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宇智波斑的表情太過凝重的緣故,小黑貓被嚇得默默坐起身來,低垂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然後時不時抬起頭偷看他?一眼。


    “……有何為憑?”宇智波斑在蹙眉思考了好一會後,緩緩說道——關於她剛才隨口說出的忍界秘辛,他?的確所知不多?。但是,就已知的一小部分而言,的確是與她的話相契合的。


    “……啊?”她抬起頭,滿臉疑惑。


    宇智波斑瞬間明了:對她來說算是“常識”的東西,又需要什麽憑證呢?可她到底是哪裏得知的這些稱得上驚世駭俗的常識。她的來曆,到底是怎樣的?


    他?嚐試循循善誘:“你為什麽說阿修羅是柱間的祖先?”


    “因、因為……”她歪頭努力思考了下,迴答說道,“阿修羅也會木遁!”


    “……那麽,”宇智波斑又問,“那位因陀羅也有寫輪眼?”


    “嗯嗯,有的有的。”小姑娘又蹙緊眉頭很是努力地迴想了一番,“我記得,好像是三勾玉來著。”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宇智波的祖先那麽弱?”


    “……不,”小姑娘迴憶著?迴憶著?,突然就有些頭疼,“那個三勾玉……好像是天生就有的,而且和之?後宇智波的三勾玉……不一樣的……唔!”她雙手抱住腦袋,有些痛苦地說道,“好像……因陀羅的三勾玉就可以開?……須佐!”


    宇智波斑:“!”


    自從和她一起上路以來,他?因為應對的都是雜兵,所以,還未開過須佐。所以,理?論上,她是不太可能知道這個名詞的。除非,之?前獨處時千手扉間對她說了,但是,他?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也就是說,她此刻的說法,可能是真的。


    宇智波一族的祖先就是那位道仙人的長子——因陀羅,而因陀羅可以用三勾玉的狀態開?須佐,那麽……因陀羅可以開?萬花筒嗎?如若可以,那能得到怎樣的能力?


    如若這個猜測是真的,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目前的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實際上還有更進一步開發的空間?


    這和石碑上記載的“互斥二力,相與為一,孕得森羅萬象”說的是


    同一件事嗎?


    “而、而且……”她用力搖晃著?小腦袋,語氣顫抖地說道,“因陀羅的眼睛……無論使用多少次,好像都是沒有問題的。”


    宇智波斑的眼皮一跳。


    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沒人能比他?更清楚。


    如若從一開?始,如若在祖先時期,這雙眼睛可以是永恆的,那麽,為什麽到了他?這一代,偏偏就需要“用親兄弟的眼睛來獻祭”呢?


    這間……


    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姑娘的身體也漸漸顫抖了起來。


    理?智告訴宇智波斑,任由她繼續迴憶下去,是最有利的結果?;然而,宇智波一族卻從來都是感情先行黨,於是他伸出了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肩頭,沉聲說道:“好了,痛苦的話,就別再繼續想了。”


    “……嗯。”她緩緩點了下頭,表情難掩痛苦地說道,“我總覺得……這些很重要,但還有更重要的事……但是,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


    “……記憶不會消失,隻是暫且隱藏。”宇智波斑輕聲說道,“就像你今天看到這本書想起這些,來日,也會再次碰到觸發它們的契機。”


    低垂著?頭的小姑娘,緩緩點了下腦袋,雙眸快速閃過一絲紅光。然而再次抬起頭時,她的雙眸依舊宛若夜色般漆黑,看似沒有半點異常。


    “除此之?外,”宇智波斑緩緩問道,“你還有什麽想起來,卻暫且沒說的嗎?”


    她蹙眉迴想了下後,然後緩緩搖頭,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沒有了吧?”


    “因陀羅和阿修羅的確是親兄弟嗎?”宇智波斑確認。


    “肯定的。”小姑娘用力點頭,“絕對和隔離老王沒有關係!”


    宇智波斑雖然不知道“隔壁老王”是什麽,但是,卻也猜到這大約不是什麽好話,於是又問:“那麽,既然是親兄弟,他?們的血繼為什麽不一樣呢?哥哥是寫輪眼,弟弟卻是木遁。又為什麽,宇智波一族有那麽多?人遺傳了寫輪眼,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這麽多?年來卻隻有柱間一人覺醒了木遁?”


    “對啊。”小黑貓歪頭,“為什麽呢?”


    她想不起來。


    宇智波斑:“……”這坑爹的記憶……他又問,“那麽,道和


    他?的弟弟,所擁有的能力也不同?嗎?”


    “好像……是?”貓貓撓頭,“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吧。”


    宇智波斑暗自思忖:家族特色麽?那麽為何,到之後若幹代,就沒有這樣的特色呢?真是蹊蹺。


    “那麽,道仙人和他?的弟弟,為什麽要封印他們的母親?”


