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苦甜自己嚐
“娘……”懷裏閨女輕輕喚了一聲。
田蘭香鬆開閨女，擦幹淨眼角的眼淚，也輕聲迴應，“嗯。”
閨女還是沒離開她的懷裏，埋著頭問：“那後來呢？”
田蘭香摸了摸小閨女的腦袋，笑著答：“後來菩薩就把寶寶交給兔子媽媽帶走了，菩薩說，要是兔子媽媽不是之前那麽迴答的，他就不會把寶寶交給兔子媽媽，安安你知道為什麽嗎？”
閨女動了下小腦袋，伸出手抱住她的脖子，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謝謝娘願意要安安，謝謝娘將安安撫養長大，謝謝娘這麽愛安安……”
聲音，是哽咽的。
田蘭香眼淚“嘩”的流了下來，她怎麽忘了閨女是多麽聰明的孩子，她哪會聽不懂這個故事。
她抱緊閨女，也含著淚感謝，“謝謝安安當娘的寶貝閨女，謝謝……”
她不是沒想過放棄，當不論到哪裏都治不好閨女的癡病時，她暗中不知道抱著閨女上過多少次山崖。
可一看到懷裏的閨女癡癡的一笑，含糊不清的喊她“娘”時，她又癱軟在地，抱著閨女大哭。
她哪裏舍得。
她之前總是不理解菩薩，為什麽明明聽到她說要帶閨女一起走的迴答，還是會把閨女交給她。
後來一次次的絕望，一次次的心軟，她才領悟，她有多狠心說出這樣的話，就有多心軟舍不得孩子。
就算閨女一輩子都不開竅，她肯定也是養一輩子，也許她自己離開的時候，才會重新再去想這個問題。
唐小安直起小腦袋，捧著娘的臉，在娘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給娘擦幹淨眼淚，認真的說道：
“娘，娘不要這麽擔心安安，癡傻也好，不癡傻也好，摔疼了也好，哭了也好，就算以後隻有安安一個人，也不要擔心，這是安安自己要走的路，出生在這個世上了，是苦是甜，都自己去嚐，娘生下安安，沒有錯，隻有恩，娘不用自責。”
說話的口氣，像個大人。
唐小安似乎感受到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好像好長時間都是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人關心，長大得好辛苦，但她還是努力長大了。
仿佛是很久遠的一個模糊記憶，看不真切。
唐衛國在兒子們房間裏睡得正香，還做著王上王後的美夢，突然聽到哪裏傳來媳婦的大哭聲，他趕緊一個激靈起床，朝隔壁房間去，走路都是東倒西歪。
看到媳婦抱著閨女嚎啕大哭，他連忙焦急的上前詢問：“咋了咋了？”
其他在看著兔子的小子們也連忙進來問。
田蘭香被閨女的話，感動得稀裏嘩啦，哭得根本停不下來，不停的抽噎，話也說不出來。
唐小安連忙迴答：“爹，哥哥們，沒事的，沒事的，娘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見自己把四哥吃掉了，嚇哭了呢。”
“啊？！”
這下把老四唐盼妹嚇得夠嗆，連忙躲到他爹屁股後麵，上午看母兔吃崽，心神還不寧，結果娘就做夢把他吃掉了。
唐衛國打起哈欠笑自個媳婦，“要吃也吃閨女呀，盼妹這皮糙肉厚的，有啥好吃的。”
“爹，誰皮糙肉厚了，我的皮可嫩了。”唐盼妹氣惱的在他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唐衛國將兒子從身後撈過來，舉起就是張大了嘴，“那老子吃一口試試，看是真嫩還是假嫩。”
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可憐唐盼妹拚命的掙脫，一邊掙一邊大喊：“救命呀，吃人啦，老子吃兒子啦，還有沒有天理呀！老天快把盼妹收走吧，盼妹吃不得這個苦啊！”
這時床上還在大哭的田蘭香聽到了，蹭的起床，抓住唐盼妹，對著屁股就是一通打，“臭小子，要我說多少次，不準這樣嚎！”
嗚嗚……他容易嗎他，還不是為了逗娘開心。
現在唐盼妹自從在藥香嶺搶藿香，演了那幾場後，就迷上了演戲，有事沒事都要自己來一出。
在逗小妹開心，逗娘開心上，從來沒失過手，所以雖然被打得疼，心裏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誰吃人？！哪個狗娘養的要吃人？啊？活膩了是不是？”
