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霖發誓,她當時真沒多想,隻是下意識躲一下,怕影響到魔尊耽誤正事。


    魔尊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猛地握住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心。


    簡霖:???


    她驚訝地看向魔尊,不懂他今天為何如此熱情,難道真跟昨晚的腦補有關係?


    兩個人互相誤會,事情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簡霖低頭望著兩人十指交握的樣子,小聲問,「崇淵大人,你那麽用力做什麽?你捏疼我了。」


    魔尊握著簡霖的手,試探地反問,「你這是……不想我牽你的手嗎?」


    簡霖絕對沒有那麽意思,她晃晃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斬釘截鐵地迴答,「沒有,崇淵大人想牽多久牽多久,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麽會有什麽意見呢?」


    魔尊嗯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鬆開的意思,專心地趕路向前出發。


    簡霖掌心暖烘烘的,心裏忐忑不安,擔心魔尊到底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會如此反常。


    她迴頭默默看了馬車一眼,怕是白顯在搞什麽鬼,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單獨問問魔尊。


    隻有將所有事情說開,才能避免白顯攻心搞事情。


    一下午在趕路中飛快過去,眼見夜幕降臨,他們剛好走到山腳,魔尊一刻不停,準備連夜翻山越嶺。


    白顯不同意,拍著馬車門,強烈要求休息。


    他哪裏坐過這麽長時間的馬車,之前在妖界出行,他有自己的烏鴉使者抬轎,根本沒受過骨頭散架的痛苦。


    這次魔尊態度強硬,堅決不停,冷著臉繼續趕車。


    簡霖迴頭看了一眼白顯,忍不住小聲勸,「你忍一忍啦,再說你都不是活人,實在難受,不如挺屍裝死吧。」


    「我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呐,」白顯臉色蒼白,虛弱地說,「我所有的痛苦都是真的,不是裝的。」


    作為一個虛弱的活死人,白顯在妖界養尊處優,他為妖皇耗費心神,同時妖皇給他提供最優渥的生活,他之前能活得那麽舒服,離不開細心調養。


    簡霖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她怕白顯記恨,找機會報複魔尊,趕路快一點慢一點,其實不影響什麽。


    「崇淵大人,要不然,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簡霖對魔尊說。


    魔尊瞥了她一眼,不依不饒地問,「你累嗎?是你要休息,還是為了別人求我要休息?」


    簡霖抿起嘴,她不想說謊,隻能用沉默迴答,答案昭然若揭。


    在簡霖看來,沒必要因為休息這點小事,故意為難白顯,他那個小心眼一定會記仇。


    但在魔尊眼裏,就不是那麽一迴事了。


    簡霖居然為了白顯求他,她對他,是不是太好了?他的觀察沒有錯,這兩人關係確實不一般。


    思及此處,魔尊猛拉住韁繩,將車停在半山腰一處空氣,沒好氣地說,「行,你們要休息便休息吧。」


    他將馬車拴在樹上,借口要去找水,一甩袖子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白顯靠在馬車內,虛弱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魔尊大人好像生氣了?他生什麽氣,為什麽要生氣?」


    簡霖迴頭給他一眼刀,敏銳地問,「下午我不在的時候,你都跟他說了什麽?」


    白顯絕對搞事了,不然魔尊不會這麽反常,簡霖跟在他身邊時間不算短了,從沒見過他因為什麽事生氣失去理智。


    他向來自戀,運籌帷幄,擁有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篤定。


    「沒說什麽,隨便閑聊幾句罷了,」白顯輕鬆地說,「我替阿沛姑娘問了他一句,他是不是很喜歡你,結果他惱羞成怒,


    叫我閉嘴,不然就是找死。」


    簡霖抓住重點,指著白顯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你瞎討論什麽,我們兩個談戀愛,跟你一個單身狗有什麽關係,你這是嫉妒吧?」


    魔尊那個別扭的性子,心動值蹭蹭上漲,但他嘴上沒跟簡霖表示過什麽。


    簡霖私下自己問問就算了,調戲調戲男朋友,是她獨有的權力。


    白顯哪來的立場瞎議論,按照簡霖的理解,魔尊是一位認為喜歡女人是一件很丟臉的事的幼稚小學雞,白顯一戳穿,他當然生氣了。


    「你說是就是吧,」白顯從懷中掏出藥瓶,倒了半天沒倒出來,他理所當然地要求,「補藥沒了,你再給我一瓶。」


    「沒了?這才幾天啊,」簡霖震怒,「你是把補藥當飯吃嗎?」


    白顯攤著手,不為所動,不怕辱罵,「這幾天我已經很克製了,趕路辛苦,自然吃得多。」


    簡霖沒有辦法,隻好翻身跳下馬車,囑咐道,「行,我去想辦法找,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簡霖能有什麽好辦法找,當然是直接去找魔尊要。


