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諾一聽到說是白須老漢,心中登時想到了師父。


    這難道是出什麽大事了嗎?


    還是說,墨染塵出現了變故?


    亦或者是說,解藥出現了問題?


    她在跑向門口的那一瞬間,腦海中出現了無數個可能,所有的一切,都隻因為師父不會這麽不淡定。


    究竟什麽事情能讓一向心平如鏡的他,這般急不可待地跑來城主府?


    即將到達城主府門口的時候,她便已經看見一個白須老人來迴搓著雙手,來來迴迴地走著,看得出是十分的著急。


    “師父,您怎麽來了?是出什麽大事了嗎?”


    白須老人看見她過來,迅速迎了上去。


    那些守衛看著城主夫人竟然喊那老頭師父,便也不敢多加阻攔了,任憑他自由進去。


    “小諾,你跟我說實話,他真的沒了?”


    這下子終於明白,原來他那麽著急著,是因為潘爺爺的事情。


    經他這麽一問,南笙諾的臉色也突然有些暗沉,“師父,您節哀啊。”


    白須老人瞬間老淚縱橫,心中的無助無言以表。


    “報應啊,報應啊。”


    南笙諾立馬扶住他那有些不穩的身子,擔憂地說道:“師父,事已至此,您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重身體。”


    “小諾啊,聽說你把他的屍體還保留著,是嗎?”


    “是的,師父,我想著等您迴來看上最後一眼的,再加上,爺爺身上所中之毒,還想著給您瞧上一瞧。”


    白須老人激動地點了點頭,拍著她的手說道:“小諾啊,你有心了。”


    隨後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剛進城的時候聽說近日城中要辦喜事,那這樣,我去陪陪他最後一程,順便將找迴來的藥一起研製一下。”


    南笙諾頓時心中有些感到,想著師父怎麽可以想的這麽周到。


    當紅白事相遇,他選擇了退讓,這也寓意著即將成親之人能白頭到老。


    一切都商定好之後,白須老人便獨自前往冰室。


    而南笙諾著重開始忙活起梁司軍的婚事。


    這還真的就是想啥來啥。


    梁司軍前來找她,他不是一個會藏情緒之人,滿臉的愁容,南笙諾一看他那樣子,就忍不住想要笑。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要我幫忙嗎?”


    “哎呀,夫人,您咋那麽聰明呢。”梁司軍雙眼瞪的大大的,覺得甚是意外。


    南笙諾笑著搖了搖頭,想著,就你這呆子,有什麽都寫在了臉上,就怕人不知道的。


    “說吧,什麽事?”


    梁司軍感覺有些為難地,支支吾吾的,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不是康家又出什麽幺蛾子了?”


    “那倒也不是,就是,哎,就是靈兒她,總是擔憂著,若是出嫁了,她母親可該怎麽辦,怕她獨自在府中受苦。”


    南笙諾聽到這些頓時有些無語,心想著,難不成她母親現在府中過的就舒坦嗎?還是說,她當初嫁去偏遠的香家,自己的母親就能過的好嗎?


    按理來說,康靈兒這樣高調地嫁出來,康家更應該善待她母親才是啊。


    想到這些,心中免不了對這個姑娘產生了一些歧義,甚至懷疑也是她故意為之,讓梁司軍跑來找自己。


    心中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她便打不起精神來喜歡這個姑娘。


    難道說是自己看錯了人嗎?


    難道說她也是那種擅於心計之人嗎?


    梁司軍看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忍不住又說道:“夫人,您說這可怎麽整啊,我總不可能入贅到她康家呀。”


    南笙諾不難看出,他是真的中意於康靈兒。


    “這樣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你先迴去,好好地準備婚禮的事宜。”


    “好好好,那屬下先謝謝夫人啦。”


    待梁司軍離開之後,南笙諾立馬起身,去尋來了立夏。


    沒有多說什麽的,便帶著她一起往康府去了。


    當康老爺看見她進入屋內的時候,還十分地不客氣,想著哪裏來的不識相的姑娘,擅自進入他們府中。


    直到看見康靈兒出來對著她恭敬地行了個禮。


    這下子那老頭子才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夫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無礙,不知者不罪,起來吧。”


    此時康靈兒轉了一下身,倒了一杯茶端到她身旁,“夫人,您怎麽一人來了?”


