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健康管理師湯姆
[英美娛＋足壇]這個抖森有點甜 作者：人間失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世上有培尼狄克先生這樣的人，傲慢是不會消失的；頂有禮貌的人，隻要一看見您，也就會傲慢起來。】
【那麽禮貌也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了。可是除了您以外，無論哪個女人都愛我，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我希望我的心腸不是那麽硬，因為說句老實話，我實在一個也不愛她們。】
好吧，他是劍橋學霸，這完全難不倒他，不過瑪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隨便念叨的一句台詞，他就能接下去。
瑪麗突然想到：“我記得你是演員，不如陪我練習一下吧。”下個星期他們學校的劇團就要演出了莎翁的《無事生非》，她扮演的是裏奧那托的侄女貝特麗絲，她總覺自己在感情演繹方麵還有些不足的地方，自己總是很難找到自己的缺點。
這就是一連兩個星期瑪麗從劇團迴來總喜歡窩在房間裏對著手機說話的原因，越與湯姆接觸就越能了解他的優秀，瑪麗打從心裏佩服他，“你真是個天才，湯姆。”
是的，兩個星期這不算長也不短的時間裏，湯姆已經讓瑪麗親切地叫他“湯姆”了，而他也開始叫瑪麗“darling”。瑪麗對不太熟悉的人總會保持一種不親不近的禮貌疏離，但當她接受了那個人瑪麗會敞開心扉。一如莉莉，一如厄齊爾。
“可別說我，darling，誰不知道你可是倫敦音樂戲劇學院的學生呢。”湯姆也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努力又聰明的女孩，雖然有時候太過於壓抑自己的想法。當然女孩還有著漂亮的麵容，柔順的金色長發帶著些微卷，但湯姆最喜歡的是她那藍色的眼睛，清澈得讓人動容，你總能在她的眼睛裏看出自己的身影。
瑪麗的模樣完全遺傳自自己的演員母親，但在氣質和脾氣方麵跟接近她的球員父親，因為懷特夫人的教導瑪麗向人表現出來的性格更像她的母親，這種情況在瑪麗來到倫敦後才開始有所好轉。
“糟糕，我居然忘了！”瑪麗突然想起什麽跳了起來，她在熟悉的人麵前還是會不經意地表現出自己原本毛躁的小性子。就連艾倫也說過20歲的人就該有20歲的性子，如果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該多無趣啊。
“darling，怎麽了？”看著一副做錯事的瑪麗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昨天該和懷特夫人通電話的，可是我忘了，好了，現在我要打電話，你不許說話。”瑪麗曾與懷特夫人約定要在周六的下午通電話，因為這個時候正是懷特夫人的下午茶時間。
瑪麗的公寓並沒有座機電話，所以她隻能用自己的手機。
“好的，我想沒有問題。”湯姆很配合，瑪麗安心地打電話過去。因為湯姆的原因瑪麗特意帶上了耳機，而事實上湯姆其實很想告訴她即使她帶上耳機自己也能聽到她們的談話……
“喂，懷特夫人，我是瑪麗，抱歉昨天沒有打電話給你，你過得還好嗎？”瑪麗心裏有些忐忑，但一對上懷特夫人她就如條件反射般不自覺地挺直腰板，說話從容淡定。
“還不錯，聽說麗曼說你最近有演出，雖然不能去看，不過艾倫會替我去的。”聽聲音懷特夫人的心情似乎不錯。
“是嗎？我那我不好好表現可不行了。”瑪麗聽懷特夫人中氣十足的聲音也知道她最近生活得不錯。
兩人聊了一會兒，瑪麗習慣地和懷特夫人講起自己在倫敦的生活，“我前幾天遇到一個人，雖然情況有些奇怪，但他真的很厲害，你不知道他不僅畢業於劍橋大學，還是rada的校友，說起莎士比亞也很是頭頭是道，演戲也好。”
湯姆聽到瑪麗對自己的溢美之詞嘴角的弧度怎麽都沒能抑製住，看得出他的心裏甚是得意。
從電話裏能聽出嗤嗤的笑聲，調笑的話更是脫口而出，“我可愛的瑪麗，終於有了喜歡的男孩了？聽上去似乎是個不錯的男孩，是想帶迴蘇格蘭給我看看嗎？”懷特夫人聽也是個演員就放心了，她對瑪麗喜歡的男孩沒有意見，隻要那個人不是個足球運動員。
“懷特夫人，你想太多了，我和他隻認識了兩個星期，隻是朋友而已。”
“那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呢？這可真浪漫，親愛的，麵對愛情可不需要害羞，喜歡一個人並沒有什麽可恥的。”
“……”瑪麗無力地扶額，她很清楚懷特夫人為什麽會對湯姆這麽上心，她不過是想讓瑪麗趕緊定下來，別找球員做男朋友。
無意中瞥見湯姆那有些得意有夾雜著幾分害羞的小表情，瑪麗心裏也是一陣歎息一手捏著話筒，“你能再幼稚一點嗎？”就連小學生都不會因為別人幾句誇獎得意成那副德行吧……
