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辭攪動著手中的帕子,氣湧心頭,拂袖而去了。


    看著她生氣離開的背影,立夏嘖嘖感歎道:“哎,真的是應了那句話。”


    初一有些好奇地問道:“什麽話?”


    “就是大家總是說的那句,叫什麽來著。”立夏努著嘴,用力地想了一下,馬上說道:“對了,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嗯,你說的極是,隻是啊,還真的可惜了她的那張臉。”初一手扶著下巴,同樣看著蘇清辭的背影說著。


    立夏義憤填膺地說道:“就算她長的跟天仙兒一樣,隻要是傷害到我們家夫人,那就是蛇蠍女人,我都不喜歡。”


    初一看著她這個樣子,其實還是有一些好奇的,她悄聲問道:“立夏,你是夫人的貼身丫環嗎?我總覺得你好像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追崇感。”


    “不是的,其實吧,我與夫人相處時日不多,她是來到城主府,我才與她相識。”


    她拉著初一的手往一旁的石桌走去,兩個人坐在那慢慢地開始閑話家常了。


    “夫人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會將下人當成朋友的人,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暖,其實我也知道,她嫁進城主府,也有一方麵是我的因素。”


    這下子讓初一更加的懵圈了,“此話何意啊?”


    “夫人曾經離開過這裏一陣子,那會兒呢,府中有些人對我嗤之以鼻的,我還記得,有一次啊,夫人就是爬在那邊的圍牆對我說,一定會迴來替我撐腰,不會讓任何人能夠欺負我。”


    立夏邊說著,邊指向外麵的圍牆,腦中浮現出上一次與南笙諾在圍牆上見麵的情景,嘴角不由地上揚,心頭覺得暖洋洋的。


    一旁的初一,聽著她說的這些,心生一絲羨慕。


    “我在蓮雨城的時候,就聽夫人說過你,可想而知,她是真的很喜歡你。”


    立夏看了她一下,馬上伸出手摟住她,“她也很喜歡你,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嗯。”初一點了點頭。


    立夏拍了拍她,又說道:“好啦,咱們去準備準備唄,估摸著這兩天夫人就該迴來了。”


    “好,那我們走吧。”


    兩個小丫頭一想到她要迴來了,心中也是很開心的,手牽著手就往裏去了。


    而蘇清辭迴到了傾雲軒內,氣不打一處來。


    看見了桌上壓著一封信,想都沒想就將其打開。


    有些無奈地堅持看完,其實就算不看,也都知道會是誰,所為何事。


    此時的她還是會感到一絲的心累,有些想就那麽放棄,但是,一想到墨染塵,心中的那份不甘又出現了。


    她在腦中盤算著,想要盡快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好帶著墨染塵重新迴去聖醫穀,好好替他解毒,可是,她並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在迴來的路上。


    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師父也來了。


    群山黑魁魁的,天空陰雨蒙蒙,周遭的空氣中透著沉悶。


    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段,墨染塵隻能卯足了勁地快馬加鞭,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不能讓車內的人露宿野外。


    南笙諾感受到車速的提升,馬上探頭出去,“我來駕馬吧?你進來休息一會兒,別淋著了。”


    說著她就想要從馬車內出來,卻被墨染塵給阻止了。


    “快點進去坐好,別淋濕了,我沒事的,乖,進去吧。”


    南笙諾知道自己倘若再繼續堅持,隻會耽擱時間,看著前麵黑漆漆的一片,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你一定注意身體,有任何的不適一定要及時說,好嗎?”


    “好。”墨染塵笑著伸出一個手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進去後,自己便一揮韁繩,“駕~”


    白須老人穩穩地坐著閉目養神,聽著他們小兩口的對話,實則自己心中也會有擔憂,但是,很明白自己徒弟的性格,便也不去多說什麽。


    當他們到達一個客棧的時候,已是亥時。


    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人們都已經歇息入眠。


    掌櫃的看見這麽晚還有人來住店,原本還是有些生氣,但是看著進來之人,那是非富即貴,便馬上換成一張笑臉迎了上去。


    “幾位客官是要住店啊。”


    “兩間上房。”


    “好好好,幾位這邊請。”說著就將他們往而樓上迎。


    到了一個房間門口,墨染塵恭敬地說道:“師父,那您早些歇息。”


    “好好。”他直接就進入了房間。


    南笙諾扶著墨染塵走進了另一間房,關門的瞬間對著掌櫃說道:“麻煩準備一些吃食送到隔壁的房間。”


    “好的,我這就去辦。”掌櫃的拿著賞銀開心地就下去了。


    南笙諾關上門之後,就將墨染塵身上的淋濕的衣衫麻利地脫掉了,隨後將他安置在床上。


    她隻是轉身放一下衣衫的功夫,倒了一杯水過去,就看見墨染塵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雙眉皺在一起,滿臉透著痛苦。


    南笙諾心蕩了一下,馬上伸手去觸摸了下他的額頭,楞地嚇了一跳,“怎麽這麽燙?”


