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三,走了準備出發。”席七敲敲縮在牆角的王小三。


    “哇!公子你可迴來了!我還以為你被那些山匪給殺了,我剛才聽見他們歡唿了。”王小三抬頭,哇的一聲哭出來,抱住席七的腿開始嚎。


    “沒有,是他們打贏了,好了快起來。”席七搖頭,踢了踢王小三讓他鬆開,“去馬棚解牲口,咱們準備走了。”


    “嗚嗚,贏了好,贏了不用被殺了,我這就去解牲口。”王小三一邊抹淚兒一邊往馬棚走,席七晃晃腦袋跟在後麵,也不知道這傢夥到底在怕什麽,這群人好言好語的請人上山也能把他嚇成這樣。這些山匪甚至不敢攔他。


    不過,席七聽了聽隔壁的廂房,好像哭聲比王小三還大。似乎被劫上山就要死了一樣,席七想到那個腦袋上還頂著鳥蛋的老大,深刻覺得這些人這輩子都不會想迴憶自己這時候的哭泣。


    “嘿!嘿!籲!”王小三的吆喝聲傳來,席七看看在過廊裏站崗的守衛,微笑


    “老大有令!所有人放行!整合山寨!”傳令的小孩聲音尖利,響徹山寨。席七發誓他看見有兩個守衛由衷的鬆了一口氣,並且把背後的包袱放下了。


    這兩撥人合著,全靠巧合?席七走到馬棚,看見王小三正護著牲口,而他麵前是一匹解了韁的黑馬。


    “公子!它咬咱們牲口!”王小三一隻手護住牲口一隻手在擋著那個馬頭。席七走上近前,從牲口脖子上的皮套上掏出兩塊麥芽糖,對著那黑馬招唿。“讓你不要掛馬脖子上,你不聽。”


    “我那不是怕,公子你給吃完了。”王小三說著抱頭。席七挑眉,“我能和一匹馬搶吃的?!”


    “您說的沒到馬嘴裏就不是它的。”王小三躲到牲口後麵,席七餵黑馬吃完糖一個翻身過去敲王小三腦袋,“不是剛才抱著我腿哭的時候了?”


    “喂喂,你還真是個吃貨。”身後傳來踢踏的聲音,席七轉身攔住想要在自己身上再找糖的黑馬,“我說,你主子是誰?”


    順手牽過韁繩,席七拍著黑馬的腦袋:“他平時不給你吃飯嗎?”


    “天大的冤枉。”洛英從後麵進來,看見正在糾.纏的兩人兩馬,笑著打了個唿哨,黑馬顛顛的轉到他身後,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我這個老夥計就是有點饞,別的都挺好的。”


    “看得出,是匹良駒,就是你這個做主人的摳了點。”席七點點頭。另一邊王小三已經利落的把他的車拴上了,“公子,可以走了。”


    “再會了,洛捕頭。”席七微笑,身後傳來噗通一聲,席七迴頭看看跪在地上的王小三,挑眉道:“我遲早被你破了案。滾起來。”


    王小三順勢一滾,跑到車轅上:“那個,抱歉,小的怕官。”


    “你有什麽不怕的?”席七無奈,附身鑽進車裏。王小三甚至等不及他坐穩就駕車前進,席七扶穩裏麵的紙卷,將自己放到位置上嘆氣。


    洛英眼神閃閃,麵具,車上還有下雨後的黴斑,江州最近正是梅雨季節。而過了江州不遠,就是兩河交匯處的安州,隻有這種麥稻同種的富庶河運地帶才能在這個時節買到上等的麥芽糖。至於這個地方,洛英嘴角勾起,有富民,有刁官。


    “老夥計,你的嘴好像幫了我一個大忙。”洛英拍拍黑馬,“不過咱們還是先去江州看看,畢竟老頭子的人還在等著。”


    “好了,到地方給你買糖,買包子,走吧。”


    冀州,席七看著自己臉上的紅印,鬱鬱得將麵具再次帶上,“陳三眼說四個月內就能痊癒,現在這算是怎麽迴事?”