    她看了看四下,隻看見南笙諾一人,心中有些疑惑,想著這城主夫人獨自一人出來,那得多不安全啊。


    “我隨行了一個丫頭,這不,覺得你們院子漂亮,一個人去參賞了。”


    康靈兒聽到這,心中才算是踏實一些,在她看來,南笙諾是極好的主子,能夠與她結識,那是自己的三生有幸。


    自從遇上了她,自己的人生徹底的顛覆了。


    從以往那個隻會唯唯諾諾的她,到現在敢大聲對著所有人說,要做自己,走自己想走的路。


    立夏一個人在花園內轉悠,不遠處看見一個妙齡少女,好像是對著一個中年婦人指著在罵。


    她想著,難道是康家小姐在教訓下人嗎?但是,那位婦人身著之物,並非下等貨色,難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上心頭,驅使著她慢慢地向二人靠近。


    無奈於剛到可以聽到對話的距離,自己便被一塊石頭給絆了一下,“撲通”一下子她便摔了出去。


    聽見聲響,康敏兒便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你是誰?在哪個屋子的丫頭?”


    立夏沒有迴答她的話,隻是定定地盯著她,隨後看見她轉向身旁的婦人。


    假惺惺地露出一個笑容:“姨娘,你先迴去歇著吧,晚些時候我再去拜會你。”


    那婦人不由地一哆嗦,結結巴巴地低著頭道:“哦......好......好。”


    說完就低著頭,慢慢地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


    立夏瞬間就明白了,那婦人指定就是康靈兒的母親。


    看眼下的情景,時常說的康敏兒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很好,那都是表麵功夫啊。


    “你個死丫頭,我問你話,啞巴了嗎?”


    立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她鄙視一笑:“這倒是沒有,隻是有些不屑與你說道罷了。”


    一聽這話,康敏兒的脾氣終於忍無可忍了,向來,她都將自己的情緒偽裝的很好,所以,眾人皆認為她對這個所謂的妹妹很好。


    包括那丫頭自己也這麽認為著,隻是,她自己心中明白的很,假如不想著在關鍵時刻拉著她當個墊背,誰稀罕搭理她。


    康敏兒一把拽住想要離開的立夏,抬手就想著要甩上去。


    立夏昂起臉,鄙夷地對著她,“來呀,隻要你敢,你就打下去。”


    “你就一個丫鬟,我還怕了你不成?”


    “是啊,她就是一個丫鬟,康大小姐想打便打,隻是啊,別太用力了,疼著你自己的手。”


    康敏兒聽見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由轉身看去,發現她身旁還跟著自己的那個妹妹。


    “你又是誰?居然敢在我們府內瞎逛。”


    康靈兒快走兩步上前,“姐姐,你快鬆開手,這位可是城主夫人,而這位立夏姑娘是跟著夫人一道前來的。”


    康敏兒當下有些愣神,半信半疑地上下掃視著眼前的人。


    她心中不由地想著,難怪這丫頭可以躲避那香家的婚事,而居然還嫁給了司軍大人。


    若不是因為她成就了這麽一場婚事,康敏兒也不至於暴露了自己。


    此時她被心中的妒意充斥著,一下子就甩掉了立夏,隨後轉向她,“我說妹妹啊,你還真的是個能人啊,俗話說的好,不會叫的狗最會咬人,是我小看了你。”


    “姐姐,你怎麽這麽說?”康靈兒這下子的震驚難以計量,從來沒想過自己認為這家中唯一的溫暖原竟然是這樣的。


    “別姐姐的叫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沒必要這麽假惺惺的了。”


    康敏兒冷哼了一聲,“沒想到啊,你這勾當的不隻是男人,居然連女人也是啊,難怪呢,能夠攀上梁司軍,嗬嗬,原來身後撐腰的人是城主夫人,這也難怪了。”


    她這般的口不擇言,南笙諾聽著無奈地搖了搖頭,立夏想都沒想,上前一步就是“啪”一聲響。


    這一聲響,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南笙諾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她,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不由地鼓了下掌。


    “立夏,你厲害了呀。”


    “這不是不能髒了夫人的手嘛,但也不能汙了你的耳朵呀。”立夏理直氣壯地說著。


    康敏兒恨地嚷道:“你們這是仗勢欺人。”


    “姐姐,你不要再亂說話了,趕緊跟夫人賠個不是。”康靈兒拉著她的衣袖,滿臉緊張地,催促著。


    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隨即轉身看向南笙諾,“夫人,您別同我姐姐一般計較,或許是近日她心情不好,平日裏她都不是這般的。”


    “你給我起開,我可不需要你在這裏假惺惺地給我求情。”


    南笙諾看著毫不領情的康敏兒,心中瞬間想明白了,先前是自己對康靈兒有所誤解了,看來,康家,並不會因為她嫁給了梁司軍而以她為榮,對她改觀。


    “立夏,咱們走。”


    南笙諾再看了姐妹兩一眼,隨後帶著立夏就往前廳去了。


    正是因為確定了心中所想,但覺得沒有耽誤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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