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塵的餘光瞥向夜寒處,發現有那一丟丟奇怪,為何他會和知春在那裏?


    夜寒同樣接收到了目光,抬頭對著墨染塵的方向微微頷首示意,隨後說道:“咱們換個地方談吧。”


    知春也就順從地跟著他前去了。


    老夫人發現墨染塵一直看著這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塵兒,你這是在看什麽呢?欸,那背影怎麽瞧著像是知春那丫頭啊。”


    她指著前麵已經消失在眼簾的身影,忍不住地問著。


    墨染塵馬上拽下她的手,“母親,您呀,指定是累了,才會看錯了,那怎麽會是她呢。”


    “不是,我沒有看錯,那就是啊,還有那身旁的,是不是夜寒,他們兩個人怎麽會在一起?”


    老夫人開啟了自己的八卦嘴,“哦~我懂了,他們兩個肯定是相對眼啦。”


    “哎呀,母親,您又在胡說了,都跟您說過啦,夜寒過兩日便要同立夏成親啦。”


    老夫人搖了搖手,嘴巴嘖嘖道:“依我看啊,那立夏可沒我這知春丫頭懂得知冷知熱。”


    墨染塵看著她轉身過去跟徐嬤嬤一唱一和的,著實有些無力感,但是心中也在疑惑著,夜寒究竟是在做什麽。


    總而言之,他是不會相信夜寒會做出見異思遷這種行為的,他向來不近女色,能夠同立夏走在一起,也屬實因為對方更為的主動一些。


    他慢慢地收迴視線,專心致誌去陪著老夫人,心中對於夜寒還是選擇著相信,信任他可以處理好某些事情。


    夜寒帶著知春來到一旁的樹旁,瞧著應該不會被人發現,隨後立馬與她分開了一定的距離。


    “知春姑娘,有什麽話咱們就在這裏說清道明吧。”


    “你真的以為立夏是喜歡你才會跟你在一起嗎?哼,真的是太可笑了。”


    夜寒不否認,這句話的確打到了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可知道,在我鍾情你之時,她可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但是,我沒想到,最終橫插一杠的人,竟然是她。”


    “知春姑娘,還請你不要妄言,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


    她冷哼了一聲,眼中噙著淚水,單手捂著胸口,“你真的是太偏心了,就是因為她即將成為你的娘子,所以才這麽顧著她麽?嗬嗬,那你可知道,你一心所想要保護著的女人,又究竟是誰?”


    夜寒聽到這話,頓時感覺著仿佛並不像一般的爭風吃醋,難不成中間有什麽隱情。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究竟是什麽人?”


    “她和我,其實是......”


    知春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支冷箭刺入她的胸膛,看著那鮮血汩汩地流出。


    夜寒劍眉緊皺,蹲下身扶著她急切地問道:“知春姑娘,你剛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我是......噗......”知春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直直地落在夜寒的胸前,他伸手向著她的脖子探去,已然斷氣。


    夜寒將她緩緩地放在地上,視線隨著冷箭來的方向看去,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不好,城主。”


    他站起身拔腿就往墨染塵身處的方向跑去。


    “城主,老夫人,您們可還安好?”


    夜寒跑到了他們的馬車處,失禮地直接掀開布簾查看著。


    墨染塵第一眼就發現了他胸前的鮮紅,直覺著肯定出事了。


    “母親,您在車上好好坐著,我出去一下。”說完立馬一躍下了馬車,盡量地擋住不讓老夫人看見夜寒身上的血。


    他扶著夜寒的後背微微離開了馬車,“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還有,你剛才和知春一道離開,她人呢?”


    “迴城主,知春姑娘已經被人暗殺了。”


    “什麽?暗殺?”


    墨染塵聽到這感到十分的震驚,她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鬟而已,為何有人會特意跟到這裏來將其殺害?


    “她現在哪裏,帶我去看一下。”


    夜寒隨即便引著他往知春的方向走去,豈料待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知春的屍體。


    墨染塵懷疑地轉過身看著他,“你確定就在這裏嗎?”


    “是的,城主,屬下不敢妄言,還有就是,方才她提及立夏......”夜寒也是覺得十分的奇怪,心生惶恐,難不成這是有人刻意要將這殺害之名嫁禍在自己的頭上嗎?


    “城主,我......”


    此時夜寒心中有些慌亂,生怕城主對自己有所懷疑,迫切地想要解釋一番,卻看見墨染塵抬手打斷了他。


    墨染塵緩緩地蹲下身,摸了下地上被壓倒的小草,這裏很明顯是有重物壓過,並且是在不多久之前,他低頭自此一瞧,有一根很細小的草上麵沾染了一個小點的血跡。


    這一切就足矣證明,此處的確是有兇殺案發生。


    隻是,這一切究竟是衝著誰?是他嗎?而此事知春究竟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更甚至於立夏?


