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紫淩另外一隻手的鳳夜絕身體僵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著明南風的手,那神情好象恨不得把他的雙手剁下來。


    明南風凝視著紫淩,眼神若風若水,柔得能把人融化。


    “紫淩,你終於甦醒了,快好起來吧,我們好迴輝日。”


    “哼,迴去受欺負嗎?你的那些娘啊,奶奶啊,哪個不是虎視耽耽的盯著紫淩,你還覺得她受的苦不夠嗎?”


    一旁的鳳夜絕冷聲接道,毫不留情。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紫淩。”明南風被說到痛楚,連忙道歉。


    “哼,男子漢大丈夫,不要把對不起掛在嘴邊,該做就做,該出手就出手,做不好就放手,別整天說對不起,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沒有一點男人的氣概,娘娘強十足,沒有女人喜歡這種男人的。”


    鳳夜絕說得更加難聽。


    “你。。。。”明南風終於被激怒:“對,皇上是男子漢大丈夫,該出手就出手,理所當然的利用紫淩刺殺皇上,幫你奪取江山,你是讓我學你這點嗎?”


    明南風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淩厲,傷疤被揭,紫淩臉色微變,怨恨的看了一眼鳳夜絕,鳳夜絕徹底被打敗,無力的放下紫淩的手,失落的站起身,慢慢的走迴到自己的床邊,悻悻的躺了下去,再也不說一句話。


    帳篷裏的氣氛詭異起來,明南風也不知道還該說什麽。


    他站起身,擰幹了一條毛巾替紫淩擦臉。


    火爐旁,拓拔滿臉的怨氣,把藥罐裏的湯藥倒進碗裏。


    抬頭看看紫淩和明南風,兩個人雙手緊握,四目相對,神情的凝視著對方。


    臉色沉鬱,拓拔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遲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向藥碗裏倒了一些藥沫。


    同情的看著一眼雙目緊閉的鳳夜絕,再恨恨的掃了一眼明南風,把藥碗端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


    “紫淩,藥好了,來,把這個藥吃下去。”


    明南風伸手來接藥碗,拓拔閃身躲開:“我自己來,你又不是醫人,不明白怎麽餵藥的。”


    明南風的手停在半空,他心中明白,拓拔是故意氣他,但是他是醫生,為了紫淩的病早日康復,隻能忍氣退到一邊。


    計謀


    紫淩心中明白,隻是感覺好笑,她什麽都沒有說,一勺一勺的喝了拓拔餵的湯藥。


    最後一口湯藥入口,明南風立刻拿著擰幹的毛巾上前,輕輕擦拭掉紫淩嘴角的藥沫。


    “苦嗎?”明南風體貼的問道。


    “不苦,都是成年人了,滿身的傷都受得,又怎麽能怕苦?”紫淩抿嘴而笑。


    絹拓拔氣惱的瞪了一眼明南風,眼裏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然後拿著空碗迴到桌子邊。


    明南風坐了下來,伸手撫著紫淩的頭髮,疼惜的說道:“紫淩,你受苦了。”


    紫淩眼神燦爛的笑著,忽然她的鼻孔和嘴角流淌出鮮血,明南風摸了一把,滿手鮮紅,立刻大駭:“拓拔,這是怎麽了?”


    頰明南風大叫起來,刷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拓拔飛快的跑到紫淩的身邊,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脈搏,臉色立刻大變:“不好,怎麽會這樣?”


    “怎麽了?拓拔。。。。我。。。。。”紫淩斷續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紫淩!”明南風大叫,用毛巾擦去紫淩鼻翼和嘴角的血水。


    鳳夜絕也早就跑了過來,他俯身高叫一聲:“紫淩,紫淩,你醒醒啊。”


    紫淩悄無聲息。


    鳳夜絕憤然迴身,一把抓住拓拔纖塵的領子:“拓拔,紫淩這是怎麽了,你給她吃了什麽?你快救救紫淩,如果她有什麽差錯,我就讓你去陪葬!”


    明南風握緊紫淩的手,抬頭望向拓拔:“神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為不會有事。”拓拔纖塵呢喃著。


    “快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鳳夜絕大叫。


    明南風也刷的抽出寶劍,冷冷的看著拓拔:“你做了手腳?為什麽要這麽做?紫淩已經被你害成這樣,我們不和你計較,你卻在藥裏動了手腳。”


    拓拔連連擺手:“不是那樣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研究的這種解毒藥有十分的把握,隻是。。。。”


    “隻是什麽?”


