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早晚會姓安。”


    看到這條短信,我停在那裏,看了看這個陌生的號碼,心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發這條短信的一定是安雪晨。


    若我猜的是對的,那麽之前我的猜測也就是對的,安雪晨根本就沒有瘋,保外就醫隻是她走出監獄的一個幌子,而她身後的人很可能在幫她策劃著如何重整旗鼓。那麽,現在她在哪裏,又在做什麽,身後又站著什麽人呢?


    “怎麽了?”我爸發現我的異常,問道。


    我將手機遞過去,他接過短信,微微皺眉,然後說道:“這個傻妞,如果她什麽都沒有跟你說,給我們來個出其不意,說不定我們真的會被她打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她現在既然都說了,反而是提醒了我們,我們隻要通過這個手機查到她在什麽位置,再讓人過去盯梢,她的一切行動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談什麽對付我們?”


    看著分析的頭頭是道的我爸爸,我笑著說:“爸,你稱‘安雪晨’為傻妞,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不討厭她?”


    我爸點了點頭,眼睛裏竟然透出了幾分懷念的情緒,說:“當然不討厭,而且我還有點喜歡她。雖然她的性格很古怪很刁鑽,又有點霸道不可一世,但是在安家的時候,她卻是對我最好的一個,比陳涯還要好。你知道麽?如果她有話語權的話,我是不會被趕出安家的,哪怕安家頭上的人不允許有我的存在。”


    看到我爸那麽誇那個安雪晨,我心裏竟然泛起了一層該死的醋意,我沒好氣的說:“爸,你這麽喜歡那個差點把我害死的臭女人,我可不樂意啊。還有,萬一哪天我們跟她對上了,你不會想要念舊情,而因此手下留情吧?”陣醫妖號。


    我爸搖搖頭說:“當然不會,我再喜歡,喜歡的也是過去的她,而不是現在的她。若有一日她站在我的麵前,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聽到我爸這麽說,我突然又有點同情安雪晨,因為我知道安雪晨其實是愛我爸的,雖然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很大,但是,她的愛甚至讓她錯過了許多次能讓我死的機會。可惜這種愛是不會得到迴應的。


    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叫來莊敏風,讓他通過這個號碼,查查有沒有什麽收獲。


    半個小時後,我們迴到江家,為了拿下和穩定雲南,我們這幾天累的可真不輕,所以一迴到家,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好想躺在曹妮的身邊睡上一覺。


    五天沒有見她了,我真的好想她,也好想我們的孩子。


    想到這,我立刻上了二樓,來到房間,我看到黃珊珊正在逗弄著孩子,曹妮則在那裏和她聊著什麽。


    見到我進來,曹妮衝我溫柔一笑,黃珊珊站起來說:“你總算迴來了,再不迴來,我就要懷疑你在外麵鬼混了!”


    我好笑的說:“大姐,拜托,我是去做事好麽?不過你真閑啊,今天沒去上課?我記得今天是周一啊。”


    黃珊珊冷哼一聲說:“課有什麽好上的?我可是南京地下勢力的女王哎,現在我的手下已經看了很多場子了,我每天隻要等著數票子就好了,去讀書?看那些自以為是的老師不斷的貶低和鄙http:///19181/</a>視我們?我才不去呢。”


    我笑著沒有說話,身後傳來敲門聲,我說:“肯定是爸來了。”


    我喊了一聲進來,我爸就走了進來,黃珊珊的臉上立刻帶了笑意,但很快她就板起臉來,哼了一聲說:“怎麽?你是來看你外孫的麽?”


    喲嗬?小姑娘連自己侄子的醋都吃麽?


