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也很想懷表哥的孩子呀!可表哥跟她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怎麽有辦法說要生就有。


    “唉!”太君長歎了一聲。


    她知道這也不能怪采蓮丫頭,禹兒打成親後就很少迴府,都要她再三催促他才肯上采蓮那兒,這怎麽好怪罪她呢!


    “哇……哇……”


    “生了,生了。”種夫人緊張地瞅著房門。


    “不知道是男是女。”太君也盼著房門趕緊打開。


    過了一會兒,房門“咿呀”一聲打開,產婆抱著清洗幹淨的新生兒走出來。


    “恭喜,恭喜,是個千金呢!”


    “什麽?”種夫人聞言立刻垮下臉。


    “春花,將孩子抱下。”太君從容不迫地命令道,“秋月,帶產婆下去領賞吧。”


    “是。”兩人趕緊照主子的話去做。


    “沒本事還裝什麽腔。”太君冷笑地看著媳婦,隨即領著渫采蓮離去。


    “怎麽會這樣?育珍,你怎麽可以給我生個女的……”種夫人喃念道,她的夢又碎了,又是被個女娃給壞了事。


    虧她方才還說著大話,這下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想當初她不就是這樣才讓婆婆看不起的嗎?


    “王爺,你別睡了,珍夫人就要生了。”肜杼兒站在種肇禹的床邊直對他嚷著。


    喊了半天也沒見他有啥動靜,她隻好動手掀開被子,“我看你怎麽睡。”


    “會冷耶!”種肇禹怒目瞪著她,伸手就想搶過被子。


    “有個女人正在替你生孩子,你居然還在這兒唿唿大睡,你有沒有良心呀?”肜杼兒故意將被子拋得遠遠的不讓他得逞。


    “生孩子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別為這種小事來打擾我睡覺。”他說著又要躺下。


    肜杼兒哪容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硬是拖著他的手不讓他睡,“起來,你別睡了,先去看看珍夫人吧。”


    “你很吵耶!是不是想分我的床睡?”種肇禹打了個大嗬欠,睜開一雙睡意濃重的眼。


    “你胡說什麽!”她生氣地瞪著他。


    “你生氣的模樣好迷人。”他瞟了眼她單薄的珍衣,隱約可見裏頭肚兜的花式。


    “王爺,你正經點!”她雙手趕忙攬緊衣襟,剛才急忙趕過來,忘了加件外衣。


    她這一放手讓他的手獲得自由,種肇禹立即攬住她的纖腰往懷裏一拉。


    “啊!”她整個人撲倒在他胸口,“王爺,你不要亂來。”


    “我又還沒亂來,你緊張什麽?”他奸整以暇地瞅著她笑。


    肜杼兒掄起雙拳拚命捶打他,“你不要這樣無禮。”


    “喔!你別亂動。”種肇禹按住她不讓她輕舉妄動。


    “你……怎麽了?”看他臉色有些怪異,肜杼兒不禁擔心起來。


    “快被你折騰死了。”他故意用那一觸即發的熱 源頂向她,“你瞧,這可是你的傑作。”


    “啊!”她羞得想躲開他下身那堅硬的抵觸。


    為了自己好,種肇禹隻得放她離開。“這下你可真的把我的瞌睡蟲給趕跑了。”


    “王爺,珍夫人還等著你呢!”她臉上的紅暈一時無法褪盡。


    “等我做什麽?”他可沒答應要去看她。


    “你的夫人臨盆,你怎麽能不聞不問?”她氣憤的反問。


    “又不是我強迫她生的。”


    “是你的傑作不是嗎?”肜杼兒拿他方才的話頂迴去。


    “當然不是,是她自己的傑作。”種肇禹十分不齒當初鍾育珍設計他圓房的行徑。


    “喔?”光她一個女人有辦法生出孩子來嗎?


    “你不用拿這種表情看我。”好像他多十惡不赦似的。“那女人為了地位太不擇手段了,這是她自作自受。”


    “總不是她拿著刀逼你娶她的吧?”依她所知,這門婚事可是他自己點頭同意的。


    “但是她使計強迫我和她圓房。”用春藥逼他就範這就該死。


    “嗬嗬!”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種肇禹不是滋味地看著她。


    肜杼兒不屑地開口:“王爺的風評可是眾人皆知,說什麽強迫不強迫的,還不是礙於你的自尊,這才如此氣憤。”


    “我不願意就是強迫。”


    “可你還不是常常強迫別人就範。”真是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家夥。


    “我強迫誰了?”他從不勉強女人的,都是女人自動送上門尋求慰藉,他不過是來者不拒罷了。


    “沒有嗎?”上迴他不就強吻她,方才還對她毛手毛腳的。


    迎視她發怒的眼光,他好笑地問:“你說的可是你嗎?”


