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宴結束。


    南笙諾心情略顯的有些激動。


    心中也頓時感到一片釋然,仿佛一件艱巨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想著,這二人能夠獲得如今的幸福,衷心替他們感到高興。


    接下來,她需要麵對的事情還有很多。


    但是,不管明天如何,今日,開心便好!


    環顧四下,來參加婚宴的幾乎都是官場上的那些人。


    其中不免有一些隻是看在麵子上,而來參加的部分人。


    有些人的真心祝福,有些人的言語中夾帶著一絲嘲諷。


    隻因為康靈兒雖說是康家的女兒,但是,無奈於隻是一個妾生的。


    再者是,向來那些當官的,看不上從商的。


    加之外界傳言著康靈兒是有婚約在身,這邊卻又嫁給了掌管著整個縹緲城軍隊的梁司軍,這免不了被人詬病。


    康靈兒獲得了此次比賽的魁首。


    僅憑這一點,在城中已經是人盡皆知。


    眾說紛紜,褒貶不一。


    其實南笙諾自己心中很是明白,有些人對於自己這一舉措,是不滿的,而這一些人,並不在少數。


    隻不過,因為她是城主夫人,大家也是不便直接去指責她的不是,所以,就將矛頭轉向了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這個人,就是女選手中的一號,這次打敗一眾男子的康靈兒。


    夜寒今晚也喝了不少的酒。


    這在南笙諾看來是極其罕見的。


    與他相識以來,幾乎未曾見過他喝過酒,仿佛都是在時刻保持著清醒,可是,今晚這是怎麽了?


    是真的替兄弟感到高興,為他擋掉一部分的酒?


    還是說,有那麽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觸景生情呢?


    看著他慢慢走向自己,南笙諾微微蹙眉,芊芊玉手輕輕抬起,掩了下鼻子。


    “夜寒,你這是喝了多少呀?身上那麽大的味兒。”


    他聽後抬起胳膊,來迴嗅了嗅,即刻又打了個酒嗝。


    夜寒連忙捂住嘴巴,十分抱歉道:“夫人,實在對不起,屬下失態了。”


    “你還行嗎?需要我找人送你迴去嗎?”南笙諾有些擔心地問道。


    “夫人,您放心,我沒事的,這點酒,不在花下,屬下護送您迴府。”說著他微微往邊上側了下身子,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南笙諾半信半疑地往前走了一步,轉身又再次確認。


    “你確定可以嗎?”


    夜寒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可以的,夫人,請。”


    南笙諾想了想,他應該不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情,便也依了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街道上。


    “夜寒,尼今日怎麽會喝這麽多酒啊?是不是看見梁司軍都成親了,心裏也著急了呀。”


    南笙諾故意地逗著他,想著看看這木頭一般的男人,究竟能說出些什麽。


    “夫人,倒也沒有,屬下對於成親之事,沒有多大的向往。”


    這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原本還想著,他一說是的,那麽就順竿子往上爬,趁機再緩和一下他和立夏的關係。


    這下子好了,他居然說出並不向往。


    “你難道不想找個中意的女子成親嗎?”


    “這個,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成,任何事情,都應該分一個輕重緩急,屬下明白眼前該做些什麽。”


    夜寒一本正經地迴答著,他的心裏隻有完成城主的意願。


    南笙諾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歎了口氣。


    “你呀,那我問你啊,梁司軍也娶了個城中富商子女,那你呢,是否也該娶一個身份高一些的女子,這立夏嘛,確實也不是很適合,她畢竟也隻是個丫鬟。”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那麽幾分刻意,但是,假如不故意,怎麽可能聽到真心話。


    果然不出她所料,夜寒立馬搖著雙手,略顯的有些緊張地說著。


    “夫人,屬下從未這麽想過,即便是娶妻,那也無關於身份地位,再者說,我覺得......覺得立夏屬實很好。”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卻被南笙諾聽了個真切。


    心中暗自狂唿,看來這兩個人依舊有戲,這樣便成。


    “夜寒,我想告訴你啊,有些時候你要學會變通,懂嗎?”


    “不懂。”


    南笙諾在黑暗中翻了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白眼。


    “意思就是,假如有的事情,結果就在那,不會改變,那麽,適時的可以去調整一下過程,改變一下順序,這都是無妨的。”


    夜寒聽她這麽說著,仿佛在雲裏霧裏,不明白究竟想表達什麽?


    “屬下愚鈍,還望夫人指點。”


    南笙諾差點想要抓狂,“我的意思就是,假如你覺得,娶立夏是必然的,那麽,可以先娶了,再去完成你心中的一些大業,沒必要非要完成之後再去娶。”


    看著他仿佛還是不太明白的樣子。


    “我問你,縹緲城的危機是否還沒解除?”


