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不真明白他腦子裏裝的是甜還是鹹的。(豆漿)


    路過一個小花壇,有什麽東西一躍而起,在陽光下折射著耀眼的金光。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呃,有人扔金子了?然後再一秒我就沖了上去,因為我看清楚了,那是一隻蟋蟀,一隻金色的蟋蟀,一隻金色的很帥的蟋蟀。


    五分鍾後我大拇指和食指小心的撚著它的翅膀,托腮做思考狀。許久之後我盯著它試探的問道:“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無往而不勝的童話係列之的……常勝將軍?”


    金色蟀哥從一開始的掙紮到了現在的服從,當然,他還是無法迴答我。


    “你!在!幹!什!麽!”身後有人陰沉的重問。


    我轉身,仰頭看著綠衣少女,“啊?”


    綠衣少女一把奪過了蟀哥,單手插腰罵道:“哪來的膽大包天的丫頭!竟然敢動少爺的金帥!”


    她看看手心裏的金蟀又高聲尖叫,“啊!你把金帥怎麽了!你個死丫頭!”說完就伸手想擰我耳朵。


    我一偏腦袋疑惑的問:“這位漂亮姐姐是誰?”


    綠衣少女聽到這話好歹不進攻我了,高傲的道:“你是新來的吧,我是綠萍,哼,看來以後得讓紫菱姐姐好好教教你。”


    我,我,我,晴天霹靂!


    莫非?難道?或許?可能?我穿到了窮搖同人?!


    按照窮搖戲份這時我該微張小嘴微瞪大眼,手捂胸口做心痛狀,淚眼朦朧聲音顫抖的問:“哦,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是綠萍?為~什~麽!”


    我暗暗哆嗦了下,決定按照阿藍劇本。


    我抬頭呆呆道:“綠萍姐姐,金蟀不是我弄傷的。”


    “狡辯!”綠萍一眼瞪來,“我這就拉你去找紫菱姐姐評理!”


    我盯著她手裏的金蟀,“剛才,是它自己跳到我手心裏,我扔了它,叫一聲,它又迴來,然後就故意這樣,我再扔,再叫,它再迴來裝,可有趣了。”


    綠萍嗤笑,“就你?金帥平日裏可是最討厭生人。”


    我繼續托腮,很苦惱,“剛才它真的是這樣,你們鐵定沒見過那樣的,逗人極了。唉,少爺見到肯定會喜歡。”


    綠萍眼神有些鬆動,“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姐姐,真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說的是實話。”仰頭看你,請看我真摯的眼神。


    綠萍看看我再瞧瞧我,最後道:“你先示範給我看看。”


    “哦。”我接過金蟀,看看它健壯的四肢,隨手一把扔了出去。


    幾分鍾後……


    綠萍瞪我,“你還不把金帥叫迴來?小心我告訴少爺!”


    我撓頭,迷濛的迴道:“啊?金蟀?什麽金蟀?”


    綠萍的臉由白變綠,最後大大的脹紅。“你……!”


    她開口想罵我,卻被人打斷。


    少爺手持一把紫玉扇,風度翩翩的走近我們,“綠萍也在這兒呢,阿藍,我正找你有事。”


    說完動作無比自然的拉起我的手,當著綠萍的麵離去。


    我由他拉著自己的手,既沒有像純情少女那樣嬌羞不依的軟聲叫“少爺~!”,也沒有同貞潔烈女一樣大聲揮手喝斥“少爺!請自重!”。我隻是邊艱難的跟上他的步子邊憂鬱的想著,短手短腳果然是個悲劇。


    迴到房後少爺鬆開了手,轉身意味不明的看著我。


    我想,你看什麽看,看什麽看,難道我長得像奧特曼。


    少爺突然側來臉,抬手用精緻的玉扇遮住了唇。


    作為他的丫鬟我覺我有責任問下,“少爺,你找奴婢有事嗎?”


    少爺狹長的鳳眼閃了閃,接著溢出了低沉的笑聲,而那笑聲愈變愈開懷,到最後那墨黑的眸子裏都染上了笑意。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腦子缺啊這人。


    “阿藍。”他的聲音磁性迷人,“你確定你不是裝呆?”


