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芳芳是市委林書記的千金是,可小瑞到底你跟書記他老人家是什麽關係呢?”劉富民長期在方瑞家裏蹭飯,有事沒事也常過來串門聊天兒,方瑞的那一票朋友自然劉富民是認識的,一聽到林芳芳是平陽第一千金,劉富民更感好奇,便欲打破砂鍋問到底。


    “老伯你還是不是男人?”對劉富民這熱切的問題,方瑞有些反感,林芳芳是自己的朋友並不是因為她是林書記的千金,也不是因為他是老扁的那個啥,而是因為她的人格能夠得到自己的認可,至於林書記嗎,當然也是因為他是個好官,否則即使你官再大又如何!


    “我怎麽不是男人了!”劉富民激動熱切過頭了,並沒看出方瑞的不悅,他腰身一直胸膛一挺,擺出了個我很男人的礀態。


    “是男人就別那麽八婆。”方瑞這次把不爽寫在了臉上。


    “好了,我不八婆了,成不!”劉富民一看方瑞的表情,知道他不想談這些事,撓了撓頭不再追問這個事情。


    “還有,今天大佬們來村裏的事情,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說去,這是大佬們跟我交代的……還有,林芳芳的身份你也別到處去宣傳,這是林大千金交代的……還有,恰好還有個事情要找你商洽一下,咱們去屋裏還是就在這樹下?”


    方瑞嚇唬劉富民道,他是不想讓村裏的人知道自己跟市委書記熟。更不想讓村裏的人知道林大千金就住在自己的家裏。這樣會讓別人認為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是因為攀了書記的關係,雖然方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誰都不喜歡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是……另外方瑞是真有事情要跟劉富民打商量。


    “你說的我明白,關於林書記跟芳芳的事情,即使老伯遭遇威逼利誘、嚴刑拷打,也絕不透露半點出來……小瑞你有什麽事情要跟我商洽?就在這柳樹下說,屋外涼快。”劉富民聽方瑞這麽一說,信以為真,人家大佬們是悄悄下鄉來搞微服私訪的。肯定是不想讓人家知道的了,而林大千金花花都市裏不住,跑到鄉下來,肯定也是想要清靜不想受人打擾嗎。


    “那你先坐。我去搬條椅子出去。”方瑞把自己的竹椅讓給劉富民,自己進堂屋裏又搬了條出來坐下,直奔主題道,“老伯我那朋友的餐館裏,近幾天酒水告急,你看……”


    土到掉渣的酒水雖然從開業起就是限量供應,但一直都很緊張,常常出現無貨可供的情況。劉富民每天的釀酒量本來就有限,這幾天他因為要收割田裏的稻穀,烤酒分身乏術。這讓土到掉渣的自家釀酒更是斷了貨。餐館經理餘淑媛把這事報告給了慕容容,慕容容又跟方瑞說了。


    方瑞尋思著土到掉渣要是隻有一家餐館,酒水方麵依靠劉富民一個人也還夠了,可現在土到掉渣的第二家分店馬上就要出來,第三家第四家自己也打算近期內開起來……如此一來,單靠劉富民一個人的酒,肯定是供不應求的了,這事又該如何處理呢?難道餐館要走無酒路線?抑或供應那水份遠遠裏高於灑份的瓶裝酒?


    “小瑞你也知道這幾天老伯在收穀子,等穀子一收完,馬上就有時間釀酒了。”劉富民聞言蹙了蹙眉。摸出煙袋子,捏出煙絲白紙,邊卷著煙邊思索著。…。


    其實現在劉富民光烤酒提供給土到掉渣,一缸子除去本錢,就能有好幾十塊錢進帳。一天下來幾缸子酒,兩三百塊錢正常不過。這兩個多月光是烤酒劉富民就掙了近兩萬塊錢。這麽高的收入。在之前劉富民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因為收田裏的穀子而耽誤了烤酒的事情,劉富民也是覺得很不劃算很心痛的,可田裏的穀子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也不可能不收讓它爛在田裏。


    “打穀子耽誤幾天倒不是什麽大問題,問題是我那朋友已經在籌劃第二家餐館了,估計不出一個月就能開張,第三家第四家餐館也在策劃思量當中。我那朋友的意思是,第一家餐館是用你的酒,反響也不錯,第二家餐館第三家,甚至之後所有開出來的餐館,都想用你的酒的……但老伯你一個人,怎麽忙得過來呢?”


