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魂街某地


    一條婉約而過的小河旁,三棵大樹相依在這茅屋前,伸長出的枝條無私地為這茅屋遮陽擋雨。一名少女手持著長掃,把落在地上的枯葉掃成一堆,隻是她的眉間隱約還帶著點病容。


    而在不遠處的坡上,一名身穿白色羽服的死神神情恍惚地慢慢走來,那粗大的眉毛也是緊皺著,碧珀色的眼睛裏滿是擔憂。


    “隊長,隊長。”


    從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唿喊聲,他停下腳步迴頭看著來人,發現是自己的副官後,輕聲道:“是你啊,亂菊。”


    亂菊跑到冬獅郎旁,臉上一陣子的紅潮,看樣子剛才她是一路跑來。亂菊唿著氣,抬起手腕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擔憂地看著冬獅郎,問道:“隊長,你怎麽了?我見你一從隊長會議室裏出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該不會是發生什麽事了吧,隊長。”


    冬獅郎看著滿臉關心的亂菊,原本恍惚的心裏流過許暖流。他正想要開口說沒事,忽然才記起亂菊跟市丸銀的關係,不過他也害怕亂菊會傷心,疑遲著半響後,還是決定不告訴她那件事比較好。“沒事的,我隻是覺得頭有點暈而已。對了,亂菊,既然你也來了,那麽就到家裏坐坐吧。”


    亂菊雖然知道冬獅郎有事瞞著自己,不想讓自己知道,但是她也沒有多問。而是爽快地答應下來:“嗬嗬,正好,我也好久沒見過雛森副隊長了。最近她身體怎樣?還好嗎?”


    冬獅郎迴過頭來。才發現在自家的門前。一個身影正在掃著地。頓時心中暖暖著。“恩,桃子已經恢複了。過幾天就可以到番隊裏任職,她也是非常地想念你啊。看,她在那邊呢。”


    亂菊順著冬獅郎手指去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雛森桃的身影。亂菊忙墊起腳尖,高揮著手喊道:“雛森副隊長,雛森副隊長……嘿,在這邊。”


    雛森桃也發現了二人。臉上泛起了笑容。不過冬獅郎的心裏卻覺得一陣的刺痛,每次見到雛森桃的笑容,他都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兩個深深傷害過她的男人,特別是那個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虛偽男子。


    “怎麽了,隊長。”亂菊忽然發現冬獅郎不知為何忽然出現起殺意,嚇了她一大跳,忙問道。


    冬獅郎迴過神來,淡淡地搖搖頭,朝著坡下的茅屋走去。


    許久不見的雛森桃也許是應該經常呆在房裏,見不到太陽的緣故。原本就很潔白的臉蛋此時更加地蒼白。亂菊看著雛森桃的樣子,心中莫名地一陣發酸。迴想著自己。又何嚐不是呢,或許是因為自己比較堅強吧。


    迴想起那時剛遇到銀的時候,那時的自己……


    忽然,亂菊好象想到了什麽,但是在那一瞬間卻又抓不住。


    剛換好衣服走出來的冬獅郎發現亂菊緊皺著眉頭,連一旁雛森桃叫她也沒有發覺。冬獅郎忙走了過來,把臉湊到亂菊的麵前,大聲喊道:“亂菊。”


    亂菊猛地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失態了,緊忙道歉著。


    冬獅郎冷著臉瞪著亂菊,說:“在發什麽呆呢,連桃子叫你也沒聽到。”


    亂菊一聽,忙滿眼歉意地看著雛森桃,而雛森桃則忙微笑地搖著頭,把剛泡好的茶水遞給她。“沒事的,我也是才剛叫你而已。”


    “真的很抱歉。”亂菊忙端起茶水,大口地喝了口。想了下,把掉落下來的劉海繞到耳後,有些落寞地說:“我剛才不禁想起了當時跟銀遇到的情形……”


    市丸銀知道亂菊不會在這樣不知輕重,不分場合地說出這些話,所以他也沒有阻止,而是看了眼雛森桃。果然,雛森桃的微笑明顯地僵硬了許多。是想起那兩個男人了吧,桃子。不過你要是知道小愛殺了藍染,你會怎麽辦呢。


    “我記得……”忽然,亂菊抬起頭來,大聲地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跟銀迴家的時候,我還記得有個小男孩也跟銀在一起,隻不過當時由於我太虛弱了,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的樣子。不過很奇怪的,在第二天起,他就不見了。我還問起過,當時銀是這樣說的:‘他啊,那個笑麵蛇討厭麻煩的女人,所以他就離開了。不過你可別太在乎哦,因為本來他就決定要離開的,隻不過是提前幾天罷了。’”


    “沒錯,當時銀就是這樣說的。”亂菊說著說著,不知覺間地激動起來,看著冬獅郎繼續說道:“而以前我就聽過……”