    我爸說:“我在樓下找了一圈,發現你不在,好奇你去了哪裏,結果聽到二樓有你的說話聲,我就跑來找你了,順便看看你的兩個小侄子。”


    黃珊珊立刻笑容燦爛的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你總算迴來了,我媽這幾天都快成了工作狂了,好辛苦的,又不聽勸不睡覺,你迴來了就好,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我心裏忍不住直樂,恐怕我爸迴來以後,江魚雁就不是工作上的累,而是因為一些應該被屏蔽掉的事情而累了。


    “是麽?那好,晚上等她迴來我教訓她去。”我爸一本正經的說道,走過去抱起一個孩子,開心的逗弄起來,曹妮則問起了我們在雲南的情況,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她點了點頭,說:“你做的很好。”


    我笑著說:“那是當然,因為有你們做我堅強的後盾。”我沒有將我爸中毒的事情說出來,因為黃珊珊在房間裏,我害怕她聽到這件事之後會擔憂,會告訴江魚雁,那麽這母女倆估計以後怎麽都不會放心讓我們父子倆外出的,所以我跟我爸老早的就達成了協議,不把這件事情說給別人聽。


    當然,曹妮是個例外,等晚上的時候。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她說。


    看到曹妮和孩子都好好的,我就想去一樓看看陳昆,誰知道曹妮卻抓著我的手說:“王法,陳昆不在這裏。”


    我一愣,趕忙問道:“怎麽迴事?他去哪裏了?是不是出事了?難道是心髒出了問題?”


    曹妮忙安撫我道:“不是,他很好,因為有爺爺的幫助,他恢複的也特別的快,而他急切的想變得強大起來,所以他就去了山上,在那裏一邊養傷,一邊看爺爺訓練手底下的那些人。”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我現在就去山上一趟,看看他到底迴複的如何了,同時也和隱一他們過去,明天開始,接受訓練的裏麵也會有我們了,到時候我可能沒有時間陪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了麽?”


    曹妮點了點頭,黃珊珊“嘶”了一聲,說道:“好肉麻啊,王法,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照顧曹妮姐的好麽?”


    我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沒好氣的看著他,警告的說了一個“楊”字,我爸立刻放下孩子,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應該早點去山上了,走吧!”


    曹妮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衝她笑了笑說:“晚上再陪你多聊聊。”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等我和我爸帶著眾人來到山上,找到訓練基地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此時大家正在接受著我都沒有接受過的各種殘酷的訓練,訓練項目五花八門的令人咋舌。


    我和我爸一來,剛才就已經到了這裏的小白就過來給我們帶路,很快,我們來到爺爺那個小分隊裏,爺爺他此時正穿著長袍,拿著一根柳條,氣勢洶洶的盯著訓練的人,陳昆則躺在那裏,身上蓋著東西,露出兩個眼珠子,目不轉睛的望著眾人,眼裏帶著深深的羨慕。


    我忙走到陳昆身邊,笑著說:“陳昆,兄弟,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陳昆望著我,笑了笑說:“好多了,法哥你呢?雲南那邊的事情進行的還順利麽?”


    我點了點頭說很順利,陳昆皺了皺眉,有些猶豫不決的問道:“那……你有沒有見到安雪晨呢?”


    聽到陳昆這麽問,我先是一愣,隨即好奇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陳昆搖搖頭,眼神有些迷蒙,說:“沒什麽……隻是我好像……”


    “好像……”


    “我好像擁有了陳涯大哥的記憶,所以我知道了一些事情,覺得很好奇而已。”陳昆說到這,垂下眼簾說道:“記憶裏,安雪晨好像對陳涯大哥不錯,而他一直都想跟那個女人說一聲對不起,雖然我知道做這件事沒有意義,可是,我卻真的很想幫他做這件事,想幫他完成他生命中所有遺憾未完成的事情。”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說出這番話的陳昆,然後皺起了眉頭,這時,我爺爺說:“這種情況在醫學上是會出現的,新聞上也偶爾會報道,因為心髒移植,患者會開始做各種各樣有關心髒原主人的夢,然後通過這些記憶,尋找到原主人的家庭。”


    聽到我爺爺這麽說,我點了點頭,放下心來,看著依舊迷迷蒙蒙的陳昆,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說:“陳昆,你要記住,陳涯將心髒給了你,不是為了讓你為他而活,而是為了讓你能夠更好的活著。”


    陳昆若有所思的望著我,然後點了點頭。


    我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裏卻琢磨起來,若是陳昆真的有了陳涯的記憶,那麽,他是不是很了解陳涯對向璃璃的感情呢?那麽……他又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說:


    今晚無,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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