    隨後又看著他的身子不停地打顫,她緊張地喊道:“墨染塵,墨染塵,你醒醒......”


    但是,無論她怎麽喊,墨染塵依舊是緊閉著雙眼。


    南笙諾替他將被子蓋嚴實了,看著他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伸手去摸,一下子冷如冰,一下子又熱如火。


    看著他緊閉雙眼,但是眼珠子在眼皮下麵不停地轉動著。


    墨染塵努力地睜開了眼睛,抓住南笙諾的手,想要昂起頭來,但是十分的艱辛。


    “你快好好躺著。”南笙諾抓住他的手,一臉擔憂地說道。


    “諾兒......密道......離開。”


    南笙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自己從密道拿著棋子離開這裏吧。


    “我不會走的,不管你什麽樣,你想守護的我都會替你先守著,等你好了再還給你。”


    墨染塵還想說什麽,但是體力不再允許,但是握著南笙諾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南笙諾看著他的樣子十分地著急,馬上安撫道:“你先躺一下,我去隔壁請師父來替你看一下,好嗎?”


    “別走......”此時的墨染塵已經幾近昏迷,發出囈語。“你放心,我不走,我就是去找一下師父,我馬上就迴來,等我。”


    南笙諾想著他現在的樣子著實嚇人,她放開他的手,馬上打開門就往隔壁去了。


    “師父,師父,您睡了嗎?”她使勁地拍著門。


    片刻之後,就聽見裏麵有動靜,仿佛有人慢慢地往門邊走來。


    白須老人打開門的瞬間,看見南笙諾那一張滿麵愁容的臉。


    “怎麽了?是塵兒出什麽事了嗎?”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墨染塵出事了,否則也沒什麽能讓這丫頭這般驚慌。


    “師父,您快去看看他,他現在......”南笙諾一時語塞,頓時說不出話來,擔憂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白須老人聽後立馬往隔壁走去。


    一走到墨染塵身邊,他馬上在床沿上坐了下來,伸手去探脈。


    南笙諾看著白須老人的臉色驟變,加之那時不時的搖頭,心被揪的緊緊的,雙手緊握住,指甲嵌入肉內也不自知。


    白須老人轉頭看向她,“塵兒此刻氣若懸絲,命懸一線啊。”


    “師父,您一定要救他,您還有辦法的,對嗎?”南笙諾雙眼寫滿了期待,仿佛這是唯一的希冀。


    “我先去拿些藥給他服下,看看能不能先控製住毒素在體內的蔓延。”說著他救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南笙諾馬上撲倒在床旁,緊緊地握著墨染塵的手,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墨染塵,你一定要好起來,我不允許你就這麽離開,絕對不允許。”


    白須老人很快拿來一個白色小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丹藥,遞給了南笙諾,示意她給墨染塵服下。


    “這是百毒丸,應該可以暫時抑製一下。”


    南笙諾立馬接了過來塞入他口中,卻發現他並不往下咽,甚是著急。


    她捧住他的臉,將嘴貼上了他的,往裏吹著氣,想著將丹藥吹進去。


    看著他的喉結上下移動了一下,就知道他吞咽下去了,這才稍稍安下點心。


    “師父,他這樣什麽時候能醒來?”


    白須老人搖了搖頭,“這個我也說不好,他這一次毒性發作比較嚴重,加上他又淋了雨,這才會讓他此次毒性發作的尤為厲害,現在他的體內是兩道力量在抵抗。”


    聽他說的那麽玄乎,南笙諾更為的緊張,馬上問道:“師父,他會沒事的,對嗎?”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告訴自己,他會好的,給自己堅定不崩潰的信念。


    過了好一會兒,白須老人再次來到床旁替墨染塵把脈。


    南笙諾看著他依舊皺眉搖頭,不禁問道:“師父,究竟怎麽樣?”


    “我原先認為他可能會有所緩解,但是,他現在的氣息依舊十分虛弱,恐怕......”


    “不會的,他會沒事的。”南笙諾不願去聽任何一個不好的可能。


    白須老人想了想,隨後再次說道:“他這次最關鍵的是還在發燒,看來隻能將他先凍住,這樣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凍住?是什麽意思?難道拿冰把他冰起來嗎?”南笙諾一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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