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跟丟了之後,便悻悻地迴到了城主府。


    墨染塵看著他那耷拉的腦袋,便問道:“跟丟了?”


    夜寒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他如此問,心想著,這城主該不會是神算子吧。


    “城主,你處置我吧,是屬下辦事不力。”說著就低著頭,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起來吧,要是為了這事處置你,那你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城主,是屬下無能,但是,倘若剛才不是那司徒公子,我肯定不會跟丟了。”


    墨染塵對於那一句話,耳朵隻接受到了那個“司徒公子”。


    “你在哪裏遇見他?”


    “實則也不是屬下遇見他,是正在跟著南笙姑娘的時候,突然道路中央停了下來,正巧擋住了南笙姑娘,待馬車離開的時候,也已經不見了南笙姑娘的蹤影。”


    “什麽叫做不見了蹤影?”墨染塵聽到這,第一反應便是心隨之一緊。


    夜寒看著他的手勢,示意著讓自己起來,便行了個禮便站了起來。


    “城主,我今日跟著南笙姑娘,發現她女扮男裝,還是穿著之前在你這裏拿走的那衣裳,起初,我以為她是去見什麽人。”


    “見什麽人?見誰?”


    “這個屬下也不知,我尋思著,她會不會真的是奸細,喬裝打扮之後去秘密街頭呢?”


    “那你又發現什麽嗎?”


    “就是沒有呀,跟到了‘樂弈棋社’門口,她就不見了。”


    墨染塵一抬頭看著他,緊問道:“你說哪裏?樂弈棋社?”


    他心中仿佛猜測到了幾分。


    夜寒點著頭說道:“是啊,我當時一看,就是那棋社,不過,我進去查找過了,並不在裏麵,屬下認為,她是跟著司徒公子走了。”


    “司徒楓?你確定是他嗎?”墨染塵心中暗想著,倘若真的是他,那南笙諾的安全肯定沒問題,但是.......


    夜寒努力迴想了一下,慢吞吞地說道:“司徒公子的馬車上會掛著玉牌,剛才的那馬車上,的確是有的,我想是的。”


    “馬車往哪個方向去的?”


    “這個屬下也不知,順著那條道往前,就是個三岔路口了,具體往哪裏,真的不知曉。”


    墨染塵瞪了他一眼,握緊的拳頭輕輕地在桌上敲了一下,隨即便站了起來。


    “城主,你去哪?”夜寒立即跟了上去問道。


    “帶我去那條街看下。”


    主仆二人駕著馬就來到了“樂弈棋社”的門口。


    夜寒馬上指著棋社便說道:“城主,方才南笙姑娘就是走到了這裏,之後馬車就停在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之後就不見了。”


    “裏麵查看過了?確定沒有嗎?”墨染塵再次確認道。


    “屬下進去後轉了一圈,問了老板,說確定沒有。”


    墨染塵眉頭夾緊,問道:“你確定這裏沒有暗房之類嗎?”


    “這個......”


    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道,肯定沒有仔細查看,於是,沒待他反應,墨染塵便已經翻身下馬,直接將韁繩扔給了夜寒。


    墨染塵徑直往棋社走去,老板一看來人,立馬張大了嘴巴,慌忙地迎了上來。


    “城......城主大人,不知您是......”


    老板的話直接被打斷:“今日是否有個姑娘來此?”


    “沒有,城主大人,這絕對沒有,我們這兒絕對不收女客。”老板大驚失色。


    “那長相清俊,身著白衣的人呢?”


    “沒有,真的沒有,城主大人,不瞞你說,今日小店一共就這麽幾位客人而已。”


    “把守門的叫來。”墨染塵麵無表情的吩咐道。


    此時夜寒拴好了馬,也進入了棋社,看著老板慌慌張張地走了出來。


    夜寒邊走邊迴頭看的,來到墨染塵身旁,問道:“城主,那老板怎麽了?你跟人家說什麽了?看他那著急忙慌的樣子。”


    這邊話音剛落的,就看見老板帶著守門的兩個彪形大漢進來了。


    “城主,您有什麽事都可以問他們二人,打一早就他二人守在門口的。”老板唯唯諾諾地說道。


    墨染塵看了他們一眼,雙手反背在身後,問道:“你二人可有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


    其中一個彪形大漢想了下,說道:“迴城主大人,有,那位公子本欲進店,但是突然來了一匹馬車,他們說了兩句,然後那位公子便上了馬車。”


    “可有看清馬車上是何人?”


