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拜託,迦奧迪你幹嘛問得那麽直白啊,給我留一點點face好不好,說得我好象一個中年大叔似的,還是那種有色無膽的、欲求不滿的中年大叔。


    “真的沒有嗎?——那你現在這是什麽動作……”說著,還用那雙絕美的銀眸緊緊的看著我。


    “……隻…是睡姿…不好而……已……”嗚嗚,迦奧迪你不要對著我放電啊!你不知道你自己的電力有多強嗎?如果我一時抵受不住誘惑,或是一時把持不住,被你電到了,那後續發展是不是你負責啊,嗯……以我現在這種一等殘廢的身體,如果真想做什麽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那就是說——真要發生一些事的話,我才是那個——要、被、吃、掉、的?!!


    “哦……那你是不想吻我……”迦奧迪帶笑地說道,還一邊緩緩地向**近——


    看著那張越來越近的臉,我是真的被迷住了,不知道是一時頭腦打結還是怎麽的,我居然冒出了一句,“我、我、我——還沒有刷牙!”


    話一出口,不單止迦奧迪傻了一下,我更是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過去算了。我怎麽說出這種話啊,這分明就是那些言情小說裏的女主角對男主角欲迎還拒的對白啊——


    就在我大嘆我的一世英明就此付諸東流水的時候,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升起,這種昏迷的前奏在此時實在是太受我歡迎了,估計是我剛才強行運功的後遺症來了,實在是來得好,來得妙,來得呱呱叫!


    “我好象又要暈倒了…又要麻煩你……了……”還沒說完,我對著迦奧迪甜甜地一笑,我就雙眼一閉,安心地暈睡過去了。實在是暈睡得太及時了,這一暈,就能逃過眼前的尷尬了。至於醒過來後會怎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啦,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也不遲吧。而且我的記性不好,睡一覺之後很多事情都會不記得的。


    而迦奧迪則好笑地看著我暈睡過去,不禁自問,難道自己的魅力倒退了?還是龍族的審美和獸族的審美有不同?怎麽知道自己要暈了還那麽高興?還有,他剛才不是拚著傷勢加重也要湊過來嗎?怎麽我願意讓他親了,他還是那麽扭扭捏捏的啊?現在幹脆暈倒了事,他的心思還真是難懂!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我居然是依偎在一棵超大的樹下,點點晨光穿過茂密的枝葉,有如一個一個有生命的小斑點,頑皮地跳落在地上。獻翠欲滴的葉子,在晨光下幻化成七彩的斑蝶在枝頭、在林間婆娑起舞。


    好美的景色,好寧靜的清晨。我半眯著眼看著頭上那片幾乎完全被遮蓋住的藍天,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淨。


    “醒了……”迦奧迪拖著一隻已死的鹿向我走過來。


    “早——”我淺然一笑,說到。


    “……”迦奧迪明顯愣了一下,看著我的眼神露出了他的疑惑,“你——好象有點不同了……”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一跳,“你能感覺到?”略帶驚訝地問到。


    “能感覺到很奇怪嗎?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和以前的感覺的確有所不同…但不同在哪,我就說不出了——”迦奧迪一邊說,一邊處理著手中的食物。


    聽了他的話,我不禁又問了一句:“真的有不同嗎?”不等他迴答,我又接著說道:“原來……我真的……”


    “真的什麽?”迦奧迪順勢接道。


    “沒什麽,我在胡說而已。”


    然後靜默就在我們之間蔓延。迦奧迪在忙著處理食物,我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著他熟練地把那隻小鹿開膛剖肚、剝皮、上架、燒烤。一種溫馨的感覺由心而生,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而迦奧迪在弄好一切後轉頭一看,就看到了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嘴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不是他曾經見過的笑容,而是那種淺淺的、淡淡的,但卻很滿足、很舒心、也很自在的笑容,“這樣的笑容比較適合你。”


    “呃……為什麽你會這樣說?難道我以前都笑得很假嗎?”


    “憑直覺。獸族的直覺是很準的。你以前的笑容不是假而是笑得太勉強,沒有剛才那個笑容那麽自在——”


    我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迦奧迪,然後我又笑了:“那你是喜歡我以前的笑容還是剛才的?”