    夜寒點了點頭。


    “那我再問你,既然危機依舊存在,那你們城主為何成親了?”


    “因為他遇到了您。”


    南笙諾雙手一拍:“誒,對咯,就是這意思。”


    夜寒好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天讓自己在這個時間去遇到了立夏,這便是緣分。


    或許自己就應該去抓牢了,否則,錯過了便不會再迴來。


    興許日後自己還是可以找一個姑娘成家,但是,那個人已經不再是立夏。


    想到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心裏頓時百爪撓心,甚是難受。


    “夫人,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隻不過......”


    夜寒想到之前立夏曾斬釘截鐵地對自己說,不想再往前了。


    “放心,隻要你有心,一切都來得及。”


    南笙諾實則很明白,立夏心中滿滿的都是他,隻是,一個人當付出多的一方久了,便會累,會沒安全感。


    而立夏就是這樣,她心中覺得,這段關係中,隻有自己是想要去牢牢把握的,而對於夜寒而言,自己是雞肋,可有可無。


    南笙諾想著,隻要夜寒徹底將自己的心剖露給她看,那麽,兩個人便也是水到渠成了。


    不知不覺間,城主府便已在眼前了。


    來到聽雨軒門口。


    南笙諾讓夜寒在那等一下。


    自己快速進入房間,看見正在替她收拾床鋪的立夏,便佯裝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


    “立夏,哎呀,你在這裏就好了,快去看看,夜寒他喝醉了,現在外麵難受著呢。”


    一聽這句,她頓時丟下手中的被子,緊張地問道:“怎麽會這樣?那他現在哪裏呀?要不要緊啊?”


    看著立夏緊張的模樣,南笙諾心中竊喜。


    但是臉上依舊不露痕跡地說道:“他現在就在咱們院門口呢,我不讓他送迴來,他非來。”


    “夫人,那你先休息一下,我......我去看一下,萬一真的出什麽事可不好。”


    話音剛落,便慌忙地跑了出去。


    兩個人四目相對。


    立夏顯的有些緊張地問道:“你......你沒事吧?夫人說你喝多了難受著,現在可還好?”


    麵對她的關心,夜寒心中注入一股暖流,也立馬明白了夫人的用意。


    當下便決定自私一迴。


    他馬上捂住頭,身子靠在牆邊,“是啊,今日喝的有些多,頭疼的厲害,走不動了。”


    立夏想要伸手去扶他,但是又立馬收了迴來,猶豫之間,看見他的身子慢慢滑落在地,這才迅速上前將他扶住。


    “你究竟怎麽樣啊?不然我先送你迴房吧。”


    夜寒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著,立馬又轉變成痛苦臉,“嗯,那就麻煩你了。”


    立夏躊躇了一下,隨後將他一個胳膊搭在自己瘦削的肩膀上,使足了勁拖著他慢慢往前走著。


    夜寒的手觸及她肩膀的那一瞬間,心為之一顫。


    這時候才發現,她是那麽的瘦小,仿佛一陣強風就能將她刮倒一般。


    就在這一瞬間,他好想將她擁入懷中,想要好好地保護著她,但是,理智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時候。


    立夏拖著他一路往房間走去,忍不住小聲的嘀咕著:“那麽重,還真是跟你這人一樣,石頭一塊。


    她不知道的是,夜寒聽到她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


    夜寒心中明白了,她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隻是應該在怪自己始終不解風情吧。


    到了房間,她推開門拖著他進去之後,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到肩上一下子輕了。


    屋內一片漆黑,就聽見一個關門聲。


    立夏下意識伸手去開門,卻不料實實在在地落入一個懷中。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夜寒抱著,這個懷抱很溫暖,她想要藏匿在其中,但是又告訴自己,不可以。


    立夏用力地推著他,卻無奈於他的胸膛仿佛銅牆鐵壁一般,絲毫沒有動彈分毫。


    “你喝醉了。”


    經她這麽一說,夜寒湊近她,在她臉上吹了一口氣。


    那帶著很濃的一股酒味,立夏理智地告訴自己,他是真的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隻是喝多了一些,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想做什麽。”


    聽到這樣的話,立夏頓時有些無力。


    心中十分清楚地告訴自己,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想來,他是真的頭腦不清了。


    “嗯,你沒醉,那你先放開我。”立夏哄著他。


    “我不要。”夜寒居然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撒嬌著。


    這一幕,令她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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