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斯深不可測的目光看著他,“那天晚上來接你的男人就是跟你開房的男人吧。”阮餘睫毛顫了顫,這個表情沒有逃過趙斯的眼睛。趙斯嘲諷地笑了笑, 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其實很多次阮餘都露出了端倪,隻是沒有任何人往那方麵去想,畢竟誰會想到一個尖子生會給男人包|養。阮餘身上莫名發著冷,冷得他瑟縮起肩膀, 顫抖地說:“趙斯,我想迴去了。”趙斯很殘忍地迴答:“你走不了了。”阮餘的的心痙攣一樣疼了起來,喃喃自語地說:“我不想待在這裏.......讓我迴去吧......”“你可以陪別的男人睡覺,我為什麽不可以?”趙斯用手指一勾阮餘胸前斷了線的紐扣,頓時搖搖晃晃掉在了地上,“我不配?”阮餘被一股吞噬的恐懼感淹沒,他望著不遠處那扇門,突然起身朝著門口跑去。趙斯沒有攔著,任由阮餘踉踉蹌蹌跑到門口,可是無論他用什麽辦法開門,防盜門都紋絲不動。阮餘急得汗珠都滾落下來,他又來到窗邊,這裏四麵全是落地窗,就像個透明的牢籠,根本沒有逃的地方。“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裏去?”身後響起趙斯低沉的嗓音。阮餘猛地轉過身,看著朝他走來的趙斯,他的後背緊貼著冰涼的玻璃,身體控製不住發抖。阮餘剛經曆過那麽可怕的事情,他以為趙斯拯救了他,沒想到他隻是從一個地獄到了另一個地獄。趙斯來到麵前時阮餘渾身抖得不成樣子,“放我走,我要迴去......”趙斯不急不躁,就跟他平時一樣冷漠高傲,“阮餘,別立牌坊,要多少錢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看在同寢室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多付點。”話音落下,阮餘細瘦的手腕被趙斯扣住,把他往沙發拖去。阮餘真的怕了,他不停後退,鞋底在地板上磨蹭出刺耳的聲響,“趙斯,不要,我不是那種人,不要像杜飛鵬他們一樣對我,我求求你.......”趙斯不為所動,有一瞬間他高大的背影似乎和顧子晉重疊了,一樣的冷血無情。阮餘情急之下咬住趙斯的手背,這一下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虎口上留下的一圈牙印都泛著血絲。趙斯眼神一暗,一巴掌把阮餘甩在了地上。阮餘隨著這股力道摔在最近的茶幾上,肚子不小心磕在尖銳的桌子邊角,一股劇痛瞬間襲遍全身。阮餘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雙手捂住小腹蜷縮成一團,身體的力氣和溫度像水一樣流光了。趙斯看著阮餘疼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把他掀過來壓了上去,細瘦的雙手壓在頭頂,很輕鬆就脫下了他上衣的校服。燈光下阮餘的皮膚白得像雪,很輕鬆就留下印記。“疼......”阮餘睫毛像蟲翼一樣顫抖,豆大的喊住細細密密地冒了出來,“趙斯,我肚子疼......”趙斯沒把阮餘的話聽進去,他沒下什麽重力,就算阮餘真的撞到了哪裏也不可能疼到哪裏去。趙斯用指腹揩去阮餘眼角的淚珠,“阮餘,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去討好你的金|主,這招在我這裏沒用。”他的聲音在阮餘耳朵裏仿佛隔了層厚厚的棉花,阮餘感覺肚子有什麽東西沉沉往下墜,仿佛被看不見的野獸撕咬著。見阮餘緊緊地蜷起來沒了聲音,趙斯以為他裝不下去了,把他的校服褲脫了下來。隻見阮餘腿間的皮膚被磨破了,有些紅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過什麽。趙斯不知是譏諷還是挖苦,“你們玩得還挺花。”最後一絲憐憫也消失殆盡,趙斯拉下褲鏈,粗暴地把阮餘雙腿分開,就在他準備做些什麽時,忽然注意到他的內褲上沾上了血跡。趙斯猛地停下動作,金邊眼鏡後邊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麽,阮餘怎麽會流這麽多血?趙斯思考的空蕩鮮血順著阮餘的大腿流了下來,再抬頭看向阮餘,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暈了過去,蒼白的麵孔毫無血色,連唿吸都很微弱。趙斯本就緊皺的眉宇更是擰成發狠的弧度,他隨手扯下外套蓋在阮餘身上,掏出手機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不出十分鍾,別墅的門就被敲響了。開門的人是趙斯,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家庭醫生跟了他這麽久,一眼就看出這位少爺心情不好。家庭醫生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很淡的血腥味,他本來以為會見到什麽血腥場麵,隻有一個穿校服的少年躺在沙發上,似乎已經暈了過去。少年的臉色過分蒼白,一邊臉頰微腫,仔細看還能看見指印,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麽。趙斯沉聲說:“他突然流了很多血,你檢查一下怎麽迴事。”家庭醫生尷尬地輕咳一聲,“是做了那種事嗎?”趙斯沉默了一會兒,“還沒來得及做。”家庭醫生放下手裏的醫藥箱,掀開毯子給阮餘做檢查,不知道看見了什麽,他的臉色變了變,連帶著看趙斯的眼神也變得不太對勁。不等趙斯詢問,家庭醫生又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找了個墊枕把阮餘的手腕搭上去,他是個中醫,幫阮餘把了脈之後,臉色微微一變。