    方瑞擰著眉頭說道,他的話讓劉富民陷入了深思當中。


    劉富民雖然年紀大了,大半輩子的時間都待在這山旮旯裏,商業方麵的東西接觸得也不多,但他知道,方瑞所說的對自己來說,是多麽大的一個機會。想想現在僅供應他那朋友一家餐館的酒水,月入就達近萬,要是第二家第三家乃至之後的n家都足量供應上,那月入豈不是要跟著往上翻跟頭!而自己也能好好地幹出一番令人矚目的事業,真正地挺胸做一迴純爺們,至於成為富翁嘛,那當然不在話下。


    可問題是,就自己跟婆娘兩個人,現在烤一家餐館的酒都累得夠嗆,要是烤兩家三家甚至更多家的酒,那還不直接累死啊!


    “小瑞……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劉富民嗒著旱煙,把自己的難處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辦法,先不好說……老伯你那酒能釀得如此醇正濃香,有什麽訣竅?”方瑞問道。


    “小瑞你是個實在人,老伯也不瞞你,我這酒味道你也知道,放眼周圍十鎮八鄉,肯定是無人能及的,至於訣竅嗎,說沒有呢,是騙人的,說有呢,又是唬人的。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我這個酒烤的方法過程皆與別人的一般無二,但偏偏別人就烤不出我這酒的味道來,第一個就是我投入了十二分的用心。第二個就是我能精準地把握好每一道工序的火候。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訣竅……第一個很好理解,第二個跟悟性有關,也是多年的經驗總結出來,和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要不這樣,下次烤酒的時候,你來老伯家,老伯慢慢地跟你講解。”劉富民沉吟了少許,才一本正經地娓娓說道。


    “老伯你不會想把我收為衣缽傳人?”方瑞汗一個道。


    “怎麽小瑞你不感興趣啊?要知道很多人是求著要我教,我都沒教呢!”劉富民小小自豪地道,這話他並沒有吹牛皮。的確有不少人想拜在他門下,跟他學釀酒的技藝,但劉富民硬是一個都沒答應。


    劉富民現在也真是想將自己畢生的釀酒絕學傳授給方瑞,就自個認識的人裏。也就方瑞的人品夠資格學了,而且以方瑞的人品與他的能力,相信自己把釀酒的經驗傳授給他後,他虧待不了自己,話說現在不就是托了他的大福嗎。


    “嗬嗬,老伯讓你給說對了,讓我品酒、小喝幾杯還差不多,釀酒這事我是真不感興趣。”方瑞擺了擺手笑道,沒想到劉富民還真是想讓自己給他當徒弟,如果自己沒有鸀色未來。或許還會考慮一二,但現在,嘿,有那閑功夫還不如多享受享受鄉村的悠閑生活呢,譬如釣釣魚啊,偷偷瓜果啊,搞搞野炊啊,逗逗小野小柔啊啥的,多爽多愜意。…。


    “你不想學啊,那供應你朋友餐館酒的事情。就更加難辦嘍。”方瑞的反應在劉富民的意料當中,話說人家小瑞現在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才不會稀罕自己這點破釀酒的經驗呢。


    “我不想學,你可以讓別人來學啊!”方瑞提議道。


    “想學的人倒真是一大把,但沒一個我看得上眼的。”劉富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這裏倒是有個人選推薦。老伯你可以考慮一下。”方瑞笑了笑道。


    “誰?”劉富民聞言眼前一亮,若是方瑞推薦的人。還真是可以考慮一下。


    “你女婿。”方瑞道。


    “他?不成!”劉富民滿臉的期翼霎時蕩在無存。


    “有啥不成的?”方瑞不以為然道。


    “那小子大城市裏長大的,從小沒摸過鋤頭,分不清五穀,又是京城名校畢業,現在他在省城一家公司的任經理,月薪雖然還比不過我目前,但他肯定是看不上烤酒這活兒的。”劉富民扔掉煙屁股,晃著腦袋道。


    “京城名校畢業怎麽啦,人家北大畢業生還當屠夫賣豬肉呢,人家照樣活出風采活得精彩,活得讓你豔羨到跌破眼鏡……再說他城裏人怎麽啦,一家公司的經理又怎麽啦,還不是幫人家打工……”方瑞不屑地說著,看了劉富民一眼,卻是話鋒一轉道,“老伯你是不是覺得,要讓你女婿這麽個城裏人名牌大學生加經理來學烤酒,丟臉?”


