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乖巧尖子生被紈絝少爺盯上後 作者:毛利小五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子晉仿佛沒聽進去,重複了一遍,“上車。”阮餘不想在外麵惹怒顧子晉,打開車門上車,他緊繃得渾身僵硬,就像迴到了包廂裏那個晚上。顧子晉斜睨了他一眼,“我這幾天沒找你,挺高興吧?”阮餘怯懦地說:“沒,沒有。”顧子晉嗤了一聲,也不拆穿阮餘卑劣的謊言,就剛才阮餘跟那青年聊天時的笑容,阮餘從來沒在他麵前露過。顧子晉的目光移到窗外,從奶茶店的招牌上掃過,“你在這裏打工?”阮餘點頭,他不知道顧子晉怎麽對他的行蹤這麽清楚,內心對這個男人的手段更多了一層恐懼。顧子晉懶洋洋靠在座椅上:“我爸沒資助你生活費?”阮餘低聲說:“有。”顧董當然不缺這點錢,隻是阮餘沒有要,集團資助他上學,他已經很感激了,不好意思再伸手要生活費。顧子晉不知是譏諷還是誇讚,“你倒是有精力,每天上課,周末還來這裏打工。”阮餘咬著嘴唇,“反正周末閑著沒事。”顧子晉深深笑了笑,“以後就有了。”阮餘聽出顧子晉的話外之意,臉色白了又白。顧子晉沒在意阮餘什麽反應,他慵懶地靠向座椅,眸子在大樹遮擋的陰影下顯得很沉,意味不明地說:“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阮餘頓了頓,意識到顧子晉說的是陶束,說話語調很低,“我同學。”顧子晉抬手摸了摸他光滑的後脖頸,“隻是同學?”不知道是不是阮餘的錯覺,他似乎從顧子晉的語氣裏捕捉到一絲不悅的情緒,輕輕點頭。顧子晉眼眸深沉了幾分,冷笑著說:“關係挺好,還來上班的地方找你。”阮餘小聲解釋:“他來買飲料,正好有幾道不會的題讓我教他。”顧子晉盯著阮餘充滿小心翼翼的眼睛,片刻後,他收迴視線,說:“脫衣服。”阮餘頓時露出有些驚恐的表情,他沒想到顧子晉要在車上做那種事。顧子晉等了半天不見阮餘有反應,側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耳朵聾了?”阮餘聲音都在抖:“顧少,我還要上班。”顧子晉笑了笑,眼裏卻沒有溫度,“怎麽,有時間給你朋友講題,沒時間陪我上床?”阮餘臉上白得已經毫無血色,先不說顧子晉每次都要做兩三個小時,馬路對麵就是奶茶店,如果被同事看見他在車裏跟別的男人做見不得人的事,那他的工作也毀了。“別人會看見的。”阮餘拖著一點哆哆嗦嗦的尾音,明顯地哀求,“等晚上我下班了,好嗎?”顧子晉目光冷下去,從後麵一把扯住阮餘的頭發,“你當自己是什麽人物,也配讓我等你?”顧子晉毫不留情把阮餘推倒在座椅上,他的腦袋磕在門上,雖然不重,但還是短暫地暈眩了幾秒。“看來你今天是不想上班了。”這一句話就把阮餘釘在了原地,他看著狹小昏暗的車廂,知道自己今天怎麽都逃不過了,徹底認命地放棄了掙紮。阮餘躺在座椅上,盡量放軟身體好讓顧子晉快點發泄出來,然而更煎熬的是車外時不時經過的人影,隨便一片揚起的衣角都讓阮餘顫抖得厲害。阮餘不知道其實顧子晉的車裝的都是單麵玻璃,隻有裏麵才能看見外麵的光景,他渾身上下寫滿了“提心吊膽”這個詞,過於緊繃的身體讓顧子晉提前半個小時結束了這場單方麵的侵略。饒是這樣,距離阮餘離開崗位也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掉在地墊上的手機已經響起第無數次,全都是同事打來的,阮餘心髒重重跳了一下,狼狽地從座椅上爬起來穿褲子。也許是前幾次的懲罰太過深刻,臨走前他還不忘詢問顧子晉,嗓子很啞:“顧少,我可以走了嗎?”顧子晉沒有正麵迴答,“晚上幾點下班?”阮餘以為顧子晉晚上又想讓自己陪他,遲疑地說:“還不確定。”顧子晉怎麽可能看不出阮餘那點心思,心裏冷笑一聲,也許是這幾天堆積的欲望泄了個幹淨,他難得沒計較阮餘那點小心思,“走吧。”阮餘頓時如釋重負,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地離開,像是生怕顧子晉又改變主意,下車時還不忘繞到另一邊的車門出去。看著阮餘的身影消失在奶茶店裏,顧子晉這才收迴視線,冷冷吩咐司機:“去查一下今天跟阮餘在一起的那個人。”第十章 給你臉了(修)阮餘迴到奶茶店,同事已經等了大半天,見到他不停抱怨。幸好今天店裏不是很忙,加上同事不是個計較的,阮餘連連道歉,這件事就翻篇了。這會兒店裏沒什麽客人,同事跟阮餘聊起八卦:“對了,你猜我剛剛看見了什麽?”阮餘頓時立住了腳,第一個念頭就是在車上的事被發現了,身體的溫度像從劃開的口子流了出去。他沒有抬頭,默默收拾著桌麵上的練習冊的手有點抖,“知道什麽?”同事朝馬路對麵的方向點了點頭,“看見那輛豪車了沒?我剛剛查了,是最貴的係列,要五千多萬。”阮餘順著阮餘的視線望過去,正好看見顧子晉的車開走,幹巴巴地說:“看、看見了。”同事壓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說:“剛剛我看見那車子一直在震,肯定是裏麵的人在搞車震呢。”同事沒注意到他這話一出,阮餘本就蒼白的臉更是失去顏色,還在眉飛鳳舞地說:“光天化日的,這些人真不要臉,在大街上幹這種事。”阮餘的心麻木得已經滴不出血,木木地張了張嘴,“是啊,真不要臉。”突然進來的客人進來打斷了同事的話,同事這才停止話題,繼續忙自己的去了。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時間,阮餘跟同事打了聲招唿,背上書包離開了奶茶店。