    鳳夜絕和明南風同時問道。


    “隻是這藥物需要一味藥引,因為藥引奇缺,我以為不用藥引,隻是療效差點,也可以起作用,沒有想到會起了反作用,現在看來,隻有藥引能解毒了,不然紫淩。。。。”


    “什麽藥引?”


    鳳夜絕和明南風從來沒有這麽和諧過,竟又一次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紅色龍發,絕是皇上,自然是龍,可是他這滿頭白髮裏,哪裏有什麽紅髮,要想得到藥引,隻能去其他三國的皇帝那裏獲得,黑髮容易得,這紅髮。。。。”


    拓拔看了一眼明南風,心中暗道,這天下誰不知道輝日的皇上有七顆勝似乎寶貝的紅髮,老皇帝一直認為,頂上紅髮是天下的根基,是他坐上皇位的庇護寶貝。


    鳳夜絕和明南風同時愣住,鳳夜絕的目光落在明南風的臉上,轉瞬望向拓拔:“還有其他的救命方法嗎?”


    拓拔搖頭:“藥引都是護住心脈用的,我現在封住紫淩的心脈,生命可以延續五天,五天之內若是得不到藥引,必死無疑了。”


    鳳夜絕倒退幾步,一下坐在椅子上:“這紅色龍發哪裏去求,若是需要白髮,我願將我頭頂的銀絲全部奉上,可是。。。。”


    “是啊,即使需要黑髮,我也可以尋到千年首烏,讓皇上的銀髮一夜變黑,可是這紅髮就難求了,那是上天的恩疵,所以才有神氣的療效。”


    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明南風的臉上,明南風沒有說話,他快步走到床邊,低頭輕吻紫淩的額頭:“紫淩,等著我,我馬上就迴來。”


    說完起身望向拓拔纖塵:“神醫,我迴去一躺,五天之內,我一定帶著紅色龍發返迴。”


    “你。。。。你要去討厭老皇上的紅髮嗎?據說老皇上曾經下過旨意,敢於碰他紅髮之人,必滅九族的,你能要來嗎?”


    迴頭看了一眼紫淩,明南風握緊寶劍:“為了救紫淩,別說一根紅髮,就是輝日的天下來換,我也會拿來去交換。”


    再看鳳夜絕一眼:“鳳夜絕,紫淩交給你了,不要傷害她絲毫,不然我們勢不兩立。”


    說完,明南風不再停留,快步向外走去。


    拓拔急忙跟了出去,一直看著明南風上馬,帶著侍衛飛馬而去,目送著他走遠。


    嘴角勾動一下,拓拔譏諷一笑:“明南風,和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轉身迴到帳篷,鳳夜絕坐在床邊,輕輕擦拭著紫淩的嘴角的血跡,拓拔快步走到他身邊,伸手拍了一下鳳夜絕的肩膀:“怎麽樣?絕,我的計謀不錯吧。”


    鳳夜絕站起,冷冷的罵了一句:“拓拔纖塵,你越來越小人!若是紫淩知道這件事情怪罪下來,我就撕爛你。”


    “哈哈,情愛麵前,略施小計,這是善意的謊言。”拓拔大笑著把兩粒藥丸塞進紫淩的嘴裏,用內力幫她送進咽喉。


    然後,他對著鳳夜絕jian詐一笑:“絕,和你的王妃好好親熱吧,我不打擾了。”說完快速跑了出去。


    沒有愛才沒有恨嗎


    好累好沉重,渾身酸軟無力,仿佛經歷了千年的沉重。夜寒雪大,帳篷裏越來越冷,紫淩的身體微微蜷縮,尋找著熱源。


    當一個溫暖的懷抱把她摟過去時,紫淩安靜下來。


    鼻子微皺,眉頭緊擰,睡態的紫淩十分可愛,她沉沉了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朝霞初綻。


    絹營地裏響起了兵士們訓練時的兵器碰撞聲,紫淩在一片喧鬧聲中驚醒。


    睜開眼睛,一個健康的寬闊胸膛出現在麵前,紫淩大吃一驚,她被緊緊的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抬頭,銀髮俊顏,和她同榻而眠的正是鳳夜絕。


    頰紫淩拚命的從她的懷裏掙脫出來,鳳夜絕被驚醒。


    “鳳夜絕,你。。。。你怎麽在這裏?”紫淩騰的坐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上,還好,內衣安在。


    心中火氣上湧,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總是喜歡乘人之危,喜歡抱著人睡覺。


    鳳夜絕嘴角勾動,不急不惱的看著紫淩。


    望著他那平和的樣子的,心中動了一下,紫淩臉色一變:“鳳夜絕,發生了什麽事情?明南風哪裏去了?你怎麽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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