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丹看到那個叫“黎影”的男孩子痛苦掙紮的樣子,心裏雖然很震驚,也有點害怕,但她的心裏素質曆來很強,所以並沒有慌張,而是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誰?深更半夜來敲我的門幹什麽?你不說清楚,我就報警了。”


    冷笑天抬起頭來,滿頭大汗地看著蘇曉丹,臉上由於情/欲和邪火的煎熬,五官有點扭曲,皮膚紅得像紫茄子,眼光散亂無神,眼珠上布滿血絲。雖然他此刻並沒有戴那幅碩大的茶色眼鏡,但由於形象大變,神采俱失,所以蘇曉丹仍是沒有認出他來。


    冷笑天見蘇曉丹瞪大眼睛,警惕地注視著他,而且在問他話時聲色俱厲,知道她一下子沒有認出自己來,生怕她真的報警,便定了定神,喘著氣低聲說:“丹丹,我是冷笑天。麻煩你扶我起來!我現在非常難受,想喝一杯水!”


    蘇曉丹聽到這聲熟悉“丹丹”的稱唿,頓時如遭雷擊,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忽然猛撲過去,一把將冷笑天簌簌發抖的身子抱進懷裏,俯頭看著他痛苦無助的表情,還有那散亂無光的眼神,心痛得像有一把刀子在慢慢地割著自己的五髒六腑,眼淚如決堤洪水般滾滾而下。


    “笑天,你怎麽啦?你到底怎麽啦……笑天,你別嚇我!你快說話呀!”


    冷笑天勉強抬起頭,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丹丹,我現在在執行一項絕密任務,請原諒我不能把實情告訴你。現在有人在追殺我,你趕快把門輕輕地關起來,盡量不要發出聲響。另外,你千萬不要報警。如果警察來了,肯定會帶我去錄口供,說不定還會留置我幾天。我現在必須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練功,恢複我身上的逍遙功。否則,就會出大事!”


    蘇曉丹點點頭,把他的身子輕輕放到地上,然後緩緩地把門合上,輕輕把保險栓閂起。


    當她迴轉頭時,隻見冷笑天又栽倒在地,頭上的汗珠更加洶湧,那樣子好像很快就要昏過去。


    蘇曉丹趕緊上去費力地攙扶起他,來到床邊,讓他躺到床上,然後又去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幾口。


    此時,冷笑天已經像那次在林雪家裏一樣,開始進入半昏迷的狀態,意識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隻覺得體內的欲/火一陣比一陣強烈,渾身的經脈和血管都好像要爆裂開來。


    當蘇曉丹把喂水的杯子放到床頭櫃時,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冷笑天忽然一把抱起她,把她掀倒在床上,然後便瘋狂地去撕扯她的衣服和褲子。


    蘇曉丹猝不及防,被他沉重的身子壓倒在床上,不由又驚又急,一邊拚命掙紮,一邊低聲懇求說:“笑天,你別這樣……笑天,你快放開我,我現在不行……”


    冷笑天已經完全陷入了神誌不清的境地,隻是在那股強烈的欲/火的支配下,暫時還沒有昏迷過去。但是,他已經聽不清蘇曉丹的話了。他現在的所有動作都是本能的行為,所以力氣非常大,幾下就把蘇曉丹的上衣扯爛,褲子也被他拉到了膝蓋上,同時把他燙得像火炭一樣的手掌伸向了蘇曉丹的腹部……


    蘇曉丹不知道他現在是體內的yin毒發作,見他如此粗暴、如此野蠻,把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不由又氣又怒,費力地把右手從他的身體下抽出來,抬手便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氣憤地喝道:“冷笑天,我告訴你:我肚子裏現在懷著你的孩子。你這樣對我,萬一傷害到了孩子,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冷笑天被她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意識稍稍有點清醒了,當聽到她接下來說的幾句話之後,他像被兜頭傾下一盆雪水,身子一激靈,腦海裏的烈焰騰地熄滅,吃驚得瞪大血紅的眼睛,愣愣地看著蘇曉丹,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


    蘇曉丹看著他那幅茫然的表情,還有左臉頰上鮮明的五個手指印,不由又心疼起來,用柔軟的手掌捧住冷笑天的臉,含淚問道:‘笑天,你到底是怎麽啦?你原來從來不這樣粗暴野蠻的。你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心裏承受不住了?”


    冷笑天搖搖頭,愧悔地說:“丹丹,對不起,我是被一種潛伏在體內的yin毒控製了,喪失了理智和意誌。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在新加坡沒有把孩子打掉?”


