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皺了皺眉頭,這賈張氏太不像話了,從笆蘺子出來也不說消停點,反而打斷自己說話。


    在閆埠貴看來這就是不吉利,都不想讓這個進過笆蘺子的老虔婆來,奈何人家的靠山是易中海,院裏一大爺,惹不起。


    賈張氏出頭之後,四合院的鄰居們也竊竊私語,想讓閆埠貴開席,大家夥都餓著呢。


    “行,那上菜。”


    閆埠貴揮手讓上菜,每桌一盤窩窩頭,一盆大亂燉。


    剛上去就遭到了瘋搶。


    “賈張氏你幹什麽?”


    一個婦人憤怒的指責道。


    “賈張氏,你太過分了。”


    賈張氏看眾人夾的太快,索性不搶了,直接用筷子把別人的筷子打下來,然後抽空自己撈。


    “你們自己撈不上來怪誰。”


    賈張氏異常的囂張,依舊往自己的盆裏撈著菜。


    “好,就你能撈上來是吧。”


    “趙老婆子你幹什麽?”


    同桌的趙婆子也是個性情人,聽到賈張氏這個勞改犯還敢嘲諷別人,直接把賈張氏的盆端過來倒了進去。


    “來,撈。”


    隨著趙婆子一聲令下,所有人撈了起來,賈張氏一伸筷子就被打掉,一筷子也撈不上。


    “這是你們逼我的,嗬,呸!”


    賈張氏一口千年老痰吐到菜裏麵,用筷子狠狠的攪拌了幾下。


    “賈張氏,你惡不惡心。”


    “就是,你這樣的在笆蘺子裏估計天天挨打吧。”


    “呸,勞改犯能是什麽好東西。”


    “就是,就沒見過這麽惡心的人。”


    幾個婆子圍著賈張氏罵,主要是這操作實在是太惡心了。


    “你們胡說,我那是拘留,拘留懂不懂,不是勞改犯。”


    賈張氏氣的吹胡子瞪眼睛,這群嘴碎的婆子現在都開始壞她的名聲了。


    “那誰知道,我們又不懂法,就知道你進了笆蘺子了。”


    “就是就是,我記得你以前白白胖胖的,怎麽成現在這樣了。”


    “那還用說,肯定在裏麵沒少遭罪唄。”


    “哈哈哈,對,沒事就被人打一頓。”


    幾個婆子哈哈大笑,沒有什麽是比在當事人麵前說風涼話更爽的事情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我不和你們說了。”


    賈張氏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們,索性端起菜盆放到自己的大盆裏,又拿了五六個窩頭,一轉身迴家去了。


    幾乎同時,另一桌也遭遇了這種情況,不過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棒梗聽了賈張氏的話,和自己奶奶分開坐,這樣拿的菜多。


    於是棒梗坐到了一堆男人中間,整個桌子沒一個女的。


    閆埠貴也沒有準備酒,就是簡單的吃一頓飯,菜一上來也是遭到了哄搶。


    “哎,讓開。”


    “不是,你給我留點啊。”


    “住手,這菜是我賈家的。”


    “哎呀。”


    一桌子男人站起來撈菜,棒梗拿著筷子壓根擠不進去,整個人急得團團轉。


    不知道還被哪個男人推了一把,整個人坐到了地上。


    棒梗反應過來有點懵,沒想到院裏居然還敢有人對他動手。


    棒梗畢竟還小,思想比較幼稚,一直覺得賈家就是四合院裏最厲害的。


    畢竟就是院裏的戰神傻柱,在他棒梗麵前也不敢炸刺,自然就讓棒梗有了一種四合院小霸王的錯覺。


    “你們都給我住手。”


    棒梗氣急敗壞的說道,突然想起了賈張氏教他的最後一招。


    “我呸。”


    棒梗一口痰就吐到了盆裏,讓你們再搶,棒梗不由得感覺一陣舒爽。


    “我去。”


    “啪~”


    “啊!”


    同桌的楊大民也是個暴脾氣,看到棒梗敢這麽做,想都沒想,一巴掌就抽上去了。


    “嗷~嗷~嗷~”


    棒梗被打到地上,號啕大哭了起來。


    “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


    “棒梗啊,我的兒啊。”


    正在吃飯的秦淮茹連忙跑了過來,抱著棒梗痛哭。


    “怎麽了?這裏怎麽了?”


    三位大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他們三個是院裏輩分最高的三個大爺,當然是坐在房子裏麵吃。


    聽到外麵有哭的動靜連忙跑出來查看。


    “誰,是誰打的棒梗。”


    傻柱拿起勺子衝了過來,看到秦姐哭的梨花帶雨的,雙眼都紅了,沒想到有自己在四合院裏居然還有人敢欺負秦姐。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給評評理,大家吃飯吃的好好的,這臭小子一口痰吐了進去,惡不惡心啊,讓大家怎麽吃啊。”


    “就是就是,三大爺,還有我們桌,賈張氏一口濃痰就給吐進去了,現在更是連盆子都去賈家了,大家徹底沒得吃了。”


    “就是嘛三大爺,這事你得拿出一個章程來啊。”


    眾人議論紛紛的看著閆埠貴,畢竟是他辦的席麵,總得看看這個三大爺是個什麽想法。


    “那要不就先去其他桌先簡單吃一點?”


    閆埠貴試探著問道。


    “三大爺說得好,你看現在哪還有菜啊。”


    一人不滿道。


    閆埠貴一看還真是,上了一天班大夥都餓著呢,他準備的菜又是每桌一盆,現在早都被撈完了。


    “誰?誰啊?怎麽迴事。”


    傻柱聽到秦淮茹的哭聲跑了過來問道。


    傻柱剛來就知道肯定是棒梗被打了,棒梗臉上那麽大個紅印子,事故現場太清晰了。


    “你幹的?”


    傻柱看向一個人。


    “不,不是我。”


    那人連忙擺手,誰不知道張誌強不再,傻柱就是四合院第一戰神,一雙鐵拳打遍四合院無敵手。


    “那是你?”


    “不是我。”


    “不用問了,是我幹的。”


    楊大民敢作敢當,站出來說道。


    “是因為棒梗太過分了,剛才居然往……”


    “看招。”


    傻柱直接過去,對著楊大民就是一巴掌,隨後一腳踹在肚子上。


    傻柱天天顛勺,手上的力氣可想而知,楊大民當即躺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柱子,你這是幹什麽啊?”


    “誰讓你隨便動手打人的。”


    易中海一把扯住傻柱,依稀的又想起了傻柱當時打張誌強的場景。


    “誰讓他打棒梗的,打了小的出來老的,這很正常。”


    傻柱理直氣壯的說道,好像自己是棒梗的老子一樣。


    不過這時候沒人關注這個問題,都在看被打倒的楊大民。


    “大民,大民你怎麽樣啊。”


    楊家大娘撲在楊大民身上哭訴,大家找了一輛板車準備把楊大民送醫院。


    好好的喜事瞬間就變成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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