定的一個規定。不管是春夏秋冬都要跑，強身健體很重要。吃過早飯半個時辰之後幾個大隊排好陣型開始操練。喊殺聲震天，在李猛印象裏一個軍隊最重要的就是氣勢每次腦海裏電影《英雄》中秦軍威武雄壯的片段都會讓李猛頭皮發麻。他想打造的就是這樣的隊伍。為了踐行兵員從娃娃抓起剛滿六歲的孩子都要像他們的父輩一樣每日練一個時辰的木槍，雖然隻有簡單捅刺撩。這個冬天盧家寨所有人熱情高漲每個人都沒有感覺到冬天的寒冷。白天練殺敵本領晚上盧家寨的所有軍官級別的頭頭們在一起複盤進攻各個山寨的得失。李猛在旁做點評。盧燕坐在主位上隻帶了一雙眼睛兩隻耳朵。曹淵正在李猛讓人做的沙盤上講解他攻克的一個山寨的作法。“我要進攻的是黑豹寨，這個山寨立在懸崖峭壁之間，上下山隻有一條通道。山寨後的峭壁有一百丈高想要攻上去難於登天。在敵方優勢明顯的情況下我采取以利誘之的戰術。從附近村莊購進幾輛拉貨的馬車又買了些麻袋麻布。之後將麻袋裏裝上土同時安排人手藏在馬車上用抹布蓋住，留一半人充作護衛。我聽聞黑豹寨幹的最多的就是打劫來往商隊，我們有很大幾率把對方引下來。到了黑豹寨我們故意壓低速度果然黑豹寨眾人上了當衝了出來把我們圍住。我們按照之前的部署車上的人抽出武器和護衛一起圍住車隊，車上的弓箭手對準黑豹寨眾人一陣急射。黑豹寨眾人道上當紛紛往山寨迴撤。我軍銜尾追上根本不給對方組織起抵抗的時間突破三道關卡直接攻進敵寨。雖然遇到抵抗但對方是散兵遊勇不足為懼很快被拿下。”曹淵講完自己攻寨的經過李猛點名雷闖道：“曹淵的做法你覺得是好是壞？還要說好在哪裏。”雷闖吭哧癟肚，他剛才像是聽故事一樣聽了曹淵的攻寨戰經過，沒想到李猛竟然點了自己。雷闖一時不知所措。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盧燕看著雷闖不自覺的搖了搖頭心道：“雷闖的上限也就如此了。”李猛又點了魏旭道：“你來說說。”魏旭比雷闖強一些。“曹淵做法很好，他把黑豹寨的人引了出來降低了攻寨難度。”李猛點了點頭。李猛道：“焦孔你覺得呢？”焦孔道：“曹淵的做法不但把對方引了出來還做到出其不意。”李猛道：“陸抗你總結一下。”陸抗道：“曹淵先是根據敵我形勢分析了敵方的優勢，思路靈活的把兵埋伏在車裏造成出其不意的效果。執行果斷不給對方喘息之機一戰而下。”李猛點了點頭，“以後大家多跟曹淵學習學習，尤其是雷闖你這次雖然拿迴戰力品不少你的隊伍連傷帶死足足五成隻剩下一半的戰鬥力。你迴去好好想想如果下次還是這個戰損比你就去給我當大頭兵。”雷闖趕緊道：“我好好反省好好和曹淵兄弟學保證下一次不會這樣。”李猛道：“你還想有下一次？”雷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正道：“保證沒有下次。”之後各隊長交流經驗，彼此互為攻守雙方展開戰鬥看看能不能有更好的攻寨和守寨辦法。盧燕聽到津津有味。以前她隻看到她老爹帶著人出去跟人火拚從來不用什麽戰術就是一股腦的衝上去完全靠的是一股好勇鬥狠的勁。戰術討論讓她打開了眼界。同樣站在盧燕身後的秦勁看著沙盤前的討論也知道自己到底敗在哪裏從而對李猛更加尊敬。


    待戰術討論結束後盧燕和李猛一起散步。大冷天的盧燕要散步自己又不能不陪著她。走了一段距離後盧燕開口了，“之前各商行管事除了宋雲生、劉鵬博、嚴奔三人因為我老爹的恩情還往山寨送例錢，其他的六個管事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他們認為隻要住在城裏就沒人能夠把他們怎麽樣。你覺得我該怎麽做？”李猛道：“你想要達到什麽程度？人還接不接著用？”盧燕道：“如果換了新人對生意不熟反而會壞事。”李猛道：“我明白了。秦隊長這段時間休養的差不多了，讓他去試著辦如何？”盧燕想說不可以。秦勁可是她好不容易拉攏的大將。可是她看到秦勁希冀的目光鬆了口道：“秦勁你就去試試吧。”李猛道：“寨主的要求可記清楚？”秦勁道：“記清楚了。老人不換但要讓他長長教訓。”李猛點了點頭。“秦勁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會作為寨主的親衛隊長，不要讓寨主和我失望啊。”秦勁第二天早上就帶著人走了。盧燕問李猛道：“他可是我的親兵隊長，我的一員大將，如果出了意外怎麽辦？”李猛道：“婦人之仁，一個好好的大將讓你弄成親兵隊長，你這是要把老虎養成貓的節奏。”盧燕很不開心。李猛也沒有慣著他。“秦勁可以的，他要成為真正的將領需要各種磨練和經曆，過幾年說不定你就有個萬人敵。”盧燕道：“是一個人打敗一萬個人嗎？”李猛道：“你想多了，萬人敵不是這個意思。一個人打敗一萬人除非他不是人。你是不是聽了說書先生說的吹牛皮的評書？”盧燕臉一下子紅起來。李猛在想說書先生也挺害人荼毒了這個女俠。秦勁根據情報先來到了富裕縣，他沒有出手而是對盧家寨所說的糊塗酒家踩點。他先是確定了經營的人員是否更換。幾天的觀察他發現糊塗酒家的掌櫃換了跟寨裏給的畫像上的人一點都不像姓名一打聽竟然也不對。他又去了其他縣找了盧家寨的店鋪發現有四個已經更換了經營人而且是在老寨主盧彪不治身亡後。還有一個管事倒是沒有跑依然是幹著買賣也沒看出什麽異樣。秦勁把匯總的信息發迴盧家寨。盧燕也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六個管事裏五個把店鋪賣了走人。怪不得她讓人發出信號得不到迴應。李猛自然也看到了秦勁的匯報。他問道：“接下來怎麽辦？”盧燕道：“剩下那個管事依照命令執行，另外的四個管事已經不知所蹤卻是難辦了。”李猛道：“那四個管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盧燕看向李猛道：“你能找到人？”李猛道：“我就是活著的招牌，隻要我想找沒有找不到的。”他伸出手比劃出錢的意思。盧燕道：“你不要這麽財迷好不好？”李猛道：“貪財不是錯。”盧燕道：“找到人帶迴來 一百兩。”李猛道：“才一百兩。”盧燕道：“你是去綁人又不是讓你帶兵衝殺。”李猛道：“好滴，等秦勁迴來我就走。”沒幾天秦勁把管事的家人帶迴了盧家寨。他告訴盧燕已經給那管事留了信相信他不敢聲張。李猛點了點頭他認為秦勁辦事很穩妥，如果把管事綁迴來他的家人一報官事情就大發了，雖然現在盧家寨不懼對方但是也沒有必要惹到麻煩。秦勁迴來後李猛帶上七八個好手找那幾個管事去討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