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世界沒有解剖刀,也沒有什麽恐怖開膛手,卓太醫看著他的眼神跟看到一座金山似得,到頭來也不過是抓著他的手腕,各自切脈,還要他伸出舌苔仔細看了看,還拿出一根金針,刺破了他的手指取了些血聞了聞,若不是他體內可能還有殘餘的忘塵之毒,白春笙毫不懷疑,這位醫學狂人說不定早就想親自嚐嚐他的血液了……


    “卓太醫?情況如何?他體內可還有餘毒未消?”這下換他家貓爺緊張了。


    “迴郡王,王妃體內確實還有些殘餘毒素,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令下官驚奇的是,王妃體內的餘毒,好像被某種力量集中在了身體某一處,並不曾擴散到五髒六腑,也不曾傷及髒腑,真是奇也怪哉!”卓太醫看樣子十分想另外找隻河蚌精迴來試試,是不是天底下的河蚌精都能有這般神奇的功效,若果真如此,今後他們太醫院再遇到被下毒的情況,隻需要養幾個河蚌精在太醫院,豈不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他沒敢打白春笙的主意,主要是因為這位可是鐵板釘釘的清河郡王妃,皇室的親眷,再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拿皇室親眷做實驗啊!


    “可方才王妃確實吐了幾口黑血……”貓爺很明顯還是有些不放心,揪著卓太醫不放,“不如您再給看看?”


    “王妃確實無恙!那幾口黑血,吐出來其實反倒是好事,證明那忘塵之毒一進入王妃體內,便被王妃體內某種特殊的力量排斥了出來,王妃有這等百毒不侵的本事,真是有大造化的!王爺好福氣啊!”卓太醫各種羨慕嫉妒恨,他也想有這樣一身本事,這樣便可效仿神農嚐百草了呀!


    自帶排毒係統神馬的,簡直就是老天爺的親兒子!


    想到這裏,卓太醫突然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咳!不知王妃家中可有其他弟弟妹妹?下官家中有二子一女,均未曾定親,若是王妃不嫌棄的話……”


    “這……恐怕要辜負卓太醫的厚愛了,我乃清河江中野生水妖,從記事起便不知家在何處,也不知可否有親人舊故。”白春笙黑線拒絕道。他沒想到卓太醫已經兇殘到了這種地步,為了他心愛的醫學事業,竟不惜犧牲子女的婚姻!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探索欲強烈的可怕太醫,三個清醒的妖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好了。


    “不知太子今後有何打算?”最終,還是貓爺忍不住開口了,他可是明天就要成親的貓了,今夜若不好好歇息,明日哪裏有精神撐過一整日?


    那小密探既然沒死,那就趕緊的說完事情,讓自家河蚌迴去睡覺去!


    婚事已經被推遲一次了,第二次若是再出了差錯,他就要懷疑是不是老天爺故意不讓他成親了。


    “這皇城定然不能讓秋蘆再待下去了,我打算將他送到我在臨江城的別院……”


    “等等!”王鯤風真的懷疑他這個太子二弟是不是也中毒腦子壞掉了,“陛下與皇後連你的太子宮都能安排眼線,你能保證你在各處的別院莊子就沒有他們的眼線?”


    太子殿下:“……”差點忘了孤有一個控製欲極強的親爹,還有一個恨不得將兒子身邊都圍滿自己人的親娘了……為什麽他的命這麽苦?


    “那,不知大哥有甚麽法子沒有?”太子殿下虛心求教,大概天底下的人都差不多,哪怕平日裏精明似鬼怪,一旦遇到關係到心上人的事情,分分鍾就智商掉線。


    “哼~若不是擔心陛下知道了你嫂嫂的事情,我都懶得管你這攤子事!”貓爺十分高冷地哼哼道,“你若信得過我,清河正好有這小密探的親信,你派一隊信得過的親信,將他送迴清河去,那裏有他自己的人,也有我的人,再讓人給他換個身份,這張臉也換一換,如此,即便陛下與皇後今後發現了什麽,隻怕怎麽也想不到,他竟敢再迴到清河去。”


    “這個法子好!”太子殿下眼前一亮,他是知道清河現在的那個暗衛小頭目乃是商秋蘆的親信的,如此一來,隻要給商秋蘆換個不打眼的身份,再易容喬裝一番,隻怕任誰也想不到,已經在皇城“毒發身亡”的商侍衛,會出現在清河那個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再者,清河乃是大哥的封地,他在那邊經營日久,也能幫忙遮掩一二,比放在他身邊隱蔽得多。


    商秋蘆雖然體內餘毒已清,但畢竟髒腑受創,一時間也無法清醒,白春笙和王鯤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擔心迴去遲了被人發現,便急匆匆告辭了。


    為避人耳目,太子殿下特意命人趕了馬車送他們迴去,河蚌精聞言暗暗嘆息一聲,馬車裏啊,關起門來隻有他們兩個什麽的,一聽就是會發生什麽需要被打馬賽克的事情……


    果然!


    馬車剛駛出太子宮,還沒出宮道呢,某隻打翻了醋罈子的貓妖便一把將白嫩嫩的河蚌精抓到了自己懷中,低下頭,危險地瞪著他。


    “等等!嬤嬤們說,成親之前不可……”


    “不可圓房,我知道!”貓爺冷笑一聲,刺啦一聲撕開了河蚌精單薄的外衫,露出裏麵白皙如玉的肩膀,低下頭,狠狠在上麵啜吸了一口!


    “唔~”被吸得頭皮發麻,河蚌精自知理虧,也不敢過分掙紮,隻能軟語告饒,“秋蘆畢竟曾經在我手底下做過,好歹也有份香火情啊,我、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話音未落,頸邊又被啃了一口。


    河蚌精徹底閉嘴了。


    自暴自棄地想,啃吧啃吧,反正拜堂之前你也不敢真吃了勞資,憋死你!


    大約是啃了一會兒真的把自己給憋出火來了,貓爺悻悻地鬆開了黏在河蚌如玉肌膚上的唇,滿臉不高興地將河蚌摟在懷裏,又是滿足又是憋屈!


    他就想成個親、圓個房,怎麽就這麽一波三折呢?


    今夜若非他家河蚌出手相救,太子心愛之人被陛下毒殺,隻怕是沒有心思帶著一幫宗親子弟陪他迎親了。沒人給麵子幫忙迎親倒是無所謂,若是太子一時頭腦發熱,與帝後鬧騰起來,到時候他怕是連拜堂都拜不成了!


    想到皇帝對商秋蘆的狠辣無情,王鯤風心裏又是一陣後怕。當時接到聖旨,若他沒有暫停婚事,帶著自家河蚌迴來謝恩,以陛下對商秋蘆的狠絕,對於勾得自己連家都不肯迴的白春笙,隻怕更是欲除之而後快了。


    想到自己出征之後,白春笙留在這皇城,萬一哪天皇帝或者皇後不高興了,將人宣入宮中,一杯毒酒賜死不成,便喚來刀斧手……


    “春笙,我後悔了。白紋貝的事情我再去想法子,我們帶著三郎和阿姌乳娘離開皇城吧?”


    “胡說什麽呢?”白春笙拍了他一下,“我都聽說了,那瀚嵐國屢次侵擾海邊的百姓,還時常偽裝成海盜打劫過往商船,實在可惡。你這次去,不僅僅是為了給阿姌弄到有助化形的白紋貝,也是為民除害嘛~怎麽能說不去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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