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想要翻身,就必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冷靜、都要精明。他不能就這麽垮掉,他要重新站起來,不僅要在事業上找迴場子,更要讓那些小瞧他的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一整盒的香煙,已經給他抽去半包。


    車子下方,橫七豎八躺著好些個煙頭。


    人的愁緒,似乎並沒有被燃燒的想要帶走一絲半點,反而,愁緒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強烈了起來。


    他又一次扔下了一個煙頭,剛想要去抽下一根,看到手機放在操控台上,便拿起了手機,點開屏幕之後,翻找了一下電話號碼。


    當他看到易美嫻的電話之時,心裏一動,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撥通了易美嫻的電話。


    易美嫻很快就接聽了他的電話,言語中帶著幾分嬌氣的笑聲:“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怎麽?不用陪老婆嗎?”


    “不用,你在忙什麽?”


    “嗯!在上海,沒有什麽忙,剛剛和人吃了晚飯迴來,準備泡個澡,然後休息。”


    “自從上次迴去上海後,你一直都沒有迴來嗎?”


    “我人雖然沒有迴去北京,但是我對付莊小強的人馬,還是留在北京的,我剛剛截胡了莊小強的第二個投資標的,哼!我看看他還有什麽花槍可以耍出來的。”


    言辭之間,頗有一番得意之情。


    陳超長歎一聲:“又是莊小強,這人,仿佛就好像是我們的一個魔咒一樣,無論走在什麽地方,我們都在圍著這個人轉。”


    他的言辭,更多的是一份不忿之情。


    易美嫻一聽,馬上就會意過來,問道:“怎麽?你受到莊小強的什麽打擊了嗎?對了,盛匯金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也跟莊小強有關?”


    “沒錯,盛匯金融做網貸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劃曝光出來的,這次的損失特別巨大,而我負責的盛世地產,在上海徐家匯地塊的競爭上,也剛剛失利於他了,被他截胡了。”


    易美嫻發出了哧哧的笑聲,似是有幾分的戲謔,邊笑邊說道:“你這邊被他截胡,但是他的縱橫公司被我不斷截胡,你說,我算是幫你報仇了嗎?”


    “哼!你說算就算吧!”


    “你情緒似乎很低落啊?誒!莊小強這個人呢!就是這樣的,他會做很多前期工作去做一件事情,你別看我現在不斷地截胡他的項目好像很輕鬆一樣,其實也一樣要利用很多的手段去和他的人競爭,最後才能夠將他截胡的,你為什麽會被他截胡呢?那是因為你處在被動的位置上,他在暗處,你在明處,他可以抓住你的弱點來痛擊,讓你沒有還手之力。”


    “我就不一樣了,他不知道聯合資本是屬於我的,所以我可以躲在暗處,讓他在明處,我可以利用我掌握到他的弱點,然後來對他痛擊,這是兩個截然相反的結果,你明白吧?”


    陳超想了一下,皺起眉頭問道:“你是說他之所以能夠贏,完全是因為他躲在暗處下手?”


    “哼!我和他交手已經有很多次了,如果他敢站出來,那我就可以讓他跳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再大的能耐,不也是因為他喜歡躲在暗處下手嗎?你自己想一想,你在徐家匯地塊的失利,是不是因為他突然殺出來人,然後給你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陳超嗯了一下:“不但是徐家匯地塊的事情,就連盛匯金融,我那嶽父也沒有想到他會抓住這個點來痛擊的,我嶽父自問已經做了不少的保障設置了,就算是網貸的事情被曝光出來,也不會怎麽影響到他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完全低估了莊小強這次的策劃,以為輿論會在短時間之內就煙消雲散的。”


    “哼!當年問我和他在靖安交手到時候,他可沒有少用輿論戰來牽製和打擊我們,所以,我現在壓根就不給他機會,我甚至不和他正麵硬剛,也不讓他知道我一直在背後狙擊他。”


    “難道你這樣不斷從他手中截胡搶走項目,他不會調查你的聯合資本嗎?”


    “調查又怎樣?我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應對措施,我會用聯合資本去和他直接對抗嗎?別忘了,我和他可是交過手,並且曾經在他手裏麵吃過虧的人,如果不然的話,我怎麽能夠讓他兩年前在蘇州一敗塗地呢?”


    說起這件事情,到現在易美嫻都還頗為得意。


    對她來說,這是一場能夠讓她引以為傲的交手,莊小強在挫敗她五年之後,她也讓莊小強嚐到了失敗的滋味,而且,將他大部分的身家資本,都在那一役中賠進去了。


    莊小強的神話,是被她易美嫻給打破的。


    陳超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幫我嶽父對付他的嗎?現在你迴上海去了,我嶽父他還有聯係過你嗎?”


    “哼!別說了,你那個發小文遠東,突然衝到了我和你嶽父的麵前,對我們嘰裏呱啦地胡說八道一頓,讓你嶽父現在不怎麽信任我了。”


    “哼!他就是這樣的人,不管你過去做得有多好,隻要你一出現任何不對他胃口事情,或者讓他不痛快的事情,他就會將你過去所有的努力都否定掉,甚至會將你看成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


    陳超帶著怨恨的語氣,讓易美嫻不禁微微一愣:“你被你嶽父埋汰了?”


    “埋汰?哼!他的嘴裏就沒有埋汰的話可以說,直接就是罵,罵得狗血淋頭,也不管之前你做得有多好,幫他出謀劃策解決了多少問題,這些都沒有用。”


    易美嫻輕笑一聲:“看來,你這賢婿在他麵前受了不少的委屈啊?!”


    陳超聽出了易美嫻語氣中的嘲笑,不禁冷哼一聲:“這些我以後都會還迴去的。”


    “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跟我說嗎?”


    “過年你在什麽地方?”


    “我?當然是在上海了。”


    “我一個人在北京,本來想說迴去武漢看我爸媽的,想想還是算了,以後再迴了,有沒有興趣來北京一起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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