瑪麗又繼續通電話，“懷特夫人，你可完全不用擔心我的戀愛問題，喜歡我的人可是可以從倫敦排到蘇格蘭。”
“好了，那我可要給你好好挑了。”自從瑪麗12歲後懷特夫人總喜歡和她聊戀愛問題，小鎮上所有也瑪麗年齡相當的男孩都已經快被她念叨了一邊了。
“那個男孩叫什麽名字？”
“湯姆。”
兩人又聊了聊別的話題，到懷特夫人的睡覺時間這才掛斷電話。
湯姆憋了半天的話想要說卻又有電話進來了，瑪麗對著湯姆?話嘮?希德勒斯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艾倫·裏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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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瑪麗，我是艾倫，你明天有空嗎？”
“有。”當然有！沒有也會給他擠出來，瑪麗很少拒絕長輩的邀請。
“那明天和我一起去《哈利波特》的片場吧。”艾倫已經不止一次帶瑪麗去片場參觀學習了，在現場確實比看大熒幕更讓人受益匪淺，當然瑪麗也順道拿了許多簽名照，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謝謝，艾倫。”
兩人掛斷電話，本來蔫蔫的湯姆又滿血複活了，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話：“剛才和你通電話的人聲音還耳熟，我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他是艾倫·裏克曼。”
“對！就是裏克曼先生，我怎麽沒有想到呢，裏克曼先生的聲音這麽特別。你是怎麽認識他的？哦，真希望能和他合作，你真是個幸運的女孩！”
“……”是了，這人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
“誒？你要去哪裏？”
“洗澡……”瑪麗特意迴頭給了湯姆一個白眼，這下話嘮總算是安靜了。
瑪麗泡在浴缸裏想想就覺得這兩個星期過得實在是不可思議，一個未來人成了自己的手機壁紙，好吧她得承認這個人還不錯，就是話太多了……
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一個倒在床上。最近幾天她們劇團一直在緊密地練習著，讓瑪麗這個不怎麽運動的宅女實在有些吃不消，她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一滴生理淚。
“darling，你可不能就這麽睡，頭發可要好好吹幹才能睡覺。”湯姆?叨叨?希德勒斯頓又開始說教了，瑪麗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
“這樣睡會著涼的，頭發濕濕的，會生病的，darling，我隻是不想……”
“好吧，我放棄了，請你不要再說了，我親愛的先生。”瑪麗艱難地爬起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她吹著吹著頭發，也越發精神了，吹完頭發，已經睡意全無了，瑪麗怨念地看了湯姆一眼，然後趴在床上玩手機。
十一點還沒到，這位湯姆?健康管理師?希德勒斯頓又有話說了，“darling，你明天還要……”
“我馬上睡覺！”瑪麗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湯姆這個大殺器太可怕了，以後還能愉快地在被窩裏玩手機嗎？！
十分鍾——
“湯姆，你睡了嗎？”瑪麗閉著眼睛卻精神地不得了，她小聲地問了一句。
“嗯。”湯姆也輕聲地迴了一聲。
“我睡不著。”她轉了個身對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黑暗中兩人都看不見對方，湯姆溫柔地給她建議：“或許你可以試試數綿羊。”
“數綿羊根本沒有用，”瑪麗馬上否定了這個建議，“湯姆，你說你要是以後再也迴不去了怎麽辦？”
湯姆頓了頓，“我也不知道……”
不知為什麽瑪麗總覺得在那聲音中好像聽到了一絲茫然，她有些抱歉自己說起這件事，“抱歉，我不是……我是說，我……事情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的。”湯姆的聲音依舊溫柔，“快睡吧。”
瑪麗的心裏卻不那麽平靜，湯姆明明是很好的人，卻要經曆這樣的事，她心裏有些難過，還有些莫名的愧疚。
她輾轉難眠，在這樣寂靜的晚上房間裏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到瑪麗的迴答後用他那特別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地娓娓道來，“在很久很久以前……”
