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不用問父親也知道:這個擅自闖進他家裏自稱他“真正的女朋友”的女孩,絕對姓林,而且名字絕對叫林雪!


    想到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冷笑天在電話裏苦笑一聲,對他父親說:“爸,那不是我女朋友,她跟您開玩笑的。我今天有事迴不來,您好好招待她,讓她休息一個晚上,明天送她到吳水坐車,讓她會京城去。他的爸爸媽媽和爺爺正在找她。”


    冷繼道在電話裏明顯鬆了一口氣,“哦”了一聲,說:“我說呢,小蘇這麽好的女孩子,你如果還對她三心二意,還在外麵勾搭別的姑娘,我第一個就不答應。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今晚我做幾樣好野味給她吃,小姑娘大老遠從京城過來看你,也挺不容易的,你放心,我會好好招待她的。”


    掛斷電話後,冷笑天對古秘書歉然一笑,說:“古先生,真對不起,我還得迴個電話給一位長輩,您先看看畫,等下我再跟您詳談。”


    古秘書點點頭,笑了笑說:“你忙吧,我再仔細欣賞欣賞這幅古畫。”


    冷笑天又撥通了老首長家的電話,這次卻是薛寧寧接的。


    “老首長……哦哦,是薛阿姨啊!您好!小雪已經到我家裏了,剛剛我爸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是今天上午到我家裏的。請您轉告老首長和林市長,要他們不要擔心。我父親明天會送她到吳水坐火車迴來,估計後天就可以到了。”


    “這個鬼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也越來越放肆了。這次迴來,非得讓她爸爸好好抽她一頓不可……小冷,你怎麽一直沒來京城了?小雪的爺爺天天在念叨你,說你怎麽還不到京城來看他。要不,明天你幹脆和小雪一起到我家來玩吧。你不來,老爺子天天在家生悶氣,我怕他又憋出什麽毛病來。”


    冷笑天忙說:“薛阿姨,現在直差三四天就要過春節了,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年前肯怕過不來了。這樣吧,過完春節,我立即過來。我也有點擔心老首長的身體,怕他病情出現反複。”


    “好的,那就這樣說定了哈!小雪你給我勸勸她,讓她明天一定迴來。”


    古秘書開始並沒有注意他的電話,後來聽他的話裏麵一會兒“老首長”一會兒“林市長”,不由疑雲大起,盯著冷笑天看了一陣,忽然問道:“小夥子,你說的林市長是哪個林市長?”


    蘇秘書見機會難得,趁機說道:“小冷說的林市長,就是k市的代理市長林蒙。”


    古秘書吃了一驚:他在京城就隱隱約約聽人說過:白書記的原來的老首長林老爺子,本來已經生命垂危,中央都準備成立治喪委員會了,後來卻被一個神秘的醫生以一種神秘的功夫救活,而且身體一日好過一日,到現在已經恢複到發病前的狀態了。


    還有一次,他無意中聽白書記家裏的保姆王阿姨說:白書記兩口子經常請一個年輕小夥子到家裏做按摩,並常在他家裏吃飯,而且,據說這個小夥子就是將林老爺子救活的那個神秘的大夫……


    這些念頭在古秘書腦海中隻是電光石火般一溜而過,但他對冷笑天的態度立變,開始時刻意緊繃的臉皮也鬆弛下來,露出一絲笑容,說:“小夥子,原來你還是林市長的熟人,幸會,幸會!”


    說著就主動伸出手和冷笑天、蘇副市長握了握。


    蘇秘書見時機成熟,便帶著三分歉意對古秘書說:“古秘,真對不起。其實我沒有告訴您真相:這個小夥子叫冷笑天,和林市長一家、杜書記一家都是常來常往的。還有,他也經常到白書記家裏去給他們兩口子做保健按摩。今天他聽說古秘想為白書記淘一兩件古董迴去,正好他手裏藏有這幅宋徽宗工筆仕女圖,所以就托我約您見個麵。他一直對白書記非常欽佩,想借您的手把這幅畫送給他。您到時就說這畫是在古玩市場淘到的,千萬不要說是小冷托付您送給他的。”


    蘇秘書這段話的意思,就是要把這幅畫送給古秘書,讓他再轉送給白書記,在白書記那裏得一個大大的人情。


    古秘書知道他們今天既然這樣煞費苦心安排這次會麵,肯定不會僅僅就為了巴巴地來送一幅這麽名貴的畫給自己,於是便直言不諱地說:“小蘇,你的意思我懂。這幅畫我確實喜歡,我估計小冷把它拿了,也不是想來賣給我的。你們直說吧:要我做什麽事?如果我做得到,我就領小冷這個情,把這幅畫帶迴去給白書記;如果做不到,這幅畫還是完璧歸趙。因為以我的經濟實力,我不可能買得起這樣一幅畫,我也不會無功受祿,白白受你們如此貴重的禮品!”


