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蘇格蘭姑娘到倫敦
[英美娛＋足壇]這個抖森有點甜 作者：人間失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不說今天要去看《麥克白》嗎？怎麽又迴來了？”懷特夫人優雅地喝著紅茶，收音機正播放著歌劇《圖蘭朵》，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轉過頭地看著去而複返的瑪麗安娜，似乎瑪麗這一行為很不滿。
“懷特夫人，有人來找你。”瑪麗安娜還是一副溫和的微笑，似乎已經習慣了懷特夫人的這種態度，她想起身後的人連忙移開身，兩個人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懷特夫人似乎並不驚訝兩人的到來，她放下茶杯，笑著迎了上去，抱了抱久別重逢的兩人，“好久不見，艾倫，麗曼。”
來的人正是英國大名鼎鼎的艾倫?裏克曼和他的妻子麗曼?霍頓。
“好久不見，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三人40年前便認識，雖然他們之間相差了20多歲，但就算說是知己也不為過，在當年布萊克夫婦意外去世後懷特夫人就收養並帶著不滿5歲的瑪麗離開了倫敦，“沒想到你跑到這裏開劇院了。”
一個蘇格蘭東丹巴頓郡的鄉下小鎮，就算開劇院觀眾也並不多，這家小劇院能維持到現在完全是靠懷特夫人在倫敦時表演和做教授掙來的錢。
“雖然人少，但總有幾個好苗子，不是嗎？”說著眼光看向瑪麗安娜，“她就是珍妮的孩子，瑪麗安娜。親愛的，我想你應該記得他們，但還是要給你好好介紹一下。他們是我年輕時的好友，艾倫?裏克曼和他的妻子麗曼?霍頓。”
瑪麗安娜當然認識艾倫?裏克曼，沒有一個學表演的人會不認識他，但即使如此瑪麗也依舊保持著禮儀和矜持，“你們好，真高興見到你們。”
“我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小小的一隻，我們還抱過你呢，沒想到一轉眼你就長這麽大了。”麗曼看著瑪麗的臉像是透過這張臉懷念著什麽，當然瑪麗知道她想的是她的母親，這樣的眼神她經常能在懷特夫人那裏看到。
“你真像珍妮弗。”艾倫雖然這麽說眼睛看到的卻是瑪麗，而不是透過她去想念別人，這讓瑪麗微微鬆了一口氣。要知道瑪麗給人的感覺其實更像懷特夫人永遠不想提起的她的父親。
“可不是嘛。”懷特夫人顯得很高興，“瑪麗，你不是說要去看《麥克白》嗎？快去吧，要不然可就要遲到了，你托馬斯叔叔可是會生氣的，可愛的瑪麗居然在他的表演上遲到。”懷特夫人近幾年的情緒都不太穩定，總是喜怒無常。
“可是……”瑪麗安娜看著艾倫?裏克曼有些遲疑，畢竟把客人留在家裏自己出門，顯然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
“好了，你的裏克曼先生是不會跑的，等你迴來我保證把他的時間都留給你，現在你就可憐一下我們十多年不見的老人家吧。”懷特夫人笑著調侃道，懷特夫人永遠知道怎麽讓瑪麗做她想讓她做的事。
“那好吧，懷特夫人，希望你們玩得愉快。”瑪麗安娜微微一笑和他們說再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出門。
懷特夫人失笑了：“這孩子……”
懷特夫人給他們倒了杯茶，“這是大吉嶺，我記得你們喜歡喝這個。”
“好了，你叫我們來幹什麽？可別告訴我們你隻是想敘舊。”麗曼霍頓對這個老朋友可一點也不客氣，誰讓她當初說走就走也不和他們道別，之後更是一點聯係都沒有！
“是有點事。”懷特夫人端著手中的紅茶沒有喝，似乎有些惆悵，又帶著一絲讓人猜不透的神色。
“布萊茲？”艾倫看著懷特夫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些不對勁。
“哦，抱歉，剛才我有些出神了，對了，你們會在這裏待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事實上，他本來應該去美國出席艾美獎頒獎禮的，可是因為這個任性得可以的懷特夫人，推掉了。
“這可真不錯，這樣我就能帶你們逛逛這個小地方，對了，你們一定要去看看三天後瑪麗的表演，一定會讓你們印象深刻。”懷特夫人熱情地對自己的朋友說道。
艾倫和麗曼也明顯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怎麽了？”
“事實上，是關於瑪麗。”懷特夫人看向他們，下頜微微揚起顯得十分高傲，“她考上了倫敦音樂戲劇學院。”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瑪麗可真不錯。”麗曼看著懷特夫人有些奇怪，這不是好事嗎，怎麽到她哪兒就變得這麽惆悵？
