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塵、墨染塵,你等等我......”南笙諾對著墨染塵疾步往前的背影喊著。


    聽見她的叫喚聲,墨染塵本能地頓了一下腳步,但是並沒迴頭,而是繼續往前走去。


    “你等我一下嘛......”


    看著他仍舊往前走著,南笙諾加快了腳步,小跑著追了過去,直到假山旁的一條小道上,看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南笙諾來不及刹車,直接從墨染塵的後麵環腰抱住了他。


    被這突如其來的柔軟撞擊,墨染塵愣是停住了腳步,很清晰地聽著她在自己背後的大聲喘息,亦能感受到她那由於過分的跑動而加速的心跳。


    他剛想轉身的時候,卻被南笙諾給打斷了,說道:“別......別動,讓我......讓我靠一下,跑的累死我了。”


    聽著她的話,墨染塵乖巧的一動不動,任由她這麽抱著自己。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能感受到她的喘息已不如方才那般,便知曉她已緩和了許多,於是輕輕地掰開了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雙小手,轉過身看著她。


    “總是這麽冒冒失失地,這萬一撞到的是石頭或者大樹呢?”墨染塵責怪道,但是語氣中帶著一絲的擔憂。


    “誰讓你不停下來的啊,我叫你難道你沒聽見嗎?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跑這麽快呀,這速度,如果讓體育老師看到,肯定感到欣慰至極啊。”南笙諾想著還沾沾自喜的笑著。


    “什麽?”墨染塵微皺著眉頭,想著體育老師?


    “啊,沒什麽啦,對啦,你剛才分明聽到我喊你了,為什麽還要繼續走?”


    “我還有事。”


    “你就是有事的話,也可以停下來跟我說一下啊,那我也不至於追著你一直跑啊。”南笙諾不由地責怪著。


    “你找我有何事?”


    “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墨染塵被她的話說的一愣,隨即問道:“為何如此說?”


    “就是你剛才那個樣子啊,立夏說你肯定是生氣了。”南笙諾學著他皺眉拉長著臉的樣子說道。


    “那你認為我為何生氣?何事值得我生氣?”墨染塵饒有興致地問道,心中閃過一絲喜色。


    “我知道的啦,肯定是因為我剛才對你那麽兇,對不對?也是的啦,你是堂堂的大城主,所有人都對你畢恭畢敬,我這麽不給你麵子,是我思慮不周嘛。”


    “這就是你的理解?”


    “難道不是嗎?”南笙諾滿臉寫滿了疑問地看著他。


    墨染塵有一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打算離開。


    南笙諾看見他又準備走了,自己可不想再來個百米衝刺的,便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衣袖,快速地繞到了他的麵前。


    “好嘛好嘛,是我不好啦,我以後不會了嘛,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嘛。”南笙諾撒嬌著來迴搖擺著他的衣袖。


    墨染塵被她這一波的操作給搞懵了,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何迴應。


    看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也不說話的,南笙諾以為他還是在生氣,便繼續嘟著嘴說道:“最好的城主大人,你就不要生氣了嘛,你大人不記小女子過,好不好嘛。”


    “咳咳咳......”一陣幹咳聲打斷了他們。


    兩個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來人便是永久的煞風景能人——夜寒。


    看見他的到來,墨染塵也是有一些尷尬,馬上抽迴了自己的衣袖,看向他問道:“有什麽事嗎?”


    “迴城主,那些大人們都已經在議事廳等候多時了,所以,我便過來看看......”夜寒越說越心虛。


    “走吧。”墨染塵頭也沒迴的往前走了。


    夜寒看了一下南笙諾,隨後快步跟上了他。


    南笙諾獨自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消氣了,哎,誰叫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算啦,反正我已經道過歉了,管他生不生氣的呢。”


    想到這,她便蹦蹦跳跳地往“聽雨軒”方向去了,想著荷包還沒做完的呢,還是迴去辦正事吧,殊不知墨染塵真的為之生氣的是何事。


    墨染塵隨著夜寒前往議事廳,一路上都在想著方才南笙諾的行為,以及她那與自己說話的語氣。


    她是在對自己撒嬌嗎?她是認為對自己大聲嚷嚷了才來道歉的嗎?


    想到這裏,腦中忽然閃現出方才看見立夏手中那正在縫製的荷包,那種款式,分明是給男子縫製的,難道......


    正想著的時候,夜寒提醒他已經到了,他便收拾了一下情緒,大步跨上位於廳內正中的座位,看向下方,隻見兩列官員在那互相眼神交換著。


    那些官員一聽“城主到”,便紛紛地彎腰行禮。


    墨染塵看了大家一眼,便開口道:“各位大人,今日可有何事要議?”