    蘇秘書知道古秘書浸yin官場多年,早已看透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便也直言不諱地說:“古秘,我今天帶小冷和蘇副市長來找您,確實有一樁為難的事要請您出麵。”


    古秘書看了一眼蘇副市長,問道:“蘇市長和小冷是親戚,是嗎?”


    他已經猜到:這事肯定和這個副市長有關。


    蘇秘書笑著答道:“也可以說是親戚吧!小冷的女朋友就是蘇市長的女兒。對了,蘇市長女兒還是杜書記的幹女兒呢!”


    古秘書“哦”了一聲,說:“那要我做什麽事?出麵找誰?”


    “是這樣的:蘇市長任職的明光市,前不久被省紀委查處了三個市委常委,市委書記雷一鳴自殺。蘇市長在工業副市長的位置上已經呆了很多年,為明光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次,他想借這個機會上一個台階。但是,程浩省長和省委組織部現在主持工作的歐陽副部長,好像對蘇市長有點看法。所以想請您出麵給程省長和歐陽部長打個招唿,希望他們在研究明光市班子配備的省委常委會上不要為難蘇市長。”


    古秘書問:“杜書記是什麽意思?他讚成蘇市長進常委嗎?”


    “杜書記肯定是讚成的,這一點我可以擔保。隻是,杜書記初來咋到,在這種任免幹部的會議上又隻有一票的權力,所以他也感到很為難。”


    “哦,這樣啊!”


    古秘書仰頭皺眉想了想,說:“這樣吧,這事要做就做穩妥些。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程省長和省委副書記杜明,我出麵請他們吃一頓飯,就在飯桌上把蘇市長這事說定。”


    “那歐陽部長呢?”


    蘇秘書有點擔心地問。


    古秘書不屑地一笑,說:“他就沒這個必要了。他既然跟程省長是一線的,如果程省長答應了,他還敢唱反調嗎?我把杜明副書記喊過來,也是為了保險起見,要他去做做其他常委的工作。畢竟,杜淵書記不好直接出麵為蘇市長遊說,對不對?”


    蘇秘書、蘇副市長欽佩地連連點頭。他們很清楚:古秘書之所以不喊歐陽文部長,是嫌他的級別太低了,不值得他出麵請他。而且確實如他所說,隻要程省長明確讚成提拔蘇副市長,他一個尚未轉正的代理組織部長是不敢唱反調的。


    幾個人商量妥當後,蘇秘書征求古秘書的意見,到哪裏吃飯好些。


    古秘書看了看他們現在這個包廂,說:“我的意見,就在這個茶館吃飯。這裏比較幽僻,茶館裝修也很有特色,檔次並不低。而且,我們今天吃飯不是主要內容,我估計程省長他們也不會在意在哪裏吃這頓飯。”


    蘇秘書一想:也確實是這樣!程省長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和古秘書套套近乎,一起吃吃飯聊聊天,融洽一下感情,拉近彼此的距離,這是最主要的。至於在哪裏吃飯,吃了什麽飯菜,估計沒有一個人會去計較!


    接下來,古秘書便打了程省長和杜明副書記的電話。他們兩個一聽古秘書主動請他們吃飯,不由喜出望外,在電話裏連連答應。


    半個小時以後,程省長和杜副書記幾乎同時到達茶館。


    程省長首先走進包廂,看到蘇秘書、蘇副市長和冷笑天,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堆出滿臉的笑,搶上兩步緊緊地和古秘書握手,說:“古秘家鄉雖然在我們天南,卻很少迴家啊!我幾次去京城相約你出來聚一聚,卻都趕上你工作忙,沒時間。這次機會難得,我們可得好好聊一聊。”


    古秘書微笑著說:“程省長,您對秘書工作應該是最清楚的,一天二十四小時,時時刻刻得做好服務首長的準備,閑暇時間真的是很少的。這次要不是我這兩位朋友和蘇秘書竭力相邀,我也可能早就坐飛機迴京城了。”


    說著,就用手指指蘇副市長和冷笑天。


    程省長心裏一驚,臉上卻不露聲色,看了看蘇副市長,說:“這不是蘇洪同誌嗎?嗬嗬,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和古秘原來是故交啊!對了,這位小同誌是——”


    說著就用眼睛看著冷笑天。


    蘇秘書忙說:“程省長,這個小夥子叫冷笑天,老家是明光市吳水縣的,現在在首都大學讀書,是首都大學學生會副主席,全國青聯執委,前不久又擔任了青聯下屬的扶貧濟困基金會的常務副會長。”


    蘇秘書這麽一介紹,程省長立即就記起了冷笑天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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