他迴到學校,隔著宿舍的門聽見裏麵有說話的聲音。見到阮餘迴來,杜飛鵬斜了他一眼,眼神裏帶著不屑,“中午有人來宿舍找你。”阮餘以為是杜飛鵬說的是陶束,沒等他開口,杜飛鵬又說:“是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挺有錢的。”阮餘那瞬間想到一個人,雙腿像灌了鉛似的邁不動。是顧子晉?想到顧子晉今天中午準確地找到他工作的奶茶店,原來他已經來過學校了,那地方肯定是杜飛鵬他們告訴他的。巨大的恐慌像黑色大網籠罩下來,阮餘有些喘不上氣,他不知道顧子晉有沒有在杜飛鵬他們麵前泄露什麽,隻覺得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不太對勁。杜飛鵬揶揄道:“那男人該不會是你爸啊?可是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是孤兒嗎,又從哪裏冒出一個爸?”阮餘怔了一下,顧子晉那張臉怎麽看都不可能讓人誤以為是他父親,他想到了上車時眼前一晃而過顧子晉的司機,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很快阮餘就想通了,這種事情顧子晉怎麽可能會親自出馬,肯定是指使手底下的人幹的。壓在阮餘心頭上的石頭挪開了一點,終於能順暢地喘口氣,他垂下眼睫隱去了眼底那抹心虛,低聲說:“那是顧董的司機。”阮餘是顧氏集團資助生的事全宿舍都知道,隻有這樣說,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果不其然,聽到是顧雄的人,杜飛鵬失望地嘁了一聲,明顯沒有剛才故意刁難的勁頭,“你還挺大牌,能讓顧董的司機來接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去幹什麽不能見人的勾當呢。”阮餘習慣了杜飛鵬的冷嘲熱諷,沒有跟他起爭執,他迴到自己的床鋪上,躺在角落從書包裏掏出手機。短信在對話框裏編輯了好幾次,也許是這台手機年代太過久遠的原因,阮餘再想刪除的時候不小心發送出去。顧子晉的電話是五分鍾後打來的。電話那頭有點吵,似乎是在酒吧一類的地方,顯得顧子晉低沉的嗓音沒有往常那麽壓迫,“怎麽了?”阮餘咬著嘴唇,鼓起勇氣說:“顧少,你今天來過我們學校了?”顧子晉說話懶洋洋的,“今天去學校找你沒找到,就讓司機問了你的舍友。”阮餘握著手機的指尖有些泛白,“下次別再來了,會讓人誤會的。”顧子晉不屑道:“不就跟你舍友搭了幾句話,至於這麽大題小做?”阮餘顫抖著拔高了一點聲音,“我舍友會看出來的!”話音落下,電話那頭死寂一片,連帶著音樂聲都好像變小了。顧子晉的聲音沉了下來,“阮餘,我給你臉了?”阮餘這幾次大概摸清了顧子晉的脾氣,他最厭惡別人跟他反著來,阮餘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卑微,聲音憋在嗓子裏,哀求道:“顧少,求求你了,被別人知道的話我就讀不下去了。”他忍受著顧子晉各種過分的要求,就是為了好好念書,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他不想連這個夢想都被顧子晉毀掉。過了很久,顧子晉才冷冷地說:“你當我願意去你那破學校。”通話戛然而止,阮餘怔怔地看了會兒暗下去的屏幕,用力把手機按在心口。顧子晉這意思應該是答應了吧?這一晚阮餘睡得不太安穩,他夢見他和顧子晉的事情敗露,所有人都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他,那表情就像看紅燈區裏賣身的妓女。阮餘從睡夢中驚醒,亮起的屏幕顯示淩晨五點,他沒了困意,爬起來刷牙洗臉。宿舍裏其他幾人還沒睡醒,他輕手輕腳出了宿舍,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高三學業是最繁重的,阮餘趕到班裏時,已經有不少學生在學習。陶束也是其中一個。見到阮餘來了,陶束從桌洞裏拿出早餐,“還沒吃早餐吧,我給你買了你喜歡的油條豆漿。”阮餘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這麽麻煩的,我晚點去食堂吃就可以了。”陶束笑了笑,“不麻煩,正好我也要吃,順手多買了一份。”阮餘要給陶束早餐的錢,陶束不肯收,把錢推了迴去,笑著說:“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待會兒給我多講幾道題就行。”阮餘心裏一陣暖洋洋的,他沒再客氣,“謝謝。”吃完早餐,兩人開始學習,隻有待在學校,阮餘才感覺自己真正的放鬆下來,不用再見到顧子晉,也不用被迫做不想做的事情,他就跟其他的學生一樣純潔幹淨。接到顧子晉的電話是第二天傍晚,阮餘已經從一開始的驚弓之鳥變得麻木,那天上班顧子晉願意放過他已經很難得了。那輛黑色奢華的邁巴赫停在馬路對麵的大樹下,在這所有錢人遍布的學校算不上太惹眼,阮餘出去的時候特意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才繞到正對學校方向的另一側的車門。顧子晉穿著那天來奶茶店時的深色西裝,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車廂裏低氣壓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