老遠聽到喊聲的胖虎他們，一邊大喊一邊跑了過來。
進屋看到沒有其他人，又摸著腦袋問，結果被小祖宗她爹無緣無故揍了一頓。
一夥人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自己為啥挨打，不過，肯定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必須深刻反省。
胖虎給唐衛國匯報了一下他們查探到的情況，兔子確實是被動了手腳，就是之前那個柳紅杏帶她家閨女動的。他們挨家挨戶的恐嚇，沒兩下就找了出來，人已經打了一頓，以後肯定不會再敢了。
唐衛國雖然很煩這幫子人，但有他們在，確實方便很多。很多事，這幫人出麵，簡單粗暴反而更加合適，免得自己家去算賬，勞心勞力，還加深仇恨，到時又害他們。
也是一天天的，家裏沒咋太平過，送走了劉碧池，又來個柳紅杏，難道他們家是啥靶子嗎，哪個都要來射一下。
但他們也不帶怕的，來一個折一個，來兩個折一雙。
“爹，您可真氣派！”胖虎他們就是喜歡小祖宗她爹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可惜他不會來當土匪，要是有他老人家加盟，那燕雀山說不定沒兩年就要改姓成他們當家的了。
唐衛國白了一眼這夥人，不敢吱聲了。讓他們不要喊他爹，這夥人連連擺手，說一定要喊的，他們不敢占當家的便宜。
那土匪臭小子咋這霸道，哪點像正規人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人就是如假包換的真土匪。
看在這夥人幫了這麽多忙，又這麽可憐的份上，唐衛國喊他們吃中飯，也是不敢吃，被唐衛國一頓罵，才都老實坐下吃，吃著吃著就哭了。
“太他娘的好吃了！老子多少天沒吃過飯了，嗚嗚……”
這時門口來了一個人，看到裏麵坐滿了一桌土匪，人都嚇得定住。
“東明哥哥……哦，不對，東明表哥，你來啦！”唐小安連忙上門口迎。
錢東明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打探到，霍土匪走了好多天了，他才偷偷過來看一下，咋又突然多了這麽多土匪！
“娘……”懷裏閨女輕輕喚了一聲。
田蘭香鬆開閨女，擦幹淨眼角的眼淚，也輕聲迴應，“嗯。”
閨女還是沒離開她的懷裏，埋著頭問：“那後來呢？”
田蘭香摸了摸小閨女的腦袋，笑著答：“後來菩薩就把寶寶交給兔子媽媽帶走了，菩薩說，要是兔子媽媽不是之前那麽迴答的，他就不會把寶寶交給兔子媽媽，安安你知道為什麽嗎？”
閨女動了下小腦袋，伸出手抱住她的脖子，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謝謝娘願意要安安，謝謝娘將安安撫養長大，謝謝娘這麽愛安安……”
聲音，是哽咽的。
田蘭香眼淚“嘩”的流了下來，她怎麽忘了閨女是多麽聰明的孩子，她哪會聽不懂這個故事。
她抱緊閨女，也含著淚感謝，“謝謝安安當娘的寶貝閨女，謝謝……”
她不是沒想過放棄，當不論到哪裏都治不好閨女的癡病時，她暗中不知道抱著閨女上過多少次山崖。
可一看到懷裏的閨女癡癡的一笑，含糊不清的喊她“娘”時，她又癱軟在地，抱著閨女大哭。
她哪裏舍得。
她之前總是不理解菩薩，為什麽明明聽到她說要帶閨女一起走的迴答，還是會把閨女交給她。
後來一次次的絕望，一次次的心軟，她才領悟，她有多狠心說出這樣的話，就有多心軟舍不得孩子。
就算閨女一輩子都不開竅，她肯定也是養一輩子，也許她自己離開的時候，才會重新再去想這個問題。
唐小安直起小腦袋，捧著娘的臉，在娘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又給娘擦幹淨眼淚，認真的說道：
“娘，娘不要這麽擔心安安，癡傻也好，不癡傻也好，摔疼了也好，哭了也好，就算以後隻有安安一個人，也不要擔心，這是安安自己要走的路，出生在這個世上了，是苦是甜，都自己去嚐，娘生下安安，沒有錯，隻有恩，娘不用自責。”
說話的口氣，像個大人。
唐小安似乎感受到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她好像好長時間都是一個人，沒有親人，沒有人關心，長大得好辛苦，但她還是努力長大了。
