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 探底
次日，雲沐上午不用去上早朝，仍舊卯時前就起床，練劍讀書，之後出了一趟門。
未時之前迴來，帶著月兒一起去上課。
到了國府監，一內監過來，恭敬道，“太子殿下，夫子請您過去一趟。”
雲沐點頭，吩咐月兒，“你先去書堂，不要亂走！”
“知道了！”月兒應聲，看著雲沐走遠，才沿著迴廊往書堂的方向走。
走到書堂後門處，前麵正是齊賀和冷峻兩人，看到月兒過來，齊賀等在後門處，一臉冷戾，眼帶慍怒的看著月兒，“我妹妹和公主被毒蜂蟄，是不是你做的？”
月兒淡淡看著他，不卑不亢，“毒蜂哪裏來的，你妹妹更清楚！”
齊賀滿眼兇狠，攥緊拳頭，“她們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竟然下這麽狠的手毀了她們的容貌，你這惡毒的賤人！”
月兒水眸炯澈，似刹那間結了冰，寒光肆意，手指微動，廊外海棠樹下，落葉無聲旋轉。
“齊賀！”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雲湛快步走近，攔在月兒身前，“你做什麽？”
齊賀冷聲道，“公主和我妹妹都是被她所害，我要給我妹妹報仇！”
“明明是雲筱和齊楣兩人胡鬧，遭毒蜂反擊，這個宇文小姐有什麽關係？你就算心疼齊楣，也應該懂得是非對錯！”雲湛語氣不冷不熱的斥道。
齊賀不甘，卻也無話反駁雲湛，恨恨的撇過頭去。
雲湛拉著月兒往書堂裏走，“別怕，有我！”
月兒跟在他身後，聽齊賀小聲咬牙道，“你毀了我妹妹容貌，毀了她一輩子，早晚我要弄死你！”
月兒迴頭，卻見雲沐走過來，一臉沉色，“又鬧什麽？”
雲湛放開月兒的手，淡聲道，“沒事兒了，一點誤會！”
齊賀有些怕雲沐，目光閃爍，低頭靠在一旁。
雲沐在月兒身上掃過，看也沒看齊賀一樣，抬步進了書堂。
幾人都走了，冷峻和另外一人勸齊賀道，“算了吧，這件事你又沒有證據，宇文月有晉王和太子護著，你能怎樣？”
齊賀眼尾滲出一絲冷毒，“別讓我抓到機會，否則我一定饒不了她，我妹妹的苦不能白受！”
遠遠看到夫子走過來，冷峻拉著齊賀往書堂裏走。
雲筱和齊楣的傷沒好，仍舊沒來上課，夫子關心詢問了一番，開始給其他人上課。
之後兩日，書堂裏還算平靜，偶爾月兒和齊賀走個對麵，齊賀除了眼神帶著戾氣外，到也不敢在明目張膽的威脅月兒。
這日朝中沐休，雲沐一早就出了宮，月兒寫完幾篇字正鼓搗她的花瓣，宇文戶派人來接她迴宇文府，說是一家小聚。
月兒應下，跟著來人去宇文家。
到了宇文府，先去吃飯，宇文家小公子剛剛十歲，正是調皮的時候，加上宇文夫人嬌慣，根本就不會好好坐在那裏吃飯，已經十歲了，騎著丫鬟圍著飯桌來迴的轉，奶娘則端著飯菜在後麵一口口追著哄喂。
宇文夫人寵溺的看著自己兒子，順便客氣的招唿月兒多吃些飯菜。
宇文珊對月兒的敵意有增無減，一頓飯除了剜了月兒兩眼，一句話都沒說。
飯吃的尷尬又漫長，月兒吃的沒什麽滋味，想尋個由頭離開，就聽宇文戶道，“吃飽了嗎？吃飽了和我來書房一趟。”
月兒求之不得，和宇文夫人告辭，去書房和宇文戶敘話。
關了門，宇文戶溫聲笑道，“月兒姑娘坐！”
月兒坐下，問道，“大人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
宇文戶微笑點頭，“在東宮裏，有些話不便說，如今在家裏就能隨意了，我讓你打聽太子私練兵馬的事可有眉目了？”
今日早朝，雲沐沒來，卻讓人上了一道折子，彈劾宣州軍統領雷猛目中無人。羌皇自然也放在心上，他自己對雷猛都要縱容幾分，別說是雲沐了。
雷猛不可能和雲沐有關係，皇上就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私藏兵馬？
