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呆了兩天,終於等到了異能恢複,楊燦就去大院拜訪了顏尚雲老爺子,他給顏尚熙放了半個月的假,讓她可以與親人團聚。


    這次到顏家楊燦與上次的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除了顏尚熙的母親還是有些不待見他這痞裏痞氣的楊老板之外,無論是大哥顏雄寬,顏萬民都對他熱情得多了,由於之前對於楊燦的誤會,他們也是很內疚,這次在吃飯的時候都主動敬酒給楊燦賠不是。


    楊燦哈哈一笑也把事情帶過,了解到這次顏尚雲也受到了邀請參加代表團去美國,心裏也頗為高興,他拜托吳斌的事情,倒是從來沒失望過,壓倒梅葆玖一頭讓顏老爺子難得很興奮,差點一興起也很要喝兩杯,還好三婆給攔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隻要見到顏尚熙,楊燦心情就很輕鬆,沒事情就喜歡拉著她說說話,好像有什麽煩惱隻要跟她說兩句就會煙消雲散。


    “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太冒險了,資金不足,情況也不太清楚,就想買首都青年報?默多克也沒我這麽瘋是不?”楊燦坐在院子的老槐樹下,看在戲班裏的學徒們練完嗓子後熱鬧踢足球,邊問顏尚熙。


    “你說呢?就…就你那脾氣..如果不做,以後肯定睡不好..”溫婉淡然的顏尚熙翹著兩隻長腿,輕輕甩著,一句話就點到了楊燦的內心,隻要他動了念頭,這世上就沒什麽事情是他不敢幹的。


    楊燦嘿嘿地笑,突然聽到一聲“小心”足球猛地朝顏尚熙飛過來,連忙一撲身把顏尚熙摟到懷裏,躲開飛來的足球。


    “抱歉,師姐..”一個小子過來笑嗬嗬地摸著頭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位。


    楊燦笑嗬嗬地摟著懷裏柔若無骨的顏尚熙坐起來,揮了揮手示意沒事,顏尚熙不由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楊燦連忙打著哈哈:“救了你也不說聲謝謝。”趁機摸了摸她的小手。


    “足球..又不是子彈。”顏尚熙紅著臉輕輕地掙脫開楊燦,他要擋開足球易如反掌,偏偏要摟著自己躲開..到底是什麽意思嘛,心裏泛起微微一陣漣漪,看著楊燦,楊燦卻隻望著她愉快地笑著。


    第二天,楊燦就隻身一人去看望林淮安,買了些水果,拎著就到那熟悉的軍區宿舍裏,無兒無女的林淮安雖然身份特殊,但是生活依然過得清貧樸素,多餘的錢也都捐給人體工程學院搞研究了,一直就住在中科院分配的公寓裏。


    楊燦一樓下,就看到了公寓下麵停著數輛車,其中三輛是外地的牌照,林淮安自從出事後,就已經被停職了批判為騙子了,並隨時準備要去配合有關部分的調查,甚至夫妻倆的銀行卡上的資金都被凍結了。


    有人不光要是林淮安勝敗名列,還要讓他們家也雞犬不寧,這風格楊燦倒是熟悉得很,以前他老爹被人整的時候也同樣是一個套路。


    才剛剛走到門口,楊燦就聽到了有個清脆的女聲在對著幾個男人大喊大叫。


    “怎麽不讓進了,我是林老師的學生,難道學生看老師都是犯罪嗎?哪條法律規定的啊?”


    楊燦遠遠看著那位短發俏麗的刁蠻女子,從背影看過來身材勻稱,娟秀動人,隻是頭發染成棕色在陽光下略顯前衛,覺得似曾相識,又有些想不起來是誰,不願意惹麻煩拎著水果走進去,卻被個男人伸手攔住了。


    “幹什麽的?來找誰?”