    “稟城主,城中百姓相傳著,咱們城內來了一名未曾謀麵的姑娘,更甚至聽說,這位姑娘與司徒公子交往甚密,想請教城主,是否需要去核實該姑娘的身份?”


    “楊司戶,這就不必了,此姑娘名為南笙諾,現就住在城主府內。”


    墨染塵的話一出,下麵的官員三三兩兩都在議論著,有的點頭,有的搖頭,更有的嘖嘖著嘴。


    夜寒站在墨染塵身旁,看著下麵的人這般,便喊道:“各位大人,請安靜,有任何疑問均可稟明城主大人。”


    城防官馬上行禮說道:“城主大人,這一位來曆不明的女子,怎可入住城主府內?這萬一是臨城派來的奸細該如何?”


    “馬司軍,你太杞人憂天了,據我這些時日的觀察,她並非你口中所謂的奸細。”墨染塵替南笙諾辯解道。


    楊司戶識相地問道:“城主大人,那這位姑娘來自何處?是否需要給她在我們縹緲城入籍?”


    墨染塵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先入籍吧。”他想著,南笙諾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還是先入了籍,日後在城中行走也會方便些許。


    “是,城主大人,那下官令人製好身份牌之後便交予該姑娘。”楊司戶說完便恭敬地退迴到自己的位置上。


    “其餘人還有何事需稟嗎?”墨染塵看了大家一眼,心中明白了幾分,今日的所謂議事,實則上就是談論南笙諾而已。


    所有官員都知道,臨城近年來時常來犯,不計其數地送來奸細,這也難怪於大家對這突如其來的女子多幾分忌憚。


    馬司軍有再次上前,問道:“城主大人,請問是否需要加大對玲瓏泉的守衛?”


    墨染塵再次思考,說道:“暫時不需要增派人手,這樣啊,你就先加大城中巡邏力度。”


    “是,城主大人。”說完,馬司軍也行禮迴到自己的位置。


    “行啦,若無其他事,那麽今日議事便就到此吧。”說著,墨染塵就站起身離開了,夜寒緊隨其後。


    那些官員們紛紛地議論著。


    “聽說那姑娘長得那叫一個漂亮啊。”


    “你又沒看見,這姑娘一會兒和司徒楓一起,一會兒又跟咱們城主一起的,哎,世風日下,不成體統啊。”


    “想著,是咱們城主大人也該娶親了呀。”


    “是啊,這正直血氣方剛之年,難免行為會有失偏頗。”


    “那是該諫言啦。”


    ......


    一群人紛紛點頭表示應允著。


    夜寒拐了一耳朵,上前小聲地對墨染塵說道:“城主,這幫人貌似在籌謀著給你找城主夫人啊。”


    “你再如此胡言亂語,休怪我調你去守城門的。”墨染塵隻留下一句話,頭也不迴地往前走著。


    “城主,我錯了。”夜寒在他身後大聲喊道。


    聽見這句話,不由地又將他的思緒拉迴到了來議事廳之前,還記得南笙諾拉著自己的衣袖讓自己別生氣的場景。


    當時的她著實有些可愛,剛想上揚的嘴角,因為想到她不知在給誰繡的荷包而耷拉了下來。


    “城主大人,咱們這下是去哪裏?”夜寒緊追上來問道。


    墨染塵停下腳步,想了想,說道:“那就出去轉轉吧。”


    “是,城主。”


    說話間,主仆二人已經往大門方向走去了。


    南笙諾跑迴了房間,看見立夏正在那黑漆漆的荷包上繡著花兒。


    “立夏,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麽快就要繡完了嗎?”看見她手中的圖案已經成形。


    “是的,小諾,你來看一下。”說著,就將手中的荷包遞到了南笙諾手中。


    她摸了一下那繡的花兒,不禁感歎道:“天哪,立夏,你也太厲害了吧,繡的那麽快,還那麽好,你的手也太巧了吧。”


    “小諾,其實還好啦,你這麽誇我,我都快飄起來啦。”立夏有一絲不好意思地攪動了下手指。


    “你是真的厲害啦,你知道麽,我啊,頂多就會繡一些十字繡而已。”


    “十字繡?那麽何種刺繡?”


    “這個嘛,它就是在繡布上已經畫好了圖案,以交叉十字的方法繡出來,就叫作十字繡,在我們那裏,這就類似於傻瓜式刺繡啦。”


    立夏好奇地看著她,說道:“傻瓜式?這為何意?難道是傻瓜繡的嗎?”


    南笙諾聽她那麽一說,沒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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