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條短信,我心裏滿是高興,她是準備陪我一起去?


    我問陳昆他們在哪個宿舍,他說他和陳涯,傻強都在345,這一下,我徹底傻眼了,然後就是巨大的欣喜,看來曹妮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想到這裏,我真想把她狠狠按倒在地,可勁的親親她。


    “法哥,你笑的好yin蕩啊。”陳昆有些好奇的說道。


    停在門口,我說:“我也在345,今晚如果我迴來晚了,有檢查宿舍的,你們掩護我,如果沒成功掩護,那你就說我們輔導員肚子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了。”


    陳昆有些驚訝的望著我,估計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我後麵一句話給嚇到了,他臉色不自然的望著一旁安靜站在那裏的白水水,說道:“你不迴宿舍?要跟曹妮姐……出去過夜?”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閉上了嘴,我說:“我是去辦正事兒,今天惹了點麻煩,如果不處理一下,會很不舒服。”


    說到這,我的眼前就浮現出羅江咬牙切齒的畫麵,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個羅江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如果他在去纏著李紅玫,在白水水的麵前像蒼蠅一樣飛來飛去,我會感到很困擾,而且,我怕他會用陰招,畢竟他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的貨色。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有必要讓安家的人知道,我王法迴來了!


    白水水似乎能明白我心中所想,她一臉擔憂的望著我說:“法哥,你一定要小心一點,迴來了給我打電話。”


    我摸摸她的頭,笑著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著,我看向黃珊珊,見她撅著小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說道:“珊珊,水水就拜托你照顧了,還有,過幾天我跟你一起去見見幹媽。”


    黃珊珊冷哼一聲,說道:“我媽已經知道你迴來了,我說你很忙,她說等你消息,這幾天就不打擾你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教學樓,快步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新生隻上一節晚自習,所以現在距離宿舍關門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路上很熱鬧,許多新生三五成群的去學校門口逛街買東西,四處都是銀鈴般的笑聲。


    看著一張張天真的笑臉,我竟然有點羨慕她們,她們可以無憂無慮的享受大學生活,而我卻終究隻是這裏的一個過客。隻是這樣的笑容,應該會越來越少了吧?畢竟在大學這個大染缸裏,想要始終保持一顆單純的心,是那麽的困難。


    胡思亂想著來到校門口,對麵一輛紅色寶馬mini按起了喇叭,我立刻走了過去,打開門,就看到曹妮正坐在駕駛席上,隔著窗戶望著那些結伴而出的男生女生,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心中的羨慕。


    這樣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她,竟然會羨慕一群不諳世事的學生,這讓我感到奇怪。


    曹妮偏過臉來,語調清冷的說:“其實,我很羨慕普通人的生活。”頓了頓,她說:“我知道你一直很想知道我的過往,今天,我就講給你聽一聽。”


    我點了點頭,安靜的聽她講起了那段她似乎很不想想<a href="http:///23488/"></a>混沌重生君臨異界</a>http:///23488/</a>起的迴憶。


    曹妮說,那是她初次見到王光榮的那天,那天,她剛滿六歲,父母遭遇橫禍,雙雙溺亡,她被這個噩耗嚇傻了,在父母的屍體前不哭不鬧,宛若石雕。


    而親戚們都認為她是掃把星,都不願意收養她,在她父母葬禮結束的那天,她被所有人狠心遺留在那空蕩蕩的家裏,而正是在那種無助和惶恐中,王光榮出現了。


    記憶裏的那個男人,留著青澀的胡渣,身體健碩,笑起來很溫柔,渾身上下卻有揮之不去的哀傷。


    那時,小小的她就在想,也許,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很可憐,很孤單。


    王光榮問她願不願意跟著自己,那時候的他剛剛到安家,隻有二十幾歲,還是一個在腥風血雨中艱難前行的小混混。


    即使是六歲,曹妮也知道,跟著這個男人,很可能一輩子都要在泥濘中度過。


    但是,她還是答應了他,隻因為他是唯一一個願意收留她的人,從此以後,王光榮定期往一張卡裏打錢,安家的所有人都以為那張卡是他的存折,卻不知道那張卡是給曹妮的,她拿著這些錢讀書和生活。


