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葉凡略顯慵懶的聲音接了電話,心裏還有幾分納悶,張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所為何事?

    電話裏傳來咯咯兩聲幹笑,張周的態度很是殷勤,“葉兄弟,沒打擾到你吧?你下午有空麽?我請你吃飯!”

    昨晚雖然是初次謀麵,但短短時間的接觸,張周給葉凡留下了好感,為人豪爽仗義,而且還跟趙天奇是死對頭,這樣的“資源”不好好利用一下,著實可惜。

    幾乎沒有猶豫,葉凡便笑應道:“我這種閑人基本上啥時候都有空,哪敢讓你請我吃飯啊,要請也是我請你,謝謝你昨晚幫我。”

    “兄弟言重了,說什麽幫不幫的,要不是你,昨晚我可就丟人丟大發了!啥都不說了,下午六點,海天大酒樓,不見不散!”一聽葉凡爽快答應,張周樂得合不攏嘴。

    “那好,待會兒見。”

    掛斷電話,葉凡走在行政樓外的林蔭道上,看了看手機,距離六點還有一段時間,閑來無事,在校園裏閑逛一陣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說不準還能遇到幾個大胸翹臀的美女呢。

    為何劉副校長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到底是不是張周在背後幫了自己一把,才解決了自己將要被學校開除的危機?葉凡一路上思索著,看美女的心思都拋在了腦後。

    張周所說的海天大酒樓,坐落在北二環邊上的繁華商務區,那裏是出了名的高消費場所,而海天大酒樓可以算得上江城餐飲界的標杆,高檔宴請的首選場所。

    換言之,海天大酒樓的規格,不是一般人能夠體驗的,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在那裏請客,海天大酒樓實行匿名私人會員製,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好大一部分都還沒弄到海天大酒樓的會員身份呢。

    六點差一刻,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s600緩緩停在了海天大酒樓門口,中國風建築風格的五層樓在燈光映襯下,更顯大氣和華貴。

    服務生畢恭畢敬地向下車的張周鞠躬致意,張周吩咐手下把車開去停車場,自己站在大酒樓門口整理了一下領帶,頭發梳的鋥亮的他穿著一套阿瑪尼定製西裝,乍一看幾分帥氣。

    “抱歉,讓你久等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花壇外的街道上走來,張周看到麵帶微笑的葉凡走來,立刻笑臉相迎。

    伸手握了握葉凡的手,張周笑容豪爽,“沒有沒有,我也剛到,這不還沒到六點嘛。”

    站在門口穿著高開叉旗袍的四個迎賓小姐,長相都還不賴,無不露出了詫異的目光,注視著張周與葉凡步入了海天大酒樓。

    一個坐大奔的公子哥,跟一個坐出租車來的小夥關係如此親近,這讓迎賓小姐可謂是“大開眼界”,她們都產生了相似的感慨,這年頭,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偌大的包房裝修古樸考究,精美的牆紙,紅木座椅,處處彰顯著用餐者尊貴的身份。

    張周把服務員拿進來的菜單遞給了葉凡,豪氣衝天的口氣,“想吃什麽隨便點,兄弟別跟我客氣!”

    葉凡微笑著點頭,接過菜單,手指輕輕一劃,抬頭看向服務員:“秘製魚子醬,龍川刺身……”

    菜很快點完,張周親自起身給葉凡倒酒,年份xo,光是這一瓶酒,少說也得好幾萬塊,葉凡不傻,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酒瓶,心道這個張周還真是花錢不含糊啊。

    “昨晚真他媽的爽,讓那狗日的成天在我麵前叼,誰知道栽在你手上了,哈哈哈!”

    葉凡一聽,自知張周說的是趙天奇,淡漠的笑了笑,“還要多謝兄弟你借我錢,否則我沒賭本,想贏他也不可能啊。”

    客氣話聽得心裏暢快,張周兩眼放光道:“都是小事!話說兄弟的賭術還真是神了,居然能贏他身邊那個人,那個人來頭可不小啊。”

    “嗬嗬,可能是昨晚運氣比較好吧。”葉凡並不太想聊昨晚的事,更不願讓張周知道自己身懷異能,所以想要一語帶過。

    張周撇了撇嘴,興致盎然的樣子感慨著,“別這麽謙虛嘛,你是不知道,我這人沒多少愛好,就是戒不掉賭,21點,鬥牛,麻將,撲克,骰子,啥我都玩,可就是要實力沒實力,要賭運更是沒地兒找,輸的一塌糊塗。”

