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屑與子彈飛舞中,外麵大廳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房門外一陣槍聲,徐俊良的小隊也在最佳的時間突入,辦公桌麵下,楊燦把隋思芬按在懷中,而頭上鮮血模糊的李順才在旁邊瞪大著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從剛才起,楊燦就用鞋麵上瞳孔攝像機在悄無聲息中記錄下了房間裏幾乎所有的細節,傳送到劉壽材的指揮車裏的銀幕裏,同時手指裏的發報機一段段的把文字信息,嚴爵在用言語引導到他想要的方向,而楊燦同樣也在用剛才對話拖延著時間。


    這裏有多少綁匪,處於什麽位置,隔壁房間的隋濤與看守他的人是什麽狀態,外麵布置的台灣特警們都一清二楚,隻是為了避免誤傷,需要時間悄無聲息的遣散完這層與對麵大樓的人員之後,才以強火力射擊,配以優秀的阻擊手瞄準射擊同時行動。


    這場準備萬無一失,雷霆般的強力突襲,不但在第一時間擊斃了隔壁兩個綁匪,更在同一時間內壓製了房間內的所有對手,而楊燦早已經提醒自己人在射擊角度在他們的位置留下縫隙。


    十一名綁匪,四名其他房間的被當場擊斃,房間裏的人員也被阻擊手秒殺兩人,隻剩下餘下的人在負隅頑抗,在強力的火力壓製下,楊燦三人蹲著的這個角落非常安全,這是楊燦從進房間起就尋找到的最佳掩角。


    在這場楊燦,嚴爵這老嘶舊兩代優秀指揮官的多方位較量中,無論是戰術布置,心理攻堅還是最後的執行效果,楊燦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如果老k最高指揮官鄭立功在現場,也不知道要做何種感想了。


    雖然北哥,與阿良都在舉槍向窗外射擊”但是唯一能有效反擊的隻剩下了最先反應過來隻有嚴爵,他開槍很少,但是明顯都是瞄著人去的,而剩下的人隻是躲避在掩體之後”本能的用槍朝窗外掃射,嚴爵不斷的手勢指揮中,他們才翻然醒悟,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的門口徐俊良的突擊小隊上。


    到底是台灣憲兵隊的佼佼者,李順才很快從震驚中恢複了理智,這群綁匪雖然死傷慘重,卻驚而不亂”瞬間就分散到了各處的掩體進行反擊,窗外的火力,與門口的火力雖然暫時把他們壓製,但是這些人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竟然隻憑借了區區六個人”就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穩定的情勢。


    旁邊正好有亂戰中掉落在這裏一把手槍,李順才估摸著自己的位置如果出頭射擊能起到出奇不易的效果,正想拿槍衝出去,卻沒楊燦死死按住了胳膊,提醒道:,“冷靜點,這把槍是故意扔過來的,你出去,就會成人質。


    ”楊燦平淡的話讓李順才馬上就打消這個主意,他可不糊塗人,楊燦平靜的表情與剛才行動已經說明他早已經對一切情況了然於胸了。


    楊燦在倒塌的桌麵作為掩體,看不到其他人的位置,不過他的讀心術可以準確鎖定那些敵對意識的在什麽地方,拿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手,手指再度輕輕地敲了起來。


    正在劉順才發火兩隊特警都沒有攻下那個房間,急得隻拍桌子的時候,通信員大聲匯報著:,“長官,信號裏傳來房間裏各個綁匪的位置,對方建議我們用穿甲彈穿透射擊……”


    任何人都清楚,在不明白內部的情況下使用穿甲彈是非常危險的,很容易誤殺自己人,不過此時劉順才早已經對於這個信號來源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心”毫不猶豫地下令允許執行。


    然後躲在桌麵背後的三人就開始聽到一陣陣慘叫聲,等到楊燦邊抽著煙”把桌麵上筆記本電腦裏的視頻資料下載到自己的手機完畢,槍聲才終於漸漸停了下來。


    “走吧,結束了。”楊燦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掩體外,房間內早已經是一邊狼藉,到處都充滿的碎屑與血跡。


    隻看捂著手臂上傷口的徐俊良帶著兩人罵罵咧咧地走進來,邊喊著:“下麵接應的老軍跟文迪都是幹什麽吃的!怎麽會讓人跑出去的!”


