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天到學校去報名複學時,遇到了大麻煩。


    按照一般的規定,學生如果休學一年,再複學時應該降一級,編入下一屆的班級跟讀。


    但冷笑天練過“無極逍遙功”後,不僅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且感覺自己的記憶力、理解力都比以前有質的飛躍。


    他的智商本來就高,原來的學習成績也非常好,現在有神功在身,更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在家裏休養時,他寫信要他同宿舍的死黨兼校足球隊隊友李銳給他郵寄了大學三年級的教材,隻用了短短一個多月,就把教材內容背的滾瓜爛熟。同時,他又要李銳給他寄了幾套期中期末考試試卷,他試著做了一下,一對答案,幾乎全部正確。


    因此,他想跟著原來的班級直接升入大四,不想留級。


    這種事先得找教務處。可是教務處那個副處長一看他的學籍檔案上的照片,又仔細核對了他的身份證,然後對著他左打量右打量一陣後,不由分說就揮揮手讓他走,還說如果他再來搗亂就喊保安扣留他。


    自然,這是因為他現在的長相已經和學籍檔案、身份證上的照片差別太大的緣故,也怪不得人家副處長將他當搗亂分子看待。


    沒辦法,冷笑天隻好去找他原來的輔導老師。


    走在校園裏,冷笑天穿著林雪給他新買的淺藍色純棉襯衣、水洗白純棉牛仔褲,看上去豐神如玉、俊雅陽光,引得許多女孩子偷偷迴頭,目露驚訝之色,不知校園裏何時出現了這樣一位堪比明星的帥哥。


    他的輔導員姓張,叫張進,是一個性格隨和大齡未婚的講師,就在教學樓的西配樓辦公。


    走進張進的辦公室,卻沒有看到他的人。


    一問另外一個老師,才知道他的結石痛又犯了,去校醫院看病去了。


    結石痛是張進老師的**病。


    記得大二時,有一次冷笑天為學生會的事晚上去找他。兩個人剛說幾句話,張老師忽然皺著眉頭捂著肚子慢慢彎下腰去,接著就牙關緊咬,滿頭大汗,顯然在竭力忍住痛苦。


    但是,一會兒他就忍不住了,痛得滾倒在地,大聲呻吟,不停翻滾。


    冷笑天不知道結石痛會如此厲害,開始時有點手足無措,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知道如果再不把他送到醫院,很可能就會當場痛死。


    於是,他一把扶起張老師,吃力地把他背到自己背上。


    那時候他身材矮小瘦弱,而張老師將近一米八的個頭,雖然不胖,但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他背著他跌跌撞撞地從七樓往下走,在快要到達樓下時,他一不小心踩空了一個樓梯階,身子往前一趔趄,一頭栽倒在一樓的水泥地麵上。右手肘在下意識地支撐身體的過程中,在地麵上磨掉了一層肉和皮,至今仍留有一個像肉蟲一樣隆起的傷疤……


    在校醫院,冷笑天得知張老師買了一點止痛藥,迴宿舍休息去了,於是便在校園商店買了一點水果往張老師宿舍趕去。


    張老師聽到冷笑天的敲門聲,捂著肚子打開門,見冷笑天提著一袋水果站在門口,喊了他一聲“張老師”,不由奇怪地問:“你是誰?是來找我嗎?”


    冷笑天有點啼笑皆非:自己原來跟張老師關係這麽好,幾乎天天找他商議和匯報係裏的事情,現在連他也居然不認識自己了。看來,自己外型上的變化真是太大了。


    “張老師,我是冷笑天。聽說您病了,來看看您,還想找您談談我複學的事情!”


    張老師大吃一驚,定睛看了看他的臉,這才感到確實有點似曾相識,但仍是不相信麵前這個高大英挺的帥小夥就是原來那個矮小瘦弱的冷笑天。


    冷笑天見他仍是一幅半信半疑的樣子,便擼起右手的襯衣袖子,指著手肘處那條小蚯蚓一樣的疤痕說:“張老師,這是您上次結石痛時,我背您下樓梯時摔出來的傷疤。您應該有印象吧!”


    張老師一看那條傷疤,臉上立即露出激動的表情,連連說:“有印象,有印象!你真是笑天啊,怎麽一年不見,就麵目全非了?你的肝炎好了?”


    冷笑天一邊隨他往屋子裏走,一邊迴答說:“我的肝炎已經完全好了。來學校前我在家鄉抽血化驗過,各項肝功能指標已經完全正常,連乙肝表麵抗原也都是陰性的了。”


    張老師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相信地說:“這怎麽可能?像你這種急性轉慢性遷延性的乙肝,病毒是清除不幹淨的,怎麽可能完全轉陰?”