艾倫顯然十分了解懷特夫人，“你想讓我們在倫敦照顧她？”
“確實有這個打算，你知道我已經近二十年沒有迴過倫敦了。”始終是物是人非了。
“我明白了，你是不打算和瑪麗一起迴倫敦了？”艾倫挑了挑眉看著悠閑地又抿了口紅茶的懷特夫人。
“瑪麗會答應把你一個人留在蘇格蘭？”麗曼可不這麽認為，“這樣，就算是我也不會放心的好嗎？你現在可不是40歲的人了，你已經80歲了，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麗曼想著借著這個機會或許可以接她迴倫敦也說不定。
“這裏有療養院，而且周圍的鄰居也能幫上點忙不是嗎？不用急，先喝杯茶吧。”懷特夫人又倒了一杯茶給他們。
“你知道的，瑪麗很有天分，甚至超過了珍妮，我不想讓她像珍妮一樣白白地浪費了自己的才能。”懷特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皺起眉頭像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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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顯然艾倫也想到了，但他卻有不一樣的看法：“珍妮不過是選擇了她自己想要的人生，而福斯托也很好。雖然籍籍無名但他愛她對她很好，也能讓她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還有什麽比這更讓人安心的嗎？
“你不懂，珍妮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她本來應該成為英國最出名最出色的演員，然後得到奧利弗獎學院獎甚至小金人！一切都是奧利維拉，那個在草地上踢破球的男人，不，他甚至連上場踢球的資格都沒有的冷板凳球員！他騙了我的珍妮！”懷特夫人不複優雅甚至有些抓狂的樣子，每次一提起瑪麗的父親就會變成這幅刻薄的嘴臉。
艾倫和麗曼明顯不太習慣懷特夫人的話，也不太喜歡這樣的話，畢竟當年福斯托和珍妮弗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是作為嘉賓帶著祝福參加的，而且福斯托也從來沒有要求過珍妮退出影壇，珍妮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部分是顧及瑪麗另一方麵不是沒有考慮到懷特夫人的。
“你知道這和福斯托沒有關係，而且那是他們的事，不應該扯上瑪麗，你不能因為珍妮沒有聽你的而強迫瑪麗聽你的。”
“怎麽會沒有關係？如果沒有奧利維拉一切都會很完美，珍妮會成功，她會很幸福，她……不會死。”懷特夫人依舊對珍妮的死沒法釋懷。
艾倫緊蹙著眉頭想勸慰幾句卻還是作罷了，那是懷特夫人的心結，而給她綁上這個結的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
一室的沉默，三個人像是約定好的那樣不再提及福斯托·米蘭達·德·奧利維拉和珍妮弗?布萊克，一如當年。
瑪麗迴來時，三個人正喝著紅茶，屋子裏流淌著意大利歌劇，又低又高地傾訴著思念，安詳又寧靜。
第一個發現她的人是懷特夫人，“親愛的，你迴來了，好吧，現在我就把你的裏克曼先生還給你。”她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笑著說罷和麗曼一起到另一邊的位置坐下。
“小瑪麗，過來坐吧。”艾倫對這個被布萊茲稱作天賦更甚珍妮的女孩也有好奇。
瑪麗保持著懷特夫人教給她的優雅，緩緩地坐到了艾倫身邊。
“聽說你今天看了《麥克白》，覺得怎麽樣？”
“那很好，當然比起裏克曼先生上次在奧利維劇院的演出要差上許多，但莎翁的戲劇真的很棒了，就像、就像……抱歉不知道該怎麽說。”瑪麗一時間找不到詞去形容。
“是的，那真的很棒。”艾倫笑了，不僅是對這個喜歡莎士比亞的女孩，更是對莎士比亞的喜愛，每個英國演員都為能演出莎翁的戲劇而自豪。
“總有一天你也能站在那個舞台上演出莎翁的戲劇。”
“我會的，在懷特夫人的劇院裏給大家演出。”瑪麗這麽說，但艾倫卻並沒有感受到瑪麗對表演的熱情，這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你喜歡戲劇嗎？”艾倫認真地看著瑪麗像是想把她看穿。
“喜歡。”瑪麗表情不變，依舊是那樣溫和的微笑。
而看到這表情的艾倫堆起來的眉頭沒有消去反而皺得更緊了，“那你喜歡表演嗎？”