    表麵上,她隻是個普通的小姑娘,隻是不愛笑,不愛說話。


    但背地裏,她跟著王光榮苦練功夫,在他的各種殘酷訓練下,一步步成為他手中的一柄劍。而這期間,她隻交過一個朋友,那就是於子昂。


    於子昂的家人就是為安家做事的,起初,兩人並不相識,後來,於子昂在學校被人欺負,是曹妮救了她,本來曹妮以為隻是舉手之勞,可是於子昂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


    那個年齡,縱然心煉成鋼,也會渴望有人陪伴,所以曹妮終於跟這個當時看起來還很正常的小姑娘變成了朋友。


    原本是一段很純情的友誼,卻因為她們各自的選擇,和於子昂那漸漸膨脹扭曲的感情消失殆盡。


    後來曹妮放棄了念完大學,悄無聲息的迴來,隱藏在王光榮的背後。


    她的大學生活很短,短到她甚至記不起那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


    誰知,她剛在安家呆了一年,王光榮就出事了,她也險些在那場災難中淪喪。


    好在,老天爺是同情她的,所以讓她逃過一劫後,又找到了王光榮,然後她就一直跟著他,直到她被他派來我的身邊。


    她沒有說她跟著王光榮的這段時間,她做了什麽,但是我知道,她能如此強大,必定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她吃的苦,想必是常人無法忍受,也難以想像的。


    聽完曹妮的話,我的心一點點的疼起來,如果她沒在開車,我一定要狠狠的抱著她,我問她為什麽不選擇就此脫離那個黑暗的生活?


    曹妮搖搖頭,冷冷的說:“就此脫離?若是那樣,我又如何對得起光榮大哥對我的養育之情?我生來就該是他的一把劍,隻是這把劍,最後被他移交給了你而已。”


    我頓時不知道該做什麽,摸出一根煙,我不禁想,若是當年的我,會這麽做麽?也許王光榮真的是曹妮的恩人,但是他在成就她的同時也毀了她。


    “為什麽突然想起來跟我說這些?我記得,以前我問,你從來都守口如瓶。”我揉著太陽穴,好奇地問道。


    曹妮抿了抿薄唇,沉聲說:“看到那些人無憂無慮的生活,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也許是有些事藏得太久了,才讓我變得如此容易感傷,所以,倒不如說出來,我想,說出來就好了。”


    我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說道:“你知道麽?我挺恨王光榮的,如果是我,我一定不舍得讓你麵對那種殘酷的生活,一定會讓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你不是他,你不會懂。”曹妮偏過臉,避開我的手,冷淡疏離的說道。


    是啊,我不是他,但我會比他對你更好。


    我心想,歎了口氣,悶頭抽煙。


    接下來的一段路,我們兩人都很沉默,好在在我快要憋死的時候,她停下了車。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我看到一幢高檔別墅,我問:“這是羅永軍的家?身為shi長,住在這麽豪華的地方,會不會有點太高調了?”


    曹妮靠在椅背上,淡淡道:“這不是他家,是他收hui收到的一套房子,裏麵養著他的兩個小情人,他幾乎隔幾天就會過來,無論他今天在不在,這裏都是一個好去處。”


    嗬,原來羅江他爸爸不光金屋藏嬌,而且一藏還藏了兩個啊?不知道這個老男人有沒有那個體力能同時滿足兩個女人。


    我皺著眉頭,考慮著曹妮的話,剛要說話,她突然“噓”了一聲,然後突然按住我的後腦勺,一口含住我的嘴唇,我一愣,摟著她的腰,化被動為主動,和她熱烈的吻起來。


    耳邊有停車聲,我用餘光看著外麵,發現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了車,他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目光定格在我們身上,然後了然的笑了笑,就朝著那幢別墅走了過去。


    等到他消失不見,曹妮才鬆開我,我卻不給她機會,扣著她的後腦勺,繼續著這場無法抑製的深吻。


    “啊!”嘴唇上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我鬆開嘴巴,曹妮一把把我推開,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說:“辦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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