    我有些無奈,再一次認真的糾正,“少爺,奴婢不呆。”


    “不呆,哈哈,好一個不呆。”他拿起玉扇輕敲我的額頭,紅潤的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今兒可算長見識了,原來呆子也會耍人。”


    我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有些不滿,“少爺,奴婢有脾氣的。”


    國家規定呆子不能耍人不能生氣?我生氣了,後果不好辦。


    少爺聞言鳳目半眯,“喲,這就惱了?”他又拉過我的手,輕輕的揉捏起來,“好好好,你不呆,你比哪個都不呆,這樣成不?”


    “少爺。”我盯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你在幹嗎?”


    少爺非常自然的說道:“調戲你。”


    “……哦。”


    少爺動作頓了一下,接著更加愉悅的笑了起來,那張漂亮的臉蛋兒非常可口,可口到我想讓小黑上去留個牙印。


    “阿藍。”他幹淨的手捏了捏我的臉,笑道:“你可真有趣。”


    我沉默不語,真想告訴他:少爺,你可真喜感。


    第二天早上我一睜眼就看到有人支著下巴坐在床邊,我揉揉眼睛,嘆氣,我大早就麵對著可人兒的臉可真叫人受傷。


    “可荏……?”我迷糊的叫道。


    可荏眨了眨眼睛,皺了皺鼻子可愛的說道:“阿藍你終於醒了。”


    我正在琢磨著這個“終於”代表了什麽意思,可荏又開了口。“阿藍,你趕緊起來,少爺正等著你呢。”


    我有些發愣,“啊?”


    等誰?等我?


    可荏拿過一邊的衣服遞給我,“少爺正等著你給他更衣呢。”


    我這下是真奇怪了,“少爺還沒起床?”


    可荏打量了我好幾眼,最後試探的問道:“阿藍,你和少爺的感情……很好?”


    我瞥瞥她,慢吞吞的穿起衣服,“少爺說我是呆子。”


    可荏聞言眼睛亮了亮,熱情的幫我係起衣帶,“那你趕緊去,少爺今早說你什麽時候起來他就什麽時候起來。少爺真是孩子氣,估計也想嚐下睡懶覺的滋味。”


    我抽動了下嘴角,少爺,孩子氣?照我說他是腦袋裏空氣太稀,給憋腦缺了。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少爺還在被窩裏,隻慵懶的問了一聲,“阿藍來沒?”


    我走到床前平板的道:“少爺,奴婢來了。”


    少爺“恩”了一聲,接著修長的手指掀開錦藍色的被褥起了身站定我身前,鳳目帶著霧氣,聲音微有些沙啞的道:“幫我更衣。”


    我去拿衣服的時候突然就怒了,人家美男起床圖充滿了朦朧和誘惑美,再想起自己蓬頭垢麵的樣子……拍桌!這人和人之間的區別為嘛這麽大!


    我再次鄙視了自己的身高,這五短的身材使的我能直視到的隻有少爺的胸膛。少爺身上有股淡淡的鬆香味,聞著還湊合。


    我正努力的踮起腳尖給他穿衣服,眼前視線就突然暗了下來,接著耳邊一陣溫熱的氣息。


    少爺俯在我耳邊低聲調笑,帶些惡劣的說道:“每天都睡到這麽遲,你是豬嗎?”


    作者有話要說:某病指著少爺:拍桌!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第九章


    少爺這欠抽的話擱誰身上誰都忍不住紅個臉粗個脖子的,但我開頭時怎麽說的?我說我這人脾氣淡,不愛跟人計較。


    ……可不是嘛。


    我還是動作溫柔的幫少爺扣上了立襟領的扣子,無視他帶著調侃的俊美笑容,慢吞吞的說道:“少爺。”


    少爺微微挑眉,“恩?”


    我繼續慢吞吞,“阿藍是少爺的丫鬟。”


    少爺饒有趣味,“恩。”


    我呆滯的申明,“阿藍不是豬。”


    “哦?”少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可是……少爺我還是覺得你是豬。”


    ……你才是豬,你還是“男人信的住,母豬會上樹”裏那隻多才多藝的豬。


    “少爺。”


    “恩?”


    “阿藍是少爺的丫鬟。”


    “恩。”


    “阿藍不是豬。”


    少爺,“……”


    吾不怕糾結不怕繞,吾什麽都缺,就是不缺耐心。


    屋裏我和少爺正呆眼對鳳目,那不安生的門就又響了起來。“少爺,可起身了?”


    嘖嘖,這麽清脆悅耳的聲音舍三兒同誌其那個誰。


    少爺很大爺的坐到了桌邊,我很奴婢的去給他擰濕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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