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平偽裝的最大破綻就是他並不知道紅封教的接頭暗語。


    所以之前就想好了如何應對此事。


    “暗語不過是王森定下來,方便下麵人之間聯係用的,聖教首什麽身份,他如何會去學這種東西?何況聖教首的身份何等的尊貴,又如何會出現在市井之間?之前因為發動梃擊案,聖教將北直隸的勢力抽用一空。今次本使前來,就為了抽調南方的勢力來補足北直隸的勢力。”


    徐鴻儒對侯平所言的真假實在無從判斷,最終好問道:“上使隻有空口白話,要如何取信我等?”


    侯平笑道:“聖教首在本使出行之前就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對核心人員透露他的身份,以此為證。”


    徐鴻儒頓時一驚,他跟隨王森多年,早就知道紅封教的教首神秘莫測,勢力大到驚人。


    當年王森被捕後,就是因為被這位神秘的教首看中才得以逃脫。


    其後又在短短時間之內東山再起,如果沒有這位神秘的教首幫助,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隻是以徐鴻儒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去拜見教首。


    實際上紅封教一共分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王皇後的外戚勢力,另一部分則是王森加入之後組織的民間勢力。


    而聞香教的核心成員有許多都被王森拉入了紅封教中,以此來增加他自己在教中的話語權。


    隻是王森貪婪成性,又刻薄寡恩,一直都將跟教首的聯係把控的死死的。


    他一方麵利用弟子入教增加自己話語權,一方麵又控製弟上向上的溝通渠道,早就引起了門下弟子的諸多不滿。


    否則也不會引得他最親近的弟子李國用背刺他一刀。


    徐鴻儒雖然沒有李國用那般極端,但是骨子裏對王森的不滿也是非常強烈。


    隻是被王森獨自把持著教首這棵大樹,雖然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以聞香教現在的實力,沒有教首這樣的大樹庇護,分分鍾就會完蛋。


    現在侯平說可以告訴他教首的身份,這就意味著他也有機會跟教首接觸,這可是飛黃騰達的捷徑啊。


    “哦,還請上使告知,聖教首到底是何方神聖?”


    侯平故作高深的道:“當今皇後德行兼備,聖教首隨伺身側日夜不綴,所以他老人家才沒有時間來管理教中俗物,因此之前的教務才會都交給王森代掌,誰知王森竟倒行逆施,以致眾叛親離,自取其禍。又適逢聖教首發動梃擊之變,至使聖教在北地的實力大損。為了聖教教務不綴,所以才趁這次山東災情之機,發起流民入通州之舉,實際上就是希望借流民北上之機,將南方的教眾調往通州,以鑲大事。”


    徐鴻儒瞳孔一陣收縮。


    侯平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聖教首是誰,但是已經給出了具體職務。


    這跟他之前就知道的情況有些出入,但又在合乎情理的範圍之內。


    一國之母的身邊人,難怪可以在朝堂之上唿風喚雨。


    難怪教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樣的身份將他之前的很多疑惑都解開了。


    “不知特使大人高姓大名?可否見教?”


    “本官姓侯,單名一個平字。”


    聽到侯平二字,徐鴻儒震驚的道:“你就是近日盛傳教導皇太孫飛天的奇人侯平?你也是方士?”


    侯平笑而不語,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此時徐鴻儒將一杯茶遞到侯平麵前:“侯上使可知這杯茶有何名堂?”


    侯平知道這是一個考驗,來之前他就已經預想過會有這種考驗。


    也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當即就大聲笑道:“天下幻術無非藥爾,徐教主精通幻術,剛才來此途中又見到路邊有幾畝曼陀羅花田……”


    此刻他仔細的觀察著徐鴻儒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


    當說出曼陀羅三個字的時候,他發現徐鴻儒臉上神色平淡,立馬就意識到這個答案錯了。


    原本的說辭立馬就換成:“想必徐教主也是精研藥理之人。不過曼陀羅雖能致幻,但其症狀與外界的傳聞不符,此外,有類似功效的還有苦艾草、迷幻鼠尾草、小韶子、卡瓦根、烏羽玉仙人掌、迷幻蘑菇……等。”


    當說到迷幻蘑菇時,侯平發現徐鴻儒的眼神不自覺的看了一下水杯,當即便知道此杯中之物八成就是迷幻蘑菇。


    “天下致幻物何其之多,但能用出外界傳聞之效果者,唯有迷幻蘑菇一種耳,若是所猜不錯,此杯中之物,當是迷幻蘑菇粉無疑,且劑量不超過一錢。”


    聽完侯平的結論,徐鴻儒哈哈大笑:“不錯,老夫正是憑此密術闖出這麽大的名頭。侯上使果然也是幻術高手,各種幻術秘法道來如數家珍,不知上使大人擅用那一種?”


    侯平笑了笑道:“本使所用之藥不在上術中任何一種,此藥可解開下奇病,可治世間奇難,其上則能通神,其下可亦可驅鬼,不知道徐教主可知是何物?”


    徐鴻儒想了許久,終是搖了搖頭:“老規精研藥理數十載從未聽聞世間有此奇藥,不知是何奇物?”


    侯平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萬兩銀票往桌上一放:“隻要數量足夠,禦神驅鬼不在話下。”


    徐鴻儒恍然大悟:“不錯,俗話說:錢能通神。的確,錢才是世間最毒之物,誰也逃不開錢之束縛。”


    說著他將桌上的銀票數了一數,然後神色極不自然的問道:“上使這是何意?”


    侯平笑了笑:“此次災民北上的經費,當然,這裏隻是定金,另外的資金還要看咱們最終能運去多少教眾而定。”


    徐鴻儒終於不能再淡定了:“你是說這些資金是聖教首準備的?”


    侯平舉起一根手指擺了擺:“徐教主誤會了,聖教首是何等身份,豈會沾染這些俗物。自王森被捕之後,聖教首已經意識到了一個弊病,便是將軍政大權一體委任給副教首的做法過於放任,因此他就做一個革新,將財權和教眾的掌控權分離,這才有了本使的出現,而原本軍權的負責人應該是柴一多,但豈料他在南下的路上意外身亡,聖教首這才命不得不將兩權都交由本使暫代。


    不過本使畢竟分身無術,也一直在找其他繼任者,徐教主是本使考查的第一人,除了徐教主之外,其他待考查的教主還有周印、王好賢、劉存性、張翠花、弓長、豐九敘、趙思武、李英等人”


    徐鴻儒頓時臉色大變道:“你說周印、王好賢、弓長也就罷了,怎麽張翠花這種女流之輩,劉存性、豐九敘、趙思武、李英這種徒孫輩或旁枝也都在考查之中,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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