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塵一直都堅信著,墨染焰是有什麽苦衷的,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真的是替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去受罪的。


    老夫人看著他這個樣子,感到十分的心疼,忍不住抱住他的腦袋。


    “塵兒,都過去了,不要去因為這而埋怨自己,母親不希望你這樣難過。”


    墨染塵紅著雙眼抬起頭,“母親,孩兒還求您能告訴我真相。”


    “傻孩子,你還記得那晚睡前喝了什麽嗎?”


    “我記得,是焰兒,他給我端來一碗雞湯,告訴我說,這是母親親手做的,我們一人一碗。”


    老夫人點了點頭,“是啊,你們兄弟二人,一人一碗,但是,你的那一碗中是加了藥的。”


    “那為何......”


    “當時看見你睡著了,你父親便去抱你,就在這時,焰兒跑了出來,拉著你父親的手,說什麽都不讓他將你抱走。


    直到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就在你父親跟我說的時候,焰兒貪玩,當時就躲在房間內,將一切都聽去了。


    他告訴你父親,哥哥比他勇敢,聰明,將來是繼承縹緲城的不二人選,而自己身子也不是那麽的強壯,希望自己能夠代替哥哥去。”


    墨染塵看到母親說到這些之時,已經哭的不能自已,而自己的雙頰上也已經不知何時多了兩條淚痕。


    為什麽那麽小的墨染焰會這般的懂事,為何要讓自己覺得是這般的虧欠著他?


    自己還能怎麽去還他這份情?


    墨染塵現在有很大的衝動想去找他,問問他,這麽些年來,過的可還安好?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去,現在的墨染焰已經今非昔比。


    他看著這麽傷心的母親,想著還是先不要跟她說這些了,免得更加的傷心過度。


    墨染塵站起身,擦幹臉上的淚,隨後走過去將門打開,“徐嬤嬤,你好生照看著老夫人。”


    “母親,那我先離開了,您好生休息。”


    說完,他便疾步離開了,仿佛走了快一些,傷感會減退些一樣。


    此時的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墨染焰,想去問問他,憑什麽替自己做這樣的決定?


    與此同時,南笙諾此刻和立夏對視著。


    “立夏,我們還是敞開心扉,不要藏著掖著了,全部都說出來吧。


    雖然我真的不想去相信,但是,很多的巧合那我不得不想。”


    立夏看著她,鼻子一酸,眼淚“吧嗒”一下掉落,“夫人,對不起,我愧對了你對我的信任。”


    “你先將我想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吧。”


    立夏想了想,環顧四下,隨後娓娓道來。


    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乃至於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誰的時候,她和知春,甚至於其他的一些孩子,全部被送到了一個苦寒之地。


    她並不知道其他的孩子全部都去往何處,隻知道,在她略微一些記憶的時候,她和知春分別在不同的時間送到了縹緲城,城主府。


    她們每一個孩子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世”。


    好比她,就是立夏當日出生,父親為之取名立夏。


    她們在城主府長大的那一段時間,根本沒有人與她們聯係過,直到成人之時,才有人來告訴她們,需要做些什麽。


    知春恰巧被老夫人相中,從小幾乎養在身邊,便順理成章了。


    隻是立夏,原本對方讓她努力去接近墨染塵,但是,無奈於她們的城主不喜女色靠近伺候,她便一直待定在了後院。


    她抬頭看著南笙諾,“一直到夫人你的出現。”


    南笙諾眨了下眼睛,“我的出現?來到我的身邊,是你刻意安排的?”


    立夏沒想到她會如此的聰明,一下子久點破了。


    思緒飄迴到了那時候~


    那一天,有兩個丫鬟在那閑聊,“誒,你們知不知道,聽說城主帶迴來一個姑娘。”


    “怎麽可能,我們城主不近女色。”


    “哎,聽說那姑娘會住在府中,總不會讓我們去伺候吧?”


    ......


    她們在一旁無心的說著,隻是,立夏在一旁卻聽了個細致。


    她趁著大家不注意,便悄悄地離開了。


    立夏跑去偷偷地聽到墨染塵讓夜寒帶著那姑娘去往聽雨軒。


    她便抄小道跑了過去,撿起一把掃帚就佯裝在那打掃院子。


    因為她也明白,夜寒作為侍衛,整日裏跟在城主身旁,對於丫鬟究竟屬於哪一院子的並不會特別的留意。


    就這樣,她第一個出現在了夜寒眼中,以至於她順理成章地被安排著去照顧南笙諾。


    聽到這裏,南笙諾一陣的疑惑,“那你如何就能將賭注押在我身上?”


