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擦一把眼淚,用嘶啞的聲音命令特警和武警集中火力,對準下麵的別墅二樓那個窗戶開火,把兩個狙擊手壓製到窗戶後麵,然後吩咐幾個人把垂在半山腰的兩個受傷的特警拉上來,用強光手電一照,一個特警左眼中彈,腦漿迸裂,已經犧牲,另一個打在脖子上,傷口鮮血直冒,卻還有微弱的唿吸。


    正在這時,吳廳長、辜政委帶著邱局長、冷笑天以及幾個武警戰士也來到了崖頂上。


    原來,抓獲徐光遠等人後,辜政委對吳廳長說陳小兵的住處戒備森嚴,還有幾個極厲害的特種兵出身的保鏢,他的手下武器裝備也非常精良,隻怕戰鬥會非常激烈,所以就把已經從醫院趕過來主動請纓參戰的邱局長帶上,趕到“碧桃山莊”來支援。


    在出發前,邱局長又告訴吳廳長:冷笑天不僅功夫非常好,一個人頂得上幾個特種兵,而且醫術及其高明。萬一要是戰鬥中有人負傷,隻要沒有當場死掉,就可以讓他實施救護。


    吳廳長當即果斷決定:立即釋放冷笑天,跟著他們前來參戰。


    在“碧桃山莊”前麵,姚文君告訴吳廳長:陳浩帶著一隊人在後山準備墜崖偷襲,但似乎也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剛剛陳浩在電話中告訴他:他們那邊也遇到了狙擊,隻不過不知現在情況怎麽樣。


    吳廳長一聽,二話不說,帶著他那一隊人就飛快地爬上了斧削崖崖頂,正好趕上陳好他們把受傷的那個特警拉上來。


    冷笑天見有傷者,立即奔過去,俯身抱起那個脖子上中槍的特警,見他身子還在微微抽動,知道還沒斷氣,便立即將右手雙指並攏,氣運指尖,對準他脖子上的槍眼,跟用電焊焊接一樣,用真氣將他傷口堵住,然後源源不斷地往他體內灌注真氣。


    不久,傷者槍眼處不再流血,本來微弱的喘氣也漸漸粗重起來,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也漸漸透出一絲紅潤,然後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冷笑天見他已經脫離危險,便站起來,對吳廳長說:“他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讓幾個戰士立即把他送到縣人民醫院包紮傷口,給他多輸點血,就沒事了。”


    邊上那些圍著觀看的特警見他頃刻之間就把一個瀕臨死亡的戰友救活過來,又是感激又是驚奇,心裏都升起同樣一個念頭:這個年輕人要是也是自己的戰友,那該多好。這樣的話,一到有什麽行動,就基本上不要擔心受傷死亡的問題!


    吳廳長也沒料到他的氣功會神奇如斯,驚訝得眼睛瞪得老大,心想等戰鬥結束後,一定要跟黎廳長建議,將這個年輕人做特殊人才引進公安係統,而且隻要他肯進入公安係統,不管他提什麽條件,有什麽要求,都答應他……


    冷笑天走到斧削崖邊上,探頭往下麵一看,一顆子彈忽然唿嘯著從下麵射上來。他就地一滾,躲開這顆筆直奔向自己眉心的子彈,心裏暗暗歎服下麵這兩個殺手的槍法:剛剛要不是自己練過神功,對襲擊自己身體的外力有超常的敏感,而且反應也比常人要快好幾十倍,這個子彈已經鑽進自己的眉心了。自己體內的真氣雖然可以自動鼓聚抵擋侵襲,但尚沒有達到可以抵擋子彈的地步。如果直接被射中眉心要害,自己隻怕來不及運氣治療,就已經暈眩過去,那就危險了……


    想至此,他不由得冷汗直冒。


    此時,戰鬥已經呈現膠著狀態:山莊前麵的姚文君等人寸步難行,後山崖頂的特警也被封堵在崖頂上,而且既然已經暴露,偷襲也就失去了意義:陳小兵等人肯定已經安排人守在懸崖下麵,而且他們早就想到了警方的這一著。


    為此,薛濤悔恨得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腦袋:因為這個偷襲的主意是他想出來的,當初還滿有把握地告訴姚文君和陳浩,後山肯定沒有人防守,致使那三個特警毫無防備地攀繩下去,造成兩死一傷的慘痛後果……


    此時已是淩晨五點半,如果再不結束戰鬥,一旦有群眾從附近路過或是前來圍觀,難免被流彈擊中,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冷笑天見吳廳長他們滿臉焦躁,毫無辦法,忽然走過去說:“吳廳長,請給我一把槍,讓我攀繩下去試一試。”


    吳廳長、陳浩等人都是一驚。


    吳廳長搖搖頭說:“不行!這樣攀繩下去,明顯是那兩個狙擊手的活靶子。他們的槍法又這樣精準,你這樣下去,即使戴鋼盔、穿防彈衣,也沒有用,連九死一生的機會也沒有!更何況,你又不是我們的戰士,怎麽能讓你去冒這種險?”