    楊燦上下打量了一眼,從氣質與語氣上判斷這八成是便衣民警,之前王傳軍說林淮安被人控製住了,看來還真有那麽迴事情,還沒說話,就聽到旁邊帶著一絲疑惑的問話。


    “你是213連的楊…楊燦?”


    楊燦轉頭這才發現那張熟悉臉龐,小巧精致的五官,大大咧咧的慵懶神態,齊耳的短發,這誌高氣昂的長官口氣,這蠻橫的小眼神,這叉腰說一不二的動作..


    “許蔓醫生..”楊燦終於認出來了,微微皺眉。


    這位短發美女許蔓,213連隊的直屬軍醫,曾經炮兵連大眾情人,每年的新兵都有發生三起以上的為許醫生掐架到頭破血流的事件,對於在軍區部隊裏幾年看不到一隻母蚊子的生活裏,就算母豬也塞仙女,更何況是許蔓這樣的美女,她那慵懶又有些霸氣外露的性子也被慣起來了。


    當然楊燦得承認許蔓是個好醫生,他剛連隊的時訓練多次受傷都多虧了許醫生耐心的治療,說起來兩人關係當時還不錯,兩人還時常聊些感情煩惱,許蔓甚至還囑咐連長好好照顧他這個新兵蛋子,也由於楊燦那時候心裏隻裝著徐茵茵,沒像那些精蟲衝腦的同僚一樣對著她留口水,這也是年紀相仿的兩人能相處的原因。


    “楊燦,你個家夥才幾年不見,帥了不少嘛,我看看~”許蔓大大咧咧地把楊燦肩膀一摟過來,秀眉挑得老高,這也難怪,楊燦雖然模樣沒變,但是這幾年來經曆不少事情,意識能量大幅度提高,整個人都顯得有種說不出的光彩,哪還有當初青澀的新兵蛋子的模樣。


    “來的正好,這幾個人攔著我不讓進,你給我收拾了。”許蔓壓根就沒把這幾位放在眼裏,拉著楊燦就吩咐,這久違的許醫生是顧婉北京醫學院的學妹,仗著在軍隊裏追求者多,也是被人寵壞了。


    拎著水果的楊燦苦笑的同時,那幾位便衣不幹了,剛才要不是看著這位是個俏麗可人,早就轟出去了,心裏都壓著火呢,換一男的衝著楊燦就吼起來了:


    “走開~這裏已經被封鎖了,想見林淮安的像接到派出所遞交申請。”邊說邊把警官證在楊燦麵前很隨意的晃了晃。


    另外那個塊頭大便衣,見楊燦沒反應挑著眉毛嘿了一聲:“怎麽?不配合我們工作?想找我們練兩手?”說出調笑著挽起袖子,旁邊的幾位也都嘿嘿地笑了起來。


    楊燦處之淡然,拉起許蔓的手,邊從口袋你掏出軍官證遞給了那位挽袖子的便衣:“拿好,押你這裏,出來記得還給我。”就帶著滿臉疑惑的許蔓上樓去了。


    那便衣看著手裏的證件臉色一變,慌張收起笑容肅穆地一敬禮,大家就讓開了路,許蔓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


    “師母~”


    門是林淮安的夫人湯麗打開的,顯然有些意外是楊燦與許蔓,旁邊的二十多歲的女人是湯麗的侄女劉娟。


    楊燦進臥室看到兩鬢斑白的林淮安心裏也有些唏噓,跟著許蔓上前問好。


    “林伯。”(老師)


    “小楊你怎麽來了~怎麽都不打個電話。”幹瘦的林淮安一雙慈母炯炯有神,雖然略顯疲態,可一見楊燦就高興地坐了起來。


    許蔓為人外放,一坐下就開始氣憤地討論整件事情,楊燦也是部隊裏的人大概也聽懂了。


    原來林淮安上電視之後名聲大噪,很多達官顯貴爭相找他治療疾病,但是林淮安畢竟年事已高,已經沒有以前的經曆了,一天隻接待兩位病人是極限了,而那天秦峰是硬駕著林淮安去治療已經臥病不起的秦北司令。