    “市丸銀叫雷宇為笑麵蛇……是吧。”冬獅郎接口說出下麵的話來。而此時,他的臉早就氣得通紅,雙手也緊握成拳,連指甲伸伸地刺進肉掌裏,那流出來的血液也沒有發現。


    在他的心中,原本以為雷宇最親的人是自己和雛森桃,而他叛逃的也一定是有原因。而在今天聽亂菊的這些話後,冬獅郎以前的疑惑頓時全明白了。既然如此,那麽為什麽他還要欺騙自己說是中央四十室先背叛他的。這一切早在許久以前,他和市丸銀就已經預計好的了。


    騙子,騙子,該死的,他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騙子……


    朽木家族,主庭院。


    朽木白哉跪坐在地板上,雙手捧著杯冒著熱氣的茶水,雙眼卻一直看著那早以落光花兒的櫻花樹。直到那茶水發涼了,他也沒有迴過神來。仿佛,他從這棵樹上見到了心中最思念的人的身影。


    緋真,你知道嗎?他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對露琪亞也產生了殺意。你說我該殺了他,還是把他捉迴屍魂界呢。緋真……


    同時的,在現世某一個地下室。


    一道人影飛快地在這不寬闊的空間閃過。隨著幾聲嬌喝聲。千奇百怪的鬼道從各處飛出。追逐著那道人影……


    現在,是段平靜的日子。每個人都很珍惜,因為他們不知道明天,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樣的日子,自己是否還會享受得到。


    葉,落下了……


    天漸漸地冷了下來,很快的,隻在一夜之間整座城市都披上了層雪白。雪下了。同時也預計著寒冷的冬天到來了。對於現世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不同,屍魂界等人則是愁眉苦臉的,因為冬天的到來,也就等於最後的戰鬥即將到來。如果屍魂界與虛圈之間沒有存在‘叛徒’的話,相信這一場戰鬥肯定是場沒負擔的戰鬥。


    但是,前段時間的靜養,一切都使得以前的莫名其妙全弄懂得起來,每個人也都變得堅強,不在為那累贅所拖累。不過,事實上真的如此嗎?


    依然是那身寬大的虛服。雙手隨著走路時的晃動而來迴擺動著,原本短短的黑發已經有些長了。使得原本整個人非常頹廢的雷宇顯得精神許多。腰間掛著那柄藍底血紋樣的親密夥伴,長長的斬魄刀幾乎被拉到地麵,在深深的雪麵上拉出一道凹痕。


    這是個寒冷的冬天,但是對於雷宇這種實力高強的人來說,天氣的變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們身上的靈壓總會在天氣變化的時候,自動跳動起來,調節起主人的溫度。


    雷宇繼續趕路著,等他穿過一座公園,來到一棟公寓麵前的時候才停下來。他抬頭看著樓上某一個房間,臉上滿是迴憶的神色。不過今天這事一定要做,特別是在他完全有了記憶之後,他更是不得不去做。


    一想起以前在那個房間裏自己說的話,雷宇就覺得可笑。你說你在一個原本就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人麵前,講述這件事的經過,而他卻還聽得津津有味,這難道不可笑麽。


    雷宇嘴角自嘲般地彎起,身影周圍的空間一陣晃動,人消失不見了。下一瞬間,他出現在一個房間之內。此時還是早晨,厚厚的窗簾把外麵的陽光隔絕在外,使得整個房間依然是一片的黑暗。


    雷宇伸出手,按了下牆壁上的開關,燈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眼睛裏閃爍著,卻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會兒,雷宇走到沙發上,麵向那少女的背影,忽然輕笑道:“既然醒了,何必在裝睡呢。”


    不過床上的少女依然沒有動靜,好象聽不到他的話似的。


    雷宇軟軟地把身子深深地陷入沙發之中,繼續笑道:“突然之間知道你的身份,才覺得那一晚上自己是多麽地白癡,這些事你原本就已經知道了,我還擺出一副高傲的嘴臉跟你說這事。是你在耍我呢,還是我自己是個笨蛋呢。龍貴。”


    聽到雷宇喊出自己的名字,龍貴的身軀顫抖了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她也不在掩飾,因為從剛才雷宇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看出,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龍貴縮了縮身子,把厚厚的棉被褒緊著自己,迴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雷宇,輕輕地把短發繞到耳後,黑色又亮大的眼睛緊盯著他。龍貴輕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雷宇閉開龍貴的眼神,把頭低了下來,那眼裏卻閃過一絲痛苦。“是的,我已經知道了。早在以前我就覺得你不是普通的人類,但是我卻猜不出你真正的身份。但是從你救走一心的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地知道你的身份。是麽,零番隊隊長——有澤龍貴。”


    說到這,雷宇不禁地笑出聲來,抬起頭看著龍貴,嘲笑道:“之前我就在奇怪著,為什麽牙密那家夥的‘魂吸’並沒有殺死你,原本我還以為你擁有死神的潛力,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卻早就是死神了,而且還是名高等死神。”


    “還有呢。”龍貴躲來雷宇那灼熱的眼光,把頭深深地埋進被窩裏,不敢看著他。


    “第二次懷疑你是在這個房間裏,當時你不經意的一句話才讓我開始真正地懷疑你。你好象知道什麽,但是表麵上又裝作不知道。這點就很疑惑。到了你救一心那會,我才真正明白過來。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隻不過你此時的身份。隻不過是名普通的人類罷了。”


