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霈的眉眼和裴珠簡直一模一樣。


    他漂亮、堅韌,與生俱來的天賦,像是命中注定就該像媽媽那樣,走上成為小提琴演奏家的道路。


    他還克服了很多困難,但凡是與他接觸較近的同學,都知道他練琴的時間嚴格遵循醫生給出的時間表。


    [孩子身體不好嗎?]


    [搜了一下照片,看上去像是遺傳了裴珠麻麻的蝴蝶骨,平時練琴應該很辛苦吧]


    [天哪,可憐的寶寶,好心疼嗚嗚嗚嗚tt]


    [那個…有央音的同學知道薛霈的男朋友的事嗎?真的很好奇啊!]


    [薛霈很低調來著,隻聽說是從小認識的竹馬,陪他度過了很多艱難的日子吧]


    [看來小道消息說快成年才跟外公團圓是真的qaq]


    世界紛紛擾擾。


    網絡上的好奇和揣摩,全憑外人言論的權利,而薛霈不太在乎那些,他的生活也幾乎不怎麽受到影響,畢竟哥哥和外公是不舍得讓他為這些事奔波費神的。


    未來是在米蘭留學的大好時光。


    薛霈的每個腳印,追隨著母親走過的追夢道路,大一、大二在國內,大三留學,在暑假迴國的特殊支教期間認識了爸爸


    他走了這麽一遭,哪怕不能親眼見證那些過往,卻也好像能握住遲來的溫暖。


    他還要勇敢去感受更遠、更美好的未來。


    半年後。


    米蘭的街道縈繞花香,通過馬路,迎麵的玉蘭花是好看的粉色,薛霈走在平時去往威爾第音樂學府的路上。


    他就連身形都那麽頎長漂亮,纖長的手指攥著紙袋,裏邊裝著意大利人最愛的可頌,路過咖啡店,買上一杯卡布。


    接著像悠閑的老外那樣坐在門店外,一邊曬著陽光,一邊享用早餐,今個兒早上沒課,鬆弛中不摻半點緊迫。


    過了會兒。


    不知從哪趕來的青年匆忙入座。


    奚金昭染了藝術性的頭發,偏紫調,像他戴的獨特耳釘,在陽光下流淌著光澤,一下晃入了眼眸。


    “學長。”


    薛霈笑著打招唿,意外地怔然瞧見了黑眼圈,“你昨晚趕作業沒睡好嗎?”


    奚金昭從容地挑起墨鏡,推往高挺的鼻梁上,冷笑了聲:“沒呢,跟那個姓戴的家夥打了一晚上。”


    薛霈嗆了一下:“……”


    這是能說的嗎?


    薛霈擦了擦嘴角,繼續喝東西掩蓋震驚,身邊的奚金昭點完早餐,蹺起長腿,簡直是咬牙切齒地數落起戴丞的種種罪行。


    先是兩人異地吵架,又要鬧分手的節奏,而後戴丞竟一聲不吭從美國飛來米蘭,把人套路迴家,接著就大幹了一場。


    奚金昭笑著,露出了對酒窩,笑容藏著一絲痞氣:“我們倆總是這個鬼樣子,嚇到你了吧?”


    薛霈輕笑著搖搖頭:“很有趣。”


    奚金昭挑起唇:“對了,實話說,當初在飛機偶遇,是不是以為我跟戴丞好不長久?”


    薛霈剛擱下咖啡杯,咬起麵包,猶豫地點了點頭:“因為戴丞哥不怎麽跟我說你們的事。”


    “你怎麽這麽乖,平時都不會撒謊的吧?”


    奚金昭樂了,還挺得意地湊過來,說無所謂,反正戴丞現在壓根離不開他,


    nΑnf


    還教薛霈在床上要怎麽占主導權:“迴頭你可以和陸萊恩也試試。”


    薛霈從聽到技巧時就滿臉通紅了,心想他們倆玩這麽過分的嗎,出聲卻成了請教的語氣:“還有別的嗎?”


    奚金昭後仰著脊背,笑得肩膀直抖,半點也不像在逗他玩兒:“改天約飯讓戴丞告訴你。”


    薛霈像小風車似的搖頭:“……那算了。”


    他才不要讓哥哥知道呢。


    畢竟戴丞哥是跟那家夥同流合汙的,要是有了奇怪的想法,轉頭就會被供出去了。


    相約去圖書館的路上。


    薛霈沒再跟奚金昭聊那些亂七八糟的,刷卡,找到靠窗的座位,掏出筆電且戴上耳機學習。


    文化理論的成績占比不大。


    但薛霈從來都認真對待,在米蘭的這段時間,不是在練琴就是在圖書館待著,其餘時間會偶爾去看看外公,性格使然,走得近的同齡人隻有奚金昭。


    最近好像很流行mbti,薛霈承認自己i得不能再i,社交會累,當下所擁有的一切足以令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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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個小時的沉浸式學習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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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霈要準備下午的課程,前往教學區,跟隔壁電影學院的奚金昭分別不久,轉眼收到對方的消息。


    奚金昭:[分享圖片]


    奚金昭:認識這家夥嗎?