    湯麗在旁邊邊遞飲料給楊燦與許蔓一邊抱怨道:“這老頭就是不服輸,非要上什麽電視,被人捧成什麽神醫,好吧,被別人逼著治病,想不治別人還拿槍指著他,最後把人治壞了,責任背上了,把自己都氣得胃疼得下不了床,這都是自找的。”


    林淮安顯然也是怕老婆的人,隻是無奈地苦笑:“沒辦法,治療嘛本來也有風險,秦司令的腦瘤已經是末期了,可惜了..就差一點點功虧一簣。”到現在這位氣功大師還對自己境遇毫無悔意,隻是搖了搖頭歎息:


    “也是運氣不好吧,剛好趕上那個什麽僵屍的電視劇,搞得滿城風雨的,上個月全北京城裏的神棍都跑出來了,害了幾條人命,這不,公安部嚴打偽科學醫療騙子,就把我這老骨頭特搭上了。”


    楊燦腦袋當場就懵了,這麽說來秦峰能把林伯打成騙子,還是自己推波助瀾了?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難怪之前吳斌說要封殺僵屍片,原來馬小玲的影響力已經大到如此境地了,間接助長了全國神棍的湧現。


    看著許蔓去幫忙湯麗,劉娟去廚房做菜,林淮安就把楊燦拉過來了小聲問:“小楊,你現在是不是和許蔓談戀愛呢?”


    “沒呢,剛才碰巧碰到,許醫生可看不上我。”楊燦笑了笑否認。


    “小楊啊…”林淮安有些吐吐吐吐:“如果你覺得許蔓人不錯,不如我幫你讓和他父母見一麵,看是不是能..”


    林淮安的唐突撮合讓楊燦有些措手不及,連忙驚訝地問:“林伯,怎麽突然這麽說…?”突然覺得這事情不對勁,展開讀心術仔細探查,不由就呆住了。


    我的天啊許蔓以前老是一直說暗戀的成熟男人,就是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林淮安?


    “你聽許蔓都說了?”林淮安從楊燦臉上一閃既逝的表情就捕捉到了什麽,驚訝抓住了楊燦的手腕,楊燦想要否認但是這信息太讓人震驚,一時見也編不出什麽瞎話了。


    林淮安警惕地望了眼外麵發現夫人湯麗沒看這邊,才拉著楊燦的手苦笑地解釋:“小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看我這麽大年紀了,就是把許蔓當孫女,可這丫頭不知道怎麽昏頭了就有這個念頭了,萬一讓湯麗曉這事情就不可收拾了..我也是沒轍。”


    明白了,楊振寧與翁帆神跡再次出現了,就知道這世界上有戀父情節的,沒想到見證真實版的,幾年許蔓就曾經跟自己訴說過這個煩惱,說是自己不知道是否真喜歡上一位以婚的熟男..原來是她老師林淮安,金額這也太熟過頭了吧。


    “這丫頭也不是真的喜歡我,隻是她一直在部隊裏,你也知道部隊裏現在那些年輕人都是些什麽習氣,她齷齪的事情看多了,根本就不能接受那些人..我估摸著她父親走的早,又跟我學氣功學了快十年,這是把看我看習慣了,產生錯覺了。”


    林淮安一大把年紀了說這話也是極為窘迫,最後唉聲歎氣地自己都講不下去了。


    楊燦沒敢作聲,現在軍區的那些人他是再了解不過了,除了那些最下層的兵,軍官裏真的很男挑出正經人了,軍區隻要是漂亮女人幾乎都逃不了被騷擾的命運,許蔓因此鄙視上所有年輕男人,以為隻有林淮安才是好男人這也很正常。


    心理學上看,百分之五十七的女人都分不清依賴感和愛情的區別。


    隻是許醫生也太跳躍了點,就算沒談過戀愛,也不該誤以自己喜歡上年邁的老師吧..