    “哼!”還有臉說,她的拒絕他從沒當真過。


    “你哪隻眼睛見到我強迫你了?”他每次不都忍下來,從沒真的對她諭矩過。


    “我……”是還沒發生什麽嚴重的事情,但難保以後他不會啊!


    “所以囉,我並沒有強迫你什麽,反倒是你,老是對我這不滿那不滿的。”種肇禹萬分委屈地訴說。


    “奴婢不敢。”肜杼兒故作謙卑地迴答。


    “看看,要不就奴婢長,奴婢短的,像是我的不是似的。”種肇禹最痛恨她自稱奴婢,像是故意拉遠兩人的距離。


    “王爺,你要是說夠了,該去看看珍夫人了。”不想聽他繼續抱怨下去,她連忙催促著。


    “我有說要去看她嗎?”他還巴不得她痛死呢!


    “你已經錯待一個孩子了,難道還要再鑄下另一個錯誤嗎?”沒見過這麽冷血的男人,連自己的親骨肉部不屑一顧。


    “你!!”他並不是冷情的人,可愈和鍾育珍牽扯不清愈是難辦,況且這孩子也真來的不是時候。


    “請王爺移駕珍苑,就算不想見孩子的娘,好歹也關心一下自己的骨肉吧。”肜杼兒動之以情。


    “我若聽你的有什麽好處?”他故意這麽問。


    “王爺!”這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是他該做的事還要什麽好處,又不是她欠他的。


    “一個吻。”種肇禹指著自己的嘴說,“不要就拉倒。”


    “你!!”肜杼兒還在猶豫,突然被他拉進懷裏。


    “不反對我就當你答應了。”說完,他低下頭覆上她誘人的紅唇,吻了個盡興才肯放開她。


    她咬了咬被他吮腫了的下唇,“可以走了吧。”真是個無賴。


    “行,但是我露個臉就要走了。”他可不想在那裏瞎耗時間。


    “得了。”地也沒奢望他太多。


    “那走吧。”他起身摟著她的腰往外定。


    “你可不可以把手拿開?”還說不勉強人,這不就又來了嗎?


    “沒摟著你,我怕我走不了太遠,萬一到不了珍苑,你可不能怪我喔。”他安分地將手移開。


    她翻翻白眼,主動將他的手拉了過來環在腰上。


    種肇禹也下客氣地將她摟緊,“這次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不能又怪我了吧!”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快走啦!”懶得跟他爭辯,肜杼兒加快步伐往前走去,他隻好快步跟上。


    【第六章】


    “這是怎麽迴事?”


    原本該是懷著高興的心情迎接新生命的到來,可肜杼兒和種肇禹一到珍苑卻發現氣氛不對勁。


    隻見種夫人一臉的失望,呢喃罵道:“該死!育珍啊!你怎麽跟娘一樣不爭氣呢?”


    “發生什麽事了?”肜杼兒向一旁抱著嬰兒的春花問道,“孩子不是已經平安產下了馮?怎麽老夫人的反應這麽奇怪?”


    “還不是因為珍夫人沒能生個兒子,這才讓老夫人這麽失望。”春花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女娃不好嗎?”依她看這娃兒長得挺討喜的,肜杼兒輕撫著躺在春花懷中的嬰兒。


    “當然不好,你就不曉得,太君和老夫人可都是非常重男輕女,加上府裏一向男丁單薄,因此她們特別希望有個孫子可以抱抱。”


    “可上迴嵐夫人生的不就是男娃,我就沒瞧見太君和老夫人有特別偏愛。”要不也下會造成悲劇的發生。


    “那不同,嵐夫人的出身不夠高貴,太君是勉為其難接受孩子,卻一直嫌棄著孩子的娘。”太君的心思全府的人都很清楚。


    肜杼兒點點頭,“是這樣呀!”


    “娘,你也累了一晚,先迴晴院歇歇吧。”種肇禹低聲勸慰著一臉失望的種夫人。


    真搞不懂她們是怎麽迴事,一直催著他成親,成了親又逼著他讓媳婦懷孕,這會兒孩子部生了,她們竟然連性別都想左右。


    “禹兒,從明天開始,我要你每晚都上育珍這兒,盡快讓她給我添個孫子。”


    “娘,育珍還得坐月子,似乎不宜……你懂的。”種肇禹不好將話說得太白,隻得委婉地道。


    “懂什麽呀!我的孫子要緊。”種夫人此刻也顧不得心疼媳婦,隻想著媳婦趕緊替她生個孫子扳迴麵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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