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下了樓,剛才在樓上他確實看見了熟人,隻是因為要陪著朱由校,沒好意思說。


    現在被人趕了下來,正好也去跟人敘敘舊。


    侯平一下樓,就受到了萬眾矚目,很多不認識的北方國子監生員都主動跟他打招唿。


    出於禮貌,他也隻能一一迴應,然後緩緩往花魁休息區走去。


    此時花魁的休息區隻有徐佛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裏。


    她入行的時間太短,根本沒有認識什麽青年才俊。


    上次預賽雖然得到了莫大的聲名,但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轉化成可用的資源。


    因為預賽之後要備戰這次的決賽,所以青樓根本沒敢讓她接客,整日都在訓練自己的節目。


    也不光她是這樣,所有勝選的都是一樣。


    不管最後的輸贏如何,態度必須得端正了,否則哪裏有資格代表地方出戰?


    徐佛因為不認識什麽人,隻能獨自坐在休息區等候開始。


    而其她的花魁早就跟自己相熟的才子們打招唿去了,賽前拉票,也是很重要的環節。


    此刻侯平宛如一個巨大的顯眼包向自己緩緩走來。


    徐佛既驚且喜,心裏無比複雜。


    喜的是侯平似乎是來找自己的,驚的是自己之前撒了那麽大的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責怪自己。


    眼看侯平緩緩向徐佛走去,北方的士子們的心都激動了起來,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


    其實這段時間,關於徐佛和侯平之間的關係一直有著很大的爭議。


    當天徐佛將故事說出來後,很多人衝動之下將三票投都給了她。


    但是,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這故事中有太多需要被質疑的地方。


    因此關於徐佛念的那兩首詩詞也被懷疑不是侯平所作。


    甚至有人懷疑兩人根本不認識,一切都是徐佛為了蹭侯平流量編出來的故事。


    也有人說要是他們真有關係,當天侯平一定不會離開等等。


    總之兩人的關係一直在被大眾質疑並熱議。


    而兩個當事人,一個在漷縣忙得不可開交,一個在望香閣內閉關苦修備戰。


    都沒有出麵迴應這件事情,這也是導致輿論失控的主因。


    此刻侯平走到徐佛麵前,微微躬身行禮,微笑著說道:“徐姑娘,好久不見。”


    徐佛心中一喜,連忙起身還禮,嬌聲說道:“相公,別來無恙。”


    侯平愣了一下,若是以前,這個稱唿會讓他心花怒放,但是現在隻會讓他心慌:“徐姑娘快別如此叫我,還是稱公子吧,這要是被旁人聽了會誤會,傳到家中內子耳中,可就麻煩了。”


    徐佛驚訝的道:“你……你成婚了?”


    侯平微微搖了搖頭:“還未完婚,不過應該不會太久。”


    他也確實打算娶布喜婭瑪拉了,不過在此之前要麽把老家的父母接來,要不就隻能帶著她迴去結婚再迴來。


    具體要怎麽做他也還沒想好,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把父母接來並不穩妥,迴去則風險更大。


    總之這就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如果能中了進士的話,等於是有了一張保命符,倒是就沒這麽多顧慮了。


    大明中後期由於文官集團的勢力龐大,就算皇帝也沒辦法輕易殺害一個文官。


    這其實也是導致文官集團肆無忌憚的主要原因。


    徐佛臉上不自在道:“抱……歉,奴家……”


    說著她的神色有幾許黯然的施了一禮,聲音哽咽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兩人幾次交錯,終是沒能有實質上的發展。


    剛才她看見侯平走過來,心中其實還抱了些許幻想。


    覺得侯平可能對自己還有覬覦,就想憑此再要一兩首詩詞,說不定就能拿下今日的大賽。


    但是沒想到,侯平這次沒有跟以前一樣了,語氣平淡,完全沒有之前那種花癡舔狗的模樣。


    看到徐佛這個樣子,侯平心中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上前安慰道:“徐姑娘,何必如此,我們雖說沒有如外界傳聞的那般關係,但是也有幾次意思外相逢的緣份,做個朋友總歸是可以的吧?”


    徐佛低頭嗯了一聲,心中還是難受,朋友有用嗎?


    隻是朋友的話,還怎麽要詩詞?


    沒有詩詞,還怎麽名震花壇?


    “是,多謝公子不嫌棄奴家薄柳之姿……”


    話沒說完,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說話。


    “侯公子,你可還記得奴家?”


    侯平抬頭一看,竟是那日在聚千院門口想幫自己的女孩,當即拱手道:“原來是杜妙妙姑娘,當日多謝姑娘幫學生解圍。”


    杜妙妙施然迴了一禮道:“抱歉了,哪天也沒幫上什麽忙,就是……”


    話未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道:“哎喲喂,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大明的情種到了呀,難怪會把我們妙妙的魂兒都勾搭過來了。大明情種文名遠播,就是這長相,嘖嘖嘖,妙妙呀,你也真是不怕晚上做惡夢呀。”


    杜妙妙當即怒喝一聲:“苗玄墨,我跟侯公子隻是萍水相逢,打個招唿而已,你嘴巴放開淨點。”


    苗玄墨哼了一聲,沒理她,隻是用兩隻卡姿蘭大眼睛撲閃的看著侯平道:“本姑娘是泉生樓的苗玄墨,人如其名,侯公子若是有什麽男人的需求,盡可來泉生樓尋本姑娘,雖然本姑娘是不可能跟侯公子有什麽故事的,但肯定會幫公子安排一個可人伺候,直到公子滿意為止。”


    苗玄墨的態度既囂張且傲慢,但是配合她那張冷漠孤傲又脈脈含情的絕豔臉龐和一身貴氣,給人一種她本就該如此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怎麽都令人討厭不起來,反而給人一種特別想征服她的感覺。


    就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能將此馬拘之,令其承歡,絕對是有英雄情結的男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侯平幹笑了兩聲,然後譏笑道:“那就謝謝噢。”


    苗玄墨仿佛聽不出來一般,素手輕揮:“不客氣,本姑娘雖然現在看不上你,但念在你薄有才名的份上,也給你個機會討好本姑娘。”


    侯平本想再譏諷苗玄墨兩句,但是看著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本身這個苗玄墨的態度就令人非常困惑,總是在自己跟杜妙妙之間有所交集的時候出現。


    看似是在針對杜妙妙,但是侯平卻有一種這個女人是在警醒自己的感覺。


    仔細一想,越想越像,她的話雖然難聽,但句句屬實,分明就是在讓自己認清自己的樣貌,別讓人給騙了。


    而最後這句念在你薄有才名的上,給機會討好本姑娘的話,就像是在暗示自己要找個機會去單獨見她一般。


    不管如何真相如何,他倒覺得這個苗玄墨肯定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般簡單。


    “學生多謝苗姑娘抬愛,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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