“很喜歡。”瑪麗有些疑惑地看著艾倫，“請問這有什麽關係嗎？”
“瑪麗，看著我，不要想其他，你喜歡表演嗎？”艾倫再一次問道。
“當然，我喜歡表演，先生。”
“瑪麗，你不需要考慮布萊茲的想法，隻要問問自己的心就夠，你喜歡表演嗎？”艾倫不厭其煩地問。
“是的，我很確定，我真的喜歡表演。”瑪麗也認真地看著艾倫不厭其煩地迴答。
艾倫站了起來，對懷特夫人說，語氣卻不怎麽友好更是略帶諷刺：“很好，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教育’很成功。”
一個人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眼睛會告訴別人的，而瑪麗在談起戲劇、表演時眼睛裏沒有向往的熾熱，而是一派平靜無波，但她卻相信自己是喜歡表演的，這是多麽諷刺的事！
“是的，瑪麗很喜歡演戲，她生來就該是個演員，你會期待三天後她的表演的。”
對於執迷不悟的懷特夫人艾倫無話可說。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即使多麽不愉快都不會在瑪麗麵前表現出來。
瑪麗在後台準備，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場司空見慣的表演，說不上激動或緊張，她坐在椅子上隻等著被叫上台。
而在台上的瑪麗卻是優秀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她就是考狄利婭，眼前的就是那個口蜜腹劍的皇姐。在麵對那荒誕的問題——你們有多愛我——時考狄利婭的真摯善良被瑪麗詮釋得淋漓盡致，為解救父親的急切心情也被展現得絲絲入扣。雖然隻是在一個隻有十幾個觀眾的小舞台，瑪麗卻像一個站在皇家劇院般耀眼地驚人。
看得出來她被教得很好，演技讓人眼前一亮，即使是艾倫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極具天賦。
演出結束的第二天，瑪麗在懷特夫人的要求下再次向裏克曼夫婦表去倫敦的決心。
艾倫又問出了那個問題：“你喜歡表演嗎？”
“我是喜歡的。”
“好吧。”最後艾倫還是妥協了，他卻不知道以後的瑪麗能走多遠。
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也是難得一見的騙子，沒有騙倒別人，卻先把自己給騙了。
※※※※※※※※※※※※※※※※※※※※
這裏要說明一點，裏克曼夫婦其實上在2015年才結婚的，他們在19歲就認識了，結婚那年正好是他們認識50周年
我一直覺得他們隻是沒有官方證明的夫婦，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是他們的夫婦關係是無疑的
所以我在這裏直接說他們是夫婦。
當然懷特夫人是杜撰的，現實裏無此人→_→
“懷特夫人，有人來找你。”瑪麗安娜還是一副溫和的微笑，似乎已經習慣了懷特夫人的這種態度，她想起身後的人連忙移開身，兩個人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懷特夫人似乎並不驚訝兩人的到來，她放下茶杯，笑著迎了上去，抱了抱久別重逢的兩人，“好久不見，艾倫，麗曼。”
來的人正是英國大名鼎鼎的艾倫?裏克曼和他的妻子麗曼?霍頓。
“好久不見，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三人40年前便認識，雖然他們之間相差了20多歲，但就算說是知己也不為過，在當年布萊克夫婦意外去世後懷特夫人就收養並帶著不滿5歲的瑪麗離開了倫敦，“沒想到你跑到這裏開劇院了。”
一個蘇格蘭東丹巴頓郡的鄉下小鎮，就算開劇院觀眾也並不多，這家小劇院能維持到現在完全是靠懷特夫人在倫敦時表演和做教授掙來的錢。
“雖然人少，但總有幾個好苗子，不是嗎？”說著眼光看向瑪麗安娜，“她就是珍妮的孩子，瑪麗安娜。親愛的，我想你應該記得他們，但還是要給你好好介紹一下。他們是我年輕時的好友，艾倫?裏克曼和他的妻子麗曼?霍頓。”
瑪麗安娜當然認識艾倫?裏克曼，沒有一個學表演的人會不認識他，但即使如此瑪麗也依舊保持著禮儀和矜持，“你們好，真高興見到你們。”
“我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你還是小小的一隻，我們還抱過你呢，沒想到一轉眼你就長這麽大了。”麗曼看著瑪麗的臉像是透過這張臉懷念著什麽，當然瑪麗知道她想的是她的母親，這樣的眼神她經常能在懷特夫人那裏看到。
“你真像珍妮弗。”艾倫雖然這麽說眼睛看到的卻是瑪麗，而不是透過她去想念別人，這讓瑪麗微微鬆了一口氣。要知道瑪麗給人的感覺其實更像懷特夫人永遠不想提起的她的父親。
