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德最恨威脅自己家人的家夥,他握住弩對準巴爾克射出弩矢,不過奧托脫口喊出的話,還是讓阿若德的手偏離了目標。


    “灰律律~~~。”死亡騎士巴爾克胯下的戰馬嘶鳴一聲,弩矢射中了坐騎的眼睛,戰馬吃痛下又蹦又跳,將死亡騎士巴爾克摔下馬。


    “哦嗚。”死亡騎士巴爾克被摔得七葷八素,他發出呻吟聲,身上的盔甲保護了他,否則非骨折不可。


    “抓住他。”阿若德將手中的弩扔身旁的士兵,他一聲令下,條頓步行騎士和梅克倫堡步行騎兵一擁而上,將死亡騎士巴爾克摁住。


    “可惡的家夥。”羅恩伯爵上前將死亡騎士巴爾克的劍拿走,泰德摘下了他的骷髏頭盔,露出了巴爾克的本來麵目,一個看上去兇狠的光頭大漢。


    “我是巴伐利亞公爵派來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呀,誰踢我,啊~~。”巴爾克努力的抬起頭向著奧托的方向喊道,但是圍住他的條頓步行騎士和梅克倫堡步行騎兵毫不客氣的暗下手,巴爾克連連慘叫,連奧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阿若德,既然是巴伐利亞公爵派來的人,就算是有錯,還是讓他迴去向巴伐利亞公爵請罪吧!”奧托雖然不滿巴伐利亞公爵派來如此桀驁的騎士,但現在還不是同巴伐利亞公爵攤牌的時候。


    “放開他。”阿若德揮了揮手,讓條頓騎士們放開巴爾克,隻見這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死亡騎士,灰頭土臉眼睛烏青一塊,就像是頭熊貓,明顯吃了暗虧。


    “呃,呃,呃。”死亡騎士巴爾克從地上爬起來,他身上的罩衫和披風破破爛爛,那裏還有貴族騎士的風度,完全是一副狼狽的乞丐摸樣。


    “哈哈哈。”圍觀的人們看見死亡騎士巴爾克的摸樣,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尤其是在最初被死亡騎士巴爾克嚇住的人,笑的更是大聲放肆,就像是要把心中的尷尬和羞恥都釋放出來。


    “嗬,還是阿若德有辦法。”奧托在心中暗自想到,他不能容忍自己手下的人們對巴伐利亞公爵產生恐懼心理,而沒有比羞辱巴伐利亞公爵的死亡騎士更奏效的了,不過天知道,阿若德壓根就沒有想到手下的兔崽子們下手這麽陰狠。


    “迴去告訴巴伐利亞公爵,奧托陛下將由梅克倫堡負責,請你把那些士兵都帶迴去吧!”阿若德毫不客氣的對巴爾克說道。


    “哼,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死亡騎士巴爾克怒視著阿若德,他心中暗恨阿若德可是又毫無辦法。


    “哦,我等著你。”阿若德懶洋洋的說道,這種威脅的話真像極了後世網絡小說中,被鬥敗的喪家犬說道話。


    “啪。”忽然一枚臭雞蛋砸中了巴爾克,光溜溜的腦袋上粘著黃色蛋黃,周圍的人們一愣,但很爆發出有一陣的大笑。


    “是,是誰,混蛋。”巴爾克用手一摸腦袋上的蛋黃,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頓時大怒的看向四周,隻見混跡在人群中一個貴族服飾的少女,嘴角正露出調皮的笑容,還伸了伸粉紅色的小舌頭,衝巴爾克做了個鬼臉。


    “莉娜小姐,莉娜小姐。”在貴族少女旁邊服侍的侍女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拉住了莉娜。


    “怎麽了,他竟然敢威脅我們溫德爾家族的人,不扔他石頭已經很便宜他了。”莉娜叉著腰衝巴爾克說道。


    “唿,唿。”巴爾克的鼻孔中噴著粗氣,他還從未被如此的羞辱。


    “保護莉娜小姐。”就在此時,從莉娜的身旁出現一名強壯的貴族,他將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擋在巴爾克與莉娜之間,這貴族正是赫爾曼。比隆,不過很明顯用不著赫爾曼出手,因為巴爾克要攻擊莉娜小姐的話,起碼要越過條頓騎士和梅克倫堡騎兵們的人牆。


    死亡騎士巴爾克轉身大步的向營地外走去,不過每走動一下他就忍不住咧嘴齜牙,因為不知道在混亂中,那個王八蛋朝著他下體要害給了一拳。


    死亡騎士巴爾克帶著巴伐利亞士兵們離開營地,雖然阿若德表現的滿不在乎,但對於巴伐利亞公爵也沒有放鬆警惕,他立即派出輕騎兵在周圍警戒,直到巴伐利亞公爵的人遠離都沒有撤除警戒。