    隻是封印麽?


    不過理?論上,這麽多?年過去了,被封印的人應該早就死去了,沒有人類可以活那麽久。


    “不記得了。”她迴答說道,“也許……是被媽媽打怕了?”


    宇智波斑:“……”道仙人被親媽打到被迫封印她?這話,有誰會信?而且,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究竟是怎樣的矛盾,才會讓兒子合力封印親生母親呢?


    上古時代,真的一切成謎。


    也許……


    他?該迴宇智波故地看一看,舉族搬遷之?前,有一批隻有族長才可以繼承的古籍,被他出於某些考慮封存在了某個秘地之。他?當時看過,但因為內容過於無聊而興趣不大。現在看來……也許從裏麵,能找到一些線索吧。


    嗯?木葉的宇智波?


    既然他們選擇老老實實做喪家犬,那麽這些古籍與團扇一樣,和他?們半個豆皮壽司的關係都沒有。


    他?思考了好一會,迴過神時,就見坐在自己對麵的少女已經快把自己的衣角給揉成了曬幹的野菜。與此同?時,微鼓著?臉眼巴巴地看著?他?。


    “怎麽?”他?心好笑?,卻是麵無表情地問道。


    “斑哥……”她小聲喊道,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見?他?沒有反對,才又輕輕扯了扯,滿臉擔心地說,“你……不會討厭我吧……”


    “為什麽這樣說?”他?反問。


    “因為……”她抿了抿唇,“我說出的那些事情……是不是很奇怪?”她雖然沒有常識,但是,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所以,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大約……說錯話了。


    “何止奇怪,”向來不喜歡撒謊的宇智波斑選擇實話實說,“簡直驚世駭俗。”然後他就聽見自己的小貓貓發出了“嗚”的一聲,低垂下腦袋,耳朵瞬間耷拉下來,尾巴有氣無?力地在地板上甩了甩,整隻貓瞬間


    快要變成廢貓了。


    “所以,”他?有些惡趣味地稍微欣賞了下她這番可憐巴巴的姿態,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除了我,不許與任何其他人談論這些。”他?可以因為擔心她的身體而放棄探究那些秘辛,其餘人呢?雖說他?一定會保護她,但是,將這些可能有的壞結果?掐滅在源頭,豈不是更方便?而且,既然她是他的所有物,她的記憶、知識以及其他一切當然都是他的,為什麽要分?享給別人?想都不要想。


    “!”她瞬間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然後,直接撲入了眼前人的懷,一臉開心地蹭來蹭去,“斑哥斑哥斑哥斑哥斑哥!!!”


    “……”他?無?奈又有些愉悅地被她蹭,“嗯?”


    “你對我真好~”


    宇智波斑哼笑了聲,心想:還算你這小鬼心裏有點數。


    “聽好了,剛才的話,絕對要記在心裏,記牢了。”他?強調說道。


    “嗯嗯。”她一本正經地舉起手發誓,“如果?我違背了,就讓我這輩子沒有紅豆糕吃!”


    宇智波斑:“……”雖然聽起來很滑稽,但他?信了,因為這對她來說可能是比死亡更為嚴重的誓言,嚴重程度等同?於他這輩子再也吃不到豆皮壽司,隻能吃到白子壽司。


    “如若有想起其他什麽……”他?補充說道。


    “會第一時間對斑哥說!”她再次舉起手保證。


    “嗯。”宇智波斑微微頷首,看著?明顯露出放鬆表情的小姑娘,心情很好地舒展了眉眼問,“就這麽害怕被我討厭嗎?”


    “嗯!”小姑娘很是直白地點頭迴答說道,“因為很喜歡斑哥,而且是家人,所以,絕對不想被斑哥討厭~”


    “這樣……”


    “嗯?”


    “那你要更聽話啊,小鬼。”


    “……”


    “怎麽不說話?”


    “我、我努力?”


    宇智波斑:“……”連聽話這種小事都需要努力了麽?這隻小貓,果?然是已經完全被寵壞了。很好,決定了,從現在開始,收繳她的全部小魚幹。


    “斑哥斑哥,”她卻又開始扯他的衣擺,撒嬌說,“你昨天給我的糖和糕點我吃完了。”她晃蕩了下自己腰上空空的布袋子,“還要!再給我一點叭~”


    “……”不行,已經收繳了。


    “斑——哥——”kirakira眨星星眼。


    “……要多?少?”


    “裝滿!”小貓貓語氣歡快地如此說道。


    最終,懷著?某種微妙的懲罰心理?,宇智波斑隻給她裝了九分?半滿,克扣了她一丁點小魚幹。


    可惜的是,因為又有甜食可以吃而喜滋滋的小姑娘完全沒發現這件事呢。


    以至於,這份懲罰完全落了空。


    作者有話要說:大黑貓因為對小黑貓太心軟,以至於懲罰完全沒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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