“可不是嘛。”懷特夫人顯得很高興，“瑪麗，你不是說要去看《麥克白》嗎？快去吧，要不然可就要遲到了，你托馬斯叔叔可是會生氣的，可愛的瑪麗居然在他的表演上遲到。”懷特夫人近幾年的情緒都不太穩定，總是喜怒無常。
“可是……”瑪麗安娜看著艾倫?裏克曼有些遲疑，畢竟把客人留在家裏自己出門，顯然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
“好了，你的裏克曼先生是不會跑的，等你迴來我保證把他的時間都留給你，現在你就可憐一下我們十多年不見的老人家吧。”懷特夫人笑著調侃道，懷特夫人永遠知道怎麽讓瑪麗做她想讓她做的事。
“那好吧，懷特夫人，希望你們玩得愉快。”瑪麗安娜微微一笑和他們說再見，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出門。
懷特夫人失笑了：“這孩子……”
懷特夫人給他們倒了杯茶，“這是大吉嶺，我記得你們喜歡喝這個。”
“好了，你叫我們來幹什麽？可別告訴我們你隻是想敘舊。”麗曼霍頓對這個老朋友可一點也不客氣，誰讓她當初說走就走也不和他們道別，之後更是一點聯係都沒有！
“是有點事。”懷特夫人端著手中的紅茶沒有喝，似乎有些惆悵，又帶著一絲讓人猜不透的神色。
“布萊茲？”艾倫看著懷特夫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些不對勁。
“哦，抱歉，剛才我有些出神了，對了，你們會在這裏待多久？”
“大概一個星期。”事實上，他本來應該去美國出席艾美獎頒獎禮的，可是因為這個任性得可以的懷特夫人，推掉了。
“這可真不錯，這樣我就能帶你們逛逛這個小地方，對了，你們一定要去看看三天後瑪麗的表演，一定會讓你們印象深刻。”懷特夫人熱情地對自己的朋友說道。
艾倫和麗曼也明顯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怎麽了？”
“事實上，是關於瑪麗。”懷特夫人看向他們，下頜微微揚起顯得十分高傲，“她考上了倫敦音樂戲劇學院。”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瑪麗可真不錯。”麗曼看著懷特夫人有些奇怪，這不是好事嗎，怎麽到她哪兒就變得這麽惆悵？
艾倫顯然十分了解懷特夫人，“你想讓我們在倫敦照顧她？”
“確實有這個打算，你知道我已經近二十年沒有迴過倫敦了。”始終是物是人非了。
“我明白了，你是不打算和瑪麗一起迴倫敦了？”艾倫挑了挑眉看著悠閑地又抿了口紅茶的懷特夫人。
“瑪麗會答應把你一個人留在蘇格蘭？”麗曼可不這麽認為，“這樣，就算是我也不會放心的好嗎？你現在可不是40歲的人了，你已經80歲了，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麗曼想著借著這個機會或許可以接她迴倫敦也說不定。
“這裏有療養院，而且周圍的鄰居也能幫上點忙不是嗎？不用急，先喝杯茶吧。”懷特夫人又倒了一杯茶給他們。
“你知道的，瑪麗很有天分，甚至超過了珍妮，我不想讓她像珍妮一樣白白地浪費了自己的才能。”懷特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皺起眉頭像是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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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珍妮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她本來應該成為英國最出名最出色的演員，然後得到奧利弗獎學院獎甚至小金人！一切都是奧利維拉，那個在草地上踢破球的男人，不，他甚至連上場踢球的資格都沒有的冷板凳球員！他騙了我的珍妮！”懷特夫人不複優雅甚至有些抓狂的樣子，每次一提起瑪麗的父親就會變成這幅刻薄的嘴臉。
艾倫和麗曼明顯不太習慣懷特夫人的話，也不太喜歡這樣的話，畢竟當年福斯托和珍妮弗結婚的時候他們也是作為嘉賓帶著祝福參加的，而且福斯托也從來沒有要求過珍妮退出影壇，珍妮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部分是顧及瑪麗另一方麵不是沒有考慮到懷特夫人的。
“你知道這和福斯托沒有關係，而且那是他們的事，不應該扯上瑪麗，你不能因為珍妮沒有聽你的而強迫瑪麗聽你的。”
“怎麽會沒有關係？如果沒有奧利維拉一切都會很完美，珍妮會成功，她會很幸福，她……不會死。”懷特夫人依舊對珍妮的死沒法釋懷。
