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墨染塵,死墨染塵,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大色胚,就是個隻會行動,沒有大腦的臭動物。”


    南笙諾獨自坐在床上,邊擦拭眼淚邊在那罵著。


    “什麽人嘛,前一刻還說著愛我,下一秒就這樣,走吧走吧,有本事以後都不要來找我。”


    越說越生氣,眼淚始終不爭氣地掉落。


    罵累了,哭累了,便躺了下去,拿被子蒙住了腦袋。


    頃刻之後。


    她聽見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以為是立夏或者初一,便在被窩中喊道:“我這裏什麽都不需要,你們迴去歇息吧。”


    墨染塵端著托盤站在那,看見她蒙在被窩中,心中有些不解,又聽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很明顯的,她肯定是哭過了,隻是......


    他仔細想了想,終於想到,難道她是因為自己剛才沒有交待什麽而離開了房間,是生氣了嗎?


    想到這裏,就慢慢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床旁,然後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哎呀,別拉我被子,你們走吧,我自己待會。”


    南笙諾在被窩裏喊著,仍舊死命地抓住被子,就是不出來。


    墨染塵笑了笑,稍加一使勁,道:“諾兒,你這樣蒙著頭,可是會喘不上氣的呀。”


    南笙諾在被窩裏,眼珠子轉了一圈,心中想著,怎麽是他啊?


    一不留神,就讓他把被子掀開了。


    “你究竟想幹什麽啊?”南笙諾生氣地坐了起來,蓬頭散發地抬起頭瞪著他。


    隻是沒料到的是,映入眼中的一幕出乎了她的想象。


    墨染塵端著碗遞到她麵前,嘴角還泛著笑,“來,喝了。”


    南笙諾有些納悶,不解地看著他,“這......這是什麽?”說話的語氣不自主地變柔和了不少。


    “傻丫頭。”墨染塵笑著又往她身旁近了一下,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伸過去摸了下頭,又替她將被子蓋了蓋好。


    他拿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南笙諾嘴邊。


    “這是什麽啊,看著好苦的樣子,我不要喝。”她皺緊小臉,嫌棄的往後躲著。


    “不苦的,喝了對你身子好。”他意有所指的說著。


    南笙諾有些狐疑地盯著他,“我又沒病,有什麽好不好的。”


    “嗯,你沒病,隻是,這個是給你緩解葵水帶來的不適,乖,喝了。”說著又將勺子往她嘴邊送了送。


    南笙諾被他這麽一說,雙頰浮現紅雲,雙眸垂下,乖巧地張開了嘴,喝了一口,眉頭又緊鎖,“好辣啊,你這是放了多少的薑呀。”


    墨染塵不以為意地舀了一小口,放在自己嘴邊嚐了一下,隨後說道:“嗯,是有點,第一次做這個,沒經驗,下次必定改善。”


    “誰要你做這個拉。”南笙諾低著頭有些嬌羞地說著。


    但是,不論她多麽的小聲,絕對是能夠入了墨染塵的耳中,他聽到後心中不由地一甜,繼續一口一口為她喝著。


    待全部喝完之後,墨染塵將碗放迴了托盤中,又自顧自地往一旁的衣櫃走去,從裏麵拿出一幹淨衣衫迴到她身旁,“需要我替你換嗎?”


    南笙諾哪裏受得了他這般的撩撥,馬上從他手中搶過衣衫,就躲進了被窩裏,喊道:“你快出去。”“怎麽了?難不成夫人這是在害臊嗎?”


    “誰......誰害臊拉。”


    “嗯,那我可出去拉。”


    說著他就故意在地板上重重地踩了兩下,讓她以為自己已經出門了。


    南笙諾躲在被窩裏,就將幹淨的衣衫全部換上了,隨後拿著髒汙的從被窩裏伸出了頭,沒想到一出被窩就看見了墨染塵,不由地嚇了一跳。


    “你不是出去了嗎?”


    墨染塵笑而不語,看見她手中的衣衫,直接就伸手去拿,卻被她一閃躲,“你幹什麽?”


    “替你將髒的拿出去。”


    “不行。”南笙諾將手中的衣衫藏到身後拒絕著。


    “怎麽?難不成你還想抱著這髒的就寢不成?”


    “才不是的,哎呀,這是女子汙穢之物,你堂堂一城城主,怎麽可以碰這些,傳出去成何體統。”


    她的話音一落,墨染塵不由地捂著嘴笑出了聲,“夫人啊,你還真的是近朱者赤啊,都學會成何體統拉。”


    “我這叫近墨者黑。”


    墨染塵靠近她身旁,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趁其不備之時,拿過了手中髒的衣衫。


    “不行......”


    墨染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夫人,在這裏,沒有什麽城主,隻有你南笙諾的夫君,你說,夫君替夫人做點事,有錯嗎?”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南笙諾心中有感動,直覺著搖了搖頭,“隻是這......”