    楊燦正在想的時候,林淮安突然捏住楊燦的手腕覺得有些不對勁,驚訝地望著他:“你…你的氣..竟然這麽強了?”


    楊燦現在才來得及探查,林淮安的能量足足492,而自己也有412了,當年林淮安教導他用氣的時候他才200能量都不到,也難怪他驚訝了。


    輕輕扶正林淮安的身子,讓他在床上坐直,楊燦微笑著把意識能量慢慢導入他體內,開始修複著林淮安胃部,林淮安本身就是氣功大師,感覺楊燦的強勁氣在自己胃部跳動,驚訝合不攏嘴巴,卻又搖了搖頭。


    與之前的情況一樣,對於接近或者比自己高的意識能量者,治療就會異常艱難,意識能量無法壓製病症,楊燦還是有些一籌莫展。


    “我這是肝氣憂慮思惱犯得胃疼,你要導氣入肝.”林淮安突然冒出了一句,楊燦沒有懷疑導氣入肝髒,紅色意識果然受到一絲微不可察的阻礙,慢慢的撫平,治愈,原來如此這還是要懂得中醫學問才好治療。


    才三分鍾的時候,楊燦全身大汗淋漓抽迴手,林淮安摸著自己的胃,動了動上半身,竟然一點都不疼了,下床走了步才確定,欣喜若狂地抓住楊燦的手:


    “小楊,你是拜了什麽師傅練的氣?不是南懷瑾?”氣功界都知道想要輸氣外方治療起碼需要五年以上的苦功,楊燦的氣分明已經達到自己四十五歲那年的水準,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老頭子,你怎麽下床了~”湯麗滿臉憂慮的跑過來,卻發覺之前疼得不能動彈的林淮安現在已經能跑能跳,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許蔓也是驚喜異常。


    林淮安的病好讓大家都很興奮,吃飯的時候,不明情況的湯麗還很熱心地問許蔓:“許蔓,你跟小楊是不是好上了?”


    許蔓臉一紅,瞪了楊燦眼:“你看他的樣子,還像個純情小子,能給我做男朋友嗎?就是地球上男人死光了,我也不能考慮他啊。”在她印象中楊燦還是當年為徐茵茵苦惱的癡情少年。


    “就他能做什麽事呀?徒增一張嘴吃飯吧。”劉娟跟楊燦也很熟,直接把楊燦瞧的扁扁的:


    “我記得以前他來我們家蹭飯,一頓吃三碗白飯,飯桶一個。”


    楊燦悄悄舔嘴唇,他一慣目光大膽慣了,就順著溜了一眼許蔓的秀胸,以前沒注意,如果真把她當個女人看來的,還真是個極品。


    許蔓也發覺了楊燦眼珠在她身上打轉,作了一個伸手扣眼珠的動作:“兩年沒見,你還越變越齷齪了,瞎看什麽,再看你信不信我把你兩個賊眼角膜挖出來捐贈了?”


    林淮安與湯麗都忍不住笑,還真覺得這兩人很配,家裏這段時間很壓抑,很難得這麽有氣氛了,兩夫妻不斷給楊燦夾著菜。


    吃飯吃到一半,林淮安正詢問楊燦氣功怎麽學的,楊燦正笑而不語的同時,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劉娟抹了下手趕緊去開門。


    就看到幾個穿警服的人進來了,警察一進來房間裏氣氛頓時大變,看來之前大家擔憂,現在卻演變為事實了。


    要說林淮安以前在北京城也是風雲人物,可90年代後他退休就已經從一線退下來,現在這些警察哪有一個認識他的,人家來執行公務,根本就沒把林淮安這位“大騙子”放在眼裏。


    那位帶頭的隊長冷冷地掃了房間裏一眼:“林淮安,跟我們走,協助調查。”


    就這麽一個協助調查的借口就想帶走人?湯麗也不是給嚇大的,她懂法,站起來看了一眼幾個警察,朝那個為的中年警官道:


