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完這句話時,雷老虎慘白著臉,不甘心的瞪著我。


    我冷笑一聲,轉動著匕首,他的臉色立刻更加慘白,痛苦的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原本紛亂的打鬥聲戛然而止,傻強他們第一時間來到我的身邊,應該是怕雷老虎再絕地反擊,再對我不利。


    “虎哥!”叫喊聲此起彼伏,而那些喊他的人臉上滿是憂色,一個個恨不得殺了我。


    很顯然,雷老虎挺得那些小弟的心的,我想他應該也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因為如果他隻用利益維係的關係是不會牢靠的,這不禁加深了我心裏的那個大膽的想法。


    這時,趙向前走上前,興奮的喊了聲“法哥,你真厲害!我已經從我雲南的朋友那裏得到了消息,從今以後,我就跟著法哥你混了,謝謝法哥你把這次表現的機會交給我。”說著,他一直朝我眨眼,像是在暗示我什麽。


    來自雲南的消息,那會是什麽?


    我用餘光望向二樓,發現焦姐和江魚雁的臉色都或多或少帶了些許變化,隻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精又從趙向前的話中得到了什麽重要的消息。


    而我也被趙向前說的話弄的雲裏霧裏,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話十有八九是曹妮教他說的,不然他不可能緊張的給我眼神暗示。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趙向前,你今天是我的大功臣,以後我不會虧了你。”


    趙向前連忙笑著說相信我,然後狠狠瞪了一眼雷老虎,眼神中的恨意消了幾分。


    我忍不住問道:“向前,你和雷老虎有什麽仇?”


    如果他和雷老虎有大仇的話,我心裏的那個計劃就要泡湯了。可令我意外地說,他擺了擺手說:“也沒什麽大仇,以前我在這邊吃過虧,被他弄得一點麵子都沒有,男人嘛,被人落了麵子那可是大事兒!不過今天法哥你給我報了仇,我已經揚眉吐氣了。”


    我有些詫異的望向趙向前,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我就可以放心實施我的計劃了,可如果是假的,我不得不感歎一句他的心思細膩,想必他是從我的問題中察覺到了什麽才這麽迴答。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個趙向前就絕對不是一個匹夫那麽簡單,他完全擔當得起我手下的一枚大將。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雷老虎,此時他好像終於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但依舊緊繃著臉,臉上的刀疤一顫一顫的,看著怪瘮人的。


    我說:“雷老虎,既然你之前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跟你說一次,春色酒吧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囊中物。”


    雷老虎顯然很不甘心,他咬牙切齒的說:“不要以為打敗了我就拿下了這裏的監護權,這裏我說了不算!”說著他轉過臉去,看向二樓,明顯是想向焦娥求助。


    我揚了揚嘴角,也抬起頭看向焦娥,說道:“我當然知道你說了不算,因為你充其量不過是一條看門狗!”


    “你!”雷老虎憤怒的望著我,我卻隻是得意的衝他笑了笑,然後仰起臉大聲喊道:“焦姐,你說過,隻要我親手拿下這裏的地頭蛇,你就把春色酒吧的看護權交給我,這個約定,你不會忘了吧?”


    焦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拿煙的手甚至都有些顫抖。


    我知道,她顫抖並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後怕,相信她此時比之前更相信我是個有背景的大人物了。良久,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挑眉妖嬈的說:“我當然記得了。”


    說完,她把目光投向滿麵困惑的雷老虎說:“雷老虎,勝者為http:///19181/</a>王敗者為寇。從今天起,春色酒吧的看護權就是王法的了,他是我焦娥罩著的人,你若膽敢再來春色尋事挑釁,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轟!”酒吧裏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雖然剩下的人不多,但是當所有人都用一種佩服的目光望著我時,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我知道,這一切都歸功於曹妮。


    我看向她,此時她依然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裏,像一個聽戲的客人,可她那種泰山崩塌而巋然不動的模樣,令人如癡如醉。


    雷老虎顯然沒想到焦娥會說出這種話,驚訝過後,他有些生氣地說:“焦姐,你就算不顧及我雷老虎的顏麵,也該……”


    “也該什麽?雷老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你那不爭氣的侄子挑起的,我可是在樓上看的一清二楚。哼,不過是個小混混,也敢對雁姐的千金不敬,若不是焦姐我看在你為我哥擋過刀的麵子上,幫你求情,現在你和你的侄子可能已經被江家的人丟進黃浦江喂魚了!”焦娥打斷雷老虎的話,氣勢十足的說道。


