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中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能多喝,但是最終侯平還是喝得多了。


    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溫香滿堂的廂房之中,腦袋也是昏昏沉沉。


    睜開眼睛數十秒,侯平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人生哲學三連: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癡呆呆的愣了好半天,記憶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臥槽,我不是在跟李如柏喝酒來著嗎?怎麽躺在床上了?


    侯平立馬如彈簧一般的坐直了身體。


    頓時一個女聲從外麵傳出過來:“咦,師爺您醒了?”


    侯平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妙人兒正坐在梳妝台前忙碌,仔細看竟然是之前想找不找到的徐佛姑娘。


    “徐佛姑娘?怎麽……是你?”


    徐佛起身從梳妝台前走向床邊,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侯平:“你還說呢,昨日奴家正陪著客人呢,你突然就醉熏熏帶著人闖了進來,叫著奴家的名字,說什麽好喜歡奴家,還抱著奴家的腳死活不肯鬆手,把奴家的客人都給嚇跑了呢。媽媽差點就要叫人把你丟出去呢。”


    侯平的醜臉頓時漲的通紅,經徐佛這麽一說,他似乎也迴憶了起來一些零碎的,不堪入目的畫麵。


    當時他跟李如柏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總之肯定是醉了。


    原本懷抱著美人他也沒什麽出醜作妖的機會。


    但是好巧不巧,恰好徐佛和一位客人從他們所坐的卡座旁邊經過。


    眼瞅著到了三樓的廂房裏,這時候已經喝高了的侯平頓時就不樂意了,借著酒勁就跟了進去。


    那一通鬧騰,要不是李如柏給了足夠多的錢,加上那位客人又被他鎮住了,搞不好侯平就真要被丟出望香閣了。


    “不……好意思啊,我這……喝高了,醉酒誤事,醉酒誤事……。”


    徐佛打趣地道:“都說酒後吐真言,昨天師爺說的話可是真心話?”


    侯平尷尬甚至想扣穿樓板:“昨天喝多了都不記得說了些什麽,要是說了什麽得罪的話,姑娘你也別往心裏去。”


    徐佛笑顏如花,雖說侯平出了醜,壞了她生意,但其實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生意什麽時候都能做,但是一個喝多了以後,能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可不多見。


    “得罪倒是不得罪,就是師爺說的話把奴家的心都擾亂了。”


    侯平有點懵:“我……說了什麽話?”


    “師爺說……,你說了好多愛奴家的話,還說什麽:曾經有美好的一夜擺在你麵前,你卻沒有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給你一次再來的機會,你一定會好好珍惜奴家;


    還給奴家念了首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師爺喜歡奴家,奴家感激著,但是奴家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何時跟師爺相戀過?還是說這是師爺為別的姑娘所作,隻是拿來哄騙奴家?”


    侯平隻覺得胸中有一口老血堵得難受,咋醉個酒自己就什麽話都往外吐,以前也不這樣啊?


    幸虧這次隻是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垃圾話,要是說了些什麽大明要亡了之類的話,那這腦袋可不得搬家了啊?


    “沒……沒,這詩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就是應個景,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聽到侯平說是從別處聽來的之後,徐佛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還以為師爺的詩是專為奴家而作呢,看來是奴家一廂願情了。還以為能憑借此詩,也有了一爭花魁的機緣,結果竟是一場空歡喜。”


    花魁的競選一般都是在春闈之後的兩個月,也就是六月舉行。


    也是三年一度,想選花魁除了要自身的才學實力之外,被文人贈詩也是一大加分項。


    尤其是一些有望成千古名篇的詩詞,隻要能得一首就立馬身價大增。


    當年名妓杜秋娘,就是憑借一首詩從名妓翻身成為皇帝寵妃。


    徐佛都已經入了青樓,想要日子過的更舒服,肯定是名氣越大越好。


    雖然她入行的時間有些晚,但是因為自小家境優渥,底子好,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人又賊拉漂亮。


    明年正好是花魁競選,花魁的最低要求是二十歲以下,她還有最後一次參加的機會。


    隻不過她入行時間太短,又沒有大勢力在背後做推手,單憑她自身的實力很難在萬芳叢中殺出一條血路。


    因此,想要一舉奪魁,不借助外力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侯平的詩雖然古怪,但是勝在意境優美,令人迴味無窮。


    如果這是專門為她所作,那她得花魁的機會無疑為增加許多。


    可是現在聽說這首詩是從別處聽來的,那給她帶來的名聲可就要遜色了不少。


    見徐佛如此可憐寡歡的樣子,侯平頓時同情心泛濫,心中一軟就豁出去了:“不不,那就是給你寫的,我還可以再贈你一首詞: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徐佛低頭沉吟兩遍,臉上的激動難以自抑,一下子就撲到侯平懷裏:“相……相公這首詞真是為奴所作?沒想到奴在相公的心目中如此重要。”


    眼見美人如此激動,侯平厚顏無恥的點了點頭:“是,就是為你而作,現在你高興了?”


    徐佛此刻是真的激動了,這首詞絕對是能成為王炸的存在。


    而且侯平也說了,這詞是他為自己寫的,這樣的話,她得花魁的概率已經增大了許多。


    “相公……,有你……真好……。”


    這一刻,徐佛是真的動了情,癡癡的望著侯平,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樣。


    侯平已經不隻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簡直興奮上頭,當即就要將這玉人兒搬到床上……。


    “咚咚咚。”


    “老弟,你起床了嗎?”


    門外李如柏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侯平此刻連殺人的心思都要出來了,但是一想到李如柏的背景,頓時又清醒了過來,慌忙應了一聲:“大……大哥,我已經起來了。”


    李如柏徑自就推門進來了:“起來就好,怎麽樣,昨晚可還舒坦?”


    侯平心頭滴血,舒坦個毛啊,老子還什麽都沒來得及幹呢。


    “大哥,看你說的,人家姑娘還在這裏呢。”


    李如柏對著徐佛一笑:“不錯,我老弟確實有眼光,昨夜辛苦你了,以後你就是我弟妹了,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就報老子的名號,我李如柏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多少還是有些麵子的。”


    “徐佛多謝大爺照扶。”


    “哼,行了,咱們兄弟要接著喝酒去,這裏就交給你收拾了。”


    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摟著侯平的脖子就往外走。


    侯平戀戀不舍的看著越來越遠的徐佛,心裏欲哭無淚……。


    海鮮……,我的海鮮大餐啊……,又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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