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有個項目正在和墨毅競爭,甲方是墨毅以前資助過的一個學生,兩人關係不菲,我成功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三十。”陸辭堯薄唇輕勾:“我一會把他的資料給你,說不定你治好了墨筱筱,墨毅會主動退出競爭。”

    薑淺抿了抿嘴,眼底躍躍欲試。

    “萬一我治不好呢?”

    “治不好就治不好,我也沒什麽損失。”

    “陸辭堯,我會加油的!”薑淺幹勁一下子湧了上來,仰頭飛快在他下頜親了一下:“你送我那麽貴的戒指,我要努力把這筆錢賺迴來,攢著給雙寶娶媳婦。”

    女孩猝不及防的親吻和示好,陸辭堯身形微僵,握著方向盤的掌心倏忽打了滑……

    “哎,車子偏向了!!”

    薑淺坐迴座位上,突然發現車頭歪斜錯了道,徑直衝著右邊第三道的另一輛車闖了過去,而那條道上後麵還有一輛車眼瞧著追了過來,嚇得薑淺連忙拽了拽陸辭堯的衣擺。

    陸辭堯迴過神來,視線瞥了眼後車鏡,動作流暢地狂打方向盤,最終擦著兩輛車的中間穿了過去,千鈞一發之際,斜斜地橫刹停在路旁。

    望著麵前即將撞上的護欄,薑淺驚魂甫定,後背都驚出一身的冷汗。

    “陸辭堯,你是不是有哪裏不太舒服?”薑淺擔憂地望向陸辭堯,生怕他壓力過大或者得了什麽病導致精神恍惚。

    陸辭堯眼底掠過一抹不自然的尷尬,很快又恢複一貫的高冷,麵無表情道:“不小心走神了,坐好,別亂動。”

    “哦哦。”

    沒事就好。

    他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麽事,就是臉有些紅?

    大概,是天氣太熱了?

    陸辭堯指尖在導航上輕點了幾下,剛打算重新發動車子……

    叩叩叩。

    此刻,車窗卻突然被人用力敲響了。

    陸辭堯降下車窗,穿著警員製服的男子一本正經地瞪著駕駛座內的兩人:“你們剛才錯道差點造成車禍,現在懷疑酒駕,先把駕駛證拿出來我看看。”

    陸辭堯菲薄的唇登時緊抿,不悅地睨了警員一眼。

    即便警員站著,視線高了一截,但他仍舊在氣勢上碾壓警員。

    “你……你看我幹什麽?”警員被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矜貴冷鶩震撼,依舊初生牛犢不怕虎,佯裝鎮定:“快點,駕駛證。”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薑淺有種想笑的衝動,纖長的手指從儲物格內掏出陸辭堯的駕駛證遞給警員:“不好意思警員同誌,是我們的錯,但我們絕對沒有酒駕,你也沒聞出酒味吧?”

    警員看了一眼駕駛證上的照片,板寸頭、黑眸暗藏鋒芒、氣度不凡,大概是數年前所照,不如如今會掩藏情緒。

    他掏出酒精含量探測器,遞到陸辭堯嘴邊——

    “有沒有酒駕,吹一下就知道了!”

    陸辭堯寒潭般的墨眸凝著冰冷的儀器,恍若籠罩著一層暗霾,一瞬不瞬睨著警員,年輕的小警員被陸辭堯這樣的視線看得心跳如擂鼓。

    “把你們上司叫來。”幾秒後,陸辭堯輕描淡寫地吐出這麽一句。

    小警員又怒了:“我不管你和上司是什麽關係,總之你犯了法就要接受製裁!我數三聲,再不吹,別怪我沒提醒你後果。”

    薑淺滿頭黑線,拉了拉陸辭堯的尾指,硬頂著男人的煞氣,小心翼翼地提醒:“要不,你吹一下?”

    陸辭堯眉峰斂聚,淡定地撥了個號碼出去——

    “老吳,是我。”

    ……

    吳律師帶著交管局的負責人來得很快,不過幾分鍾就處理完了所有的手續,吳律師怎麽也沒想到陸辭堯竟然會被一個小警員因為“疑是酒駕”困在路上不讓走?

    這個梗,他大概能笑好幾年。

    強憋著笑,他告訴陸辭堯:“陸總,手續已經辦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胖嘟嘟的交管負責人點頭哈腰,滿是歉疚和討好:“陸總,小趙是最近新來的,不認識您的車,迴頭我一定好好教育。”

    小警員臉憋得通紅,還以為是上司什麽親戚,結果……這麽大一人物!

    聽說他每年為殷城創造的稅收日均超九位數,相關崗位更是多如牛毛,也學著上司賠了個尷尬的笑:“對……對不起,你們沒有酒駕,是我看錯了。”

    “你隻是堅守自己的職責,做得很好。”

    薑淺趕緊打圓場,好在陸辭堯也沒有生氣,深邃的五官與餘暉交映,與負責人略一頷首,沿著台階便走了出去。

    薑淺斂起笑,也快速跟上去。

    在陸辭堯和薑淺徹底消失在吳律師視線中後,吳律師終於撲哧一聲,捂著腹大笑起來,甚至忍不住和陸沉分享了事情的始末。

    ……

    重新坐迴車內,陸辭堯的臉色黑若鍋底,薑淺乖乖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時間車內靜謐到落針可聞。

    陸辭堯提前設置好了導航。

    車子沿著導航前行。

    沒一會,薑淺發現車子偏離了主路,走向越來越偏僻,她環顧四周車輛稀少:“我們不是要去吃飯麽?”

    “嗯。”陸辭堯沉沉地應聲。

    “既然要去吃飯,你怎麽還往旮遝開?”薑淺扒拉著車窗,車子打了個橫甩尾,竄進了一條荒無人煙的小道。

    她內心的驚詫正攀登到頂峰時……

    嘎吱。

    車子停了。

    陸辭堯慢條斯理地解下自己的安全帶,薑淺赧然:“你幹什麽停車了?陸辭堯,這裏荒郊野外……”

    “正因為荒郊野外才方便。”陸辭堯一邊說著,又一邊摁了一下按鈕,車窗的貼膜陡然變成了另一個顏色。

    密閉的車廂內氣氛倏忽變得詭異,溫度也似乎升高了些許,薑淺看著陸辭堯那一副“我是大灰狼”的表情,頓時浮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我是真的餓了,要不我們先吃飯……唔……”嗓音未落,陸辭堯已經撲了過來:“誰教你的,撩完就跑?”

    “……”

    “剛才不是想笑麽?怎麽不繼續了?”

    “……”

    “一直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我滿足你,放心,這裏沒人沒車,你可以放心大膽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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