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渡靈期的靈法師而已,就算是會幾個治療術,蘇真也懶得放在眼裏。


    趙水水見蘇真如此漠視自己,哪裏能夠容忍。


    隻不過同樣作為老師,他盡管名氣比蘇真大,卻一時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讓他找迴麵子,思來想去,趙水水忽然想到蘇真是教授藥物學的。


    藥師,也是療傷治病,跟他所教的水係靈法倒有不少相同之處。


    於是,一個收拾蘇真的想法,便在他的腦海中產生了。


    “聽說你教的藥物學也能療些小傷,不知道敢不敢跟我比一比,看看是你的藥好用,還是我的靈法更勝一籌?”趙水水話鋒一轉,想要激發蘇真和他比試。


    蘇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怎麽,你不會不敢應戰吧?剛好,公主的角暴龍生了病,我們就在公主麵前比試一番,看看誰能將它治好!”見蘇真不開口,趙水水繼續挑釁。


    “不好意思,我對這件事完沒有興趣!”


    蘇真像看白癡一般,白了他一眼,拉起淩雪的手,一臉無視地離開了這裏。


    那隻角暴龍,蘇真不說仔細看過,但也認真瞧了兩眼,雖然一副蔫不拉幾的樣子,但的確是沒有任何病狀。


    再說,他想要的是把知識傳授給他的學生,想要的是弘揚百科,至於公主拜師的那種榮譽,在內心深處,蘇真並不感興趣。


    看到蘇真這般態度,趙水水的胸中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克。


    憤怒的目光掃了一眼蘇真兩人的背影,趙水水臉色陰沉地離開了這裏。


    李恆冠看了一眼蘇真,又看了看氣急不已的趙水水,臉上浮現一絲不屑的表情,轉身朝功法殿的方向走去。


    “老師,他要挑戰你,你怎麽不接受啊,我看那通告上說,隻要治好公主的馴化獸,公主就拜誰為師!”


    兩人立刻了教務處,淩雪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老師天天忙著備課,哪有時間接受他的挑戰!你這小妮子,配製藥液的二十九種基礎手法學會了嗎?”


    蘇真摸了摸淩雪的頭,故作嚴肅道。


    淩雪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嗯,老師那麽用心,哪像他們,就知道在背後說老師的壞話!”


    歪著頭想了一下,淩雪又道:“老師你放心,我會給你出口惡氣的,叫他們知道老師的厲害!”


    蘇真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你能用心把老師教的東西都學會了,就是幫老師出氣了,走,我們去看看雲凡那家夥學的怎麽樣了!”


    說完,蘇真帶著淩雪朝演練場的方向走去。


    教務處,一間布置精致的房間裏,一個長發女孩正坐在桌子旁邊,兩手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聚精會神地看著。


    不一會兒,從外麵進來一個下人,來到女孩麵前低聲說了幾句。


    女孩便抬起頭來,將手中的書籍合上。


    那下人便起身退出了門外。


    接著,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人直接走進了屋裏。


    “沈青木拜見公主殿下!”


    進來的正是青木學院的沈副院長,而這個女孩也就是初來此地的蒙國公主。


    公主連忙起身,扶起彎身參拜的沈青木:“沈叔叔,這裏沒有外人,你直接叫我麗莎吧!”


    沈青木看著眼前這個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公主,臉上不覺露出一抹慈祥。


    “麗莎公主,我隻身待在青城已經快十年了,每次想起聖上都深為掛懷,公主自上都而來,不知當今聖上的身體如何?”


    麗莎公主請沈青木坐了下來,然後親自倒了兩杯茶水,也在一旁坐下。


    想起父皇,她的神色有些難過。


    “不瞞沈叔叔,父皇的身體越來越沉重,如今就連上朝理事都很困難,現在朝中大事都是蒙皇後在掌管。”


    “唉,不曾想,這上都的命運還是落在了蒙家手裏,都怪當年我一意孤行!”沈青木迴想起往事,隱隱有些自責。


    “沈叔叔當年為上都,為皇室已經付出了太多了,怎麽能怪到叔叔的頭上。”麗莎公主連忙勸慰。


    沈青木笑了笑,落寞的目光再次變得柔和起來。


    “公主也不要太過擔心,如今蒙國有國師等一幫忠心耿耿的老臣,他們肯定不會坐視蒙家不管的,國師已交代我,公主就在這裏暫時住下,一切有我照應!哦,對了,我已經為公主準備好了一間空房,治療角暴龍的事,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麗莎謝過沈叔叔費心了!”