    “其實以前我們每場在現世的戰鬥你都有在場吧。”


    雷宇最後的這一句話,狠狠地打在龍貴的心上,使得她的臉色連續地變幻了好幾下。龍貴抬起頭來看著他,而雷宇也絲毫不避地相望過去。


    過了會兒,龍貴從床上走了下來,從她腳下忽然閃爍著光芒,慢慢地朝著她的頭上湧去。原本身上穿著睡衣的同時,也開始轉變成黑色的死神霸裝。


    雷宇一直都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龍貴。此時她的服裝跟零番隊的差不多,隻是不僅在她的左臂上綁有白色羽服,在她的右臂上也同樣捆綁著。而顯現出真麵貌的她,原本黑色的短發變長了點,但也隻是點肩而已,而她腦後的頭發綁成一個圓貼在腦後。整個人顯得非常地漂亮和幹勁。


    但這些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雷宇敏銳地發現在剛才龍貴現出原來樣子的時候,身上的靈壓絲毫都沒有改變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龍貴的實力並不比雷宇差多少,或者說,此時的她比他還要強。


    不過這些隻是在心中一閃而過。雷宇拍著手站了起來,笑著讚揚道:“好好好。真不愧是零番隊的隊長。”


    龍貴臉上閃過絲紅暈,把額頭前的劉海撥到一邊,柔聲說道:“難道你就不能象以前那樣子跟我說話嗎?用得著這樣陰陽怪氣的。”


    見到龍貴這樣溫柔的一麵,雷宇明顯呆住了,不過終歸是強人,很快的就恢複過來。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在呆在這裏了,不然接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一想到這些,雷宇忙清咳一聲,說:“恩,那個……我來隻是想問問你,你們零番隊的意圖到底是什麽?”


    龍貴幽幽地看著雷宇,雖然她現在並不想說這些,但是她還是迴答道:“保護一個人。不過過幾天我們就得撤迴去,在上麵等著你們。”


    雷宇忙點著頭,抬起頭看了眼龍貴,丟下一句話後,人就消失跑掉了。


    “那……那我先走了……”


    龍貴見雷宇離開後,笑著罵了句‘白癡’,整個人倒在床上,發起呆來……


    此時雷宇有些懊惱自己,為何隻是被龍貴的一句話就給嚇成這樣子。難道是她喜歡上自己了。雷宇的腦海裏一出現這念頭,立即就被他自己給否定掉。


    yy每個人都有,特別是當雷宇找到以前記憶之後,他的性格已經開始逐漸往人類的那方麵去了。不過這也隻是在某一些方麵上才有,其餘的他依然還是那個背叛屍魂界,站在虛圈高峰的男人。


    “真是可笑,自己是什麽貨色自己最清楚的,有誰會喜歡上自己,別亂想了。”雷宇自嘲地拍著腦門,點開界門走了進去。


    剛穿過界門,就有一名虛跑到雷宇麵前,跪下來道:“瀑流大人,市丸大人要你立即去主殿,說是有事找您。”


    雷宇搖搖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打消想迴去睡覺的念頭,邊感歎著自己命苦,邊朝著主殿走去。


    剛走到主殿門前,雷宇就感覺到主殿裏多出了股不認識的靈壓。不過這靈壓卻有種讓他感到熟悉的感覺,好象是……好象是冰輪丸的味道。


    雷宇心中暗道著,這次事情可能跟此人有關吧。


    主殿之內,市丸銀坐在主位上,而東仙要立在身旁,在大殿中央站著一名黑發男子,他見到雷宇走進來,忙行禮道:“許久不見,前輩。”


    雷宇疑惑地看著這男子,才發現他也是名死神,當下對他點點頭算是迴禮,然後轉頭看著市丸銀,問道:“狐狸,你該不會把藍染那套學來,從屍魂界拐騙兒童來虛圈吧。”雖然那名男子已經成年,但是對於雷宇這個前輩來講,他的確不過是名兒童,當然了,這其間也有雷宇的狂言在內。


    市丸銀聽到這話,也不在意,而是繼續笑著迴答說:“不不不,我並沒有藍染那樣子的魄力。他是手下在虛圈發現的,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名字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從護庭十三番隊名冊上抹除了,也就是說此時的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而現在他卻出現在虛圈,而且還活著,這點我也是很好奇呢。現在就等你迴來……好了,草冠,你可以說了。”


    “是,前輩。”草冠對著市丸銀行一禮,然後就開始說起這件事的原由,而雷宇也走到一旁仔細聽著,因為就在剛才站在草冠旁的時候,雷宇更加感覺到他身上有冰輪丸的存在,他也很好奇此人到底跟冬獅郎有什麽關係。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在真央學院的時候,我與現在護庭十三番隊第十番隊隊長冬獅郎日番穀為同學,同時的我們倆都是優等生,再加上我們是同班同學,所以我們也就成為了好朋友。原本,事情都向很好的方向發展,當時甚至我們倆都認為我們可以永遠成為朋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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