    “迴城主大人,這個小人並未看清。”


    “那你們可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們的馬車直直往前駛去,但是後來去往何處,小人真的不知。”彪形大漢在他麵前宛如鵪鶉一般。


    墨染塵對著夜寒使了個眼色,就見他往二樓衝去,不多一會兒的,就見他下來了,搖了搖頭。


    “走。”


    墨染塵沒有再多說什麽,就直接出門去了。


    夜寒快走了幾步,將韁繩解了下來,將一匹馬牽到了墨染塵身旁,隻見他縱身一躍,便瀟灑地上了馬,隨即便是揚長而去了。


    棋社老板看著他們離開,瞬間癱坐在了地上,不住地擦拭著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口中不住地念叨著:“我的媽呀,這尊大佛可是走了。”


    “老板,這城主怎麽會來這裏?”


    另一個彪形大漢也說道:“就是的啊,還有他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老板看了他們一眼,伸出雙手,沒好氣地說道:“扶我起來。”


    兩個彪形大漢迅速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一站起來,他便拍著身上的塵土,口中罵罵咧咧道:“我怎麽知道那人是誰,能讓城主親自出來尋的,必定不是什麽簡單的,行啦,今日就把門關上吧,不營業了。”


    “哦,好。”兩個彪形大漢便開始去趕人了,待店內所有人都走了,就把門板全部插上了。


    墨染塵他們一路來到了夜寒所說的三岔路口了。


    “城主,咱們該往哪邊走?”


    墨染塵坐在馬上來迴看了一下,發現其中兩條小道上均有車軲轆的痕跡,便指著其中一條道說道:“你看,這兩條道上都有馬車走過的印,而這一條則沒有。”


    夜寒上前一看,果然如此,不禁感歎道:“真不愧是城主,這都發現了,果然什麽事都逃不過你的雙眼。”


    “我看你是坐在馬上的啊。”墨染塵掉頭看著他說道。


    不明所以的夜寒一頭霧水,撓著頭說道:“是啊,我是坐在馬上,可是,這有什麽關係嗎?”


    墨染塵沒好氣地說道:“我以為你站在馬下的呢。”


    “城主,這是何意啊?”


    “馬屁拍在馬腿上。”


    “......”


    看著他仍舊一臉傻呆呆地,便直接說了:“這昨夜才下了雨,馬車走過痕跡那麽明顯,難道看不到嗎?”


    夜寒這才明白了,一定是剛才說的話了。


    “兩條道,我走這邊,你往那邊,先找到後發信號彈。”墨染塵說完就一夾馬肚子,策馬而去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夜寒猶豫了一下便往另一條道去了。


    墨染塵此時心中想著:“這個笨女人,最好給我安然無恙。”


    這是他第一次特別想她與司徒楓在一起,這樣子,至少能保證她是安全的。


    此時此刻的墨染塵,壓根兒沒想過南笙諾是否是奸細,隻想著馬上能夠看見她平安站在自己麵前,即使是那般不成體統,也無謂。


    而南笙諾怎麽會知道,這麽一個無意識的舉措,會讓他如此的擔心。


    這會兒已經和司徒楓泛舟湖上了。


    “司徒楓,你看那裏,那邊好像有個小島,我們能上得去嗎?”南笙諾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嗯,可以啊,那我們就往那邊去。”說著,他便示意船家往小島的方向駛去。


    南笙諾拍著手,開心地喊道:“出發。”


    這時候,她看著一望無際的湖麵,平靜無波,內心也隨之靜了不少,暫時地忘記了去尋找棋的事情,隻是安靜欣賞一下當下的美景。


    墨染塵往前疾馳著,突然想到再往前就是鏡心湖了,便勒馬停下了。


    他想了想,究竟要不要再前往,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南笙諾必定是與司徒楓在一起的了,因為那鏡心湖,他帶了不止一個姑娘前往過。


    但是他鬼使神差地發射了信號彈,不多會兒的功夫,夜寒便出現在了他麵前。


    “你去安排個船隻。”墨染塵吩咐道。


    “城主,是鏡心湖嗎?”


    墨染塵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繼續往鏡心湖的方向前去。


    一路上,墨染塵在心中告訴自己,隻是去確認一下南笙諾是不是與司徒楓在一起,純粹去確定下她安全與否,而這也隻是因為她住在自己府上,他有這個義務。


    仿佛是在自我催眠一般的。


    不管心中如何想著,駕著的馬速度一點兒也不減弱的。


    當他和夜寒到達湖邊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一輛馬車,下去一查看,發現那的確是司徒楓的。


    “城主,南笙姑娘是與司徒公子在一起的,那,咱們是否要迴去?”夜寒看著湖麵問道。


    墨染塵看向湖麵,發現他們已經到了湖的中央,眼看著是往那邊的小島去的,想了想,說了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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