    迦奧迪聽了,隻是看了我一眼,就轉過頭去關注架上的食物了。


    在我以為他不會迴答時,他卻說道:“談不上喜歡哪個。不管是笑得勉強還是笑得自在,笑的人不都是你嗎?那還有什麽區別。為什麽硬要區分?笑容是因你這個人而存在的,而不是你這個人是因為笑容而存在的。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說著,迦奧迪翻轉了一下架上的食物,一轉過頭來,就發現我居然睜大著眼睛看著他,眼淚不停地滑落,“你怎麽了——”迦奧迪迅速來到我身邊,輕柔地把我擁入懷裏,“是不是哪裏又不舒服了……”


    一手幫我拭去那滑落的眼淚,但那眼岷孟蟛灰錢似的,拚命地往下掉,而我就隻是呆呆的看著他,“……”張了張口,卻11腫約閡丫哽咽得無法說話了,眼淚掉得更歡了。


    看到我哭得好象很悽慘的樣子,迦奧迪可是慌了手腳,想他當了獸王那麽久,哪裏會安慰人啊。就隻能笨拙的幫我擦眼淚,卻發覺他的粗手粗腳把我的臉都擦紅了,(我那張臉不是哭紅的,而是被迦奧迪的不知輕重擦紅的)。心裏出現了濃濃的不舍,憑著一種本能,迦奧迪俯下了臉,用舌頭一點一點地把我臉上的淚水舔去……


    那柔柔的、又有點滑碌碌的觸感讓我的心靈一顫,眼淚落得更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間我的心覺得好酸好酸,眼淚更加不受控製地滑落——


    淚眼模糊間,我感覺到迦奧迪的舔逐漸變成了一個一個的細吻,然後一個柔軟的物體觸碰到我的唇。先是小心翼翼的觸碰,輕輕地落在我的唇上,一下又一下,有如蜻蜓點水一般,而我的心湖也隨之漾開了一圈一圈的漣漪,擴大…再擴大……


    迦奧迪並沒有把這個吻加深,而是抬起頭來和我四眼相對。我們就這樣相互看著對方,看著對方眼神的變化,看著看著,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隻是深深地看著迦奧迪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沒有什麽深情,也沒有什麽欲望,甚至還帶了點疑惑,但卻美麗得讓我沉迷,平靜得讓我舒心,澄清得眼裏隻有我——隻有我……讓我願意就這樣和他對看到天荒地老……


    第 37 章


    最先迴過神來的是迦奧迪,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然後笑著道:“我們有的是時間……”


    這句話有點讓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但我卻聽明白了裏麵所含的意思,我們真的是“有的是時間嗎”?什麽時間?要時間來幹嗎?心裏一慌,秦無的身影忽然在眼前出現,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舉止,和他相處的場麵,還有他靈魂的悲鳴……


    “我們之間沒有時間可言——”神鬼莫測的,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說,隻是在想到秦無的時候,很自然的,我就拒絕了,心裏麵的綺念也在這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一點都不想看到秦無傷心的樣子,即使這隻是我的妄想,但假設我也不容許,也是在這一刻我才發現,我自己對秦無,並沒有我自己所認為的:隻是剛開始,我並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一切都隻是習慣而已。


    我一直一直都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告訴自己,對秦無的感情不深。但現在我隻能苦笑,如果感情不深,為什麽一想起他,我就能馬上從迦奧迪的迷惘中清醒過來?為什麽一想起他,我就有種出軌的感覺,雖然他永遠不會在乎。為什麽一想起他,我就能拒絕迦奧迪……一切都擺在麵前了,隻是以前我自己不願意去深思而已。


    “我有喜歡的人了。”覺得有點搞笑,我第一次的告白,居然不是在我所喜歡的人的麵前,聆聽的也不是那個被告白的人。心裏有點酸酸澀澀的,也是因為這樣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沒有對秦無說過喜歡或是愛。


    迦奧迪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你有喜歡的人和我們之間有什麽關係?”


    “我有喜歡的人了,那就代表了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的發展可能了……”因為已經肯定了自己對秦無的感情,所以我一定要明確地拒絕迦奧迪,在他還沒有深陷時就拒絕他——但為什麽心裏會出現不舍呢?為什麽還會有一點點的悶痛?我選擇忽略了這背後所代表的意思我隻是告訴自己,在沒有深陷前就徹底的拒絕,這是最好的選擇了。但深陷指的是迦奧迪還是我,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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