    “小瑞看你說的,城裏人就比鄉下人身份金貴嗎?大學生經理就比烤酒的身份金貴嗎?我覺得,不管城裏人還是鄉下人,隻要是男人就是要有自己的事業,屈在人家屋沿下太憋氣太沒勁了,就像你說的,還不就打工仔一個,半點驕傲的資本的沒有。”劉富民有些氣急地道。


    “嗬嗬,老伯你這話激動啦,事業這東西嗎,跟成功一樣,沒個標準可供衡量,有人認為自己開家小門店、月入有個兩三千,就是成功,而有人開著公司企業、一年賺個上千萬,也不覺得是成功。所以呢,這種事情根本就無從說起……讓你女婿做衣缽傳人這事,你自己再斟酌一下,反正我朋友餐館酒水供應的機會我是給你了,能不能抓住這機會,就看你的了。如果你這裏實在搞不掂的話,那他可能就會考慮不再銷售散裝自釀酒,而改供應瓶裝酒了。”


    方瑞淡淡地說道,他這樣說一來是要急急劉富民,得讓他動動腦筋去想想辦法,怎麽樣才能把酒量給提升起來才行了。當然質量必須是要保障的,如果質量跟普通人釀出來的酒一樣,那就沒意義了。二來嗎,方瑞也琢磨著,劉富民如果跟不上自己的步伐,那自己可能真的要給土到掉渣上瓶裝酒了。雖然供應瓶裝酒與意願有些相悖。但管他去呢。反正喝那些昂貴的瓶裝酒的都是有錢人。


    “小瑞你跟你朋友說說,酒水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劉富民聽方瑞這麽一說,還真急了,如果自己無法供應小瑞那朋友接下來的餐館的酒水,那別人第一家餐館的酒水供應,可能也不會再讓自己供應,如此一來不但機會盡失,而且這月入萬元都要成為浮雲塵埃。


    “老伯,有沒有想過多建幾個灶,同時多烤幾缸子酒?甚至建個酒坊。酒廠?”方瑞提議道,看著劉富民的焦急神色,有些於心不忍,老家夥對自己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有某種世俗的用心在裏麵。…。


    “酒坊?酒廠?”劉富民長長地吐著煙霧,苦笑一聲道,“小瑞適才我也跟你講了,我這酒水醇正濃香,除了那經驗之外,還有就是十二分用心的投入,酒坊酒廠那是癡人說夢……至於多建幾個灶、同時烤幾缸子酒嘛,顧肯定是顧得過來,但少不了要分心,一分心酒水的質量肯定會下降。”


    “看來衣缽傳人的事。你還得抓緊了,多個燒火的也好嗎。”方瑞笑道,劉富民說的是實話,這讓方瑞心中又有了個想法,如果用自己空間裏出來的五穀來醇酒,應該可以彌補量提上去而質下滑的缺陷。


    隻是現在第二重空間的三個分空間,各才五畝區域,太小了些。事實上別說五畝地,有幾分一畝地的空間都足夠了,要知道空間的生長周期最短是可以調在二十四小時的啊。相當於一天就能收割幾分一畝的種植物呢。


    但想想這是何等恐怖的一個事情,今天才把種子給播下去,明天就收割了,這麽妖孽的事情一傳出去,估計全世界的目光都要聚焦到這裏。然後各地的方方麵麵的專家也會往這邊跑,然後自己還要活嗎?


