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欠錢是大爺


    不過,別說,還真挺好玩。


    比蕩秋千都好玩。


    她這可是真正的飛到天空了呢。


    “啊哈哈,飛咯,飛咯……”


    玩得不亦樂乎。


    也不怕秋千繩子掉,會摔著。


    有這麽多人拖著她,完全不會摔。


    唐小安被拋得笑聲滾滾,好久都沒這麽開心過啦。


    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


    這是她在京城永遠都享受不到的。


    使得她都有些不想走了呢。


    此刻她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著她這燦爛的笑容。


    各人有各人的心情。


    但都有共同的一點,就是看著,覺得平靜,就像這黃昏的光一樣平靜。


    平靜得讓這些看著的人,都有些莫名的向往。


    本來大家都可以過得這麽平靜的,本來大家也可以有這樣的笑容的。


    是怎樣一步步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的呢。


    都不想去追究其根本了。


    都有些累的迴到各自的住處。


    平靜隻是這一時,他們還要繼續攪渾水。


    直到將渾水裏的渣滓都清理幹淨為止。


    又互相覺得對方是渣滓,要將對方清理掉。


    好在都隻有三個月需要熬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能為此畫上句號,也算是對各方的解脫。


    這夜,隻有唐小安一個人睡得香甜。


    其他人都忙著下一步的布局。


    如何將人搶走,是他們目前麵臨的問題。


    自然是不能強搶,有那個臭小子在,強搶也是搶不來的。


    隻能想辦法逼迫他們自己迴京城。


    那麽也隻能合作。


    特別是他們知道那個都以為死了的人,竟然又活生生出現的時候。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不僅是活生生的,還沒一點缺胳膊少腿,無疑是如虎添翼。


    此刻心情最複雜的不是那一切的罪魁禍首女人,而是霍震霆。


    但他看到他的大孫兒竟然還活著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怕不是在做夢。


    他們去查過無數遍的屍體,怎麽可能逃過他們眼皮的。


    而且這麽久的時間,藏在哪裏,他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這次要不是他兒子兒媳差點要離世,迫不得已才現身,他們還一直被蒙在鼓裏。


    霍震霆自然是高興的,心裏的罪惡感總算減了一些,那一直壓在他心口的大石頭,也總算給他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又麵臨又一次的選擇。


    顯然他大孫兒是跟那個怪物小子站一邊的,馬上,他兒子兒媳也會徹底站在那怪物小子一邊。


    就算沒有大孫兒活過來,他兒子兒媳也是早晚要站在他們小兒子那邊的。


    這樣,也就是他要對著這一家四口。


    難道真要應驗那個女人的要求嗎,他們霍家死絕。


    他如何舍得啊。


    就在旅館的房間坐了一晚上,沒有合眼。


    而另一邊,女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沒想到有這麽大的變故。


    她也是去驗過屍體的,沒有查出一絲破綻,也是想了一夜,都沒想通,到底是怎麽騙過所有人的。


    一個沒有死,那說明另外一個人也沒有死。


    那她便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隻能破釜沉舟了。


    沒有將那個死了的女人放出來讓那丫頭看到,說明現在還不能放出來。


    那麽就還有機會,她之前的催眠還用得上。


    那就利用這點來翻盤。


    女人計劃好,撥出了一個電話,打迴京城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司賀年。


    女人也並沒有讓她兒子來接,她就是要說給這個戲子聽的。


    司賀年聽完電話裏的話,久久沒有迴應。


    “你不必著急迴複,還有一周時間給你考慮,不過算上路程的話,就沒這麽久時間了。”


    說完,電話掛斷了。


    司賀年將電話放下。


    正碰到臥室的人起床,這麽久後,終於不再天天喝得爛醉如泥,開始正常迴軍政本部上班了。


    說是已經放下,知道人去了邊疆這麽久沒迴來,也沒鬧著要去找人。


    用他的話就是,就算找到了人,也得不到人的心,又有什麽用。


    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也將司賀年買迴來的戀愛手冊都扔了,將家裏關於那丫頭的一切都清理了幹淨,決心忘記人。


    甚至已經打算好,要跟他一起離開了。


    正好行程也是一周後。


    時間都碰得這麽巧。


    說不是命運作弄人,都不信。


    “誰的電話,失了魂了?”


    起床的人看到他愣在原地沒有動靜,過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司賀年打開人的手,嫌棄的應了句,“還不是催債的。”


    喝了一個多月的酒,都還是天價的名酒,他們又沒有錢,都是司賀年去借來的。


    戲曲界的都借了個遍,現在司賀年的名聲,已經爛透了。


    但司賀年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這個傻子是不是真的打算忘記那丫頭了。


    他為此可以做點什麽。


    “不就催債的嗎,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一周後我們就離開這裏了,隨他們怎麽叫嚷唄。”


    這人又過來搭著他的肩,說得輕巧。


    司賀年嫌棄的將人的手打開,“合著你欠錢還有理了唄。”


    “那是,你不知道這年頭欠錢的是大爺,借錢的才是孫子。”


    “滾去洗漱了吃早餐。”


    被踢了走。


    吃完早餐後,還是按例去軍政本部。


    說是即使隻有最後幾天了,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好像又是個正規軍人了一樣。


    假得要命。


    假得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越是這樣,司賀年就越擔心。


    這樣壓製著,等爆發的時候,最是能受人利用的時候。


    電話裏的女人說得很明確,她就是要利用自己的兒子,去將那丫頭搶迴來。


    而且她還明確說了,必要的時候,她會對自己兒子使用催眠術。


    若是她兒子不聽話,不按她的要求來的話。


    催眠術實際就是利用人的心理,找到人心理破綻再趁虛而入的控製。


    沒有那麽神,也不是什麽妖術,掌握了竅門,每個人都可以學會。


    那個女人就專研這一項能力,讓她專研了出來。


    送人出門的時候,司賀年久久沒有發動車子。


    “咋了?累了嗎?你去休息吧,我自己開車去。”


    副駕駛座上的人下車,繞到了他這邊,打開了車門,等著他下車。


    “我們今天走吧。”司賀年沒有下車,隻轉向人,問了一句。


    並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帶著些許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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