    葉凡瞥了一眼張周,心裏暗自琢磨,沒曾想,你小子原來是個嗜賭如命的賭徒啊。

    “老話不是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嗎,兄弟勸你一句,還是要適當控製,別陷太深了。”葉凡順勢接過話茬,心裏倒多了幾分評判,這種有不良嗜好的人,不值得深交。

    “說得對,說得對!來,我先敬你一杯,能認識你是我張周今生有幸!”張周端著酒杯站了起來,與葉凡舉杯相碰,滿滿一杯酒,一仰頭便一飲而盡。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陸續上桌,色香味俱全,隻不過隻有兩個人用餐,看上去多少顯得奢侈和浪費了些,張周全然不在乎,因為大部分的菜都是他點的,而且全挑著貴的點。

    幾杯酒下肚,張周話更多了,跟葉凡天南海北的瞎侃,眼神迷離的他喝得臉色通紅,渾身散發著酒氣。

    “我有件事搞不明白,不知道該不該問。”葉凡打量著酒勁上頭的張周,淡笑著說道。

    “啥事?你盡管說!”

    葉凡心裏已然猜了個十有八九,劉副校長的態度轉變,跟張周或許有著直接的關聯,但沒有確認以前,心裏仍是有顧慮,既然張周請自己吃飯,索性把話說開了,解開心頭的疑雲。

    葉凡抿了一口杯裏的xo,直視著張周,“我本來快要被學校開除了,今天不知怎麽的,副校長找我去談話,取消對我的處罰,我覺得應該是有人在背後幫了我。”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點到為止。葉凡話才說了一半,張周臉色刹那的尷尬,接著便是比先前更加燦爛的笑容,“哎,既然兄弟這麽問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從秦教官那兒聽說了你的事,剛好我爸跟你們的劉副校長是朋友,我讓我爸跟劉副校長打了個招唿,他以後不會再為難你了。”

    果不其然,正如葉凡料想的那般,這件事的確是張周所為。瞬間心頭莫名的不安,葉凡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張周,並沒有看上去這麽簡單。

    都說無利不起早,自己隻字未提,張周居然會知道這件事,而且還默不作聲的動用家裏的人脈幫自己解除了危機,他究竟想幹嘛?

    這不得不讓葉凡起疑,懷疑張周幫自己的動機。要僅僅是因為昨晚的事,張周出手幫自己,這顯然說不過去。

    來不及多做思考,葉凡舉起了酒杯,語氣盡顯誠懇,滿臉的感激意味,“原來是兄弟你出手相助,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我幹了這杯,兄弟你隨意!”

    張周連忙擺擺手,順勢拍了拍葉凡的肩膀,“兄弟不說客氣話!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張周的事,誰要是敢找你麻煩,我第一個不答應!”

    “多謝!”

    手指摩挲著酒杯,張周忽然間想到了什麽,臉色立刻冷了許多,嚴峻的表情看著葉凡,“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多留個心眼,這次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葉凡心中猛的驚楞,莫非是趙天奇?不應該啊,按張周的性子,如果是趙天奇在背後搗鬼,還沒進包房之前恐怕張周已經不吐不快了,是誰在背後使陰招針對自己呢?

    “難道我還會騙你麽?你得罪人了你都不知道?!”張周看出了葉凡眼神裏的將信將疑,眉頭緊皺接著說道。

    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葉凡幽默的口吻自嘲,“我是農村長大的,剛來江城大學,還沒來得及跟人結仇呢,我還真不知道得罪了誰?”

    張周聽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兄弟啊,你別看江城算不上一線城市,但水深得很啊,你得處處留心,這次的事我問清楚了,是你的熟人要整你。”

    “熟人?誰?”葉凡的心情驟然緊張,腦子裏閃過很多個麵孔。

    “你的高中同學,董一凡。”張周話說罷,自顧自的喝了半杯酒。

    三年同窗,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了,葉凡聽得瞬間楞然。竟然是他?

    要說自己和董一凡,幾乎是沒什麽交集的,硬是要扯上關係,葉凡腦海中快速的迴憶,想起了當年的往事。

    那時候年少輕狂,因為一個女孩子,葉凡迫不得已跟董一凡結了仇,女孩對自己有好感,而董一凡又對她窮追不舍,最終以一場慘烈的群毆終結了這段畸形的三角關係。

    “是他啊……”葉凡心中感慨萬千,麵帶笑意,欲言又止的樣子。

    張周一臉的好奇,“兄弟,你和他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啊?要不然他也犯不著畢業了還要整你吧?”

    “因為一個女人。”

    隱晦的話語,那些封存的記憶,葉凡不想再提起,低頭的瞬間,眼神裏溢出難掩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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