    “嗬嗬,十年不見,麗莎公主已然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公主不必謝我,我躲了整整十年,已經十分愧對聖上,愧對公主了!”沈青木站起身來,目光中似有悲涼。


    麗莎看著眼前的沈青木,想起當年往事,也是心有戚戚。


    “沈叔叔如今隻剩下孤零零一個人,父皇也早就原諒了他,真希望沈叔叔能看開一些,不再如此痛苦!”


    待沈青木告退走出了房間,麗莎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口中喃喃說道。


    第二天上午。


    蘇真講完課,吩咐一番,拿著東西就離開了教室。


    等蘇真前腳走遠,正埋著頭的淩雪連忙站起身來,迴頭瞪了一眼阿木,將桌子上的教材和紙筆一股腦收進儲物戒指,悄悄地朝教室門口走去。


    “哼,小木頭,不準告訴老師!”


    淩雪來到門口,迴頭對阿木警告一聲,轉身跑出了教室。


    很明顯,趁蘇真不在,這小丫頭直接逃課了!


    “嗯,好像就是這裏,已經來了這麽多人!”


    小心翼翼地,淩雪一路小跑,來到了一處十分寬敞的大門前。


    “哼,讓你們看不起老師,這次我要讓你們大開眼界,用老師的話說,你們就是那坐井觀天的癩蛤蟆!”淩雪小拳緊握,悄悄跟在一個人的身後,走進了屋裏。


    剛剛走進屋裏,她一下子就看見了臥在中間的那隻懶洋洋的角暴龍,看著角暴龍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淩雪心裏不停地琢磨著。


    而麗莎公主則坐在一旁,在她旁邊坐著一個消瘦的老者,目光中帶著一股傲慢,正是高岩長老。


    “眾位老師安靜一下,想必你們都知道來到這裏的目的,不過我提前聲明,想上來試一試的人最好清楚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若是讓我發現誰對公主的馴化獸胡亂醫治,作為長老,我是不會客氣的!”


    高岩本來是不必要過來,不過受沈青木所托,再加上他也想看看,連他都束手無策的症狀,哪個老師有這個本事能將其治好。


    淩雪偷偷地藏在那些老師身後,她本來個子就比較低一點,再加上這裏人那麽多,倒也沒有人發現。。


    “也沒有什麽規則,誰有信心上來,可以開始了!”高岩對公主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了下來。


    “我來試一試!”


    高岩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微胖的家夥幾步走到角暴龍的跟前。


    圍在門口的人一看胖子,紛紛嗤笑起來。


    “劉暢,你是木係靈法師,不是水係靈法師,你放個毒還行,治病就太勉強了吧!”


    “哈哈,你可別一不小心,再把公主的荒獸給毒死了!”


    “就憑他?還沒放出毒,就被角暴龍給一口吞了,那可是一隻九階荒獸!”


    劉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走近了角暴龍。


    隻見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奇怪的小樹枝,說是奇怪因為這截小樹枝看上去幹枯枯的,卻在頂端長著兩片嫩綠的葉子。


    “生機樹的樹枝,這家夥還藏了個好東西,以生機壓製病症,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有人一眼就認出了劉暢手中的寶物,不過卻不敢肯定是否有效。


    利用生機去強行抹除體內疾患,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劉暢目光沉著,兩指並攏在幹枯的生機樹枝上輕輕一劃,頓時就有一道肉眼可見的生機,想水波一般蕩漾了一下。


    如此濃鬱的生機,就算是角暴龍受到重傷,也能瞬間好個大半了。


    生機樹的生機是消耗品,用完也就沒了。


    不過劉暢心中得意無比,他在青木學院擔任老師已經有四年半了,一直都是不慍不火,四年來連一次優秀教師都沒有評上過。


    此時若是能將角暴龍醫好,就算是消耗一次也是值得了。


    然而,正當他準備將那一道肉眼可見的生機引到角暴龍身上時,角暴龍無精打采的目光突然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把他的生機樹枝一口吞了。


    哢擦,哢擦!


    角暴龍隨便兩口嚼碎了樹枝,又繼續趴在那裏,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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