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坐在車裏,我點了一根煙,仔仔細細的迴想著和沈水清的談話。


    想必除了沈家負責d品事業的為數不多的人之外,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沈家做d品生意究竟有多小心翼翼了。


    當初我帶著一遝文件迴到南京的時候,我仔細的翻看了自己簽的那幾個房產證假證,驚訝的發現,原來沈家用來種植原材料的房子不僅極其隱蔽的隱藏在偌大杭州的一些角落裏,甚至,房子的所有人都不是沈家嫡係的人,而是沈老爺子當初收的一個義子,而這個義子,此時正在國外負責沈家d品生意的運作。


    想必他也是做好了替沈家頂罪的準備,但是如果他真的替沈家頂罪的話,想必沈家在國外的生意鏈也要垮掉了,而若是我替沈家扛罪,就算東窗事發,沈家肯定也能夠繼續經營國外的事業,而且,我想沈家肯定已經在國外圈地養起了這些東西,但是國內的他們也不願意舍棄。


    畢竟這種東西,浪費一顆都是在浪費一顆大金子。


    所以說,其實當時沈家並沒有跟我說出全部的實話,但是我也不生氣,因為是我自己要求合作的,他們肯和我合作實在已經是很難得了,還需要向我解釋那麽多幹什麽?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沈家已經如此小心翼翼了,而那運貨的車,也和沈家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牽連,那麽,為什麽宋家會一找一個準的將沈家的車子攔下來呢?


    我想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沈家出了內鬼,而且,這隻內鬼的身份還不一般,他必定了解沈家運輸d品的機密,而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把底細告訴宋家,要麽是這不符合他的利益,他要的真是阻止我和沈家的合作,要麽,就是他雖然知道運輸的事情,卻不知道種植的地點在哪裏。


    隻是不管是其中哪一個,膽敢傷害我王法利益之人,一定會遭受我的懲罰。


    想到這,我搜出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然後收起手機,打電話給曹妮,表示我要連夜趕去杭州。


    曹妮說她會立刻收拾東西,讓我去家門口的樓下等她,等到我開車迴去以後,她直接拎著包上了車,剛上車,她就說:“我已經讓隱組織趕往杭州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卻盤算著要怎麽對付宋家。


    難道要像對付羅江那樣對付他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必須從現在開始就讓人查他們的那些事。


    隻是當我給沈水清發短信說出這個想法時,她卻給了我狠狠一擊,她說她從很早之前就已經讓人查過宋家,但就像是沈家做事不留痕跡一樣,宋家也是這樣,他們坐的事情根本就是滴水不漏,壓根查不出一絲的蛛絲馬跡。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在想什麽?”曹妮柔聲說道。


    暗夜裏,她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瞬間驅散了我周身的疲憊,我沉聲說:“在想對待宋家的辦法。”說著,我就將沈水清打電話過來說的事情跟她說了,她看起來並不意外。


    她說:“我猜到肯定會http:///19181/</a>有人有所動作,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不過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宋家出手的,還是一個未知數,若是有人從中挑撥宋家和沈家的關係,從而漁翁得利,我們貿然出手,反倒著了幕後黑手的道。”


    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半眯著眼睛說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沈水清說她猜測宋家和安家有合作,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也許這一次,我們可以通過扳倒宋家,讓安家做的那些勾當昭然若揭,我想就算安家的背景再大,如果事情通過各大媒體徹底曝光了,那麽,查案的阻力就會小很多,到時候,安家可就不再是屹立不倒的大樹了。”


    也許宋家要比羅江這種安家培養出來的傀儡要有背景的多,但是,就像是秦皇島某個自來水公司的傻逼t官的案子一樣,他的幹爹再牛逼,一旦他的惡劣行徑被曝光,那些被狠狠壓下來的辦案阻力也就消失了一大半,管他幹爹是誰,他都隻有被徹查到底,被chao家的命,不僅如此,他的幹爹肯定也會受牽連。