    一晃眼能看到照片裏騷包的跑車上,坐著個皮衣男,他指尖戳開照片,再清晰不過地看到那人的長相。


    不等他迴消息。


    奚金昭又發來了個同角度的視頻,再點開,上邊出現了個高挑的白人女孩的上車身影,走在路上,薛霈的腳步放慢,又遲緩地停了下來。


    “……徐城?”


    薛霈默念出蘇小小前男友的名字。


    時隔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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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這人的印象更差了,自從蘇小小和他分手後,事業下滑,去看過心理醫生,好在那段時間時常聯係,薛霈作為朋友,陪她走出陰霾,最終選擇將重心放在學業上。


    後來的蘇小小才勉強變得陽光起來。


    這些事情關乎個人隱私,薛霈沒有輕易跟學長提及,而奚金昭也沒再多問,隻罵了幾句那小子不是好鳥,字裏行間好像格外地厭惡徐家二少就是了。


    以至於這個練琴的下午心有雜念,一想到那個徐城,就渾身上下不舒坦。


    可他實在天賦極高,手上握著的琴出自世界級別頂尖工匠之手,琴聲絲滑,下午出現了兩次小的失誤,都沒有被老師發現,隻當他近來疲勞多注意身體。


    薛霈走迴公寓,跟身處倫敦的陸萊恩煲電話,聲音放得很輕:“我那會兒聽著特別不好意思。”


    “……以後不能這樣分心了。”


    視頻通話的那一頭。


    陸萊恩西裝革履地坐在辦公室,五官英氣,下顎淩厲,沐著落地窗外瀉下的光,像美劇裏腹黑且矜傲的精英總裁。


    但


    那邊的陸萊恩撐著下巴,袖管彎起,露出線條鋒利的手臂,語氣卻散著萬分的溫柔:“寶寶最近辛苦了。”


    聽到這麽說。


    薛霈走到玄關拖掉鞋,門自動關上,整個人如輕盈的燕子,直奔向沙發,趴著的姿勢,下巴落在柔軟的枕頭,鏡頭裏顯得姿勢有些曖昧。


    “不喜歡。”


    薛霈喜歡被哄著,也打心底裏覺得哥哥更辛苦,嘴上隻顧著說:“我想你。”


    那邊的陸萊恩喉結滑動了下:“我也是。”


    薛霈:“什麽時候忙完呢?”


    陸萊恩盡可能抽出時間:“周五就忙完了。”


    說著。


    陸萊恩的目光有點兒燙,落在鏡頭裏,漂亮的青年趴在沙發,塌著後腰,再往下如兩顆蜜桃的渾圓,是他上周還握過的弧度。


    “……”


    薛霈的唿吸也熱了半分,嘴唇湊近手機,又一遍遍地說著,“哥哥。”


    “我想你。”


    “為什麽要周末才能見你。”


    黏膩的嗓音分明是在勾引。


    陸萊恩身有些熱,被小狐狸撩撥得繃緊了肌肉,用充斥著磁性的嗓音問:“想要哥哥做什麽?”


    薛霈心知這人明知故問,腦海中晃過學長教他的法子,其中提到過某個最管用的稱唿,起碼能讓他占一次上風。


    他的臉頰瞬間冒出熱蒸汽,輕咬著下唇,沒羞沒躁地喊了出來。


    “老公。”


    薛霈解開襯衣最上邊的紐扣,光滑的肌膚上,殘餘著上次見麵造的紅痕,“……想見麵被你弄疼。”


    第六十八章


    黃昏下。


    高層建築的辦公室裏,略顯冷清,陸萊恩脫下西裝外套,上半身隻搭著襯衣和馬甲,看上去那麽的一絲不苟。


    金色長發的助理為了工作事宜敲門入內。


    從陸萊恩進入牛津就讀商科起,她就在跟這位紳士矜貴的小陸總打交道,集團上下的大事,從不見對方皺過眉頭。


    但今天的小陸總顯得有別的事要忙,讓她把文件擱下,先行離開就好。


    “……”


    秘書感到奇怪卻也僅是點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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