    “巴伐利亞公爵這是什麽意思?”羅恩伯爵納悶的問道,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讓巴爾克來示威一番。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阿若德和他的廷臣們圍坐在偏廂車圍成的堡壘中,坐在篝火旁邊喝著兔肉湯,繁星點點的夜空下,營地中顯得非常的寧靜。


    “不清楚,但是哈維娜對於巴伐利亞公爵的情報搜集也不能放鬆。”阿若德將銀碗中的肉湯喝完,對哈維娜說道。


    “搜集情報需要大量的錢,可不是你隨便說說而已。”哈維娜用手指撈出肉湯中的兔肉,吃完後吸允著自己的手指,篝火映襯著她的臉,使得她的臉頰紅彤彤的。


    “可以撥給你,情報網越健全,我們越安全,對了那個叫巴爾克的騎士讓兄弟會的人去幹掉他,我不喜歡他活著。”阿若德站起身來,他走向自己的偏廂車的時候,轉過身對哈維娜說道。


    “知道了。”哈維娜迴答道。


    當阿若德打開偏廂車的門,走進了自己和喬茜公主的偏廂車內的時候,哈維娜板著臉孔又要了一碗肉湯,狠狠的撕扯著兔肉,看著哈維娜好像對兔肉有仇一般,羅恩伯爵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哈維娜衝著羅恩伯爵瞪了一眼說道。


    “不,沒什麽。”羅恩伯爵連忙低下頭,但是卻忍不住同一旁的依夫伯爵擠眉弄眼。


    “什麽?”哈維娜生氣了,將肉湯狠狠的往身旁樹樁上一放,肉湯一大半都灑了出來。


    “哦,沒事,我隻是在想風流的老鷹總歸是要歸巢的,你說是吧!”羅恩伯爵咧嘴笑著解釋道。


    “哇哈哈哈。”依夫在一旁也大笑起來,用左手狠狠的拍在了羅恩的後背上,讓羅恩差點一口氣嗆得喘不過氣。


    哈維娜和阿若德的地下戀情,其實在宮廷中私下早就傳播開了,也許隻有喬茜公主不知道,雖然貴族們允許擁有情婦,但在基督教的教義熏陶下,對於正室還是報以同情,即使是與哈維娜出生入死的羅恩伯爵等人,還是將端莊的喬茜公主認同為女主人。


    阿若德走進偏廂車中的時候,喬茜公主已經和小威廉入睡了,月光從天窗位置照進來,原本就肌膚白皙的喬茜公主沐浴在月光中,皮膚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銀般。


    “唿。”阿若德走到喬茜公主身旁,他想起了白天喬茜公主與自己談話,想起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侍從,他忍不住用手撫在了喬茜公主如白天鵝般的頸部。


    “嗯,嗚~~。”阿若德炙熱的手掌摩挲著喬茜公主的肌膚,在睡夢中的喬茜公主忍不住發出聲音,她的鼻腔輕輕哼著,兩條修長的腿,在長裙中交織摩擦。


    “嘶。”喬茜公主那魔咒般的聲音,停在阿若德耳中,使得他覺得一陣暖流直衝而下,終於忍不住俯下親吻喬茜公主脖頸,並且用手扯著喬茜公主的衣裙。


    偏廂車中頓時春意盎然,喬茜公主從睡夢中醒來,但卻很快墜入了迷情之中,她一開始還想到外麵也許有人,拚命的忍住自己的欲望,但是在阿若德熟練的撫慰下,她的腦袋完全失去了理智,平日的端莊被拋在腦後,她如泣如訴的聲音,更撩起了阿若德的火焰。


    溫度不斷的攀升,汗水布滿了肌膚,月光下的兩人仿佛兩條白色的蛇糾纏在一起,他們雙手十指相扣,阿若德在這陌生的世界中仿佛一個孤兒,唯有喬茜公主溫柔的港灣才能帶給他撫慰,而喬茜公主將阿若德視為最親愛的丈夫,她驕傲自己丈夫取得輝煌成就,而深愛著阿若德。


    可是在偏廂車外,哈維娜看著那微微搖晃的偏廂車,以及從裏麵若有若無的透出的聲音,羅恩等人早已經借口離開,可是哈維娜卻直勾勾的看著聽著。


    “唔。”哈維娜的細眉輕皺,她的手撫在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向下遊走,仿佛阿若德正在操控著她的手一般,兩條健美緊繃的腿弓起,熱流在體內四處流竄。


    “啊~~。”一個高亢的聲音,從偏廂車中發出,但很快歸於寂靜。


    “嗚。”哈維娜身體一頓,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兩行熱淚滑過她的臉頰,從下巴處滴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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