    “他,說不知道。”冀州管事跪在席七麵前,因為之前那個管事的嘴快,現在教主把他們這些人都怪罪上了,到一個地方先給個驚嚇。


    “不知道,嗯。”席七微笑:“看來本座的行程都在你們預算之內啊,消息走的挺快。不錯不錯。”


    “教主的行蹤沒有人預料到隻是都將鴿子放出去了。”管事急中生智,然後肩膀上傳來一陣力道,就聽見教主輕聲細語的微笑道。


    “來,你告訴本座,要是所有的鴿子都往山上飛,是不是嫌教裏沒事做啊?”席七眯眼,笑的很是可愛,隻是透著森森的陰氣。


    “這個,教中,那個,我不是,也不太清楚嗎。”管事哆嗦著站起身,剛站直又想跪下。席七看看管事,翻了個白眼,“去準備吃食。”


    “誒,是,教主。”管事差點運起輕功跑。席七坐在椅子上,腦袋裏迴想著他最近收集到的情報,如果要想改變現狀,他似乎真的要和官府打交道了。


    “問題是,我手底下這群人,沒一個幹淨的。”席七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教主。”管事的推門,然後看見教主從麵具地下斜眼看著自己,臉上一陣哆嗦,端著餐盤進來。“教主,這裏沒有咱們老家的食物精緻,但是味道還可以,您將就嚐嚐。這是本地特產五香驢肉,香河肉餅,還有涼拌黃瓜,清炒蘭菜,小米粥。”


    “下去吧。”席七直起身來,晃晃脖子,“告訴陳三眼,我會在冀州待兩天,他最好趕緊想到問題的原因。”


    “是,教主。”管事的心中暗暗叫苦,教主這分明是逼著他們跟蹤,兩天,把鴿子換成老鷹也飛不迴去啊。“屬下這就去問。”


    席七不做聲,等到管事的跑出去才輕笑道:“這群傻人。”


    入夜,席七從下麵客房把睡得和死豬一樣的王小三打包,拴在車上,解開韁繩車鏈讓車繞著城走,自己輕身離開,他準備單獨行動了。


    客棧裏的人不敢驚動教主的車,隻遠遠的吊在後麵跟著車繞城,殊不知他們的教主已經離開他們的視線。這本是席七的計劃,畢竟按照陳三眼的說法好好養四個月就可以蹤跡全無,隻可惜眼下臉上還帶著紅痕,無奈,他隻能帶著麵具行事。


    “老闆,拿兩屜包子。”洛英迴到安州,他從江州出來的時候就有人跟上他了,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洛英隻能先吊著那人,但是——那個戴麵具的傢夥,現在在哪?身後人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第10章小二


    京城,席七坐在茶館裏,喝著茶等人,魔教的生意遍布天下,但是前幾任都把精力用在開闢市場上了。多數生意都隻要情報不要利潤,連合作夥伴都沒幾個,也是夠可以。不過好在魔教這個黑.道上的頭頭還是很有一部分人想要巴結的,畢竟在書裏魔教是相當護短的,這點席七並不否認,他本人也護短。


    “最近的碧螺春不錯,您要一壺嗎?”一個小二不合時宜的走過來,不過此時茶館裏很忙,掌櫃的也沒注意。


    “我想要親自看看茶葉。”席七微笑放下茶杯。


    “好的,請您跟我來。”小二躬著身子引路,席七跟著他向後巷走,至於背後那個盯梢的,席七嘴角勾起,手指在磚牆上一抹,然後一彈,一個物體掉落的聲音出現。前麵引路的小二後背一緊,淡然道“您請。”


    拐進了一個巷子裏的古樸四合院,席七坐在堂屋,看著小二道“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話,為什麽還要廢這樣大的功夫?”


    “我總要知道我的合作對象是不是真的我期望的那個,至於那個殺手,至少他沒有完成任務我可以收迴傭金。”小二直起身子解下頭巾,露出真容後微笑道。“想不到尊駕就這樣直接的出現在京城。”


    “有時候遮遮掩掩才會引人懷疑,而且不得不承認你的輕功真的不怎麽樣。”席七看看後麵:“我可以喝到碧螺春了嗎?”


    “當然,來人,上茶!”知客人微笑:“像我們這樣的人輕功太好了容易被發現,所以我不會輕功。”


    “是,隻要你身手夠快,就可以將身上的七八十個藥包放進麵前的茶壺裏。”席七恭維了一句,這裏的人可不是真正的茶客,所以,茶壺沒用。


    “不,那樣會影響茶水的味道。”知客人看著席七,“我真的想不到,原來尊駕對我們這麽了解。”他身上藏著的東西就連洛英那小子都看不出來。


    “既然要合作,總要先做些調查。”席七故作高深的扯扯嘴角,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這不是今年的碧螺春,去年的茶了。”


    “去年的茶今年也有餘味。”知客人看看席七,這位教主的誠意是十足了,就是他不知道席七準備要什麽。


    “我想要點新鮮貨色,比如,龍井,雨前的最好。或者大紅袍,我隻想要武夷山上的。”席七看看皺眉的知客人,笑笑道:“或者岩茶也好,我隻對這裏麵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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