    還是等到第三重空間開啟了。空間麵積增長大了,再作考慮。


    “小瑞我先迴去了,這事明兒或者過兩天我再來跟你來談去。”劉富民再沒心思去問方瑞跟林書記關係如何的事情了,也沒心思再聊天打屁了,跟方瑞說了聲,擰著手電筒匆匆地迴家去了。


    方瑞看著劉富民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笑了笑,其實劉富民即使無法把釀酒量提上來,第一家土到掉渣的酒水供應肯定還是要找他的……隻是第二家、以後所有餐館的酒水呢……


    方瑞正琢磨著,老扁那廝卻是走了過來。


    老遍嘿嘿笑道,“瑞子,剛剛我那公安係統的朋友來了電話,金胖子這次死定了!”


    “哦,金胖子以前犯的案子,很嚴重?”方瑞淡淡地道,金胖子自打上次被自己設計弄得鋌而走險、搶劫金店而身陷囹圄後,就一直沒有消息。老扁也托付了關係,要把金胖子徹底地一腳踩死,沒想到還真查出事兒來了。


    “這叼毛典型的小時摸針、大時偷金,他是從個小混混混起來的,一直混到你們小古鎮的老大,然後關係的觸手延伸到市裏去……這叼毛做小混混的時候,也就敲詐勒索收收保護費打個架傷個人什麽的。一當了個小老大之後,為斂財聚勢,就開始不擇手段,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了。現在他犯的案子除了上述那些外,還包括詐騙、聚眾賭博、綁架、強殲、強迫女性賣那啥、販賣毒品,這叼毛手上甚至還沾了三條人命……”


    老扁掐著手提數完金胖子的罪名後,啐道,“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嚇一跳啊,金胖子這叼jb毛,犯的罪還真不是一般的多,都夠得上十惡不赦、罪惡滔天了……真搞不明白,犯了那麽多罪,他還能繼續逍遙,如果不是瑞子你這次把他整進牢裏,我又沒托朋友去查他,估計金胖子的罪,也就這麽揭過去了。”


    方瑞不以為然地道,“金胖子犯這點罪還能繼續逍遙,並不算什麽,比他罪惡十倍百倍還自由自在的人多了去了,其中大部分的還高高在上、耀武揚威……算了,國情如此,不扯這些沒點鳥勁的事情了……”方瑞說著想到了什麽,“對了,金胖子手下的財產呢,怎麽處理?”…。


    老扁道,“金胖子這人平時大手大腳的,他財產除了幾十萬塊的存款外,也就那家野味居餐館,可那餐館他也隻是個租客……另外還有小古鎮那育苗孵化場,本來這孵化場是要被政府沒收充公的,但裏麵好像有點問題?不過具體什麽問題,還在調查當中。”


    “當然有問題了,那孵化場根本就不是他的。”方瑞撇了撇嘴道,這育苗孵化場的事,羅煙紅是跟方瑞說過的,它是金胖子用手段從羅煙紅她舅手中誆走的,而這件事情的起因,全在羅煙紅,也正是因為這事的發生,讓羅煙紅走上了孵化這個行業。


    提到孵化場,想起羅煙紅,方瑞又有些頭痛,這妮子對自己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倔……自己現在需要雞仔了,都不敢上門去,也不敢打電話,都是短信告知她,然後她那邊叫車送過來的……好在羅煙紅也是個很知趣明智的人,她執著歸執著,但並沒有逆著方瑞的心思來,她知道這樣隻會討方瑞嫌,還是先默默守候等待著,她相信遲早會感化到方瑞的。


    “哦,瑞子這事你還知道?”老扁看著方瑞道。


    “我也是在我舀貨的孵化場裏聽人說。”方瑞怕老扁這廝八卦,是以沒提及羅煙紅來,略一思索又道,“對了,老扁你再跟你朋友打個招唿,這育苗孵化場被金胖子從哪裏騙來的,就讓他們還到哪裏去……那被騙的人家,很可憐的。”


    “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我打電話去。”老扁以為方瑞隻是同情心泛濫,也沒疑有他,說著就撥起了電話,以現在老扁的身份,當然幾句話輕鬆就搞掂了。


    (感謝隱龍、血獅獸皇二位大大的打賞,還有我是色情狂版主大大的月票支持,鞠躬感謝……)(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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