    墨染塵給了夜寒一個眼神,但是,此時正處於驚慌之中的他並未能完全接收到其中的訊息。


    “夜寒,你膽敢殺害知春,你可知道,她可是從小就服侍在老夫人身前的,她不過隻是愛慕於你,你卻殘忍將其殺害?”


    “我沒有,城主,屬下冤枉。”夜寒嚇得雙手抱拳,緊張地說著。


    墨染塵心中一陣的苦悶,想著他怎麽就那麽的蠢呢,而這時又聽到遠處有樹葉晃動的聲音,也不好對他作任何的提醒。


    墨染塵轉身對著後麵的侍衛喊道:“來人,將夜寒拿下。”


    來了兩個侍衛,麵對著夜寒有些無從下手,相互對視著,就是上不去手。


    而此時,老夫人她們也都從馬車上下來,緩緩地走了過來,著急地問道:“塵兒,這是怎麽一迴事啊?為何突然將夜寒抓起來?”


    “母親,您不知,他因為知春對他有所愛慕,甩之不掉,便將其給殺害了。”


    老夫人聽到這話,麵色突變,打了個踉蹌,幸而有徐嬤嬤在身後給扶住了,否則鐵定摔倒在地了。


    雖說知春隻是個丫鬟,但是那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了,原本還想著該給她找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沒想到竟然命斷於此。


    徐嬤嬤看著老夫人有些崩潰的神情,立馬請示了墨染塵將其扶迴了馬車休息了。


    墨染塵隨後對著那兩名侍衛一聲吼:“綁起來。”


    看著他們膽怯地將夜寒給拿下之後,就轉身邊走邊說道:“打道迴府。”


    想要掙脫這個束縛,對於夜寒來說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這既然是墨染塵所做的決定,那麽,他定然是不能違抗的。


    雖然心中滿是委屈,也疑惑著為什麽城主會不相信自己,還是說,他是真的以為自己是殺人兇手。


    被綁著雙手,緩緩地跟在馬車之後,車隊以勻速前行著。


    夜寒不由地心跟著冷靜下來,從一開始捋了起來。


    知春會被殺害,那麽就可以肯定著一件事,那就是有人一直尾隨著他們,或許目標就是墨染塵。


    而她被殺害的那一刻,她是想要告訴自己和立夏是......


    這一個想法令他腦袋一激靈,難道是因為這其中有什麽秘密,所以她才會被奪去性命,倘若是真的,那麽,她的命是用來掩飾立夏。


    夜寒一想到或許立夏有著不小的秘密之時,心陡然疼了起來。


    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娘子的人,自己第一個為其打開心扉的女人,怎麽能夠欺騙自己。


    難過之餘,他想到的是,為什麽會是她?又為什麽會是他?


    難道......


    夜寒不敢想了,或許是主仆同心,心有靈犀,他感受到車隊的速度在提升,而他也加快著腳下的步伐,極力地往飄渺城趕去。


    墨染塵獨自騎在夜寒的馬上,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倘如立夏真的有問題,那麽,目標肯定就是南笙諾,而此時,也正是她得手的好時機。


    不過,他有一絲不明白,立夏,或者說還有知春,她們究竟是誰的人?


    依著他的記憶,她們兩個人應該是在很小的時候分別被送入府內的,難道她們在那個時候已經是某一方的棋子?


    假如是那樣,那斷然不會是淳於天麒的人,畢竟那個時候,雪霜城和他們二城都是和平共處的。


    墨染塵心中畫著圖,一點一滴的線索,感覺的心中那張圖越來越大了,究竟誰能夠這樣謀劃呢?


    再有就是,在城中見到的那個黑影,究竟會不會是他?


    是不是現在的局麵就意味著,飄渺城真的將要遇上大變了?


    此時此刻,他旁的也不敢多想,隻是在心中祈禱著南笙諾一切安然無恙,千萬平安等著自己迴去的。


    而在暗中的那個身影,當看著他們的車隊離開越來越遠之後,倏地一下,就將知春的屍體從樹上扔了下去。


    “啪”地一聲,結結實實地伏在地上。


    黑影縱身一躍,跳了下來,蹲在她的屍體旁,“你別怨尊主,怨隻怨她比你的用處大,也怨你自己的嘴巴。”


    說完之後,掏出匕首,割下她的一戳頭發便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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