仿佛是很久遠的一個模糊記憶，看不真切。
唐衛國在兒子們房間裏睡得正香，還做著王上王後的美夢，突然聽到哪裏傳來媳婦的大哭聲，他趕緊一個激靈起床，朝隔壁房間去，走路都是東倒西歪。
看到媳婦抱著閨女嚎啕大哭，他連忙焦急的上前詢問：“咋了咋了？”
其他在看著兔子的小子們也連忙進來問。
田蘭香被閨女的話，感動得稀裏嘩啦，哭得根本停不下來，不停的抽噎，話也說不出來。
唐小安連忙迴答：“爹，哥哥們，沒事的，沒事的，娘剛才做了個惡夢，夢見自己把四哥吃掉了，嚇哭了呢。”
“啊？！”
這下把老四唐盼妹嚇得夠嗆，連忙躲到他爹屁股後麵，上午看母兔吃崽，心神還不寧，結果娘就做夢把他吃掉了。
唐衛國打起哈欠笑自個媳婦，“要吃也吃閨女呀，盼妹這皮糙肉厚的，有啥好吃的。”
“爹，誰皮糙肉厚了，我的皮可嫩了。”唐盼妹氣惱的在他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唐衛國將兒子從身後撈過來，舉起就是張大了嘴，“那老子吃一口試試，看是真嫩還是假嫩。”
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可憐唐盼妹拚命的掙脫，一邊掙一邊大喊：“救命呀，吃人啦，老子吃兒子啦，還有沒有天理呀！老天快把盼妹收走吧，盼妹吃不得這個苦啊！”
這時床上還在大哭的田蘭香聽到了，蹭的起床，抓住唐盼妹，對著屁股就是一通打，“臭小子，要我說多少次，不準這樣嚎！”
嗚嗚……他容易嗎他，還不是為了逗娘開心。
現在唐盼妹自從在藥香嶺搶藿香，演了那幾場後，就迷上了演戲，有事沒事都要自己來一出。
在逗小妹開心，逗娘開心上，從來沒失過手，所以雖然被打得疼，心裏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誰吃人？！哪個狗娘養的要吃人？啊？活膩了是不是？”
老遠聽到喊聲的胖虎他們，一邊大喊一邊跑了過來。
進屋看到沒有其他人，又摸著腦袋問，結果被小祖宗她爹無緣無故揍了一頓。
一夥人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自己為啥挨打，不過，肯定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必須深刻反省。
胖虎給唐衛國匯報了一下他們查探到的情況，兔子確實是被動了手腳，就是之前那個柳紅杏帶她家閨女動的。他們挨家挨戶的恐嚇，沒兩下就找了出來，人已經打了一頓，以後肯定不會再敢了。
唐衛國雖然很煩這幫子人，但有他們在，確實方便很多。很多事，這幫人出麵，簡單粗暴反而更加合適，免得自己家去算賬，勞心勞力，還加深仇恨，到時又害他們。
也是一天天的，家裏沒咋太平過，送走了劉碧池，又來個柳紅杏，難道他們家是啥靶子嗎，哪個都要來射一下。
但他們也不帶怕的，來一個折一個，來兩個折一雙。
“爹，您可真氣派！”胖虎他們就是喜歡小祖宗她爹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可惜他不會來當土匪，要是有他老人家加盟，那燕雀山說不定沒兩年就要改姓成他們當家的了。
唐衛國白了一眼這夥人，不敢吱聲了。讓他們不要喊他爹，這夥人連連擺手，說一定要喊的，他們不敢占當家的便宜。
那土匪臭小子咋這霸道，哪點像正規人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人就是如假包換的真土匪。
看在這夥人幫了這麽多忙，又這麽可憐的份上，唐衛國喊他們吃中飯，也是不敢吃，被唐衛國一頓罵，才都老實坐下吃，吃著吃著就哭了。
“太他娘的好吃了！老子多少天沒吃過飯了，嗚嗚……”
這時門口來了一個人，看到裏麵坐滿了一桌土匪，人都嚇得定住。
“東明哥哥……哦，不對，東明表哥，你來啦！”唐小安連忙上門口迎。
錢東明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打探到，霍土匪走了好多天了，他才偷偷過來看一下，咋又突然多了這麽多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