艾倫緊蹙著眉頭想勸慰幾句卻還是作罷了，那是懷特夫人的心結，而給她綁上這個結的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
一室的沉默，三個人像是約定好的那樣不再提及福斯托·米蘭達·德·奧利維拉和珍妮弗?布萊克，一如當年。
瑪麗迴來時，三個人正喝著紅茶，屋子裏流淌著意大利歌劇，又低又高地傾訴著思念，安詳又寧靜。
第一個發現她的人是懷特夫人，“親愛的，你迴來了，好吧，現在我就把你的裏克曼先生還給你。”她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笑著說罷和麗曼一起到另一邊的位置坐下。
“小瑪麗，過來坐吧。”艾倫對這個被布萊茲稱作天賦更甚珍妮的女孩也有好奇。
瑪麗保持著懷特夫人教給她的優雅，緩緩地坐到了艾倫身邊。
“聽說你今天看了《麥克白》，覺得怎麽樣？”
“那很好，當然比起裏克曼先生上次在奧利維劇院的演出要差上許多，但莎翁的戲劇真的很棒了，就像、就像……抱歉不知道該怎麽說。”瑪麗一時間找不到詞去形容。
“是的，那真的很棒。”艾倫笑了，不僅是對這個喜歡莎士比亞的女孩，更是對莎士比亞的喜愛，每個英國演員都為能演出莎翁的戲劇而自豪。
“總有一天你也能站在那個舞台上演出莎翁的戲劇。”
“我會的，在懷特夫人的劇院裏給大家演出。”瑪麗這麽說，但艾倫卻並沒有感受到瑪麗對表演的熱情，這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你喜歡戲劇嗎？”艾倫認真地看著瑪麗像是想把她看穿。
“喜歡。”瑪麗表情不變，依舊是那樣溫和的微笑。
而看到這表情的艾倫堆起來的眉頭沒有消去反而皺得更緊了，“那你喜歡表演嗎？”
“很喜歡。”瑪麗有些疑惑地看著艾倫，“請問這有什麽關係嗎？”
“瑪麗，看著我，不要想其他，你喜歡表演嗎？”艾倫再一次問道。
“當然，我喜歡表演，先生。”
“瑪麗，你不需要考慮布萊茲的想法，隻要問問自己的心就夠，你喜歡表演嗎？”艾倫不厭其煩地問。
“是的，我很確定，我真的喜歡表演。”瑪麗也認真地看著艾倫不厭其煩地迴答。
艾倫站了起來，對懷特夫人說，語氣卻不怎麽友好更是略帶諷刺：“很好，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教育’很成功。”
一個人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眼睛會告訴別人的，而瑪麗在談起戲劇、表演時眼睛裏沒有向往的熾熱，而是一派平靜無波，但她卻相信自己是喜歡表演的，這是多麽諷刺的事！
“是的，瑪麗很喜歡演戲，她生來就該是個演員，你會期待三天後她的表演的。”
對於執迷不悟的懷特夫人艾倫無話可說。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即使多麽不愉快都不會在瑪麗麵前表現出來。
瑪麗在後台準備，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場司空見慣的表演，說不上激動或緊張，她坐在椅子上隻等著被叫上台。
而在台上的瑪麗卻是優秀得讓人挪不開眼睛，她就是考狄利婭，眼前的就是那個口蜜腹劍的皇姐。在麵對那荒誕的問題——你們有多愛我——時考狄利婭的真摯善良被瑪麗詮釋得淋漓盡致，為解救父親的急切心情也被展現得絲絲入扣。雖然隻是在一個隻有十幾個觀眾的小舞台，瑪麗卻像一個站在皇家劇院般耀眼地驚人。
看得出來她被教得很好，演技讓人眼前一亮，即使是艾倫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極具天賦。
演出結束的第二天，瑪麗在懷特夫人的要求下再次向裏克曼夫婦表去倫敦的決心。
艾倫又問出了那個問題：“你喜歡表演嗎？”
“我是喜歡的。”
“好吧。”最後艾倫還是妥協了，他卻不知道以後的瑪麗能走多遠。
她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也是難得一見的騙子，沒有騙倒別人，卻先把自己給騙了。
※※※※※※※※※※※※※※※※※※※※
這裏要說明一點，裏克曼夫婦其實上在2015年才結婚的，他們在19歲就認識了，結婚那年正好是他們認識50周年
我一直覺得他們隻是沒有官方證明的夫婦，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是他們的夫婦關係是無疑的
所以我在這裏直接說他們是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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