    原來雷老虎和焦家還有這麽個糾葛,雷老虎竟然給焦家大少擋過刀!難怪焦姐雖然忌憚我的“身份”,卻沒有直接賣人情,把春色酒吧的看護權給我,而是讓我親自動手,想來她也不好隨意插手。


    不過不得不說她不光是個會裝逼的女王,也是個見縫插針的高手,竟然在這種時候,還能給江魚雁拍個馬屁,搞得好像她焦娥比江魚雁低一等似的。不過我知道,這女人絕對不會甘心任由她人掌控的,就算是江家也不行。


    江魚雁原本難看的臉色,因為焦姐的話緩和了幾分。


    看來是個人都喜歡聽奉承的話。我暗暗在心中給焦姐豎起了大拇指,問雷老虎:“剛才的話,你聽清楚了麽?”


    雖然不甘心,可是雷老虎還是很鬱悶的點了點頭。


    這時,江魚雁和焦娥一前一後從二樓走下來,焦娥淡淡的說:“王法,你真心不錯,看來我焦姐沒有看錯人。這春色以後可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幹啊。”


    哎喲我就笑了,焦娥的臉皮可比她的胸還要厚,剛剛還對我見死不救呢,現在就又說看好我了,還讓我好好幹,我真想問她,我好好幹你成不成?


    雖然我很鄙視焦姐,但是還是笑了笑說:“謝謝焦姐了。”


    焦姐扭著挺翹的臀從我身邊走過,懶洋洋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迴去了,這個人你準備處置,隨便你。”


    我感覺到雷老虎渾身一震,想必是沒想到焦姐竟然會這麽狠,不過過河拆橋,這一向都是焦姐做事的風格,我早就習慣了。


    江魚雁自我身邊走過時,涼涼的看了我一眼,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是我還是看出了她的不甘。想到她之前洋洋得意,還準備下樓梯親自修理我的樣子我就想笑,這個女人,恐怕怎麽也想不到今晚的結果會是這樣的。


    等到她們離開後,我緩緩站起身來,雷老虎並沒有爬起來,而是一臉沮喪的躺在那裏,想必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當初玩命擋下的那一刀,如今換來的卻是這個下場。


    我見時機成熟了,接過陳昆點好的一根煙,蹲下來放到他嘴邊,他愣了愣,張開嘴叼住了煙。


    陳昆雖然露出狐疑的神情,但還是啥都沒有問,又給我點了根煙,我接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雷老虎,看到了麽?這就是跟著焦家的下場,焦家勢力龐大,如果真的看重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就不會把你安排到這個小場子裏來看看場子,更不會輕易的就許諾把這裏交給我。”


    雷老虎皺著眉頭,有些無奈的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我看了一圈雷老虎的那些個兄弟們,江魚雁安排的人已經離開了,但是這裏還是有二十來個人。說實話,沒有背景的小混混手下能有二十幾個人就算不錯的了,而這些人看起來年齡都挺大了,想必應該都有家有口的,平日裏糊口的問題,恐怕也靠著收取春色的保護費來解決。


    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說:“我知道你在愁什麽,你要吃飯,你的這些個兄弟也要吃飯,如果今天我把你從春色趕出去,你們失去了經濟來源不說,還很有可能會有各路仇家來尋仇,那樣的話,你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


    雷老虎的麵皮子抽了抽,有些詫異的望著我,說:“沒想到你一個學生能考慮到這麽多。”


    我笑了笑,繼續對他說:“而且,我看得出你是一個很重義氣的人,而我王法最看重的就是一個人是否重義氣,所以,我有心想給你留一條活路,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雷老虎緊緊皺著眉頭,抿著唇瓣,想必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麽了。


    而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賣關子,所以我直接說:“雷老虎,我要你做我王朝會在校外的二把手,讓你繼續掌管春色,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而我則扭頭看了一眼趙向前說:“向前兄弟也是二把手,與虎哥共同看護春色及以後將要斬獲的場子,你願意麽?”


    趙向前雙眼賊溜溜的轉著,笑嘻嘻的說:“我當然願意!”說著,他竟然勸起了雷老虎,說:“雷老虎,你可別不識抬舉,咱法哥是很講義氣的人,跟著他絕對比跟著焦家強。”


    雷老虎皺了皺眉,顯然有些動搖,卻又有些猶豫,說道:“我雷老虎好歹是響當當的人物,怎麽能跟著一個高中生混呢?”


    “高中生怎麽了?”聽到他的話,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目光淡淡的掃過全場,挺直腰杆道:“現在的社會,可不是一個看年齡的社會,而是一個看能力的社會!”


    最後我將視線停留在曹妮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說:“我王法興許今日還不能稱王,但用不了多久,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王法才是這南京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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