    邊說邊看著楊燦不由愣了愣,過來仔細地上下打量一番才訝道:,“楊……,楊燦?怎麽是你……”


    楊燦上前哈哈一笑,跟久未見麵的好友來了個熊抱,疼得徐俊良呲牙裂嘴的卻還是笑個不停。


    迴到台北縣警局,國大黨的胡德發,王鑫平等人早已經等得焦頭爛額了,看到大部隊把隋濤這名人質安然救迴來,連帶楊燦與隋思芬都毫發無傷的迴來,四十幾個的人差點〖興〗奮地叫出來。


    眾人圍攏著劉壽材詢問著行動的細節,而這位特警總長在胡德發的逼問下麵色頗為尷尬,因為有很多問題他都迴答不出來,隻能求助的望向楊燦,可惜楊燦此時正在角落裏與徐俊良聊天哪有功夫理他。


    ,“這些到底是什麽人媽的!也太狠了吧!我半隊人都要去台北醫院報道了”徐俊良摸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還心有餘悸,這次行動集合有兩個台灣最精英的特警隊,在收網的過程中擁有著絕對的優勢,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讓兩個突圍而出。


    那個拿著手槍的男人實在讓徐俊良想起來就不自覺有些背脊發涼,最後檢查十一名傷員,其中有九名中彈的子彈都走出他自那把手槍,最後突圍的時候更是誇張,那個人用自己同伴的屍體作為掩護,衝出房門,在8個人特警的火力之下,擊傷包括自己在內的五人,硬生生地突圍而出……


    嚴爵畢竟是嚴爵,雖然楊燦笑而不答,徐俊良也不好再問,畢竟他也清楚楊燦是什麽出身,隻是更加佩服他的指揮能力,畢竟麵對這樣的對手能在沒有任何傷亡的情況大獲全勝,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在聽完整個跌宕起伏的綁架案之後,隨之而來的事情就是明天的大選準備了,躲過這一劫,國大黨那邊上下總算鬆了一口氣,如果這次讓對方得手,恐怕又得經曆像是刃乃年選舉一樣的功虧一簣,起碼現在有了與民選黨公平交鋒的機會。


    看著時鍾轉到淩粒點,王鑫平難得在沙發上輕鬆邊吸著煙,邊開著玩笑道:“嗬嗬,我猜民選黨陣營的那些報社,雜誌的主編還正在心急如焚的等待這頭條吧。”


    ,“這次終於不會這些人如意了。”礙德發咬著牙恨恨地迴答,如果這次讓這些人成功,國大黨隻怕在以後相當長的時間都會處於崩潰的狀態,馬華這個頭麵人物名譽掃地,後果真的是讓他不敢設想。


    楊燦聽在耳裏暗自發笑,與眾人告辭過後走出警局大門,才從荷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把文件發給南報社的代理主編,交代部署的一切,看看時間正好是之前約好的電話會議的時間。


    讓朱懷誠把平板電腦拿來,視頻會議鏈接,南市鄭楚城,徐陽,新創建的南日報主編段明的臉都出現在裏麵。


    “淩晨兩點半的題材選定會議,我還真是第一次參加。”鄭楚城疲憊的笑容,多少透露著些許無奈,所有核心編輯人員深夜開會,還是四小時前通知的,可想而知那些員工會有什麽情緒。


    南周刊的徐陽倒是冷靜地多了,笑道:,“我相信楊經理這麽做,一定會有讓我們驚喜的大題材。”


    楊燦隻是笑了笑,把事情大概說一些,那一張張疲憊的臉頓時都振奮起來了,那段視頻發送過去,得到證實之後,每個人都意識到這完全是驚天勁爆新聞!?


    別說深夜爬起來了,就算是熬夜一個月的通宵都值得,更重要的一點是,楊燦特別說明了,這是貨真價實的獨家!?


    之前在槍戰中,楊燦就已經偷偷把嚴爵電腦裏一直記錄他們談判的視頻資料下載到了手機,而他羊沒有馬上告訴台北的警方,這些資料隻有在他的手裏才會起到最大的作用。


    民選黨要做的事情,難道他就不能做?隻要把這個視頻剪輯一番當作責材,難後把新聞傳到頂尖集團旗下的所有媒體,明天一早登上最顯眼的位置,那麽反響可想而知了。


    在台北搭建起的這家南日報報社還處在發展簡單,正好可以因為披露這則消息一舉打響名號。


    由於時間緊張這個臨時會議最後討論十分鍾的重點在於:,“這個錄像無法證明綁匪與民選黨有關,何況說明參與其中是民選黨總統候選人陳雲?這樣貿然判斷是不是太冒險了?到底發不發新聞稿?”


    擁有絕對話語權的楊燦很快責定了自己的主意,一個字,“發”。


    深夜的耗費完所有意識能量以及體力的楊燦,虛脫地躺在沙發上,甚至連一個指頭都抬不起來,望著天huā板,可是此時心情卻無比的輕快,他體會著一個作為媒體人最巔峰的使命感,撥亂反正,一切都在秩序整合中,這塊以政治混亂出名的地域就要被他親手梳理出新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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