    蘇曉丹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想要否認,可是剛剛情急之下已經說出來了,再要騙他肯定騙不到了,隻好點點頭,把頭轉到一邊,不敢看冷笑天的臉,低聲“嗯”了一聲。


    冷笑天忽然從她身上爬起來,抖抖索索地下到地上,對蘇曉丹說:“丹丹,我不能呆在這裏了。我得趕快走!”


    蘇曉丹見他走路都有點走不穩,趕緊爬起來,從後麵一把摟住他,急道:“你不是說外麵有殺手在追殺你嗎?你現在走到哪裏去?我不許你走!”


    冷笑天轉過頭來,像畏寒似的牙關咬得“咯咯”直響,低聲說:“丹丹,我體內的yin毒實際上就是春/藥,而且是一種極厲害的春/藥。一旦發作起來,我會控製不住自己,到時可能會傷害到你和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我得趕緊離開這裏,另外找地方躲藏。你快放開我!”


    蘇曉丹卻死死地摟住他的腰,害怕地問道:“這藥如果沒有發散出來,會有什麽後果?”


    冷笑天苦笑一下,說:“這藥正是我的逍遙功的克星。它一旦和我的純陽的真氣聚合,就像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上澆上一大桶汽油,火會越燒越旺。如果不能及時想辦法撲滅,輕則會散掉我全身的功力,重則會使我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蘇曉丹聽得毛骨悚然,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然後抱起他倒在床上,自己伸手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緊緊地摟住冷笑天,一邊親吻他,一邊用決然的語氣說:“笑天,我知道你所說的撲滅你的邪火肯定隻有這條途徑。來吧,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必須先把你的yin毒解掉!”


    冷笑天此時神智還算清醒。他知道蘇曉丹現在懷孕已經超過三個月,本來是可以和自己發生關係的。但是,自己現在是受yin毒控製,在行事時肯定很難控製力度和次數。而一旦自己太粗暴或是動作幅度太大,很可能會造成胎膜破裂,使羊水流失後子宮內缺氧,影響胎兒正常發育,嚴重時還可能造成死胎。而自己現在隨時都可能再次陷入瘋狂的狀態之中,到那時肯定控製不了力度和節奏,很可能會傷害到蘇曉丹和她體內的胎兒……


    想至此,他一把捉住蘇曉丹的手,不讓她再給自己脫衣服,然後慢慢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準備下床。


    蘇曉丹知道他是害怕傷害到自己,所以在強忍著心裏的欲/念,不由又急又心疼,再一次抱住他,哭道:“笑天,你不能走!你這樣走出去,不是被那個殺手殺死,就會被你體內的yin毒折磨死!我不能放你走,打死我也不能放你走!”


    說著就把臉埋在他的背上,壓抑著低聲痛哭起來……


    此時,雨泣雲還在22樓的曲裏拐彎的走道裏,仔仔細細地尋找冷笑天的下落。在將那些旮遝角落都找遍之後,他又伏到每間房的房門口,豎耳凝聽裏麵的動靜。


    此時已是零點左右,樓層服務員也都在員工休息室沒有出來,所以他並沒有碰到什麽人。但是,他在走廊裏挨門凝聽動靜的動作卻被酒店監控室值班的人發現了。


    幾分鍾後,兩個保安便出現在22樓走廊的電梯間門口。


    雨泣雲看見那兩個保安手持橡皮棍朝這邊走來,趕緊轉身就往後麵跑,轉過一個彎道後,從另一邊的安全通道匆匆往樓下奔去,一直下到地下停車場,然後便打電話給鄭遠征,要他趕快增派人手,守在酒店的幾個出口,一定不能讓黎影逃掉……


    蘇曉丹房間內,冷笑天見蘇曉丹死死地箍住自己的腰,不許自己走,知道她擔心自己出去會有危險。依她的性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絕不可能會放自己出去的。而現在,自己的yin毒又隨時都會發作。一旦自己控製不住yin毒的侵襲,就會無休無止地纏住蘇曉丹行男女之事,到時百分之百會傷害到她體內的孩子……


    想至此,他咬了咬牙,忽然反轉身,將手掌繞到蘇曉丹的後腦勺,摸準她左右枕骨肌之間的百戶穴,用殘餘的一點力氣,將手指在她的百戶穴上用力一戳。蘇曉丹立即鬆開了摟抱他的手,雙眼一翻,倒在床上,昏了過去。


    百戶穴是人的軀體和大腦氣血交融的穴位,隻要點了這個穴,而且力道拿捏得好,可以讓人昏迷十多個小時,但又不會傷害到身體。冷笑天現在雖然失去了逍遙功,但點穴隻要摸準了穴道,並不需要蠻力,所以他趁蘇曉丹不注意,一下子就把她點得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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