    “你是城主帶迴來的第一個女子,那麽,想來肯定是對他而言不一般的,接近你,肯定有機會接近到城主。”


    立夏的話,讓南笙諾為之一震。


    她心中十分地煩亂,甚至有些不知道去如何麵對立夏,眼前的這個人,她仿佛從來都沒有真的認識過一般。


    “所以,你,對於我,全部都是算計?”


    南笙諾終於問出了這句她最在乎的話。


    即使知道了立夏是細作,都沒有知道這個真相來的難過。


    “夫人,不是的,你相信我,真的不是的。”


    立夏有些著急地解釋著。


    南笙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天空,好像這樣就能夠讓即將掉落的淚水再迴去。


    “夫人,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是嗎?那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人,從哪裏來,你身後的究竟是誰?”


    立夏有些猶豫,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裳,雙眉緊皺,欲言又止。


    南笙諾看出了她的為難,想來身後的人很厲害吧。


    “你最害怕什麽?或者說,你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麽?生死?還是有家人被威脅之類?”


    南笙諾想著,一個人如果有在乎的人或事,才會有可能被威脅到,除非,她隻是單純不想背叛對方。


    她的一句話好像點醒了立夏一般,她在心中問自己,對呀,我在害怕什麽呢?


    立夏搖著頭,“我沒有家人,至少據我自己所知,並沒有,我最在乎的人,無非隻有知春,你和夜寒,這是我最真心的話。


    隻是,現在知春已經不在了。”


    立夏再次鼓起勇氣,向著她的身旁慢慢靠近。


    在她靠近的過程中,南笙諾心抖動了一下,她實則有些緊張,不確定立夏究竟會想要做什麽。


    假如她對自己動手,那該怎麽辦?


    她怎麽說也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萬一立夏是個練家子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南笙諾的視線已經四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著,墨染塵啊墨染塵,你有沒有在這附近看著我呀。


    或許是立夏發現了她的異樣,便立馬停下了腳步,雙手揮著:“夫人,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再有,你大可放心,我沒有功夫的。”


    南笙諾看著她的眼神極其的真誠,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假如這個是假的,那麽,隻能說她的演技實在太強了。


    “夫人,我就停在這裏,我不動,你不要害怕。”


    立夏對於她的害怕,心中是難過的,那顆心好像被一把有些鈍的匕首一點點地剜著,十分地疼。


    但是,她卻不怨,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南笙諾看到她那受傷的表情,頓時在心中一些責怪自己,是自己太過於小人之心了。


    “夫人,我是想告訴你,你說的對,我沒什麽可害怕的,現在的我,反正都已經一無所有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願意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假如你不嫌棄,還願意相信我,我還想能夠留在你的身邊。”


    南笙諾對於自己剛才的懷疑,依舊有些自責。


    她慢慢靠近立夏,雖然沒辦法做到過往那般的貼心,但依舊告訴她:“我願意相信你。”


    立夏露出了會心得笑容,她便將墨染焰的事情告訴了她。


    “對了,夫人,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他們的目標應該是你,還有你的落弈。


    曾經我有告訴過他們,關於落弈的事情。”


    立夏的聲音越來越小,害怕地耷拉著腦袋,不敢去直視她。


    南笙諾輕聲歎了口氣,“也罷,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想著,立夏作為一個細作,在目標的身邊,倘若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去,想必也活不到這個時候了吧。


    相比較那些信息,自己更願意她好好的活著。


    “夫人,我有點擔心,原先我並不知曉冉焰就是城主的胞弟,現在想來,事情或許不似我想象的那麽簡單。”


    南笙諾微皺起眉頭,心想著,她剛才果然是在門口偷聽來著。


    眼前的立夏,究竟是否能夠信得過,她的話,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她現在有些分辨不出,隻能靜觀其變。


    “立夏,現在的信息量有些大,我有些消化不了,這樣吧,咱們先迴去,容我好好的想想、你也累了,迴去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接著我們再考慮該怎麽做。”


    “嗯,好,我聽夫人的。”


    立夏聽到她的話,心裏有些感到溫暖,雖然不像之前那麽的親熱,但是,她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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