“噗嗤”一聲，瑪麗還是笑場了，他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小孩一樣哄嘛，她忍住笑意示意湯姆繼續。
湯姆講的是蘇格蘭的傳說，那是瑪麗小時候媽媽總喜歡跟她講起的傳說，沒想到他居然知道這個故事。
不知是湯姆的聲音太溫柔還是瑪麗累了，故事還沒講完瑪麗已經沉沉地睡下了。
湯姆聽著瑪麗安詳綿長的唿吸聲，有些迷茫。
【那麽禮貌也是個反複無常的小人了。可是除了您以外，無論哪個女人都愛我，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我希望我的心腸不是那麽硬，因為說句老實話，我實在一個也不愛她們。】
好吧，他是劍橋學霸，這完全難不倒他，不過瑪麗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隨便念叨的一句台詞，他就能接下去。
瑪麗突然想到：“我記得你是演員，不如陪我練習一下吧。”下個星期他們學校的劇團就要演出了莎翁的《無事生非》，她扮演的是裏奧那托的侄女貝特麗絲，她總覺自己在感情演繹方麵還有些不足的地方，自己總是很難找到自己的缺點。
這就是一連兩個星期瑪麗從劇團迴來總喜歡窩在房間裏對著手機說話的原因，越與湯姆接觸就越能了解他的優秀，瑪麗打從心裏佩服他，“你真是個天才，湯姆。”
是的，兩個星期這不算長也不短的時間裏，湯姆已經讓瑪麗親切地叫他“湯姆”了，而他也開始叫瑪麗“darling”。瑪麗對不太熟悉的人總會保持一種不親不近的禮貌疏離，但當她接受了那個人瑪麗會敞開心扉。一如莉莉，一如厄齊爾。
“可別說我，darling，誰不知道你可是倫敦音樂戲劇學院的學生呢。”湯姆也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努力又聰明的女孩，雖然有時候太過於壓抑自己的想法。當然女孩還有著漂亮的麵容，柔順的金色長發帶著些微卷，但湯姆最喜歡的是她那藍色的眼睛，清澈得讓人動容，你總能在她的眼睛裏看出自己的身影。
瑪麗的模樣完全遺傳自自己的演員母親，但在氣質和脾氣方麵跟接近她的球員父親，因為懷特夫人的教導瑪麗向人表現出來的性格更像她的母親，這種情況在瑪麗來到倫敦後才開始有所好轉。
“糟糕，我居然忘了！”瑪麗突然想起什麽跳了起來，她在熟悉的人麵前還是會不經意地表現出自己原本毛躁的小性子。就連艾倫也說過20歲的人就該有20歲的性子，如果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該多無趣啊。
“darling，怎麽了？”看著一副做錯事的瑪麗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昨天該和懷特夫人通電話的，可是我忘了，好了，現在我要打電話，你不許說話。”瑪麗曾與懷特夫人約定要在周六的下午通電話，因為這個時候正是懷特夫人的下午茶時間。
瑪麗的公寓並沒有座機電話，所以她隻能用自己的手機。
“好的，我想沒有問題。”湯姆很配合，瑪麗安心地打電話過去。因為湯姆的原因瑪麗特意帶上了耳機，而事實上湯姆其實很想告訴她即使她帶上耳機自己也能聽到她們的談話……
“喂，懷特夫人，我是瑪麗，抱歉昨天沒有打電話給你，你過得還好嗎？”瑪麗心裏有些忐忑，但一對上懷特夫人她就如條件反射般不自覺地挺直腰板，說話從容淡定。
“還不錯，聽說麗曼說你最近有演出，雖然不能去看，不過艾倫會替我去的。”聽聲音懷特夫人的心情似乎不錯。
“是嗎？我那我不好好表現可不行了。”瑪麗聽懷特夫人中氣十足的聲音也知道她最近生活得不錯。
兩人聊了一會兒，瑪麗習慣地和懷特夫人講起自己在倫敦的生活，“我前幾天遇到一個人，雖然情況有些奇怪，但他真的很厲害，你不知道他不僅畢業於劍橋大學，還是rada的校友，說起莎士比亞也很是頭頭是道，演戲也好。”
湯姆聽到瑪麗對自己的溢美之詞嘴角的弧度怎麽都沒能抑製住，看得出他的心裏甚是得意。
從電話裏能聽出嗤嗤的笑聲，調笑的話更是脫口而出，“我可愛的瑪麗，終於有了喜歡的男孩了？聽上去似乎是個不錯的男孩，是想帶迴蘇格蘭給我看看嗎？”懷特夫人聽也是個演員就放心了，她對瑪麗喜歡的男孩沒有意見，隻要那個人不是個足球運動員。
“懷特夫人，你想太多了，我和他隻認識了兩個星期，隻是朋友而已。”
“那這算不算是一見鍾情呢？這可真浪漫，親愛的，麵對愛情可不需要害羞，喜歡一個人並沒有什麽可恥的。”
“……”瑪麗無力地扶額，她很清楚懷特夫人為什麽會對湯姆這麽上心，她不過是想讓瑪麗趕緊定下來，別找球員做男朋友。
無意中瞥見湯姆那有些得意有夾雜著幾分害羞的小表情，瑪麗心裏也是一陣歎息一手捏著話筒，“你能再幼稚一點嗎？”就連小學生都不會因為別人幾句誇獎得意成那副德行吧……
瑪麗又繼續通電話，“懷特夫人，你可完全不用擔心我的戀愛問題，喜歡我的人可是可以從倫敦排到蘇格蘭。”