    所以說,無論什麽時候,我們都不能小看媒體的力量,而和全國各大媒體搞好關係,已經變成了一種對上位者而言極其必要的事情。


    考慮片刻,我揉了揉太陽穴說:“不過,我還得照顧一下安文傑的感受,畢竟他最近幫了我不少忙,至少安雪晨和她的父親鬧得不可開交,安家眾人反對安雪晨繼承下一人家家主的事有他的功勞。而我許諾他的,是一整個安家,若是安家真的倒了,那麽我就算是食言了。”


    安文傑對我而言是個不可缺少的助力,不僅如此,我們兩個既然能建立合作,我不對他有一點坦誠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敢斷定他的手上是不是掌握著我的把柄,這也成了我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這就是身處在陰謀這個大漩渦中的我們,即你在利用別人的同時,也在被別人利用著,要想順利的達到山頂,就一定要掌控可控製的,牽製不可控製的,這樣你的計劃才可能萬無一失。


    否則,失之毫厘,當真會謬以千裏。


    想到這,我吐出一口濁氣,媽蛋,真心亞曆山大。


    曹妮看到後,輕輕笑起來,說道:“現在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或許,和宋家合作的壓根不是安家呢?畢竟,安家被我們逼退南京後,家族鬥爭又混亂起來,他們壓根沒有這個心情來管我們,何況,安文傑那小子我雖然隻有過一麵之緣,但是我能肯定,他絕對是個不輸於你的聰明人。所以……”


    “所以?”


    “所以他在答應和你合作的那一刻,就已經準備好了接手一個支離破碎的安家。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是任何上位者心裏都明白的一個道理,所以,你不用太考慮他的利益,相反,如果他夠聰明的話,應該會主動找你的。”


    看著井井有條分析著這一切的曹妮,我的心情放鬆了不少,隻是我其實並不想安家變得支離破碎,因為,我更想讓安家成為我賺錢的傀儡,隻是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我這種想法估計比想從老婆餅裏吃個老婆還要不切實際。


    車裏頓時變得格外的安靜,曹妮專注的開著車,我則繼續想著對付宋家的對策。


    因為我們走的是偏僻的小路,所以比走高速需要用的時間久一些,這一次,我們是在天微微亮的時候到這裏的,而我和曹妮並沒有透露我們來杭州的消息,也沒有住在法雲安縵,而是選擇住在了沈老爺子送我的那幢荷塘月色的別墅裏。


    不得不說,別墅真的很奢華,奢華的令我有種一進去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的感覺。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後,傍晚時分,我和曹妮起床準備出門吃飯,也就是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那個沒有留存名字的號碼發來的。


    隻見短信上寫著:“周海燕今天偷偷摸摸的去見了一個小帥哥,我找人查了一下,發現那小帥哥和她在酒店纏綿兩個小時後,就悄悄坐車離開了,而令我驚訝的是,他隨後就去見了宋家的大小姐宋瑜書。”


    周海燕,正是沈家三兒子沈天一的老婆,沒想到,這貨竟然和小鮮肉t情,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究竟知不知道這個小鮮肉是宋瑜書的人。


    若不知道,那她就是被人給利用了,若是知道,那麽,我想宋家必定是給足了她的利益,讓她能夠甘願冒著被千夫所指的罵名和宋家合作。


    而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如果單純是被利用的話,我想她就是再沒腦子,也不可能和一個小情f說起沈家的秘密。


    想到這,我立刻給沈水清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得到的這個消息,手機那頭沉默片刻,她才沉沉開口道:“好啊,這個yin婦,我原本還想給他們家留一條活路,沒想到,她竟然這麽著急送死!”


    我說:“我隻是剛得到消息,還不能確定,為以防萬一,你可以找人再查一下,此外,不要急著把她給弄出來,我們先靜觀其變。”


    說:


    吃口熱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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