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虞少琴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齊博文,微微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虞少琴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她直起身子,掃視一圈眾人,緩緩開口:“博文提醒得是,莊小強,這個人不能忽視。”


    “莊小強?” 楊克霄眉頭緊鎖,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那個身影:“他不是早被咱們打壓得沒什麽動靜了嗎?”


    “哼!” 虞少琴冷哼一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小瞧了他。當年我們為什麽要讓容四海將他趕出北京城,難道你楊克霄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唉!也怪我,可能當時我不顧及舊情的話,他現在又怎麽還有機會在我們麵前活蹦亂跳呢?!我們當年那麽對他,他心裏能沒恨?我看,這兩篇文章,他嫌疑最大。”


    廖文光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雙眼閃爍著思索的光芒:“莊小強這些年雖然沉寂,但據王總說他暗中培植了不少勢力,手底下的人脈錯綜複雜。若真是他,咱們可得小心應對。”


    “容四海這老鬼當年答應將他趕出北京城,沒有想到,十多年之後,他又將這個混世魔王給招進來了,而且還是在這個當口將他找迴來四海集團,擺明了,就是要和我們對著幹,哼!容四海,你自己死了就算了,還想要弄個人來我們麵前興風作浪,簡直就是不知所謂。”虞少琴的眉梢間,隱約可見一絲淡淡的慍怒之色。


    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國良對著虞少琴說道:“林夫人,這莊小強現在除了正式成為四海的董事會成員之外,還在北京城裏開起了公司,而且,還利用他的公司,對我的盛世地產,在上海進行了狙擊行為,現在我們盛世地產在上海的項目,可能因為他而被徹底擱置甚至是終止掉了。”


    虞少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們盛景集團,最近可真熱鬧啊?”


    王國良臉上一熱,他心知這林夫人所指的就是自己兒子聚眾淫亂一事。


    “林夫人,我已經查清楚了,那些事情,都是這個莊小強在背後一手策劃的,而且,現在他還對香灣國際公司動了疑心,這個事情,我和羅總是可以確認的,我們在四海的董事會上還跟他爭執了一番,隻不過楊總吩咐我們說,讓他在四海集團裏麵查香灣國際的賬,要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讓他輕易去動香灣國際的。”


    “楊總的提議是正確的,我們越是對他抵觸,他就越會將這個注意力放在香灣國際上麵,四海集團裏麵,讓他隨便查,沒有問題。”


    虞少琴說完之後,輕哼了一聲:“你應該也沒有想到,當初你將此人培養出來,最終會反咬你一口的吧?”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嘲諷意味。


    王國良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


    他看到所有在場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了。


    他輕輕一咬牙,然後說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隻怪我當初沒有看清楚這個小人了,要不然的話,我是不可能讓他有機會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


    虞少琴冷笑一聲:“你當初利用他讓你成功進入了四海的董事會,卻不料你因此在這個行動上,讓這個莊小強對你失去了信任和忠心,反而讓容四海在這個過程之中,贏得了他的信任和尊敬。”


    楊克霄說道:“夫人,你認為這莊小強重迴北京,進入四海董事會,都是容四海一手策劃的?”


    “哼!”


    她並沒有直接迴答楊克霄的話,而是對王國良問道:“唐功年這個人,你應該也認識吧?”


    “是,夫人,我當然認識了,當初我送他去懷柔的培訓基地接受培訓,就是想著這小子如果能夠學到唐功年的一兩成,日後為我所用的話,那我就可以輕鬆一點管理好我的盛景集團了。”


    “唔!他不但得到了唐功年的一兩成,甚至,我現在都懷疑,他是不是得到唐功年所有的真傳了,如果是的話,他能夠被容四海如此器重,那就說得明白了。我們認識唐功年,也知道唐功年是什麽人,容四海也一樣知道,在看人和用人方麵,容四海一直以來都有他自己獨特的風格。”


    稍微一頓,又道:“容四海一直想要讓四海集團擺脫我們,但是因為他顧及自己的家人安全問題,所以他從來不敢明目張膽做這些事情,甚至連這種想法,以前也從來不敢在我們麵前流露出來,隻是我沒有想到,這次他臨死之前,居然跟我們玩了這麽一手,將這個大家都避恐不及的混世魔王給找迴來了四海集團,哼!容四海啊容四海,倒是我低估了你一點點了。”


    楊克霄問道:“夫人是覺得,這容四海死前就已經和莊小強建立起關係了?”


    虞少琴的眉頭一緊,雙眼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也許,在當初他答應我驅趕莊小強離京的時候,他們之間就有某種約定了,哼!你們以為容四海是個老糊塗嗎?你們幾個就算聯手起來,估計也算計不過這個老狐狸。”


    雖然沒有人反駁她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在心裏麵會承認她的話。


    當然,她也清楚,就自己麵前坐著的這五個人,在北京的商圈裏麵,一個個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他們是很難對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認可他的能力的。


    王國良凝眉問道:“夫人是認為容四海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安排好了這個姓莊的再迴來北京幫他了?”


    “起碼他當初已經有這個想法了,至於他們之間後來還有沒有聯係,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沒有,我敢確定,這容四海幾年前檢查出癌症的時候,就沒有離開過北京了,我安排了人在他身邊盯著的,夫人可以放心。”


    王宮良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本以為他會得到虞少琴的認可的,可誰知,虞少琴對他的這番話,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表情,似是在嘲諷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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