“好了，那我可要給你好好挑了。”自從瑪麗12歲後懷特夫人總喜歡和她聊戀愛問題，小鎮上所有也瑪麗年齡相當的男孩都已經快被她念叨了一邊了。
“那個男孩叫什麽名字？”
“湯姆。”
兩人又聊了聊別的話題，到懷特夫人的睡覺時間這才掛斷電話。
湯姆憋了半天的話想要說卻又有電話進來了，瑪麗對著湯姆?話嘮?希德勒斯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艾倫·裏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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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當然有！沒有也會給他擠出來，瑪麗很少拒絕長輩的邀請。
“那明天和我一起去《哈利波特》的片場吧。”艾倫已經不止一次帶瑪麗去片場參觀學習了，在現場確實比看大熒幕更讓人受益匪淺，當然瑪麗也順道拿了許多簽名照，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謝謝，艾倫。”
兩人掛斷電話，本來蔫蔫的湯姆又滿血複活了，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話：“剛才和你通電話的人聲音還耳熟，我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他是艾倫·裏克曼。”
“對！就是裏克曼先生，我怎麽沒有想到呢，裏克曼先生的聲音這麽特別。你是怎麽認識他的？哦，真希望能和他合作，你真是個幸運的女孩！”
“……”是了，這人根本不需要她的答案。
“誒？你要去哪裏？”
“洗澡……”瑪麗特意迴頭給了湯姆一個白眼，這下話嘮總算是安靜了。
瑪麗泡在浴缸裏想想就覺得這兩個星期過得實在是不可思議，一個未來人成了自己的手機壁紙，好吧她得承認這個人還不錯，就是話太多了……
她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一個倒在床上。最近幾天她們劇團一直在緊密地練習著，讓瑪麗這個不怎麽運動的宅女實在有些吃不消，她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一滴生理淚。
“darling，你可不能就這麽睡，頭發可要好好吹幹才能睡覺。”湯姆?叨叨?希德勒斯頓又開始說教了，瑪麗捂住耳朵假裝聽不見。
“這樣睡會著涼的，頭發濕濕的，會生病的，darling，我隻是不想……”
“好吧，我放棄了，請你不要再說了，我親愛的先生。”瑪麗艱難地爬起來，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她吹著吹著頭發，也越發精神了，吹完頭發，已經睡意全無了，瑪麗怨念地看了湯姆一眼，然後趴在床上玩手機。
十一點還沒到，這位湯姆?健康管理師?希德勒斯頓又有話說了，“darling，你明天還要……”
“我馬上睡覺！”瑪麗馬上打斷了他的話，湯姆這個大殺器太可怕了，以後還能愉快地在被窩裏玩手機嗎？！
十分鍾——
“湯姆，你睡了嗎？”瑪麗閉著眼睛卻精神地不得了，她小聲地問了一句。
“嗯。”湯姆也輕聲地迴了一聲。
“我睡不著。”她轉了個身對著床頭櫃上的手機。
黑暗中兩人都看不見對方，湯姆溫柔地給她建議：“或許你可以試試數綿羊。”
“數綿羊根本沒有用，”瑪麗馬上否定了這個建議，“湯姆，你說你要是以後再也迴不去了怎麽辦？”
湯姆頓了頓，“我也不知道……”
不知為什麽瑪麗總覺得在那聲音中好像聽到了一絲茫然，她有些抱歉自己說起這件事，“抱歉，我不是……我是說，我……事情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的。”湯姆的聲音依舊溫柔，“快睡吧。”
瑪麗的心裏卻不那麽平靜，湯姆明明是很好的人，卻要經曆這樣的事，她心裏有些難過，還有些莫名的愧疚。
她輾轉難眠，在這樣寂靜的晚上房間裏可以清楚地聽到她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到瑪麗的迴答後用他那特別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地娓娓道來，“在很久很久以前……”
“噗嗤”一聲，瑪麗還是笑場了，他根本就是把自己當成小孩一樣哄嘛，她忍住笑意示意湯姆繼續。
湯姆講的是蘇格蘭的傳說，那是瑪麗小時候媽媽總喜歡跟她講起的傳說，沒想到他居然知道這個故事。
不知是湯姆的聲音太溫柔還是瑪麗累了，故事還沒講完瑪麗已經沉沉地睡下了。
湯姆聽著瑪麗安詳綿長的唿吸聲，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