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轉身對著一旁的宇文乾道,“宇文少主,請問你能跟我說說這事怎麽迴事嗎?”他剛剛睡不著覺,想著找顧傾城聊聊天,但礙於男女有別,所以一直在門外徘徊,直到聽到裏麵的撞擊聲才敲門,沒想到進來看到的竟是這樣的光景。

    看到顧傾城鬢角上還沒幹涸的血跡,宇文乾心裏閃過一絲愧疚,不過想起她的所作所為,“就你看到的這麽迴事?”

    聽到宇文乾的話,花滿樓二話不說直接掄起拳頭就給了他一拳,“我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你比以前更殘忍了,竟然對這麽一個沒武功的女人下手。”以前她就算對女人不滿,也不會自己動手的。

    抹了一下被打的地方,宇文乾反手給了他一拳,“你是她什麽人啊?憑什麽替她出氣?”看來這女人果真是個禍害,花滿樓才見過她一麵,就因為她跟他動粗。

    換做平常,花滿樓絕對不會再還手,可這次事關顧傾城,這個他一見就心動的女子。他不管自己挨的拳,繼續出拳打揍向宇文乾,“就憑我看上她了。”

    “你這完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擔心。”

    兩人,你揍我一拳,我迴你一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實在不想繼續了,宇文乾抬手阻止道,“有力氣在這裏跟我過拳,還不如趕緊幫她看看鬢角上的傷。時間久了,萬一留疤了,那可不是什麽好事哦?”

    果然一聽到宇文乾的話,花滿樓收住了即將再出去的拳頭,“有時間再找你算賬。”轉頭看向榻上,發現原本躺著的人已經不再那裏了,視線環掃了一下四周,沒見著人影,“人呢?”

    宇文乾將視線移到榻上,那裏除了兩床褥子,空空如也。轉頭看到恨不得吃了他的花滿樓,聳聳肩,“你問我,我問誰?”

    看到宇文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花滿樓將還沒收迴的拳頭再重重地揍了他一拳,“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說完,如一陣風似的離開了房間,在山莊裏四處叫喚著顧傾城的名字。

    看著消失的背影,聽著那越走越遠的叫喊聲,宇文乾摸了一下被揍疼的肚子,終究還是邁開腳步,走出房間,嘴上憤恨道,“真是個麻煩精。”

    待房間裏靜下來,木桶中浮出一個人頭,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傾城。原來,剛剛花滿樓扶她到榻上的時候,她就清醒過來,隻是覺得頭痛欲裂,便沒做任何反應。原以為她頭痛是因為撞到木桶的原因,哪知道越躺渾身越發熱了起來。所以,趁那兩人打得正歡的時候,她便起身爬進了木桶裏。

    泡了大半天的冷水,身上的熱意總算降了下來。拖著濕噠噠的衣服,從木桶中爬了出來,甩了甩還有些暈乎的腦袋,顧傾城撫著鬢角,走到門邊,將門反鎖了。這才走迴屏風後,將身上濕透的衣服扒掉,穿著自己原本的衣服。踱步走到軟榻前,直接倒頭就躺。隨手將褥子往身上一蓋,一下子就疲憊地睡了過去。

    花滿樓跑出房間後,先在宇文乾住的獨立院子裏找尋了一圈,沒發現顧傾城的影子。離開院子,沿途走到膳廳、大廳找著,仍不見蹤跡。心想,說不定她自己跑到專門接待客人的東廂房,腳步立馬朝東廂房的方向奔。東廂房十幾間廂房一一看過了,還是沒見到人。

    想到他剛剛替顧傾城把脈,她那有些不正常的脈象。尋思著,偌大的山莊他一個人找,怕是一天一夜都不一定找到。擔心她的身體出狀況,花滿樓隻能去找柳含煙。

    向來淺眠的柳含煙,身著深衣,看著門口一臉焦急的花滿樓道,“滿樓,發生什麽事?”

    “奶奶,你能不能現在吩咐管家,讓他找一些下人幫忙找一下傾城?”無痕山莊的管家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他隻聽柳含煙和宇文乾的命令。

    一聽到顧傾城,柳含煙立馬開口道,“她怎麽了?”她不是早就應該跟乾兒休息了嗎?

    花滿樓概括地將他看到的事情跟柳含煙述說了一遍,這才有些愧疚道,“奶奶,我擔心她的身體,才會這麽晚來找你的。”

    聽到顧傾城竟然撞暈了,柳含煙大概也猜到了宇文乾又違背她的意願,做了混賬事。想到此,頓時火冒三丈,“好,我這就去找管家。”說完,走出房門就欲朝下人房走去。

    花滿樓拉住風風火火就要跑的柳含煙,“奶奶,您還是先進去換身衣服吧。”

    柳含煙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深衣,“那你等等。”

    柳含煙換完衣服,帶著花滿樓先找了管家,讓他將莊裏的下人都叫起來找人。自己也跟著花滿樓,四處找了起來。

    這邊從顧傾城房間出來後,宇文乾就先迴到自己的房間裏,換了身衣衫。並沒有急著出去找她,山莊那麽大,盲目地到處找,怕是到天亮也不可能找遍整個山莊。在檀木桌旁坐了下來,沏了一壺茶,酌飲了起來。

    頭腦中一一迴想起下午到晚上的一幕幕,畫中莫名其妙跑出一個女人,還莫名其妙將他撲倒,他竟然好脾氣地沒直接一劍了結了她。看著她不怕死地往牆上撞,隻是天真地以為那樣就能迴到屬於她的世界。巧舌如簧,讓向來在女人堆中如魚得水的花滿樓也吃癟。晚膳時,桌上的談笑風生。洗澡時,那他雖不想承認,但的確是輕靈歡快的嗓音……

    宇文乾有些驚訝於,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時間而已,自己腦海中竟有如此多她的影子。突然想到,她剛剛之所以答應跟他交易,完全是為了他手上的那幅畫。想到此,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種種地拍到桌上,站起身飛奔向書房。

    書房門口,透過窗戶看著漆黑如墨的房間,眼眸中原本希冀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來。打開書房門,取出火折子點亮房間裏的燈,眼睛仔細巡掃了一眼就能看到全部光景的書房的每個角落。沒有看到預料中的影子,走到案桌旁坐下,拿出那幅畫,攤開放在自己的眼前。

    當視線對上畫中那原本冰冷,此刻看起來卻滿含恨意的雙眸,宇文乾有些不自然地偏開眼,聲音有些輕微道,“你要是不咬我,我哪裏會劈你;你要是不刺激我,我也不會扯你的頭發;還有,誰讓你將洗澡水往我身上抹,我隻是將你甩開,已經夠給你麵子了。所以,你要怪隻能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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