    “夫人,在我眼中,你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們夫婦一體,同我之間,不必那麽拘禮。”


    南笙諾從來都沒想到過,他居然對自己會用情如此之深,一時感動地一塌糊塗,立馬保住了他,“你怎麽會這麽好呢。”說著就在他脖間來迴蹭了蹭。


    “你值得世間所有的好。”


    聽見這話,她越發抱緊了他的脖子,口中的熱氣隨著唿吸,有一下沒一下地吹在他的脖根處。


    墨染塵隨即輕輕推了她一下,兩個人分開了些許的距離,道:“別勾引我,你夫君的定力不夠。”


    南笙諾聽見這話,立馬羞的捂住了臉蛋,露出一絲指縫,“現在不方便。”


    “嗯,所以啊,今日對你的好,記得日後好好補償啊。”墨染塵曖昧地說著。


    “什麽嘛,剛才說的那麽理所應當。”


    墨染塵看著她撅起的小嘴,甚是歡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了,來,快點躺下歇息,我將這拿出去。”


    南笙諾見狀一把抓住了他,“要不,要不你還是就放在這裏吧,待明日讓立夏拿去便好。”


    看著站在那裏的墨染塵,沒有一絲改變想法的意思。


    “夫君,人家想你抱抱睡覺覺嘛。”說著還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墨染塵笑著看著她,輕微地搖了搖頭,隨後將那衣衫放在了一旁,就脫了外衫,躺在了她的身旁。


    南笙諾見自己的“詭計”得逞,開心地對自己小聲地說道:“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的。”


    “此言差矣,時間萬千女子,為夫隻折在你這裏。”


    “我說那麽小聲,你都能聽見啊?你這是什麽耳朵呀。”說著就直接上手去摸他的耳朵。


    墨染塵感到一陣的搔癢,便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胸前,“好了,乖,快睡覺吧。”


    南笙諾感覺到他的身子有些轉暖,說話的聲音也略顯得有些沙啞,便馬上識相地抱緊他的腰,乖巧第說道:“好,我睡覺,馬上就睡。”


    說完就一動不動地靠在他胸前,就那麽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深夜時分。


    墨染塵聽到門外有動靜,便輕聲起身,披上外衫便就出門去。


    “城主,不知城主喚屬下迴來,可是又要事交待?”南宮瑾單膝跪地,抱拳問道。


    “打今之後,你就負責保護夫人。”


    南宮瑾抬頭看向他,有些不解,問道:“是,城主,屬下遵命,隻是,此次還是暗中嗎?”


    墨染塵轉頭看了下半掩著的房門,後又轉身看向他,說道:“無需暗中,這樣,明日一早,你過來。”


    “是,城主。”


    “那你就先下去吧。”


    “屬下告退。”說完就起身,向後倒退了兩步,之後轉身迅速離去。


    南宮瑾離開後,他也轉身迴到了房間,輕手輕腳地又躺迴了南笙諾的身旁,小心翼翼地伸手將她抱住了。


    看著熟睡的南笙諾,他緊了緊抱著她的力道,輕聲在她耳朵說道:“我定會護你周全。”


    隨後輕輕地閉上雙眼,腦中盤想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翌日清晨。


    墨染塵和南笙諾穿戴完畢後,就看著立夏和初一端著水盆進來,伺候二人洗漱完畢,早膳也已經擺上了桌。


    二人一道坐下後,南笙諾剛拿起筷子,餘光就看見立夏將她昨夜換下的髒衣服裹了裹好,趕忙拿出去了。


    心細如墨染塵,他又怎會沒發現,隻是不想她有所尷尬,就裝作什麽都沒發現,微笑著夾著小菜放入她的碗中,“快吃吧,該是餓了吧。”


    “嗯,你也快吃。”她也夾了一口菜放入他的碗中,隨後笑著吃著。


    正吃著,就看見南宮瑾站在門口,雙手抱拳行禮道:“城主。”


    墨染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進來吧。”


    得到指示,他便速度走到身旁,再次行禮:“城主,夫人。”


    南笙諾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是她第一次正麵見到南宮瑾。


    隻見他一襲黑衣,身材也是修長筆直,臉蛋看去倒是俊秀不凡,隻是,那好像真是隨了墨染塵了,臉上都是麵無表情,十分嚴謹,這才是真正所謂的近墨者黑吧。


    她在心中暗自笑著,有些疑惑地看向墨染塵,不知道這究竟又是唱哪一出。


    墨染塵收到她那求知的眼神,便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她柔聲道:“諾兒,這是南宮瑾,日後他會貼身保護你。”


    這下子倒是讓南笙諾更是不懂了,馬上問道:“保護我?為什麽啊?”她一邊瞪大眼睛盯著他,一邊不忘記往嘴中塞著食物。


    “你現在是城主夫人,我也不能一直伴你身旁,自然需要有個人可以時刻在身邊護著你的安全。”


    南笙諾想了想,“話倒是沒錯,你身邊也有夜寒的,那行吧,你安排的絕對是對的。”


    她點著頭,仿佛他說的做的都是理所應當的。


    這麽乖巧的她,倒是讓墨染塵著實感到意外,原以為還需要再想些什麽理由去搪塞,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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