月兒搖頭，“太子殿下並不在我麵前說這些。不過、”
她語氣一頓，宇文戶立刻看過來，“不過什麽？”
月兒道，“前日我在書房外，到是聽太子和侍衛說起什麽老羊山，老羊山在哪裏？”
宇文戶老謀深算的麵容上漏出一絲驚喜，“太子真的提到老羊山？”
“是！”月兒點頭。
宇文戶眼珠轉動，緩緩點頭，“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太子，有什麽事一定及時來告訴我，另外東宮裏的許嬤嬤也是我的人，你若找我不方便，有事也可交代給她。”
許嬤嬤是東宮裏的掌事姑姑，平時負責外院下人的調動分配，月兒見過幾次，那是個不愛說話，做事認真的老嬤嬤，沒想到是宇文戶安在東宮的細作。
月兒麵色不變，乖巧應下，“是！”
又坐了一會兒，宇文戶吩咐人把月兒送迴東宮。
月兒一走，宇文夫人進來，問道，“那姑娘走了？”
“迴去了！”
宇文夫人皺眉道，“這女子果真能信任嗎？我看她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麽特別的。”
宇文戶喝了一口茶，“她能留在東宮，慢慢得太子信任，難道不是本事？至於能不能信任，試試就知道了！”
隔了一日，宇文戶打聽了一下，許嬤嬤在東宮安然無恙，便也放下心來。
又過了兩日，皇上以老羊山山匪猖獗為由，暗中調動兵馬，襲擊老羊山。
老羊山在顯州界內，是顯國公的地方，顯國公主動請纓去剿匪。
最近彈劾顯國公府的折子很多，自然有的也到了羌皇手裏，他一心維護顯國公府，思量之後，覺得這正是給顯國公府世子立功的機會，便派顯國公世子劉璋為主帥，去老羊山剿匪。
顯國公心裏明白，明麵上是去剿匪，實際上是去探太子的底細，羌皇也已經打聽過，老羊山的確有一處訓練兵馬的寨子，但是人不多，隻有一千多人。借此機會，一來可以為自己兒子立功，二來在皇上這裏也能表表衷心，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於是一口應下。
次日，雲沐上午不用去上早朝，仍舊卯時前就起床，練劍讀書，之後出了一趟門。
未時之前迴來，帶著月兒一起去上課。
到了國府監，一內監過來，恭敬道，“太子殿下，夫子請您過去一趟。”
雲沐點頭，吩咐月兒，“你先去書堂，不要亂走！”
“知道了！”月兒應聲，看著雲沐走遠，才沿著迴廊往書堂的方向走。
走到書堂後門處，前麵正是齊賀和冷峻兩人，看到月兒過來，齊賀等在後門處，一臉冷戾，眼帶慍怒的看著月兒，“我妹妹和公主被毒蜂蟄，是不是你做的？”
月兒淡淡看著他，不卑不亢，“毒蜂哪裏來的，你妹妹更清楚！”
齊賀滿眼兇狠，攥緊拳頭，“她們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竟然下這麽狠的手毀了她們的容貌，你這惡毒的賤人！”
月兒水眸炯澈，似刹那間結了冰，寒光肆意，手指微動，廊外海棠樹下，落葉無聲旋轉。
“齊賀！”突然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雲湛快步走近，攔在月兒身前，“你做什麽？”
齊賀冷聲道，“公主和我妹妹都是被她所害，我要給我妹妹報仇！”
“明明是雲筱和齊楣兩人胡鬧，遭毒蜂反擊，這個宇文小姐有什麽關係？你就算心疼齊楣，也應該懂得是非對錯！”雲湛語氣不冷不熱的斥道。
齊賀不甘，卻也無話反駁雲湛，恨恨的撇過頭去。
雲湛拉著月兒往書堂裏走，“別怕，有我！”
月兒跟在他身後，聽齊賀小聲咬牙道，“你毀了我妹妹容貌，毀了她一輩子，早晚我要弄死你！”
月兒迴頭，卻見雲沐走過來，一臉沉色，“又鬧什麽？”
雲湛放開月兒的手，淡聲道，“沒事兒了，一點誤會！”
齊賀有些怕雲沐，目光閃爍，低頭靠在一旁。
雲沐在月兒身上掃過，看也沒看齊賀一樣，抬步進了書堂。