    魔尊說是去找水,其實沒有走遠,他走到一處山坡開闊的地方,站在邊緣望著天空發呆,一副憂鬱至極的感傷模樣。


    簡霖很快找到他,歎了一口氣,默默走到他身邊。


    「崇淵大人,」簡霖小聲說,「你是在擔心碼頭接應的事情嗎?現在看來,一切風平浪靜,你不用過多擔心啦。」


    「嗯。」魔尊應了一聲,不鹹不淡語氣,顯然懶得理簡霖。


    簡霖一看搭話失敗,不能再裝傻了,她直接點明說,「崇淵大人,你別把白顯的話當一迴事,你說我論心計比不過他,我看你也比不過他,你因為他的話生氣,是不是說明你被他耍得團團轉?」


    魔尊迴頭,不可置信地說,「誰因為他的話生氣,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哎呀,他現在又聽不到,崇淵大人,你就不要跟我裝了嘛!」簡霖雙手叉腰,篤定地說,「你沒生氣,自己跑這裏看什麽月亮?」


    「你真是……」魔尊氣笑了,「我是在生氣,隻不過跟白顯無關,我是在生你的氣?」


    「什、什麽?」簡霖愣住,不可置信地問,「生我的氣?我哪裏惹到你了?」


    簡霖千算萬算,沒算到事情會這麽發現。


    寂靜的叢林,安靜的夜晚,一輪明月高懸,照亮彼此的臉。


    他們注視著彼此,都有著難言的心事,艱難地靠近,試探,小心翼翼談戀愛。


    半響,魔尊收迴目光,小聲迴答,「你沒有惹到我,是我自己想不開,你不用管我。」


    魔尊能跟簡霖搶桂花糕,但是他打死都說不來那種話,那種控訴簡霖不偏心自己話,會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可憐的乞丐。


    魔尊越那麽說,簡霖越煩躁,什麽啊?這個狗男人到底什麽意思?他不說清楚,全靠她猜,她根本踩不到啊!


    簡霖生氣了,她向前跨一步,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襟,霸氣地將他扯向自己,她逼視男人的眼睛,惡狠狠地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那麽別扭啊,你到底要我怎麽做,直接說!」


    距離太近,唿吸纏繞,魔尊深深看向她的眼睛,那裏麵似乎含著星光,他感覺自己無法控製自己,跌落到那一處美麗的深淵中,不停地下墜。


    「我……」魔尊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唇上,他緩緩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尖曖昧地摩挲,「簡霖,你喜歡我吻你嗎?」


    簡霖瞳孔放大,原本激烈澎湃的情緒,瞬間化為一隻溫順的小鹿。


    小鹿亂跳,挑起了無限曖昧的氣氛。


    簡霖咬住自己的唇,


    忸怩地說,「你問什麽呀?要吻就吻啊,我哪次拒絕過你。」


    不僅沒拒絕,還主動熱情到過分。


    魔尊唇角泛起一絲笑意,他低頭在簡霖唇角落下一吻,偏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除了吻,你還想要什麽?」


    幸虧簡霖還拽著魔尊衣襟,不然那句話一出來,她一定會腿軟跪在地上。


    狗男人,挺會撩的。


    「你不要總問,」簡霖小聲地撒嬌,「這種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想要什麽,我都暗示你了呀!」


    簡霖恨鐵不成鋼,上次她積極主動地暗示,惹來魔尊強烈地拒絕以及生氣,現在她都不敢亂動了,隻能跟他打嘴炮,真是特別著急。


    「你暗示什麽了?」魔尊伸手抱住簡霖,將她拉近自己懷裏,壓低聲音,氣息混亂地說,「你再暗示一次。」


    救命啊,他果然腦補了不正常的東西。


    簡霖眼眶發燙,心髒狂跳,他不正常,她好喜歡。


    「那我暗示你了……」簡霖踮起腳尖,一吻落在男人喉結上,與此同時,指尖順著衣襟溜進去,慢慢地勾纏。


    她仰頭一直盯著男人,隻要他露出一點不耐煩的表情,她一定老老實實收迴手,可是這一次,他沒有。


    他乖乖地站著,任憑簡霖無所欲為。


    她的手伸到最裏麵,摸到了結實的肌肉,她哇地一聲,驚喜地說,「崇淵大人,你真有八塊腹肌啊。」


    「嗯?」魔尊不懂她說什麽,憑著本能反問,「你喜歡這樣摸我啊?」


    「當然喜歡啊,」簡霖竊笑著,吐露心聲,「崇淵大人,還記我偷溜你寢宮,準備向你提供消息,正撞上你洗澡嗎?其實我從那時候起,就想摸摸你的腹肌了。」.z.br>


    從那時候開始肖想,今日終於得償所願,簡霖笑得心滿意足。


    在她眼裏,談戀愛圖什麽?精神上相互依賴,以及滿足對彼此好奇心。


    「你喜歡就好,」魔尊認真地說,「以後你想摸我的腹肌,歡迎隨時來摸。」


    這是魔尊糾結兩天,決定做出的讓步,對簡霖好一點,隻要她喜歡,自己無所謂。


    隻是簡霖一愣,她皺起眉頭不太理解,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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