趙斯一直在注意醫生的神色,“怎麽樣?”家庭醫生把阮餘的手放迴被子裏,正色道:“趙少,他懷孕了。”趙斯臉色變都沒變,顯出一抹不悅來,“你開什麽玩笑?”家庭醫生很嚴肅地說:“他真的懷孕了。”“他是個男人。”趙斯眯起眼睛,“你倒是告訴我,他怎麽懷孕?”家庭醫生沉吟片刻,“您應該聽說過雙性人吧?我剛剛給他檢查過,他身體有兩套器官。”別墅裏頓時沒了聲音,空氣沉寂得可怕。趙斯緩緩抬起頭看向他,“你剛剛說什麽?”家庭醫生小心翼翼地說:“趙少,他是雙性人,而且懷孕已經兩個多月了。”趙斯腦海中緊繃的線迴想起阮餘在宿舍裏從來不跟他們一起上廁所和洗澡,原來是這個原因。又想起那次阮餘跟他去食堂吃飯時突然孕吐,原來那個時候他就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了。趙斯轉頭看向沙發上昏迷的阮餘,指節握得咯吱作響。阮餘醒過來時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裏,他意識有些混沌,渾渾噩噩地張望四周,在看見床頭櫃上趙斯的照片時驟然想起這是趙斯的家。昨晚發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湧上記憶,就像場恐怖的噩夢,讓阮餘不自覺打顫。阮餘忽然瞥見一旁的書包,拉鏈半開著,手機一角隱隱裸露在外麵。阮餘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努力伸手去夠手機,就在指尖即將碰到手機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從麵前拿走了手機。趙斯站在床邊冷漠地看著他,“想打給你姘頭?”阮餘臉色慘白,眼睜睜看著手機被趙斯扔到角落,他裹緊身上的被子用後背緊緊貼住床頭,仿佛這樣才能找到一絲安全感。這副樣子落在趙斯眼裏異常礙眼,他俯下身,忽然扯住阮餘頭發,冷冷地說:“都被人搞大肚子了,在我麵前裝什麽貞潔烈婦?”第五十八章 發現阮餘失蹤時間靜止了幾秒,整個房間都沒了聲音。阮餘仿佛被釘在原地,身體裏的血液因為這句話急速的冷卻凍結。趙斯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是連成一句話他卻沒聽懂。什麽叫被人搞大了肚子?阮餘聲音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趙斯視線像把刀子從阮餘小腹上掃過,眼神是毫不掩飾地譏諷,“你懷孕了,你不知道?”阮餘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心髒,劇烈的心慌蔓延到指尖,“不可能!”“不可能什麽?”趙斯眯起眼睛,“不可能懷孕,還是你不可能是雙性人?”阮餘就像聽見什麽可怕的話,邊搖頭邊後退,後背重重撞在床頭,發出“嘭”一聲悶響。他耳朵裏隻剩下趙斯說的那句“你懷孕了”,就像魔音一樣在耳邊迴響。醫生明明說過,他隻是胃不舒服而已。看著阮餘煞白的臉色,仿佛對自己懷孕真的毫不知情,趙斯從抽屜裏拿出檢查報告扔到他麵前,輕飄飄的紙張落在阮餘腳下。阮餘緩緩低下頭,看著報告上的檢查結果那一欄,上麵寫著確診懷孕四個字。阮餘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望著那幾個字。他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我前不久才做過檢查,醫生說我沒有懷孕。”趙斯麵無表情看著他,“這是我家醫院出具的檢查報告,不可能出錯。”阮餘目光有些失神,喃喃道:“不可能的,我去過兩家醫院,都說我沒有懷孕,肯定是報告弄錯了,”“我弄錯?”趙斯突然把阮餘推倒在床上,把他的校服推高至胸口,“你的肚子都大起來了,還說自己沒懷孕?”平坦的小腹不知道什麽時候鼓起了一道不太明顯的弧度,在瘦弱的身體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突兀。阮餘耳朵裏嗡地一聲,仿佛被兜頭澆了盆冰水,全身變得麻木。檢查報告有可能出錯,但是身體的變化是不會騙人的。而且趙斯沒有理由騙他。阮餘忽然想起那次在別墅時家庭醫生給他抽了血,說是檢查胃病,可是後來他去醫院的時候,明明隻有檢查妊娠反應才需要抽血。原來那個時候顧子晉已經知道他懷孕了,可是他一直都在騙自己。阮餘仿佛掉進了一個冰窟裏,渾身被冷意包裹住。他又懷孕了......“阮餘,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耳邊響起趙斯冰冷的嗓音。阮餘像被什麽東西燙了指尖,猛地鬆開手指,檢查報告像雪花一樣飄落在地板上,他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成一團,劇烈發顫的身體連帶著身上的被單都抖動起來。這副樣子落在趙斯眼裏換來的是更深的冷意,“都被人玩爛了,就別在我這裏裝出無辜的樣子。”趙斯的話就像鋒利的刀子一下下劃在阮餘心口,他就像誤入陷阱的小動物跌跌撞撞去抓趙斯的衣角,顫抖著說:“趙斯,放我離開好不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也不會報警的。”趙斯笑了笑,“你覺得我是小學生?”阮餘不停搖頭,語無倫次地哀求:“我真的不會說的,你放我走吧......”趙斯伸手撥了撥阮餘被冷汗濡濕的額發,“你這麽特殊的身體,我還是第一次見,還真舍不得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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