    陳浩也在一邊連連搖頭。


    冷笑天見他們不答應,有點急了,說:“吳廳長,實話跟您說:我身上有氣功護體,即使被打中幾槍,隻要不打在要害部位,不是立即致命,我就能夠自行療傷,並且能自行止血止痛,不會影響我的行動。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您就允許我去試一下吧!”


    吳廳長不相信地打量著他,懷疑地問:“還有這種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您應該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


    吳廳長轉頭看看下麵仍在激烈進行的戰鬥,又擰著眉頭想了幾分鍾,然後把拳頭一捏,斷然說:“好,小冷!我相信你!希望你出色完成任務,並平安地迴來!”


    說著,就親自脫下自己身上的防彈衣,讓冷笑天穿好,又給他戴上鋼盔,從一個戰士手中拿過一把衝鋒槍,問道:“你會用槍嗎?”


    冷笑天點點頭說:“我大一時參加過軍訓,學習過各類槍支的使用方法。您放心,隻要我下去了,沒有槍我照樣可以製服那些歹徒!”


    吳廳長聽他說的豪氣幹雲,對他的信心不由又增加了幾分,點點頭說:“好,祝你馬到成功!”


    說著就對那些剩餘的特警和武警吼道:“給我對準下麵的窗口狠狠地打,掩護小冷下去!”


    冷笑天把一根攀登繩係在自己腰上,把衝鋒槍端在手裏,隻用一隻右手抓住攀登繩,身子往前一衝,便抓著繩子“哧溜溜”往下麵滑去。


    吳廳長等人見他用這種姿勢下滑,都吃了一驚:用一隻手抓住繩子,以那樣快的速度下滑,即使手掌勁大,可以拉住繩子,但手掌豈不會被繩子磨個稀爛?


    孰不知,冷笑天在下滑時已經氣運掌心,不僅手掌的勁力大得驚人,足以輕輕鬆鬆地抓牢繩子,而且由於手掌心真氣鼓蕩,保護著掌心的皮肉不受半點損傷!


    別墅內的那兩個狙擊手早已經換到了另外一間房子的窗戶邊,崖頂那些特警和武警封堵的火力根本對他們無效。在那扇窗戶邊,他們從望遠鏡裏看到又一個人從崖上滑下來,不由相視冷笑。


    其中一個低低地嘀咕一聲:“媽的,還真有不怕死的啊!”然後就舉起狙擊步槍,稍微一瞄準,對準冷笑天頭部就是一槍。


    冷笑天一直在凝神聽下麵的動靜。槍聲一響,他就在同時把身子一晃,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去,擊在懸崖壁上,“嗖”地鑽進了石頭裏麵。


    就在這一瞬間,冷笑天又下滑了幾米。


    兩個狙擊手“咦”地一聲,同時舉槍,一個對準冷笑天沒有任何防護的脖子,一個對準他抓著的那根繩子,隻聽“叭叭”兩聲脆響,冷笑天覺得脖子上一麻,鮮血立時噴湧而去。


    就在他運氣封堵脖子上的傷口的同時,右手抓著的繩子已斷,他的身子也飛快地往下麵掉落。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他已經觀察到自己掉落時要經過二樓那兩個殺手所在的窗戶,這個窗戶據崖壁隻有三米不到的距離。


    於是,在下墜到距窗戶兩米高度的空中,冷笑天右腿在崖壁上使勁一蹬,身子借著下落和蹬踏之勢,像一隻大鵬鳥一樣直撲那兩個殺手所在的窗戶。


    在破窗而入的一瞬間,他右手一掌推過去,像在窗戶外麵刮起一股摧枯拉朽的颶風,把兩個殺手全都掃翻在地。


    冷笑天在地上一個翻滾,搶先爬起來,舉起左手的衝鋒槍,對準仍倒在地上的兩個殺手一頓狂掃。在“噠噠噠”的槍聲中,這兩個作惡多端的歹徒霎時就變成了兩個遍身窟窿的血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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