    “帶人走可以,協助調查的借口不行,我家老頭是中學科院的教授,享受國家特殊津貼,沒有上級黨委的批令,你們沒權力帶走他的。”


    中年警官冷著臉,望了她眼道:“那我也不兜圈子了,剛才18點點五分,林淮安負責治療過的一位病人,病情惡化已經去世,自己看吧。”掏出批令,下麵有市檢察院腥紅的大公章,這是逮捕令啊。


    林淮安夫妻臉上血色盡褪,筷子在手抖中落地,秦北光去世了,晴天霹靂,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深淵中去。


    一向大大咧咧的許蔓也傻眼了,覺得有些無能為力,雖然懷疑這事情根本就與林淮安無關,可人家是軍區司令,背後有人借助了執法機關的力量,誰能阻擋得了。


    劉娟嚇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感覺天像是踏了一般,兩家人的所有的親戚這麽多年在北京都是依附與林淮安的,突然,天好像塌了。


    許蔓幾乎帶著微微哭腔站起來質問:“我老師是什麽人你們知道嗎?他救過多少人你們知道,你們憑什麽抓他?”


    中年警官在旁邊瞪了她眼,冷冷地笑道:“放心,我們是執法機關,如果林老先生沒犯事情,我們不會冤枉他。”


    林淮安悲涼地笑著伸出了手,反而安慰其他人:“放心吧,沒事,咱社會主義社會不會冤枉好人,我明天就迴來。”其實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信,秦北光的死那是意味著什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些事情總是要一些替罪羊,那些人才能泄憤的,這些事情還不是人家那些大人物一張嘴說了算嗎?佐以各種材料表麵上的證據,然後運用審理折磨人的技巧,二十四小時伺候你,林淮安這麽大一把年紀扛得過去嗎?到最後還不是得認罪。


    除了楊燦之外,這一家人都顯得極為悲戚,許蔓甚至拿起了電話,一個個翻閱她電話部裏那些追求者,這時候隻要有人能救她老師的,就算要她現在嫁給他也沒問題,但是無論怎麽翻,翻不出一個可以震撼軍區裏秦氏一脈的人物,就單單是那個昌江軍區的秦峰就就已經抵得過她所有的追求者了。


    湯麗老臉抖動拚命強忍著,才沒有留下眼淚,隻是看著自己的丈夫被人扣走,花白的頭發不住顫抖著,卻是無能為力。


    楊燦從頭到尾就當然看著一切,眼睛轉來轉去,雙手插在褲帶裏站在旁邊,並沒有阻止也沒說什麽,光是盯著這些警察頭上的那邊虛空看,他當然不會傻到在天子腳下公然對抗執法機關,他需要一個理由,秦北光才剛剛死,對方就找上門來了,這肯定是早已經準備好了的。


    也就是說這中間程序一定有漏洞,隻是這中間操作一般老百姓不清楚,也搞不明白,更別說反抗了。


    許蔓中途也不由看了他一眼,雖然有些惱他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心裏想著他不過是個退伍兵,這時候確實也起不到什麽作用,也沒說什麽,幾個一直跟著那幾位警官下樓送到快到門口,湯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伸手抓住了丈夫,劉娟哭出了聲音,許蔓也是紅著眼睛,場麵很是揪心。


    樓道裏隔壁左右的人都聽到動靜,一個個出來,各個都在喊著林教授的名字,聲音顯得悲壯,顯然這位氣功治療師在這片人緣極好。


    那位中年警官麵無表情,皺眉不以,好像也厭煩這種狀況,狠狠一拽林淮安,讓其他的警員把他擋在中間,剛想走,卻被一條腿擋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能把你們逮捕令給看我一下嗎?”


    就見一直沉默無語的楊燦突然雙眼一亮,前麵在樓梯伸腳,眯著眼睛笑著擋住了眾人去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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