    冷笑天不想將藥酒和逍遙功的事告訴他。畢竟,這是一段不可思議且有點驚世駭俗的奇遇,一時半會也跟他講不清楚,便轉移話題說:“張老師,我想複學後直接跟原來的班一起升入大四,麻煩您給我找教務處的郭處長通融一下。”


    “那肯怕不行吧!你落下了一年的功課,跟得上教學進度?”


    冷笑天很有把握地說:“跟得上。張老師,要不這樣,請學校對我單獨進行一次大三所學課程的考試。如果我不及格,那就留級;如果成績合格,就直接升大四,怎麽樣?”


    張老師正要答話,忽然嘴唇一歪眉頭一皺,又彎腰捂住了肚子。


    冷笑天一見他那痛苦的模樣,知道他的結石痛又犯了,趕緊過去扶住她,焦急地問:“張老師,您不是在校醫院開了止痛藥嗎?怎麽還是痛得這麽厲害?”


    張老師蒼白著臉,無力地搖搖頭說:“沒用!估計這一段時間止痛的藥吃多了,產生抗藥性了!”


    “您怎麽不去動手術把結識清除掉?”


    張老師苦笑一聲說:“我何嚐不想動手術,這種慢刀子磨人的痛法,折磨得人萬念俱灰啊!可我現在是重度貧血,醫生說這種情況下還是保守治療好些,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動手術。”


    冷笑天見他痛得冷汗直冒,正想像上次一樣背他下樓去校醫院,忽然想起自己煉了一年的逍遙功,好像已經有一個氣團在自己的身體內周身流轉,有時候還隱隱約約感到這個氣團能隨著自己的意念運轉自如,甚至好像還能從自己的指尖迸出來一樣。


    這股氣是不是就是李時珍在書中描繪的“生命之源?”


    如果真是這樣,難道自己借著那些藥酒的輔助,竟然已經練到了“無極逍遙功”的第三層?


    想到這裏,他決定做一個試驗,便將張老師扶到沙發上躺好,說:


    “張老師,我曾跟一個氣功大師練過幾年功,好像還有點效果。要不,我先給您按摩按摩,看看效果怎麽樣,行嗎?”


    張老師此時正痛得撕心裂肺。所謂“病急亂投醫”,一聽冷笑天會氣功,而且有效果,趕緊點頭。


    冷笑天垂手站立,將腦海中的意念集中,然後氣沉丹田,默想著丹田中的那股氣正在熊熊燃燒。


    不久,他就感到丹田中已經有了一個灼熱的火團。在他意念的導引下,這個火團從下丹田到中丹田,再到玉枕穴。在頸椎附近,他用意念將火團強行衝散,分成一條條灼熱的火線,順著手臂匯聚到掌心。


    當他覺得自己的掌心也像塊沁了水的烙鐵一樣熱氣騰騰的時候,他撩開張老師的上衣,雙手手掌分別貼住他的丹田穴和腎俞穴,將手掌上的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他的體內。


    張老師得的是腎結石,所以冷笑天便試著從腎俞穴灌注真氣。


    按書上記載:“生命之源”也就是練到第三層時的真氣狀態。這時候的這股真氣,不僅能夠消瘀活血、止痛生津、培元固本、養精益氣,而且能消除一切無名腫毒,清除所有病痛病灶!


    而李時珍所說的無名腫毒,按現代人的說法,應該就是那些致病的病菌,比如乙肝病毒、癌細胞、結核菌等等。


    從自己身上的乙肝病毒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效果來看,逍遙功確實是有這個功效的。


    在冷笑天的手掌貼近張老師的兩個穴位的一瞬間,他隻感到兩股灼熱的火流分別從腹部和背心鑽進腹腔裏,跟著覺得像有無數條柔軟的絲線在肚子裏繞來繞去,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使他恨不得將手伸進腹腔裏去抓撓一番。


    不久,張老師就覺得腎髒處的疼痛感越來越弱,腹腔裏像是有一團火在五髒六腑間緩緩地滑行,所過之處,溫暖而舒適。在他的潛意識中,這團火已經殺滅了自己身體內的所有病菌,包括腎裏麵那幾塊折磨了他好幾年的結石。


    當然,這隻是他的一種錯覺。


    他的結石並沒有消除,但是卻真的不痛了。


    而且,在冷笑天把手掌移開後,他站起身子走了兩步,又站到窗戶邊往下麵看了幾眼,隻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看什麽都覺得舒服養眼:天格外藍,雲格外白,樹格外綠,陽光也格外明媚……


    人在長期的病痛好了之後,再去看這個世界,原來是這麽的美好,這麽的充滿生機和活力!


    心裏這樣感歎過後,張老師轉頭感激地看著冷笑天,忽然想起一件事,說:“笑天,明天你辦好報名手續以後,麻煩你跟我去一個地方,給一個病人看看病!這個病人很重要,你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冷笑天點點頭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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