幾人都走了，冷峻和另外一人勸齊賀道，“算了吧，這件事你又沒有證據，宇文月有晉王和太子護著，你能怎樣？”
齊賀眼尾滲出一絲冷毒，“別讓我抓到機會，否則我一定饒不了她，我妹妹的苦不能白受！”
遠遠看到夫子走過來，冷峻拉著齊賀往書堂裏走。
雲筱和齊楣的傷沒好，仍舊沒來上課，夫子關心詢問了一番，開始給其他人上課。
之後兩日，書堂裏還算平靜，偶爾月兒和齊賀走個對麵，齊賀除了眼神帶著戾氣外，到也不敢在明目張膽的威脅月兒。
這日朝中沐休，雲沐一早就出了宮，月兒寫完幾篇字正鼓搗她的花瓣，宇文戶派人來接她迴宇文府，說是一家小聚。
月兒應下，跟著來人去宇文家。
到了宇文府，先去吃飯，宇文家小公子剛剛十歲，正是調皮的時候，加上宇文夫人嬌慣，根本就不會好好坐在那裏吃飯，已經十歲了，騎著丫鬟圍著飯桌來迴的轉，奶娘則端著飯菜在後麵一口口追著哄喂。
宇文夫人寵溺的看著自己兒子，順便客氣的招唿月兒多吃些飯菜。
宇文珊對月兒的敵意有增無減，一頓飯除了剜了月兒兩眼，一句話都沒說。
飯吃的尷尬又漫長，月兒吃的沒什麽滋味，想尋個由頭離開，就聽宇文戶道，“吃飽了嗎？吃飽了和我來書房一趟。”
月兒求之不得，和宇文夫人告辭，去書房和宇文戶敘話。
關了門，宇文戶溫聲笑道，“月兒姑娘坐！”
月兒坐下，問道，“大人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
宇文戶微笑點頭，“在東宮裏，有些話不便說，如今在家裏就能隨意了，我讓你打聽太子私練兵馬的事可有眉目了？”
今日早朝，雲沐沒來，卻讓人上了一道折子，彈劾宣州軍統領雷猛目中無人。羌皇自然也放在心上，他自己對雷猛都要縱容幾分，別說是雲沐了。
雷猛不可能和雲沐有關係，皇上就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私藏兵馬？
月兒搖頭，“太子殿下並不在我麵前說這些。不過、”
她語氣一頓，宇文戶立刻看過來，“不過什麽？”
月兒道，“前日我在書房外，到是聽太子和侍衛說起什麽老羊山，老羊山在哪裏？”
宇文戶老謀深算的麵容上漏出一絲驚喜，“太子真的提到老羊山？”
“是！”月兒點頭。
宇文戶眼珠轉動，緩緩點頭，“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太子，有什麽事一定及時來告訴我，另外東宮裏的許嬤嬤也是我的人，你若找我不方便，有事也可交代給她。”
許嬤嬤是東宮裏的掌事姑姑，平時負責外院下人的調動分配，月兒見過幾次，那是個不愛說話，做事認真的老嬤嬤，沒想到是宇文戶安在東宮的細作。
月兒麵色不變，乖巧應下，“是！”
又坐了一會兒，宇文戶吩咐人把月兒送迴東宮。
月兒一走，宇文夫人進來，問道，“那姑娘走了？”
“迴去了！”
宇文夫人皺眉道，“這女子果真能信任嗎？我看她除了長的好看，也沒什麽特別的。”
宇文戶喝了一口茶，“她能留在東宮，慢慢得太子信任，難道不是本事？至於能不能信任，試試就知道了！”
隔了一日，宇文戶打聽了一下，許嬤嬤在東宮安然無恙，便也放下心來。
又過了兩日，皇上以老羊山山匪猖獗為由，暗中調動兵馬，襲擊老羊山。
老羊山在顯州界內，是顯國公的地方，顯國公主動請纓去剿匪。
最近彈劾顯國公府的折子很多，自然有的也到了羌皇手裏，他一心維護顯國公府，思量之後，覺得這正是給顯國公府世子立功的機會，便派顯國公世子劉璋為主帥，去老羊山剿匪。
顯國公心裏明白，明麵上是去剿匪，實際上是去探太子的底細，羌皇也已經打聽過，老羊山的確有一處訓練兵馬的寨子，但是人不多，隻有一千多人。借此機會，一來可以為自己兒子立功，二來在皇上這裏也能表表衷心，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於是一口應下。